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调教后遗症（sp）
那日以后，两人的关系有些许不一样了。 在魏天青面前，魏堇云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每句话都会深思熟虑很久，才会说出口。 魏天青的每一句话，魏堇云都低着头听的很认真，并且有很认真的在执行。 怎么说呢，乖巧而又顺从的魏堇云，很不正常。 像是一直沉浸在调教的状态里，没法抽离。 魏天青感觉到了魏堇云的不同，并且打心眼里讨厌这样的感觉。 魏天青想要改变，却发现魏堇云在躲着他，每天早早的就去了学校，晚上吃过晚饭才回家，到家就立马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再与魏天青有任何接触。 魏天青很无奈，却也无可奈何，在家门上贴上“晚上有工作会晚归”的便利贴，带上公文包，出门去了焰色酒吧。 魏堇云没开门就看见了门上的便利贴，揉揉自己的脸，把它撕下来塞进兜里，换了身衣服，想了想，解下了脖子上的项链，绕了几圈，戴在了手腕上，决定出门放松一下压抑的心情。 酒吧里很热闹，这是魏堇云是第一次来。 男男女女在舞池里肆意扭动着身体，多变的灯光晃的人眼晕，耳边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魏堇云想要退出去，视线却扫见了吧台边坐着的魏天青孤寂的背影。 魏天青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见魏堇云站在那，比了个口型：“过来。” 明明那么嘈杂的环境，那么拥挤的人群，隔了老远，可魏堇云就是清清楚楚的听懂了魏天青的话。 魏堇云向魏天青挪过去，魏天青点了几杯酒，几杯果汁，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划过了魏堇云的脖颈。 魏堇云的身子霎时僵硬了。 魏天青牵起魏堇云的手，带她上了二楼。 二楼包房内，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只留下了满室的寂静。 魏堇云不敢直视魏天青的眼睛，见门关上，便直直的就要跪下。 魏天青拦住魏堇云的动作，指了指四角的监控设备，开了口：“等会我有客人要来，你好好想想要怎么和我解释。” 解释，怎么解释？ 魏天青将项链戴回了魏堇云的脖子，看着魏堇云吓白了的脸，和身体明显的颤抖，拉着魏堇云坐下。 魏堇云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想要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可无济于事。 只好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客人，是什么客人？ 看着魏天青帅气的脸，脑子里突然划过很多不合时宜的猜想。 平时一般都在家，但也有很多时候“出差”，一走就是好几天，生活费零花钱每次都给的很爽快，刚刚还点了好多酒。 是被包养的偶尔需要照顾金主的鸭子？还是别人口中的高级酒托？ 魏堇云摇摇头，想把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甩出去。 魏天青看着魏堇云变幻的表情，和突然颤的更厉害的身子，有些无奈的苦笑，伸手抱了抱魏堇云。 我有那么可怕吗？ 房门被敲响，酒保送酒来了。 魏天青知道她最近心里并不好受，于是递了杯甜酒给她：“别喝太多。” 魏堇云接过，却没敢喝，脑子里纷乱的思绪搅在一起，心里期待着魏天青能好好的惩罚她，却更害怕魏天青对她失望，从而厌弃她。 魏堇云捧着酒杯呆愣愣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再次被敲响，进来了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 女人扫了眼魏堇云，朝她指了指，看着魏天青：“小模特？她脖子上的那条怎么卖？” “抱歉，那条不卖。”魏天青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盒子，以及一张纸：“验验吧，你要的东西。” 女人仔细的看了眼魏堇云的项链：“去年秋季拍卖会上的裸石？”对魏堇云的身份有了新的猜测，“这不会是你的小女朋友吧？” 女人走过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魏天青“嗯”了声，没有否认。 “出门戴着一套房，你倒是不担心。”不担心什么，女人没说。 女人说着用镊子夹起盒子里的祖母绿，在灯光下细细观察，又仔细核对了边上的Gubelin证书。 魏堇云看了眼自己的项链，有些许委屈，又有些好奇：正经的拍卖会还卖这种东西的吗？ 魏堇云的视线偷偷的瞥向魏天青，却被魏天青看了个正着。 魏天青揉了揉魏堇云的发顶，眼里带着笑意。 落在魏堇云的眼里却像是讥讽，讥讽她的自以为是。 魏天青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魏堇云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隐隐有水光在里面打转。 说好的调教只在储物室里呢，为什么要我一直戴着奴隶的印记，为什么要在人前羞辱我？ “东西不错，尾款很快打给你。”女人起身，没注意魏堇云的异样，向魏天青伸出手，“合作愉快。” 魏天青握了下女人的手：“合作愉快。” 女人收好东西转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魏天青和一个跟自己怄气的魏堇云。 魏天青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魏堇云要跪，魏天青拍了拍魏堇云坐着的地方：“跪这。” 魏堇云乖乖的跪下，眼泪却再也收不住。 魏天青任由魏堇云哭着，直到魏堇云哭的抽抽嗒嗒的，快要没力气了。 魏天青拉过魏堇云，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魏堇云不肯回答。 魏天青在魏堇云的手心上打了三下：“回答我。” 魏堇云委委屈屈的开口：“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魏天青终究是心软了，揽过魏堇云，威胁道：“回去再罚你。”随后压低了声音：“刚刚为什么哭？” 魏堇云指指脖子上的项链：“为什么要我戴着它？” “我很喜欢它，它很适合你，我以为你会喜欢。” “为什么不许我解下来。” “怕你乱丢。” “弄丢了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 “它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还是你做了什么机关？” “都没有。本来想送你，当是恭喜你成年的礼物的，现在提前给你了。” “那为什么要我一直戴着？” 魏天青直视魏堇云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若是有一天我发生了意外，它便是信物，会有人替我好好的照顾你，保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魏堇云有些意外，眼泪又开始不停的掉：“哥哥不会发生意外。”所以，别做这样的假设。 魏天青用手擦了擦魏堇云的眼泪，点了点魏堇云通红的鼻尖：“小哭包，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以为…以为哥哥是为了欺负我。”魏堇云说着去拉过魏天青的手，用脸颊蹭了蹭。 “别一个人胡思乱想，这些事要和我说。”魏天青把魏堇云搂进怀中：“不躲我了，好不好？”魏天青的声音像是在撒娇，却让人无比心疼。 魏天青也是会伤心的啊。 魏堇云抱着魏天青腰的手更紧了点，感受着魏天青怀抱里让人安心的温暖，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好。” 这些天的自暴自弃就好像玩笑一般，自欺欺人的觉得难受的只有自己。 被带上了不被允许摘下的项链，就以为自己永远的被打上了奴隶的烙印。 疯狂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将自己当作服务于眼前的男人的工具。 却弄的两败俱伤。 压力无处释放，最后不得不选择逃避。 可越是逃避，心里却越是清晰。 想要站在哥哥的身边，而不是像条狗一样跪在哥哥的脚边。 可是哥哥啊，就是有着让人想要臣服的欲望。 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滋味无比复杂。 知道魏堇云自己想明白了，魏天青松开了魏堇云：“还有什么委屈，现在说。” 魏堇云摇摇头。 魏天青喝了几口桌上的果汁，看向边上乖乖坐好的魏堇云：“酒还是果汁？” 魏堇云看着桌子上的酒：“若是喝酒，哥哥会凶我吗？” “不会，我在，哪怕你喝醉，我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魏堇云拿起酒猛灌，像是放下了什么。 魏堇云放下空杯，视线迷离：“甜的，哥哥，再来一杯。” 魏天青又递了一杯给她。 魏堇云晕晕呼呼的接过，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喝了口，看着身边的魏天青。 魏堇云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视线在魏天青的嘴唇上停留了许久，最终在魏天青的下巴上亲了一下，然后傻乎乎的笑着：“这样，哥哥就是我的了。”说着，眼角有泪珠滑落。 魏天青的脸颊有些许微红，嘴角带上了弧度，却又压了下去。伸出一根手指，在魏堇云的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魏堇云抓住魏天青伸出的手，往魏天青怀里钻：“哥哥当我傻了。” 魏天青失笑，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回过神来，却发现怀里的魏堇云已经沉沉的睡去。 次日清晨，魏堇云抱着有些昏沉的脑袋，看了眼熟悉的天花板，抬手摸了下嘴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痴痴的笑了。 房门被敲响，魏天青进来，看见坐在床上的魏堇云：“给你请了今天的假。起床，吃完饭去储物室呆着，我和你好好算算账。” 魏堇云跪在储物室的中央，见魏天青进来，乖乖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项链摘下来的，不该去酒吧的，不该喝醉的。”还轻薄了哥哥。 魏天青看了眼避重就轻的魏堇云，说：“你更不该把所有的话憋在心里。” 魏堇云低下了头。 魏天青开口：“惩罚时别跪着，反省的话，面壁站着。” 魏堇云站起来，没明白为什么。 魏天青解释道：“惩罚不是调教，我不需要你跪着显示臣服，你只需要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并且改正所犯的错误。” 魏堇云明白了。 魏天青开口：“罚你四十下，罚你一个人胡思乱想，罚你未成年去不应该去的娱乐场所。你有意见吗？” 魏堇云摇摇头：“请哥哥惩罚我。” 魏天青拿了块厚实的檀木板，在手里掂了掂：“手扶着墙，屁股翘起来，保持这个姿势，不用报数。” 啪。板子落在了右半边屁股上。 魏堇云疼的直抽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知道了魏天青说的不用报数的意思。 这么疼根本不可能报出数来。 几秒钟的停顿后，木板夹杂着风声落在了上一板的下方。 魏堇云疼的哭出了声。 魏天青仍旧保持着节奏，打一下，让魏堇云感受一会儿疼痛，再落下下一下。 短短的八下，给魏堇云的屁股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 魏堇云双腿颤着，哭个不停。心里委屈极了，这几下都比之前的三十下都疼，挨完屁股恐怕就要烂了。 啪，第九下，叠在了最开始的那一下上面。 “啊！”魏堇云痛苦的哭嚎，僵着身子不敢动：“哥哥，哥哥我疼，我好疼。” 魏天青没理会魏堇云的喊叫，在魏堇云的屁股上盖上了一下又一下。 啪，第十八下，魏堇云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自己的屁股蹲下，泪眼朦胧的看着背后无情的魏天青：“哥哥，我真的不行了，屁股要烂了。” 魏天青狠了狠心：“加3下，趴好。” 魏堇云不肯起身。 魏天青拽起了魏堇云，拉开她捂着屁股的手。 魏堇云伸手去抓魏天青握着板子的手，声音发颤，带着恐惧：“不要…不要。” 魏天青没有再动手，直到魏堇云哭声渐歇，魏天青开口：“认罚，就自己站好，或者现在说出安全词，惩罚终止。” 魏堇云不肯说安全词，也不肯站回去。 魏天青心里明白魏堇云这是认罚却怕罚，终是退了一步：“要不要抱着我的腰，挨完剩下的？” 魏堇云听了，手臂环上了魏天青的腰。 魏天青左手放在魏堇云的背上，右手减轻了力道。 魏堇云的身子随着落下的板子一颤一颤的，环着魏天青腰的手臂越发用力。 魏天青拍拍魏堇云的背以示安慰。 魏堇云抽噎着，断断续续的喊着：“哥哥…我疼，我好疼。” 魏天青知道魏堇云这回是真的疼的厉害，心疼的不行：“最后十下，我轻一点。” “哥哥。”不打了好不好？我太疼了。 魏堇云不敢说出口。 魏天青看出了魏堇云疼的即将崩溃，却还是不敢求饶说出安全词的模样，放下了檀木板，手掌轻轻的在魏堇云的屁股上拍了十下，就算放过了魏堇云。 魏天青拉着魏堇云，轻轻的给她揉打疼的屁股，却又忍不住训她：“以后还会不会一个人瞎想了？” 魏堇云摇摇头。 “成年以前，不许再去酒吧和其他的娱乐场所，进去立马离开也不行，记住了吗？” 魏堇云点点头。 魏天青没有再训魏堇云。 魏堇云抬头：“那项链的事…” “以后都随你，戴不戴都行，丢了也行。”魏天青的话里听不出情绪。 魏堇云慌了神：“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摘了，别生我气。” “没生你气，如果觉得屈辱，还是别的什么，摘了也没事。” 魏堇云更慌了，去拉魏天青的手，轻轻吻着魏天青的指尖，语气里满是恳求：“我真的错了，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我从未想过要用什么绑住你，我不是在以退为进，对我而言，那是我送你的礼物。至于你要怎么处理，就由你自己决定。” 魏堇云无声的流着泪：“哥哥，别不要我啊。” 魏天青在魏堇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没有不要你，不用胡思乱想。” 魏堇云看着魏天青认真的神色，开口确认：“哥哥从来都没有不要我的意思，对吧？” 魏天青沉默了，过了好久，却听到魏天青说：“抱歉。” 魏堇云心里像是扎了根针一样，疼的厉害：“哥哥？” 魏天青没说话。 魏堇云抓起魏天青的手，在上面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圈牙印：“坏哥哥，我不要哥哥了，再也不喜欢哥哥了。”说着，人却往魏天青怀里钻。 魏天青抱着魏堇云，依旧沉默着。 过了很久，魏堇云可怜巴巴的问：“屁股是不是烂了？” 魏天青回答：“没有。” 魏堇云不信：“肯定烂了，刚刚哥哥揉着都疼。” 魏天青把魏堇云抱到镜子前：“自己看看。” 魏堇云不肯看，哭哭啼啼的耍着赖说：“肯定都紫了，不能看了。” 魏天青捏住魏堇云的下巴，转向镜子，下令：“睁眼。” 魏堇云看见镜子里的屁股上一片均匀的薄红，呆愣愣的。 魏天青松了手：“现在放心了？” 魏堇云点点头，想到魏天青的沉默，指着心口，开口乞求道：“哥哥再亲亲我吧，我这里疼的厉害。” 魏天青又在魏堇云的额头上吻了下。 魏堇云委屈极了，这抱都抱了，亲都亲了，里里外外被玩过了，怎么还可以想着丢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