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打手心 抽小腿 哥哥回来了
“华年，周老师找你。”数学课代表抱着试卷，在讲台上大声喊道。 “知道了，这就去。”华年停下手中的笔，拿起书桌上刚刚发下来的试卷往办公楼走去。 “老班儿可真宠华年，每次考试成绩下来都要专门找他。” “你像他那么争气，老班儿肯定也对你这么宠。” “不了，不了，告辞告辞，无福消受，我可怕疼。”教室里，华年的同学私下讨论着。 华年常年霸占着年级第一，积极参加各个学习竞赛，运动会上又独领风骚，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班主任偏心一点儿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华年的班主任的偏心可一般人接受不了。 “报告！”华年站在属于他班主任周飞白的办公室门口大声喊道。 “请进。”门内传来了周飞白的声音。 华年稳稳的一步步走进去，沉稳的紧。 “老师，试卷。”华年自然知道周飞白找他来做什么，将手里的试卷恭敬的递给了周飞白后，就眼观鼻，鼻观心的垂手站在一旁。 周飞白一张一张的看过去，华年的成绩依旧很棒，物理化学英文依旧是满分，其他文科也保持着以往的水平，所以华年心里并不慌。 “考得不错啊。”周飞白声音略带调侃。 “还好，还好。”华年倒是不骄傲，他已经习惯优秀了。 “我夸你呢？数学考得什么玩意儿？”谁知，周飞白的脸好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手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卷，直接往华年脸上扔。 华年急忙接住试卷，眼睛往分数栏上仔细看去。 一个大大的137分在分数栏上写着，红色的笔迹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从来没考过这么低的分数，急切的他开始一目十行的扫过题目想去看到底错在哪里。 “不用看了，你两道大题分别创造了数学史上之最，二乘以三等于五，三加二等于六的惊天理论。”周飞白嘲讽的说道。 “过来，手伸出来。”周飞白没心情等着华年继续在那沉思，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了每个老师都有，学校发的教鞭出来。 华年把试卷放回桌面，双手下意识的蹭了蹭裤线，才将双手摊平，举到周飞白的面前。 “唰唰唰。”周飞白直接快速的抽打了十下，毫无停顿。 华年的手掌迅速的起了道道红痕，他却丝毫未动，他已经习惯了，这不过是很轻的责罚罢了。 “小少爷，你读几年级了？嗯？”周飞白抱着胳膊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 “高二。”华年很羞愧。 他没有办法 不羞愧，这种错误，他读幼儿园就没有犯过了。 “小腿还是屁股？”周飞白很是人性化的让华年自己选择。 “小腿，麻烦老师了。”华年迅速的做出了选择。 其实相对于小腿，屁股的疼痛即便是一会儿还要坐在椅子上也是比小腿轻的，可是他已经长大了，虽然他依旧服从周飞白的管教，但若是可以选择，他还是不愿意被打屁股的。 太羞耻了！ 华年弯下腰将制服裤子卷起来，露出精瘦的小腿。 唔，他天天保持着晨练的习惯，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群。 “站直，我看你腿打一下弯，就多抽十下。”周飞白拿着教鞭一边儿比划，一边儿警告道。 “是。”华年双腿并拢，站的笔直。 教鞭带着破风声儿来到了华年的小腿，教鞭够长，两条小腿都照顾到了，若是以前华年肯定是站不稳的，好在受的锤楚多了，也能忍住几分。 整整齐齐的二十下，十道几乎破皮的红痕摆在了华年的小腿上，最后几下，华年疼的腿肚子直打颤。 “老师，您辛苦。”见周飞白没有再打的意思，华年快速的转过身，恭恭敬敬的鞠了个三十度的躬。 “少气我比什么都强，试卷抄十遍，滚滚滚。”周飞白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连连摆手让华年滚蛋。 “是。” “等会儿，今天家里有饭吃吗？没有来我家吃，不许自己吃泡面，知道吗？”周飞白突然开口说道。 “哥哥回来呢。”华年笑眯眯的答道。 他哥哥比他大足足十二岁，是现役军人，平时难得回来。 “行，好好吃饭啊。”周飞白最后嘱咐一句，就放他离开了。 “诶。” 可惜华年样样都行，就是不会做饭，他做饭简直就是厨房的灾难，人类的梦魇，但是他亲爹，亲哥都是现役军人，妈妈又去世的早，只能四处蹭饭，或者自己吃吃泡面。 但是一次胃病之后，周飞白就很重视他这个问题了。 好在两家距离并不远，就在一个小区，他老婆对华年也是喜欢的不行，所以华年在爸爸和哥哥不在家的时候，经常窝在周飞白的家里。 华年抱着自己的试卷回到了教室，全班人一时都下意识的观察华年的走路姿势。 老班儿会教训华年，这已经是全班皆知的秘密了。 华年面不改色，甚至已经习惯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将其他试卷放好，平铺好数学试卷，拿出白纸和笔，开始进行他的罚抄。 他得在今天放学之前抄完，回家才能和哥哥一起玩儿。 华年母亲是难产而亡，父亲又是个粗性子，所以他从小几乎就是哥哥华光带大的，他对哥哥的孺慕之情并不比对父亲来的少。 终于等到放学，华年收拾好书包，来到办公室，唔，他每天都蹭周飞白的车回去。 原因无他，省钱，虽然老被训就是了。 “抄写写完了？”开着车的周飞白开口问道。 “写完了，一会儿到家交给您。”华年点了点头。 他从来不敢敷衍长辈，这是华光打折了 好几根棍子教会他的。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因着在等红绿灯，周飞白和华年聊了起来。 “没有。”华年摇了摇头，他哪里有什么心事。 “有喜欢的姑娘了？”周飞白没有管他的否定，继续问道。 “老师，真没有，哥哥不让我成年之前谈恋爱的。”华年无奈的解释道。 他真的没有啊，哥哥每次回来不止一次的警告他不许在成年之前谈恋爱，父亲也是提过这件事儿的，他哪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啊，顶风作案，难道是嫌弃日子过的太安逸了吗？ “那怎么简单加减法都不会了？” “老师，我真的是一时脑子短路，又马虎没检查，没有其他客观原因。”华年苦笑道。 鬼知道他考试的时候，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了，别说老师了，他自己都想给自己来一下。 要是真不会也就算了，幼儿园小朋友都不错的他错了。 “下次注意。” “是。” 很快，两人到了地下停车场，将抄写递给周飞白之后，华年乐呵呵的回家去了，华光说是中午就会到家。 “哥哥。”进了房内，华年兴奋的喊道。 “诶，洗手，要吃饭了。”在厨房忙活的华光应声道。 “好。”华年美滋滋的洗手去了，周飞白打的那几下现在基本就不疼了。 等华年出来，饭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全是华年爱吃的菜。 “过来吃饭。”华光笑着说道。 见华光开口，华年才敢坐下来。 在他们家，从小就是长幼尊卑有序，就比如这吃饭，华年不让他坐，他就绝对不敢坐，华年不动筷子，他绝对不敢动筷子。 当然，如果他们亲爹华强回来，下达命令的就是华强了，他哥哥也和他一样的待遇了。 华年吃的很香，也没有和华光说话，虽然他们家不讲究那个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华光是对吃饭时说话很厌恶的，华年自然不会触他霉头，这么 多年也就习惯了。 “哥哥，你累不累啊，这次能 待几天啊。”吃过饭，华年站在沙发后面给华光按着肩膀问道。 “明天早上就走。”华光闭着眼睛享受着弟弟的殷勤。 “这么快啊。”华年懊恼的开口。 他还以为，这次哥哥能在家一个星期呢。 “嗯 ，我下个月也回不来，在家听先生的话，知道吗？”华光说道。 “我可听话了。”华年骄傲的答道。 他最听话了，说来奇怪，华年居然没有所谓的青春 叛逆期，一直都是听话的乖乖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