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受辱清纯女少2在线阅读 - 晴儿,杀了我罢。此刻我生不如死

晴儿,杀了我罢。此刻我生不如死

    南宫月看着晴儿一张一合的小嘴,俯身吻了上去,下身没有停止的快速捣弄

    着。

    呼吸浑浊得看着晴儿被自己吻得红艳艳的小嘴,抵着她的额头,急促着回道:

    「看着碰不到,真真难受至极,嗯…晴儿,再吸紧些,好舒服…」

    我无力得觉得过去了这麽些时日,确实是有些委屈他了,便配合着他晃动着

    身体。

    「嗯!…晴儿…」南宫月难耐得抓着我的腰肢,帮助我配合着他的肏弄。

    我想起他教过我的一些招数,便抬起脸,将自己的舌头舔弄起他的耳廓来,

    然後慢慢的用舌尖插进去,再对着耳朵吹出热乎乎的气。

    「啊!…晴儿!呼……你这般,是在邀请我麽,嗯?」说罢便将我的腿抬到

    他肩膀上,然後下身整根狠狠地钉入我的穴内,直觉得都要顶入子宫里去了。

    「啊!别……」我难受的甩着头。

    「晴儿,抓着自己的腿,快!」我顺从得用手抬着架在他肩膀上的腿,南宫

    月便急急的抓着我的下身,快速得抽插了起来。

    「啊!!呜……月……轻些…啊!」我无助的抽泣了起来,南宫月却拨开我

    的手,然後将我两只腿都提起,架在他手上,然後将我身体所有重量都放在背後

    的树干上,大力的进出着。

    失去支点的我,瞬间有点害怕得将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下身却被他狠狠的

    插着,一晃一晃得。

    南宫月邪声道:「晴儿看。」我迷迷糊糊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只见他粗大

    的热铁一寸寸的插入,然後又拔出,来回几次,我顿时羞红了双颊,闭眼道:

    「啊…讨厌…」

    「晴儿真真讨厌麽?可是我觉得很舒服呢,嗯…」说罢南宫月便不再戏

    耍她,狠力的捣弄了起来。

    我被他肏得浑身发起抖来,用手抵着他的肩膀:「啊……月…我真的快不行

    了…真的…嗯…」

    「快了,晴儿,再等等…」南宫月看着晴儿身体被自己肏得瘫软无力,便大

    力地托着她的下身,整根拔出,又整根没入她的花穴。

    「啊啊!——嗯!」南宫月感觉自己射意甚重,便将自己拔了出来,借着晴

    儿的臀,将自己的肉棒向下弯曲,射出精液。

    射完後知道晴儿难受,便先将她轻轻放下来,将她的重心摁向自己,然後取

    出晴儿腰侧的手帕,抹了抹她的小穴,然後包着自己的肉棒清理了下,吻了吻晴

    儿的脸颊,为他们穿起衣物来。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所有身体重量都压着南宫月,我便使

    了点力气,想支着自己的身子。

    谁知南宫月却紧紧圈住我不让我动,亲吻了一下我的发,柔声道:「无妨,

    靠着我吧。」

    感觉到南宫月的温柔,心窝暖暖的跳了起来,嗯了声便继续任由他抱着。

    过了会儿,我觉得自己缓了过来,便唤道:「月,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都走开好久了。」

    南宫月嗯了声,便放开了我,我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都是柔柔的深情,

    心中一动,啄了一下他,然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南宫月笑了声,便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回到马儿处。

    坐在马上,感觉自己整个背都是南宫月的气息,害羞得紧紧撰着自己的双手。

    南宫月见还未看见迩豁纳,便将自己的下巴架在晴儿肩膀上,轻轻地摩擦着。

    「晴儿…」我听见南宫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好意思的应了声,只闻他说:

    「你一定要无事,一定要无事……」

    我一听,想起我们已经走了数月,应该是越来越接近北方了,便覆盖在他抓

    着缰绳的手上,慢慢握紧,说道:「会的,一定会的。」

    感觉到南宫月将他的脸贴在我的背上,我心中一痛,明白到方才他那样,肯

    定不是因为忍耐了太久,而是因为心神乱了罢……

    马儿慢慢的走了回马车处,南宫月扶我下了马,看见二货还在那里盘坐着,

    我便唤了声:「二爷爷,我们走吧。」

    迩豁纳慢慢睁开眼看着我,低笑道:「小丫头骑了会儿马,心神就立刻不浮

    躁乱窜了?哈哈~ 」

    我瞪了他一眼,叫道:「那走是不走?!」

    二货想了想,说道:「感觉到远处有马蹄震荡,怕是肃兄罢,不消半时辰便

    到,等等他吧。」

    最近和这二货相处多了,也不觉神奇了,便应了声,瞟了一眼南宫月,用眼

    神暗示道:早知道就不用那麽早回来了。

    南宫月见状低低笑了声。

    无聊了好一会儿,只好叹气道:「哎!天天都坐马车里,屁股都坐平了,我

    前世那里啊,去个北方哪用得着那麽麻烦啊,坐着飞机咻的一声,几日都不

    用,就可以到了。」撑着头用手比划道。

    「哦?不知那飞机是何物?」南宫月新奇的走向我,我眨眨眼:「飞机

    呀~ 是用铁皮做的,里面可以坐好多好多人,还会喷气!」

    南宫月低低笑起:「除了做法,那不是和骑着龙一般?」

    我撇撇嘴,说道:「也可以这样说啦…」不过心想差很远好不好!

    南宫月好奇道:「那不知那飞机长成何样?」

    我摇摇头:「飞机好难画啊,画出来了你也看不懂……」

    想了想,拍拍头:「有了!可以用纸折嘛!」

    说完便去取了几张白纸来,然後教着南宫月:「喏!像这样,不是不是!是

    这样,嗯!对啦!」

    折好纸飞机後,便用嘴对着纸飞机呵了口气,便向前飞去。

    看见南宫月惊奇的模样,也学着我将纸飞机飞出去,然後新奇得跑去捡了回

    来,然後又不停的摆弄着玩。

    我低低笑着南宫月像小孩一般的模样,幸福得看着他一脸新奇好玩的脸,心

    里暖暖的。

    二货走过来,「也教教我罢!」

    我裂开嘴笑道:「二爷爷,孙儿哪敢教你啊?」

    二货拍拍我的头:「好你个小娃儿,这般偏心去了,快教教我。」

    我吐吐舌头,想着这也没什麽,便也教他折了起来。

    不过多时,就看着两个大男人拿着纸飞机在那里疯玩,我好笑得不行,便将

    自己折的纸飞机飞向天空,然後看着它,感叹道飞翔的自由。

    踏踏踏听见马蹄声,我便循声望去,只见南宫肃快速的驾着马儿飞奔过

    来,我看见他便挥挥手。

    我折的那只纸飞机就旋转着,哒一下刺在了南宫肃马儿的头上,马儿受

    惊地抬起前蹄,南宫肃拉紧缰绳,吁!的一声,停止了马儿的骚动。

    当他看见纸飞机的一瞬间,瞳孔骤然收紧,惊讶得抬眼紧紧的锁在我身上。

    妄下承诺

    看见南宫肃时,本来开心得想着可以继续赶路了,谁知被他此刻凌厉的眼神

    给吓得本能向後退了几步。

    南宫月见南宫肃来了,便将纸飞机拾起揣入怀中,然後走向他行礼道:「父

    亲。」

    南宫肃跃下马背,僵硬着身体,缓缓弯下身去捡起我那只纸飞机,看着它,

    眼神透露出明显的伤痛。我紧紧盯着他,不知为何觉得惧怕他脸上半分风吹草动。

    南宫肃努力克制而封起的回忆,瞬间如泉涌一般将自己整个笼罩住,他痛苦

    地紧紧阖上眼,额前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慢慢将手中的纸飞机握紧揉烂,大力得

    整只手都颤抖了起来。

    看见他这般模样,不知做错了什麽的我,害怕得赶紧躲在了南宫月的身後,

    南宫月感觉到我的恐惧,便反过手来紧紧握住我。

    忽然南宫肃的头发衣物被莫名的风大力的刮了起来,感觉大大量的风从南宫

    肃那边吹过来,即使南宫月站在我面前,我还是被吹得有点站不稳,只好也紧握

    住了南宫月的手。

    只见南宫肃突然睁开通红的双眼,我吓了一大跳,只见他急急向我冲来,我

    本能用手竖在自己面前想去挡住他。

    南宫月见南宫肃像疯了一般,便立刻提起内力来,扑开大扇将晴儿向旁边推

    开。然後用些许内力弹开了南宫肃的掌气。

    南宫肃此刻已然入魔一般,急急伸掌抓向晴儿,南宫月见他这般,便皱起眉

    来,喊道:「父亲,失敬了!」便开始施力还手起来。

    我被南宫月推开急急寻找重心站稳,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我竟吓得站在原

    地不得动弹。

    南宫月功夫毕竟不比南宫肃,不过几招便开始防卫了起来,南宫肃见时机来

    了,便又伸手抓向晴儿去。

    南宫月一见,便护向她去,不想叫南宫肃握右拳,狠狠用臂力给狠狠震了出

    去。

    「嗯!」南宫月急急起身,却只觉内脏受震内伤,喉中涌出腥甜血味。

    我看着南宫肃就快靠近自己,心脏害怕得停下了来,只闻咚了一声,眼

    前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後背。

    「二爷爷!」

    看见南宫肃被弹了出去,迩豁纳转头笑看着我:「还你教我折纸的人情。」

    我感激点点头,然後看向南宫肃。

    南宫肃好像不会疼一般,立刻又支起身来,迩豁纳便勾唇一笑,抬起手便凝

    聚出一个亮球,大力推了出去,包住了南宫肃。

    迩豁纳叹气摇摇头:「真真惭愧,论武功我这个散仙竟还比不上肃兄,不过

    要说术法还是能困他一阵子。」

    这时我缓过神来,赶紧走向南宫月,扶着他的肩膀,着急问道:「二哥!你

    没事罢?!」

    南宫月笑着看着我摇了摇头,我呼了一口气,被他刚才倒地不起的样子给吓

    了一大跳。

    迩豁纳走过来,把起南宫月的脉,然後转头和说:「丫头,去和你爹爹说说

    话,让他冷静下。」

    我转头看向南宫肃在术法球中不停的敲打狂乱模样,犹豫的转过头来看着二

    货。

    二货撇撇嘴:「你爷爷说的话都不听了,暂时出不来的,安心罢。我且帮你

    二哥运运气。」

    看着南宫月苍白的脸,我只好点点头,走向南宫肃。

    这时迩豁纳用身子挡着晴儿,架起南宫月去到一边矮灌木处,轻声道:「吐

    罢。」

    「咳咳!嗯……」南宫月再也忍不住,皱眉扶着胸膛,将含在口中一口血喷

    洒出来。

    唉了声,迩豁纳摇摇头:「真不知汝是否你爹亲生孩儿,下手竟这般重。」

    然後便扶起南宫月打坐,在身後为他运神提气。

    我弱弱地走到被困的南宫肃面前,低低唤道:「爹爹……」

    南宫肃见我来了,便举起两手不停地敲击着我面前那块灵力球,我有点惧怕

    得退後了几步。

    南宫肃见无法接近,便心中哀神心伤,缓缓地跌坐在地上。

    我看见南宫肃犹如困兽一般的神情,有点不忍,便也靠近着走到他附近坐下。

    环着自己的双腿,我低声说道:「爹爹是想起娘亲了罢?」

    南宫肃整个浑身抖了起来,痛苦地说道:「你杀了我罢!你杀了我罢!」

    我低声问道:「是因为那纸飞机麽?」

    南宫肃紧咬牙关,只见牙龈被咬得一跳一跳的。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麽好,便问道:「爹爹不如和我说说你和迷儿的

    故事可好?」

    南宫肃阖上眼去,似在回忆,似在思考,过来好一阵子,他呼了口气,缓缓

    说道:「那时在天山,与迷儿戏耍,她说要与我比试谁能扔得纸片更远。她那时,

    便是折出这纸飞机来。」

    我看着他,只觉他嗓音低沈好听,我便像听书的人一样,静静看着他。

    「那时我尚年you好胜,便使了诈,驱动内力将纸片飞出,她知道後,不

    单没有怪我,直接判我输了去。反而认真的将我们的折纸取了回来,气鼓鼓的让

    我重来一遍,呵呵。」南宫肃似想到什麽好玩的事,像孩子般的笑了。

    我就这样一直听着,听到南宫肃诉说着将迷儿带回南宫府後的一切开心,甜

    蜜。诉说着他有多麽着迷於她的聪颖与孩儿般的狡黠。

    听着听着,不觉也被他们这段动人心魄的感情给吸引了,也完全没有去注意

    到,那灵力球何时消失了。

    「後来,她便留下了你,丢下了我。」说完南宫肃转头过来看着我。

    我轻声道:「所以爹爹一直都在等…等…娘的转世麽?」

    他噙着笑温柔的点点头,然後望向天空:「我答应过她的,没到死去一刻,

    都不会食言。」

    说罢苦笑着垂下眼去:「只是这一等,等了好久,等得好长,等到我已经耐

    心全失…我此时只想,随着她去了,便好。」

    南宫肃叹了口气,认真的望向我:「晴儿,杀了我罢。此刻我生不如死,死

    在她女儿手中,如此倒甚好。」

    我有些心疼的摇摇头:「爹爹不是答应过娘亲麽,怎可食言呢。」

    「哈哈哈!……」南宫肃自顾自的从鼻腔苦笑着。我听着那一声声比哭还难

    听的笑声,不知怎麽办才是。

    「晴儿,若你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冰冷囚笼中,已度过十余二十载,且不

    知是否余生都在里面度过,你是什麽感觉。」

    我闭上眼摇摇头:「怕是早已自缢了。」

    他看着我,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不停大力点着,「晴儿,我的心,已被她

    囚禁了那样久,难不成,我还不能解脱麽?!」说罢便闭着眼颤抖着:「我好恨!

    我好恨!」

    我看他这般模样,也不知怕为何物了,便栖身坐在他旁边,伸手轻轻拍着他

    的肩膀。

    低声哄道:「爹爹都已经等了那样久了,如果这时才放弃,岂不前功尽弃。

    若觉得将自己的心关着那般难受,不如就放它出来罢,别画地为牢才是。」

    不知南宫肃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他散发出的戾气慢慢的消失

    了。

    只闻他低声问道:「若一世都等不到如何?」

    我怕他又想不开发狂,便把心一横:「那女儿就陪你等,陪你找。」

    妄下承诺(二)

    南宫肃站了起来,嗤笑了一声:「晴儿就这般拽着一批人在身後,陪你一起

    与我找寻麽?」

    我疑惑道:「爹爹何意?」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勿叫将迷儿找到之日,晴儿倒丢失了自己去。」

    我甩甩头,还是听不懂他说什麽,他没有理会我,转过身去,道:「无论如

    何,抱歉,还有…谢了。」

    说完就走向南宫月他们去。

    迩豁纳见南宫肃走了过来,便慢慢收回帮南宫月运的气,然後起身笑道:

    「就知道那黄毛小丫头有本事。」

    南宫肃作揖道:「让迩兄见笑了。」

    迩豁纳不在意的摇摇头,南宫肃便坐在南宫月身後,提起内力输了进去。迩豁纳不在意的摇摇头,南宫肃便坐在南宫月身後,提起内力输了进去。

    南宫月感觉道一股内力输入自己体内,受伤的内脏感觉到温温暖暖的感觉,

    便惊讶睁眼看去:「父亲!」

    「莫动!」南宫肃低喝了一声,南宫月便闭上眼去,只觉体中内力充沛不少。

    迩豁纳无奈摇摇头:「肃兄还真是舍得呀…」

    这时我也走了过来,看着南宫月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我惊讶捂着嘴,问

    向二货:「二哥不是说自己无事麽?」

    二货没好气得瞪了我一眼:「丫头真真非一般迟钝,那样接下肃兄全力掌臂

    之力,内脏未被震碎已是大幸。」

    我顿时心痛得不得了,可是看着南宫肃好像在帮南宫夜疗伤,便也不好再打

    扰。

    站着看了他们好久,从一开始的担心变得有点着急,便拽拽二货的袖子,低

    声问道:「还要多久呀…」

    谁知二货居然表情凝重的说:「小丫头你刚才与你爹说了些什麽,肃兄将那

    麽多内力输给这小儿,元气怕是叫大伤了去。」

    我惊讶看着他,低声问道:「元气大伤?怎麽回事啊?」

    二货没好气的弹了弹我的额头,说道:「内力乃练武之人的真气,运功力量

    都靠内力。若内力多度流失,轻则身体不适,重则功力退败乃至内伤。」

    我心中一惊,莫非二货说的内力,就是吸星大法吸取别人内功的,那种内力

    麽?

    瞬间心情矛盾得不行,又希望南宫月能没事,又不想南宫肃这般做法,可是

    无论如何,要怎麽做自己都无能为力。

    我只好转头向二货求助道:「二爷爷……你快想想办法呀…」

    谁知二货无奈转过头看着我:「如果要吾出手,那不知小丫头想帮谁了。」

    我急急道:「当然都帮啊!」

    二货摇摇头:「若是吾以吸纳法断开他们,肃兄就会来不及收回输出的内力,

    那小子就会被反噬内功;若帮肃兄快速运气,他的内力就会全部进入那小儿体内,

    而导致他武功全失。」

    我皱眉咬着手指:「所以…我们只能…」

    迩豁纳点点头:「所以我们只能等了,看肃兄自己何时停止了。」

    这时南宫月只觉全身都是力量,紧皱眉头,须得快些阻止南宫肃了,便握紧

    双拳,然後向後一震,喝了一声。

    南宫肃应声双掌被震开,「嗯!」皱眉捂着自己的胸口。

    南宫月立马转身扶住南宫肃,皱眉道:「父亲!你为何要这般!」

    南宫肃拨开南宫月的手,努力支起身子,闭着眼喘气道:「我…无妨…」

    南宫月皱眉道:「怎会无妨!您将过半内功都输给了我,怎可能无事?!」

    听见南宫月的话,我着急的看着南宫肃的脸。他睁开眼,挥挥手说:「晴儿,

    你先与迩兄去马车处准备下。」

    我有点担心他,犹豫着「我……」

    二货这时拍拍我的肩膀,向我挥挥手示意让我跟上前去,然後自己走向马车

    处。

    转头看见南宫月向我点点头,我便急急跟上了迩豁纳。

    南宫肃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远处,「如何,月儿这会儿明白到不能护自己心

    爱女子周全之痛了麽?」

    南宫月闭眼叹了口气,然後看着南宫肃行礼道:「乃是我一直荒废父亲所赐

    之天赋,当到用时方恨无能。」

    南宫肃看向他:「月儿非无能,我知是你一直想不通透罢了。身外之物虽无

    须过分牵挂,可当有一日,你想将所有一切都送与一人之时,方才发现自己一无

    所有,岂非要捶足顿胸亦无力?」

    南宫月惊讶抬起头,看见南宫肃第一次对自己勾唇调侃,心中一酸。

    自己还一直以为南宫肃从未关心过自己,这时才发现自己所思所想,南宫肃

    竟知道得一清二楚,顿时跪地行起礼来。

    南宫肃叹气道:「月儿无需如此。」

    南宫月行完大礼,便起身摇头道:「父亲大德,教养之恩,愚钝孩儿如今才

    懂。就算跪上一日,也未能表达悔恨之心。」

    南宫肃勾起唇,笑着点点头看着南宫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月儿长大

    了,我也老了。」

    南宫月心中酸楚,「父亲……」

    南宫肃见他这般,便摆摆手道:「我们回去罢,别叫他们等太久了。」

    我站在马车旁边,看着他们远远走了过来,赶紧冲上前去,问道:「爹爹,

    你无事吧?」

    南宫肃笑道:「小事一桩,无足挂齿。」

    我心中明白他现在肯定是硬撑着,便低低唤道:「爹爹陪晴儿坐马车可好?」

    南宫肃点点头,迩豁纳第一次毫无异意,便和南宫月走向马匹。

    坐上马车时,太阳都已经快下山了,我便嘟嘴说道:「爹爹,都那麽晚了,

    去到下一个镇城我们还是多休息一日罢。」

    南宫肃摇头道:「我无妨…」

    我赶紧伸着懒腰,打断道:「可是我好累哦…这几个月,日日都在赶路,坐

    马车坐的腰好酸…」

    南宫肃知道晴儿是挂心自己,便点点头不再说话。

    ……………………

    今日折腾了好半天,我早就困困顿顿的,便被马车晃着晃着犯起困来。

    南宫肃看着坐在对面的晴儿头一点一点的,不觉发笑,便起身坐在了她旁边,

    将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肩上。

    我迷迷糊糊感觉靠着个什麽,有了个支点,瞬间就被睡意席卷,睡了过去。

    南宫肃感觉晴儿睡着了,头有慢慢下滑的趋势,便用手指顶着她的额头,不

    让她跌落。

    晴儿有些不舒服的向後扬了扬头,转过脸去,对着南宫肃的颈窝,将额头架

    在他的脖子上继续睡去。

    被晴儿呼出的热气喷在颈脖上,南宫肃眼神一黯,轻轻唤了句:「晴儿?」

    半日见晴儿未有反应,便将自己的脸蹭上她的头顶,细细摩挲了起来,闭上

    眼轻声唤道:「迷儿…迷儿……」

    一唤出心中女子的名字,不觉心中酸苦,便轻轻将手覆在晴儿的手上。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南宫肃便抽起身子,用手架在她肩膀上轻轻晃着:「晴

    儿,我们到了,醒醒罢。」

    「嗯?……」我困得睁不开眼睛,便伸手揉了揉,哦了一声,将头靠在

    背後又睡着了。

    南宫肃笑着摇了摇头,便起身下了马车,轻轻敲着晴儿靠着的那面木板。

    我被叩叩声给吵醒了,眨眨眼看见只有自己在马车里,便缓了缓神,准

    备下马车。

    看见南宫肃对我伸着手,我便迷迷糊糊的放在他手上,谁知一下没站稳,向

    南宫肃倒去。

    南宫肃一惊,赶紧将晴儿打横抱起,看向她去,谁知她竟还在昏睡。

    南宫肃皱起眉来,大觉不好。南宫月看见这番情景,急急走了过来,问道:

    「小妹怎麽了?!」

    南宫肃摇头道:「快先弄个房间去!」

    南宫月点点头,便吩咐马夫自行拉马车去棚里,然後急急走去客栈处。

    心伤神乱

    南宫肃将晴儿置放在床上,皱眉看着她的情况。

    迩豁纳走了进来,「怕是小丫头体内吸魂珠灵力低弱了罢。」

    南宫月作揖道:「不知迩散仙人可有法子?」

    「先让我瞧瞧。」南宫肃听罢便让开身去。

    迩豁纳按着晴儿的脉搏,输入术法到她体内,只见那亮光慢慢扩散到她全身,

    然後又慢慢聚集回到迩豁纳手指处。

    迩豁纳惊讶道:「这小丫头体内吸魂珠灵力竟已剩如此之少?」

    南宫月听罢一惊:「迩散仙此话当真?可当时她明明说还有数年才…」

    迩豁纳皱眉摇摇头:「数年?能再撑个一载左右已是大幸!」

    听到这话的南宫肃和南宫月顿时心狂跳了起来。

    南宫肃首先回神,立刻问道:「怎会如此,当时去静修门派,她们明明说测

    过晴儿母亲体内吸魂珠灵力是每六年一轮转。」

    迩豁纳皱眉道:「这小丫头还是借宿之体的人生下的娃儿?」

    南宫肃领悟到他的意思,便回到:「可是小女前身都确是六年为一世。」

    迩豁纳叹了口气,示意南宫肃他们坐下。坐好後,他便说道:「你们需得知

    这吸魂珠的灵力也是有限度的,并非代代沿袭便可一生再无变数。」

    南宫肃和南宫月皱起眉看着晴儿,迩豁纳继续说道:「且不说吸魂珠本身灵

    力有限,何况吸魂珠用於服食的话,更不可能将整珠吞入,此番已消弱了吸魂珠

    的灵力;再者这小丫头还是沿袭之人,自然更无法子保存灵力了…」

    南宫月问道:「那若能找到别颗吸魂珠,是否能…」

    迩豁纳摇摇手道:「小儿莫you稚了。你们又不是不知吸魂珠为何物,且

    不说吸魂珠早已绝迹於世间一般,十分难寻;你们若是换了一颗,你们会煆造的

    古法麽?就算你们真的找到了煆造的古法,那吸入的魂魄也不再是她了…」

    顿了顿:「况不论…就算你们不介意,她那时定也早已身死,又有何用。」

    南宫月只觉浑身冷汗淋漓,心如刀锯一般。南宫肃一掌拍在桌上:「我们这

    就动身去找岩剑!」

    迩豁纳走过去将他按下,安抚道:「肃兄且先冷静下。」

    叹了口气,问道:「你们怎麽确保岩剑又一定有法子呢。虽我承认他见多识

    广,况且这吸魂珠又与上古铸剑之事联系甚紧,可毕竟这小丫头乃血肉之躯,又

    怎可相提并论。」

    迩豁纳慢慢走向晴儿,坐在床边看着她,唉了一声:「而且长途颠簸,

    此番又急急拉她不适的身子赶路,若身子疲惫了去,不就更麻烦了。你们需知肉

    体乃承载魂魄的基本,到时候魂魄不稳,身子又不适,只怕一年都撑不住了。」

    「咳咳……」听完迩豁纳说的话,南宫月只觉心中一口气提不上来,便剧烈

    的咳嗽了起来。

    南宫肃紧紧握着拳头,看到南宫月咳嗽得剧烈颤动着身子,便说道:「月儿

    自己要保重身子,不然叫晴儿醒来心中不安,也不利於她。」

    迩豁纳配合点点头,说道:「小儿你内脏受损,虽有深厚内功护体,还需看

    看大夫才成。」

    南宫月缓过气来,闭眼痛苦道:「现在哪还有心思…」

    南宫肃皱眉道:「月儿。」

    南宫月叹了口气,只好直起身行礼道:「那我去去就回。」

    南宫肃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这里有我们,你怕甚,好生看看去,不

    然为父心神不安。」

    南宫月第一次听到南宫肃这般称呼他自己,心中一暖,叹了口气道:「孩儿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