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受辱清纯女少2在线阅读 - 自己一丝不挂地被董德有抱着,他那条丑陋的肉棒,粗壮 得像属于一条公牛似的

自己一丝不挂地被董德有抱着,他那条丑陋的肉棒,粗壮 得像属于一条公牛似的

手,那些便宜不是都白白被

    占了嘛。女孩子就是这样,男人占完便宜就走了,又能怎么样?

    这些话她就算脾气再暴,也不好在女儿面前讲的,但在自己老公面前,早就

    唠叨过不知道多少回。老公回了她一句「老脑筋」,差点没被她骂死。

    简直是脑子有问题!自己女儿就是被她爸爸教得脑子也有点坏了!

    前几天一个朋友向她推荐了一个男生,是那个朋友的外甥,各方面条件都不

    错,看照片,长得挺精神的;和女儿差不多大,年龄合适;在银行上班,工作又

    好,正好又和施梦萦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这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一定不能

    由着女儿任性,无论如何要说动女儿,争取要把这事办成喽!

    这次,施梦萦对妈妈的建议没有发脾气,相反倒是满口答应,她甚至懒得再

    多多说一句,只说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晚上就能见面。

    她才不管是不是去相亲,她才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想赶紧让自己摆

    脱现在这种快要疯了的状态。

    不然,她就要疯了!

    施梦萦的妈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事先准备了一箩筐的话,做好了

    和这个从小就与自己不亲,常常闹别扭的女儿来一场持久战的准备。这臭丫头什

    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吃错药了?

    但总算她破天荒地听了回话,能达成让她答应去相亲这么要紧的目的,她自

    然也乐得开心。

    但是施梦萦这次变得这么听话吧,反而是给妈妈出了道难题。她远在老家,

    哪里知道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相亲对象今晚有没有空?之前又没联系好,人家未

    必能召之即来。好在这几天是在长假期间,又不是什么警察、环卫之类忙得要死

    的职业,那男生多半是有空的。

    妈妈就让施梦萦先等着,她得先去问问帮忙牵线的葛阿姨。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妈妈再次打来电话,说葛阿姨问了她外甥,对方说没

    有问题。然后给了施梦萦一个手机号码,让她自己去和那小伙子联系。

    挂了妈妈的电话,施梦萦就给那个什么葛阿姨的外甥发了条短信。

    对方的态度倒是很积极,马上就给了回应。他的意思是既然施梦萦有意今天

    就见个面,那也不必等到晚饭时间,不如现在就先找个地方见面,喝咖啡、看展

    览、逛商场、运动健身,什么都行。到饭点的时候再一起去吃饭,多花点时间来

    相处,各自也能多了解一些对方的情况。

    施梦萦没什么意见。她对相亲、对是否多了解对方之类的事半点兴趣都没有,

    更还没有产生丝毫重新开始恋爱的念头,之所以急迫到今晚就要见面,本意就是

    为了找个人陪。提前到现在就见面,更中下怀。她就约对方到附近一家咖啡馆见

    面。

    施梦萦倒是还没有彻底昏头,多少还记得一点礼貌,花了很少的一点时间简

    单拾掇了一下自己,淡施脂粉,随即就出了家门。那家咖啡馆离小区很近,走着

    去也顶多花一刻钟。施梦萦当然到得比较早,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那小伙子倒也守时,施梦萦坐下也就十来分钟,他就到了。

    这是个看着挺帅气的小伙子,个子不算很高,170cm上下。经过简单的

    介绍,施梦萦知道了他名叫范思源,比她大一岁,在银行做客户经理,说起来和

    施梦萦勉强也能算同行。而且和她还是老乡,大学毕业以后也不愿回老家,留在

    这座城市找了工作。

    因为两人年龄和经历都相仿的缘故,多少也算有些共同语言,交谈起来还不

    算太生涩。只是范思源学的是金融,脑子活泛,主要的兴趣点又集中在投资、创

    业、理财等方面,施梦萦对这些话题既插不上嘴,又不怎么感兴趣,也就是坐在

    一边听听而已。

    哪怕这个人是在耳边聒噪,也好过自己孤独枯寂到死吧?

    两人的晚饭顺便也就在咖啡厅里解决了,各自点了份商务套餐。饭后范思源

    还想约施梦萦去唱K或者泡吧,但施梦萦的耐心基本已经耗尽了——照她本性而

    言,能和这么一个她基本没有兴趣的男人坐上三个多小时,已经算是奇迹了——

    于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也就草草结束了。

    看得出来,范思源对施梦萦好像有些好感。

    至于施梦萦对他的看法嘛……无论好感还是恶感,一概没有。

    今天的范思源对她来讲,就是一个人肉陪聊机,你见过有谁会对一台机器产

    生什么特别的情绪吗?

    但话又说回来,这台人肉陪聊机还是很管用的。尽管他聊的话题对施梦萦来

    说,没什么意思,但至少在这三个多小时里,原本的焦虑、紧张、愤怒、躁乱等

    等情绪都没有再来骚扰她。这也是她果断和范思源分开的原因之一,来见他的目

    的都已经达到了,那还继续陪着他浪费时间干嘛呢?

    结果,施梦萦很快就后悔了。分开后也就一刻钟,施梦萦还没走到小区门口,

    就觉得自己又开始心烦气躁起来,根本控制不住胡思乱想,马上又开始控制不住

    想对所有看到的想到的发脾气。

    怎么办?还能再想什么办法来缓解这些负面情绪呢?经历过昨晚整整一夜和

    起床后刚开始的两个小时的施梦萦是真的怕了,她真怕自己又会睁着眼一直到天

    亮。

    可她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总不能刚把范思源赶走,马上再去找他吧?

    现在的施梦萦,反复琢磨的已经不完全是自己和沈惜之间的感情。她想得更

    多的,是沈惜昨晚对她说的那些话。

    越想,施梦萦越不舒服。

    什么叫不是哪个人的错?他的意思就是他什么错都没有了!再说,他以为我

    听不出来他实际上是想说什么吗?他不就是想说在他眼里我不够好吗?他不就是

    想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没那么开心,没那么自在吗?什么叫他没办法变成

    他希望成为的那种人?这关我什么事?是我拖累他了吗?

    我就那么差吗?

    沈惜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自己在沈惜眼中好像就是一堆垃圾,她觉得自己的全部自信,简直就要被打

    压到尘埃里去了。

    莫名其妙的,施梦萦联想到一个女人:喻轻蓝。沈惜曾经带她去过几次他与

    朋友的聚会,见过这个女人,还曾经带她与这个女人一起吃过两次饭。

    这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她跟沈惜是什么关系?不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吗?

    我和沈惜之间的感情关她什么事?她有什么资格插嘴?有什么立场来干涉?

    记得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她还阴阳怪气地对沈惜说过一句:「你现在看起来,

    和以前还真是两个样子呀!」这不就是沈惜昨天说话的那个调调吗?

    什么两个样子?

    一个人单身的时候和谈了恋爱以后当然应该是两个样子!当然要对另一半付

    出更多的关心,当然要更有责任心,当然不能继续那样云淡风轻,白马流星,这

    有什么不对?

    还假模假样地号称是什么情感专家?

    沈惜后来在感情方面的转变,说不定就是被像她这样的朋友挑拨的!

    我不能让他变成他希望成为的那种人?那谁能够啊?

    开玩笑,这是找女朋友的标准吗?

    突然,另一个女人的样子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施梦萦的脑海中。

    在大学教学楼的楼道里,那个高挑优雅的身影,回眸时的温和笑容,礼貌又

    不失热情的那声「你好」……这些在施梦萦看来都是那样的灼目刺耳。

    或许在沈惜眼中,这个女人能让他变成他希望成为的样子?

    说不定他心里就是不停地在拿我和她做比较,在他眼里,那个女人身上都是

    优点,所以,他看到的,全都是我的不好!

    都是借口!

    想得太久,脑仁疼,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的跳。胸口也闷得厉害。困惑深

    了,就是忍不住的低落,最后,又大半转化成了愤怒。

    这时,她妈妈又打电话过来问今晚相亲的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除了名字、年龄和职业以外,施梦萦对那个什么范思源已经全

    无印象了。聊天时他曾经随口说起自己小学、初中、高中分别是在哪些学校读的,

    施梦萦居然已经一概忘得干干净净。反正知道他从没和自己同校过,就对了。

    忍不了妈妈的唠叨,施梦萦很快挂断电话。

    烦、乱、气……

    施梦萦觉得自己还是得再找人陪着,不然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找谁呢?孔媛?施梦萦有点犹豫,这些日子,她和孔媛有些疏远,自从她整

    个人变得有些黯淡,不再有那么多时间能听她倾诉,给予她安慰之后,施梦萦就

    渐渐不再和她有太多的联系了。再说,她现在一下班就回家,无论是公司出面组

    织的,还是要好的员工私底下自己安排的聚会,她一概都不参加,简直和过去的

    孔媛判若两人。真是,还要整天守着自己男朋友啊?,都那么久了,还秀什么恩

    爱啊?估计就算是找她,她也不会出来的。

    那找苏晨?可以考虑,可她放假以后好像就回老家了,应该不在。

    那还有谁呢?

    施梦萦又想到了沈惜。

    虽然他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那样伤害自己,那样贬低自己,但施梦萦觉得

    自己还是想和他说话,顺便再把话问得清楚一些。一想到这里,施梦萦就没有再

    浪费一分钟时间,马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沈惜家的小区。

    但是,乘兴而来,一路上在心里设计了很多问题,想好了很多想说的话的施

    梦萦,却惊愕地发现沈惜家整栋别墅上上下下黑沉沉的,没有一丝灯光。

    睡了?不可能啊,这才晚上八点多啊……

    不在家吗?

    施梦萦不甘心地敲门、按门铃,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像昨晚那样给沈惜打电话,手机却关机了。

    施梦萦执着地又拨了另一个号码。这是沈惜的紧急号码,据他说只有极少数

    的人知道这个号码,譬如他爷爷,他姐姐,还有自己。

    有时为了清静,沈惜会把手机关上一会。但为了不错过那些重要的人的紧急

    电话,他特别预备了这个紧急号码。这个号码,他从不关机,永远保持24小时

    畅通。

    但是,施梦萦从话筒里听到的,却是系统冷冰冰地通知她这个号码已注销。

    沈惜在上个月就更换了自己的紧急号码。

    刚和施梦萦分手的时候,他没在意这个事。虽说紧急号码是为自己最亲近的

    人留的,不想为外人所知,但毕竟和施梦萦男女朋友一场,没理由一分手就换号

    码,不过就是多了她一个人知道这个号码而已,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施梦萦在分手这件事上有着格外执着的纠缠劲。沈惜忍

    了几个月,终于觉得如果她今后长期保持这样的状态,那还真有些麻烦。随即他

    就想到自己的紧急号码,万一哪天自己真的心情不太好,或者正好很忙,需要关

    机,或者索性就是某一次不想接她的电话,可施梦萦还是能把电话打到自己的紧

    急号码上。这就很麻烦了。

    所以他索性就换了紧急号码。反正换这个手机号一点不麻烦,只需要通知爷

    爷沈老爷子、姐姐沈惋和宋斯嘉三个人就可以了。

    至于施梦萦,如果她还是走不出来,自己也没办法,只能由着她继续纠缠,

    反正她有自己的手机号,打电话过来,自己只要能接,总是会接的。沈惜又不是

    想从此以后彻底屏蔽她。

    但注销老号码这事,也没有必要特意通知施梦萦。所以,直到今天施梦萦才

    发现这一点,更讨厌的是,这样一来,自己就找不到沈惜了!

    施梦萦走到上次她曾经待过的那个小凉亭,徒劳地坐了两个多小时。到后来,

    已经两次巡逻经过的小区保安都开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了,施梦萦这才不得不

    对自己说,走吧,沈惜今天可能不会回来了。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却没能达到目的。原来是想过来缓

    解负面情绪的,相反现在变得更加郁闷了。

    施梦萦像个游魂似的走出小区大门,一只手死死揪着连衣裙的系带,像是要

    把这布条掐断。

    这时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

    她需要有人陪他,她没办法一个人待下去。

    还能找谁呢?

    施梦萦给徐芃打了电话。

    这不是她的第一选择,却是她的最后保障。施梦萦现在的感觉是,徐芃还是

    愿意陪她的。而在这种感觉背后,施梦萦想给自己的暗示就是,自己其实还是有

    人关心的,一切都还没有那么糟糕。

    徐芃也是刚回家没多久,今天晚上他陪着他妈妈去走亲戚。

    去的是他妈妈一个远房表妹家,也就是徐芃的表姨家。

    虽说从血缘关系上来讲,她们老姐妹其实并不近,再往上一代的两家老人也

    只是表姐妹,但因为两家老人关系好,所以这老姐妹俩感情倒也不错。所以这些

    年来联系一直不断。

    更何况这位表姨嫁得比他妈妈更要好,那位刚刚年过半百,比徐芃妈妈还要

    年轻的表姨夫曾经连续好几年都被评为全市十佳企业家,现在除了是他自己开的

    两家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还兼着诸如「全市名优品牌促进会」之类各种机构

    的理事长、秘书长之类的职务,多年来更是雷打不动的人大代表。

    徐芃老爸有很多生意还要靠这表妹夫照顾。

    每到逢年过节,徐芃总会陪着父母去表姨家联络感情。

    在表姨家,徐芃还见到了那个精灵古怪的小表妹。还别说,这黄毛丫头在国

    外读完大学回来,看上去无论是身材还是思想,倒都成熟了许多。

    开车把妈妈送回家,徐芃再回到自己的房子,刚洗完澡没多久,就接到了施

    梦萦的电话。

    虽说时间晚了点,但徐芃一点都不觉得麻烦。施梦萦的电话现在对他很重要,

    他们两人间的每一次私下往来,都是他对施梦萦施加影响的大好机会。

    他倒是没兴趣得到施梦萦的爱,徐芃看重的是施梦萦对他的依赖感。

    照何毓新向他介绍的,从某些心理学的研究来看,忧郁人格的人,往往很容

    易产生依赖心理,一旦这种依赖心理发展到比较严重的程度,还极容易使这些人

    为了得到依赖对象的关注,而变得不惜代价地取悦依赖对象。

    当然,要达到这样的效果,需要极强的耐心和技巧去慢慢渗透、影响、驯养

    那个忧郁人格的人。更多的情况下,这种依赖感的产生,并不是培养出来的,而

    是自然生成的。

    但是,既然有何毓新这位正牌的心理医生在背后提供专业支持,遇到的又是

    像施梦萦这样在徐芃看起来是标准蠢女人的对象,他觉得自己想要调教骚浪贱的

    计划,正在顺利的推行中。

    天生的骚浪贱没什么好玩的,把施梦萦这种女人变成骚浪贱,才有成就感嘛。

    徐芃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沈惜家附近的一个公交站,接上了施梦萦,带她去吃

    夜宵。

    这使施梦萦对徐芃的好感无形中又增加了几分。

    细想起来,和沈惜分手之后,徐芃一直都在陪伴她。在工作上,徐芃帮助她,

    为她安排相对容易应付的客户,手把手带着她参加课程——施梦萦已经在考虑是

    不是申请转岗,从客服经理转做课程助理——在生活上,徐芃也在关心她,经常

    陪她吃饭、聊天,听她倾诉心事,给她出主意。他陪她拍过写真,向她介绍过心

    理医生,甚至还帮她想过办法去刺激沈惜,虽然那个主意最后看上去没什么效果。

    更何况,还有一点更重要——尽管施梦萦下意识地逃避开了这一点——徐芃

    是她的一个已经成为既成事实的性爱对象。

    他能带给她高潮,而照何毓新的说法,她现在又需要性高潮。

    施梦萦不是会滥交的女人,她又不会为了性高潮就随便接受其他男人。

    像那个猥琐的房东董德有,他也曾让她高潮过,但她现在一旦想起自己曾经

    稀里糊涂的和那样一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她就很恶心。随即莫名其妙的,她内

    心深处有意无意又会增添一分对沈惜的恨意。

    徐芃大概算是目前唯一一个能让她勉强接受的性爱对象吧。

    当然,施梦萦绝对不会主动去想这一点。

    每到脱衣上床的时候,施梦萦现在的态度是顺水推舟,随遇而安。

    但在此前此后,她都尽可能不去想这件事。

    性爱,仅仅是我获取性高潮的方法;而性高潮,仅仅是我缓解抑郁的途径。

    说白了,我就是在吃药。没别的。

    至于性本身,施梦萦还是和过去差不多的态度。

    除了繁衍后代的作用外,性,一半是肉体的肮脏,一半是精神的放纵。

    所以,施梦萦绝不会承认,自己对徐芃的好感和性有关。准确的说,应该是

    倒过来,是因为有那些好感的存在,她才能勉强忍受和徐芃上床。

    但她并没有察觉,自己对徐芃的好感与日俱增,已经到了很深的程度了。譬

    如,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第一次和徐芃去开房那晚,在听到他对自己说脏话时那

    种发自内心的厌恶了。

    毕竟,徐芃的关心和支持,对她来说,是在一无所有之后,最后攥在手里,

    看得见摸得着的一份心意了……

    对一个饥饿的穷光蛋来说,哪怕手里只有一粒谷穗,就算是瘪的,也会把它

    当作宝。

    施梦萦觉得,自己对徐芃是没有爱情的;可她又渴望自己能从徐芃那里得到

    更多的关爱。一方面她觉得徐芃的性格、价值观尤其是性态度和自己有太大的差

    异,自己很难与他同步;可是她却又寄希望于徐芃能站在她身边,告诉她下一步

    该做什么,接下来该怎么过。

    因为施梦萦靠自己活不下去。她不知道该怎么一个人活。

    吃夜宵的时候,徐芃没刻意多问什么。施梦萦有一肚子话,但实在太累了,

    也没说出多少。过了午夜后,徐芃送她回家。

    这一次,徐芃没有离开,他第一次在施梦萦家留宿。

    当然,顺理成章的,他们又做爱了。

    就连施梦萦自己都有理所当然的感觉,当徐芃提出要住下的时候,她都没问

    他想睡哪儿,也根本没想到要让他睡到客厅沙发上去,只是很自然地找出个枕头

    放到床上。即使徐芃开始只是提出要借住,并没明说要和她做爱,洗澡时她自然

    而然地着意清洗了下身,就像是在下意识里为接下来做爱做准备似的。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意识,确定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准备什么或同意什么。这些似乎变成了她的本能。

    所以,在一切都收拾好,两人准备上床时,徐芃都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

    屁股,施梦萦很自然地就脱去内裤,趴到床上,撅起屁股。

    她隐约知道这好像是徐芃操她的时候最喜欢的姿势。

    尽管她自己并不喜欢,但她还是已经习惯了这样被男人操。

    在徐芃问她今天要不要多做几次的时候,施梦萦含糊地点头。反正是和男人

    做,次数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再说,又能做几次呢?难道不睡觉吗?

    这一晚,施梦萦确实被操了很久,在她实在忍不住睡着时的最后一丝意识里,

    徐芃还是压在她身上拼命地耸动着。

    而那时,是凌晨四点?还是五点呢?

    其实,徐芃加在一起一共也就射了三次,却足足折腾了施梦萦三四个钟头。

    他不停地指挥她变换姿势,让她用最大的嗓门叫床,教她说脏话,在一次射

    精和另一次射精的间歇,让她不停地舔鸡巴,直到整张嘴都变得麻木。三点多的

    时候,施梦萦几乎就要睡着了,但徐芃硬生生又把她操清醒了。

    在徐芃第三次喷射前,施梦萦再也控制不住倦意,沉沉睡去。她也没有清洗

    身体,收拾床铺,带着满身满嘴的腥骚味进入了梦乡。

    再次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时,徐芃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和昨天一样,今天又是带着饥饿感醒来,但是施梦萦觉得自己的情绪和昨天

    相比,好了很多。整个下午,她洗了这两天积着没洗的衣服,换了床单,还打扫

    了一下屋子,居然一直都没有胡思乱想,更没产生像昨天那样的激烈的负面情绪。

    施梦萦基本已经确定,何毓新告诉她的那些有关精液和性高潮的作用,应该

    是正确的。

    快到傍晚时,徐芃主动打电话给施梦萦,又带她出去共进晚餐。这时他才问

    起她昨天心情不佳的原因。

    施梦萦没说自己出去相亲的事,只是把前天晚上在沈惜家的对话原原本本地

    告诉了徐芃,还说了把徐芃拍的那些私密照片发给沈惜后得到的回应也说了。

    徐芃很耐心地听她的倾诉,还不时插口,询问一些对白上的细节。

    施梦萦足足讲了一个小时,讲完后,发现自己的郁闷好像排遣掉了不少。

    徐芃对所有这些事提出了三点看法。

    「整个听下来,我觉得,你前男友说的那些都是借口。其实他就是觉得你没

    达到他的要求,又没有耐心和你磨合,所以干脆就分手了。他无非是把话说得漂

    亮一点,显得他在这件事上没做错什么,责任都是你的罢了,他一点都不亏欠你

    就是了。」

    对这一点,施梦萦也有同感,所以,在这一点上,她现在对沈惜很失望。

    在她想来,曾经相爱过的两个人,在不得不分手之后,总应该还是深深眷恋,

    欲说还休的,就算不是藕断丝连,至少还有几分恋恋不舍吧。尤其是提出分手的

    那一方,心里总应该抱有亏欠的歉疚。

    哪知道沈惜竟然完全不是这样,还总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我的第二个感觉呢,你的那些照片应该还是有作用的。别看你前男友说得

    那么潇洒,但我觉得他就是装逼装得比较高明。他应该还是被刺激到了。」

    施梦萦仔细地回想着沈惜看过照片之后的全部反应,对徐芃的想法有些不以

    为然。

    「我可没看出来……」

    「你想啊,如果他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什么感觉,那为什么总是要对

    你强调,你要看看做这种事,自己是不是不开心,要对自己好一点呢?他对你应

    该还是了解的,他知道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所以他就是要提醒你,这种事情

    会让你不开心,说白了,就是他其实不希望你以后再做同样的事。如果他真的没

    被刺激到,真像他说的分手以后就完全不在意了,那他还管你开不开心干嘛?你

    看,前天晚上,他虽然还在装逼,说什么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他没有立

    场作评价。但他还是再次提醒你,有些事情做过一次就可以了,以后不要再去做

    了。唉,你是在问他感觉,并没有要他给你建议,但他一方面对自己有什么感觉

    避而不谈,另一方面还总是一再建议你不要继续做这种事,这说明什么?」

    施梦萦陷入沉思,听起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所以,我觉得其实你还是成功了,他心里有疙瘩,你让他不舒服了!当然,

    我不能确定这种不舒服到底是出于他对你余情未了,还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看

    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难受。但不管怎么说,照片还是有作用的。只不过对

    他这样善于装逼的男人来说,也许还需要更强的火候。这个我们再看吧,如果有

    必要的时候,不管是想刺激他还是报复他,总之,这还是我们手里的一张王牌!」

    「啊?」听到这个,施梦萦觉得自己一定要标明一下态度,她对拍这种照片

    还是很抵触的,在她看来这简直和淫秽下贱已经没太远距离了,这和她自己的个

    性、观念差距实在太大,「还要拍啊?我不拍这种照片了!」

    「我没说一定要拍,只是分析一下,这招也还是有点效果的。反正看你自己,

    万一哪天你又想再去试探或者刺激你前男友了呢?这也算是一个选择嘛。」

    徐芃显得很淡定,用完全就事论事的口气说。

    施梦萦不置可否,不过也没有继续纠结于到底是拍还是不拍。

    「最后呢,我觉得,你还是要想办法走出来。试探他也好,刺激他也好,报

    复他也好,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你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非要吊死在他这

    一棵树上。你应该想办法试试看,能不能摆脱对他的感情。当然我知道你对他的

    感情很深,也理解你现在心里的痛苦。所以我觉得,有时候,矫枉就要过正,重

    病呢,要下猛药!你看你是不是想一些过分点的办法,尝试一些新的生活方式,

    做些从没做过甚至没想过的出格的事,这个很有帮助的,能让你很快就转变心情

    和生活状态。比如你上次去拍艺术写真这事,以前你也没拍过,但是现在拍出来,

    觉得怎么样?」

    说到那套艺术写真,施梦萦嘴角现出一丝笑意。她还真的挺喜欢那套写真的,

    尽管在拿到写真后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有好心情,但她还是抽时间认认真真

    地看过一遍。

    那个叫「迦楼罗」的摄影师,技术确实不错,写真中的自己虽然是裸的,但

    确实没有色情的味道。无论是画面的布局、角度的选择,还是光线的处理都充满

    了美感。

    「反正你也没交新男朋友,不需要为任何人负责,不如趁现在还自由的机会

    玩得开一些,偶尔放纵一下,这应该也有助于负面情绪的释放,你看很多人就靠

    蹦极来解压,还有些人在自己家里就喜欢把衣服脱光,整天都一丝不挂,这都是

    为了转换心情和减压嘛。只要不犯法,不伤害别人,什么都可以试试啊。这也叫

    跳出自我设限。这个话,我以前没对你说过,我一直觉得你活得太死板,自

    己给自己太多的无意义的限制,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住了你在各方面的发挥……」

    徐芃后面的话,施梦萦听得含糊,她的思绪有些飘忽。听徐芃的意思,是以

    为他第一次对施梦萦说这些话,但施梦萦自己却清楚,这些话她曾经听过。

    她回想起那晚在香格里拉,自己装醉假睡,却偷听到徐芃和苏晨之间的对话。

    「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其实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么差,为什么?就是因为她在工作的时候,

    也摆脱不掉这些规矩,太不灵活。这都是同一种心理在作怪,叫做自我设限。」

    「如果这种设限再套上一顶道德的帽子,那就更不得了了,迈出去一步就变

    成犯了大错。其实根本没那么严重。」

    「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地超越限制。」

    施梦萦奇怪过了这么久,自己居然还把这些话记得那么清楚。

    长时间在工作业绩方面落后于同事,这一直是施梦萦的心结之一。她很困扰。

    她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笨,也不承认自己不努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

    就因为有些同事不要脸,靠上不得台面的方法换业绩,而自己不肯?可是,不可

    能所有的客服同事都是这样的吧?自己的业绩可基本上都是在最后一两位徘徊的。

    那晚听徐芃说了这些话以后,她好像为这个问题找到了寻求答案的新方向。

    今天重新听到类似的话,听到徐芃这些无论在人前还是人后都完全一致的观

    点,施梦萦开始有点相信,即使这不是自己业绩差的全部症结,至少也应该是很

    重要的原因。

    当然,她能听进去,前提还在于徐芃已经基本获取了她的信任。同样的话,

    换由另一个讲师张昊翔来讲,施梦萦大概会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根本不放

    在心上,甚至还会直接判断那人肯定是别有居心。

    徐芃把几个意见说完,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而是带施

    梦萦去了一家酒吧,给她叫了杯鸡尾酒,坐在吧台边,静静听驻场歌手唱歌。大

    概坐了一个多小时,这才送施梦萦回家。

    这天,徐芃没和施梦萦上床,更没有留宿,而是借口家里有事早早就走了。

    大概是受到酒精的影响,这一夜,施梦萦又没能睡好。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又一直熬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

    然后她开始没完没了地做梦。

    先是莫名其妙梦到自己一丝不挂地被董德有抱着,他那条丑陋的肉棒,粗壮

    得像属于一条公牛似的,他就用这根肉棒不停地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