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努力证明清白
顾浩言是在早上接近六点钟的时候醒的，头还有些疼，但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胃里一阵翻涌，他踉踉跄跄的进了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了一通才算舒服了，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看了看自己，一个疑问伴随着惊恐冒上了头。 昨天晚上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记忆一幕幕涌上来，等记起来睡着前最后一幕，顾浩言就能确信自己没有做什么“坏事”，忍不住松了口气。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将皱巴巴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开车回家时路上的车流还很少，他开的也不快，快到家门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又折返了回去，在路边找了个早餐店买了些早餐带回去。 将车子开进车库里，顾浩言探头探脑的往屋子里面看。此时才六点半多一些，但慕容舞向来起的很早，这时候说不定都已经起了。一想到等下要看到他，还要解释一下昨晚夜不归宿的事，顾浩言的精神就整个高度紧张了起来，甚至还有那么点心虚，虽然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惧怕”这件事。 顾浩言蹑手蹑脚的在一楼扫寻了一圈，没有看到慕容舞的人影，便轻轻的往二楼走，走到他卧室门前站定，才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拧开门，门却往里面直接开了，慕容舞出现在他面前。 顾浩言吓了一跳，一瞬间连后背都僵直了。 慕容舞手上还拿着一袋垃圾，里面应该是阿狗昨晚换下来的尿片，看到他后，也稍微有点惊讶，不过只是一点点，转瞬即逝，语气也平静，“这么早？” 顾浩言露出一个僵笑来，“啊，去、去扔垃圾啊？”语气依然心虚。 慕容舞点点头，顾浩言连忙道：“我带了早餐回来，一起吃吧。”慕容舞道：“好。” 顾浩言看着他下楼的身影，轻轻松了口气。 他没生气吧？看起来好像完全没生气的样子。不对，这个人向来处变不惊，说不定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毁约了，所以就默认不再继续那个约定了也说不定。 顾浩言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在原地站了两三分钟才回过神来，他先探头看了下儿子还在睡，然后才轻手轻脚的下了楼，特意在门口等着，等慕容舞扔完垃圾进来，再赔笑道：“快点来吃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等把人引到餐厅了，又连忙掏早餐，“我买了粥、包子、烧麦还有饺子，你要吃哪种？哦，还有豆浆。”他殷勤的将东西摆了小半张桌子，又连忙去拿碗碟筷子，甚至连醋碟都调好了。 慕容舞道：“都可以。” 顾浩言看他夹了一个饺子，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买了那么多早餐，自己却不饿，因为喝多了酒，胃里仍旧不舒服。慕容舞吃了几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不吃？”顾浩言连忙道：“我吃。”他也没看是什么，伸手拿了个烧麦回来，正要忍耐着往嘴巴里送，慕容舞却道：“你喝多了酒，胃不舒服，别吃糯米做的东西了，喝粥吧。” 顾浩言听到这句颇为关切的话，如蒙大赦，连忙将烧麦放下，把粥端了过来，笑道：“慕容，还是你贴心。我昨天晚上确实喝多了酒，那班禽兽简直不是人，逮着我就开始灌，七八个人一起灌我，我想拒绝都拒绝不过来，到了那里还没多久就被灌醉了，然后他们就找了个房间扔我进去睡觉，我醒来后就是一个小时前了。”顾浩言觉得自己相当巧妙了，这样一番话将昨天晚上没能回来的原委都解释清楚了，最主要是说明了自己是一个人睡的，而且是昏睡了过去，什么都没干过！ 慕容舞静静的听着他的话，等他说完了，突然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顾浩言一愣，“受伤？没有啊。” 慕容舞的眼神往下看，但因为餐桌挡着，无法看到他的下身，他道：“那为什么你裤裆处有血迹？” 顾浩言只感觉脑子里好像出现了一阵轰鸣，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靠近拉拉链的地方确实有一片血迹，片刻后他回想起来那个被他踹出鼻血的男孩，在心里吼了一句“我操”后，连忙解释道：“就是……就是……”他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借口，对上慕容舞那双澄澈的眼神，只能老实招供道：“就是我那群朋友，趁我喝醉后还给我安排了一个……人，但是我发誓，慕容，我没弄他，我真的没弄他。我就是中途醒了一点，把对方踹了一脚，他可能流鼻血了，然后把血染在了我的裤子上。我真的没跟他发生什么！”顾浩言急切的解释着，等解释完了，突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夜不归宿的丈夫在跟妻子解释自己没出轨一样。 他跟慕容舞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为什么要这么急切的解释？ 顾浩言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样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不过他很快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他还要睡慕容舞呢，当然要解释清楚！再说了，他也问心无愧！ 一想到自己不是在狡辩，而是在自证清白，顾大少的腰杆子都硬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坚定。但看到慕容舞低头安静的吃早餐不回应的样子，没来由的又觉得心虚。他不太自在的晃动一下身体，语气软了几分，甚至透了点可怜兮兮了，“再说了，我喝了那么多的酒，想硬也硬不起来。” 慕容舞抬头看了他一眼，“酒不是能助兴吗？” 顾浩言见他肯理自己，心里一松，连忙道：“那是在适量的情况下，我那时候喝多了，说是烂醉如泥也不为过，脚都站不稳，鸡巴怎么可能硬的起来。慕容，你相信我。” 慕容舞道：“我相信你，别说了，吃点早餐去洗澡休息吧。” 顾浩言脸上一喜，疯狂点头，“好，我马上去！” 顾浩言洗了澡却也不敢睡，而是乖乖的带娃，还帮着慕容舞一起搭了个葡萄架子，一整天殷勤的不像话，简直像是在刻意寻求表现一样。此时已是初冬，气温降低了许多，为了防止阿狗着凉，洗澡的时候浴室里都开上了暖灯。阿狗身体发育的很正常，既不过胖也不显瘦，眼睛越来越大，头发也渐渐浓密起来，还很爱笑，特别是对着慕容舞的时候，简直能时时刻刻咧开嘴笑，一笑的时候就露出没牙的嘴巴来。 顾浩言一整天都在察言观色，打量着自己夜不归宿这件事慕容舞是不是真没放在心上，一通观察下来，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又开始搭话道：“他还没长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长。” 果然一碰到阿狗的事，慕容舞的回应就很快，他道：“阿狗已经在冒牙齿了。” 顾浩言奇了一下，“哪里？我怎么没见到？”他捧着儿子的脸对着他的嘴巴仔细看，确实没看出来哪里长牙了。慕容舞道：“他下面这里，白色的这一点，就是要萌牙了。”顾浩言经他指导，这才看明白了，笑道：“我还以为是牛奶的痕迹，原来是牙齿，我来摸一摸。”他故意要探手进去，果然还没碰到儿子的嘴巴，慕容舞就将他的手握住了，略微有些责备的道：“不许去摸，摸了牙齿要长歪的，再说了，你的手又不干净，怕有细菌带进去。” 顾浩言大呼冤枉，“我都在帮他洗澡，手一直泡在水里的，再说了，我又不抽烟，指甲也剪的整整齐齐的，怎么就不干净了？” 慕容舞道：“总之就是不行，养小孩子要很细心才行。” 顾浩言撇嘴，突然又坏笑起来，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慕容，我的手指插进你的身体里时，你都没有嫌过不干净。” 慕容舞脸色难得的红了红，瞪了他一眼，道：“不正经。”继续低头给孩子洗澡。顾浩言不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嘿嘿”笑道：“我现在只对你不正经，在外面我可是守身如玉的。” 慕容舞道：“是吗？被人连裤子都扒了，也能叫守身如玉吗？” 顾浩言被他一句话堵的脸色通红，有口难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弱弱的道：“我当时喝多了，真的不知道别人对我做了什么，但我发誓，我没有对别人做什么。” 他的誓言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慕容舞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阿狗身上，帮他洗完澡，又耐心的给他穿衣服，然后抱着他出去喂奶，最后再把他放在床上哄着他睡觉。顾浩言一直在旁边等着打下手，好不容易等儿子睡着了，他一把抓住要往浴室走的慕容舞，一个用力将他抱了起来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慕容舞并没有挣扎，显然是不想再发生两个月前的事，等顾浩言将他放在床上后，才问道：“你要做什么？” 顾浩言急切的盯着他，双手更是怕他逃跑一般紧紧的钳制住他的手腕，道：“当然是要自证，证明我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 慕容舞有些好笑，“把我压在床上就能自证了？” 顾浩言道：“可以！”他舔了舔嘴唇，语气低哑，道：“只要我射的够浓够多，你就能相信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