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 讨好勾引 （你庚哥的一点过往）
向珏琛懒洋洋地在沙发上蜷缩着，无聊地开口。“喵－－－主人～”那股劲烦得恼人。他瞧着庚辛拎着水壶放在花园的一角，转过身瞧他。额角的薄汗映着阳光有些明显，也所幸庚辛现在把外套脱了。 下面衬衫被紧实的肌肉撑起来，瞧着有些诱人。那薄情的面庞因为阳光的照影而显得明亮，甚至－－－不再寡情寡义。 庚辛的外貌很俊，继承了他父亲的薄情面庞，又得了他母亲的七分韵味。他母亲是上个世纪出了名的倾国佳人，也是举国上下最夺目的影星。哪怕是一记媚眼，也有络绎不绝的人争着去影院瞥上一面。 她的美貌不是最出众的，单论起外表也只是超越常人几分。但她站在那里，就是动魄惊心。那是一种动态的美，像是寒冰将融，其下蕴含的勃勃生机。 向珏琛在影院见过她笑很多次，肆意的、纯情的，狼狈的、得意的。但是这样的笑，他一次也没在庚辛身上见到过。有时候向珏琛还会想，庚辛不喜不怒，不笑不哭，也或多或少是因为不想让任何人从他身上瞧出来母亲的影子吧。 他如果平静无波，别人便只从他身上瞧不出旁人。庚辛冷，他不像父亲那样虚伪含笑，也不会像他母亲那般风情万种。 但这样的庚辛，有着属于他自己冰冷的肆意。任何人瞧见他，瞧到他的手段，都只会联想到庚辛这一人。他让人惧怕，胆战心惊，甚至打心底里畏惧，敬而远之。 外界传过庚辛从小身子就病弱的舆论。医院违法挂出来的病历，与他在红毯上瘸步走向影星母亲的抓拍，成功让大众对他的印象都是体弱多病的孩子。 庚辛进军校的消息密闭，外界少有得知他是战役指导的。他参与的三场大战都以全歼敌袭大获全胜，消息却从未外传过。甚至连战伤重负，中弹昏迷的暗报也被全压了。 低调、冷酷无情，这是向珏琛最初对他的印象。现在－－－－他也说不太明白具体的感受了。 庚辛放下水壶后，就又往他这边走了几步。身后是一片的花海，桃红的芍药花遍布满园，映出的景象就是一人、一花、一海。 向珏琛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回味起被庚辛肉棒抽插过的滋味。“庚辛，贺煜楼叫我们参加派对。”他瞧着手机上发过去的讯息。‘留点酒，庚辛和我在来的路上。’“我说了好！” 庚辛点了点头，在落地窗外的木质地板上换了鞋，把刚才穿着的木屐换成皮鞋。他进了屋整理遍衣领，顺手又给向珏琛理了理领带。冰凉的指尖掠过向珏琛的脖颈，带起了一层敏感的红，正擦在项圈的下沿边缘处。他偏过头，俊朗的面庞显得有些恬淡， 向珏琛笑嘻嘻地望着他，微仰着一点头瞧着他面上的冷峻神色。庚辛是不知道他自己下意识里的小动作有多招人。他太喜欢。 “我想吃主人的大肉棒，想被操到求饶干到说不出话来－－－想要在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操射操尿，我－－－－”向珏琛还没说完话调戏庚辛，脸蛋就被掐住了。嘟起来的薄唇有些发红，差点要淌口涎，在庚辛松手的一瞬间就鼓着嘴巴不说话了。 向珏琛自己兴许都没意识到在这种场合下说荤话是什么挑衅的行径。如果庚辛真冲动地干他，晚上的会议倒是正式不用开了。 向珏琛别过头，小心地抿唇。“对不起。”脸侧被扇肿的那边，已经淡去了不少痕迹，现在已经瞧不出来了，倒像是羞赧的红晕。他后面已经经不住肏干了，现在肿得都疼，刚才就是耍性子乱说话。 庚辛伸出手在他领口下的项圈轻轻地扯了扯，试探力道。上面有一个小铁环，可以用来牵狗链，只是刚才被庚辛解开铁链了。被说道起来倒可以跟其他纨绔子弟解释这个项圈是‘choker’，简单的装饰品。 向珏琛刚才偷摘下来瞧过一眼内圈刻在皮革上的字体，是庚辛手写体的‘G.X.’，宣誓主权，独占欲强得要命。向珏琛实在是受不了这人在细微时刻的独占宣权。他要是抚弄上去一遍，怕不是得当即硬起来。后面的肉穴都能淌出来水冒着滋滋等着被主人狠抽狠肏。 他想了想，把上身的西装外套解开，干脆扔在沙发上。“你这里的衣柜有我穿的型号吗，换件高领毛衣。不要西装了。”反正那帮人又不是没习惯他的性子，早就清楚他疯疯癫癫，纵心所欲。 庚辛思索了几秒，自身后扯开左侧墙面上的衣柜。里面存放的衣服不多，全是西服正装。唯一特殊一点的..向珏琛瞧红了眼睛。那是一件晚礼服，单肩高帮，另一侧的肩膀甚至没有袖口，润白色的长裙有两排连扣，领口齐平在锁骨。这是特殊定制过的女式着装。 绒白的长裙上泛着柔和的光泽，瞧起来倒是带些贵气的。 “我..那我要穿那件吗？”向珏琛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在庚辛往后撤了一步后，就慢慢地爬起身子去摘。要命。 “你平时可不找女伴。这裙子搁在这儿是为了..”向珏琛语塞了几秒。“早就想到了要让我换上吧。”他倒是很擅长自作多情。但那些性玩具也都是与他有关的。他可不觉得庚辛摆在这里是为了带什么旁人进韫玉亭体验享乐的滋味。庚辛身边从来没有旁人过，他以前还以为对方没有性欲呢。还是今天一次性地体会了个遍，庚辛的手段。 庚辛没有回答这个质问。 向珏琛叹了口气，把刚系好的领带扯开扔在沙发上，还有半分的不舍。这可是庚辛帮他系上的呢。他缓缓地拆衬衫的扣子，一遍瞧着庚辛新换的这套西装。跟之前的纯黑色调不同，这一套是有些闷骚的灰色系。之前那套那不勒斯定制被他射了一身的西装，他已经瞧着庚辛并无留恋地扔了。只是袖扣被他收好了，又配在了这新西服的袖口上。 庚辛的佩饰倒不太多，一向就是这个北极熊全钻袖扣，和那个旧式怀表。 庚辛的母亲离婚后新组了家庭，又开创了自己的奢侈品牌。这个袖扣..就是这个叫作‘Charlotte’，现如今世界驰名的衣装服饰品牌定制的。和她的婚姻不同，庚辛的母亲秋矜落在事业上大获成功。甚至她二婚的家庭极度美满，能瞧见她登上各个杂志封面参与采访时洋洋得意的笑脸。 她退了影视界，直接当了制片人又开创了自己的品牌，是多数事业女性都羡慕钦佩的对象。而她也确实一辈子都过得风生水起。至少－－－展露出来的那风光一面是这样的。 向珏琛很清楚现在的庚辛和亲生母亲关系不好，那个女人可以擦肩而过像是陌路人，甚至还可以与他谈笑风生，完全无视一旁的庚辛。她将第一次婚姻当作败笔，却将从庚尽手上抢走三百万美金的创业本金作为谈资。 打扮光鲜、衣着靓丽，她轻笑着跟他人碰酒杯时向珏琛路过，还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庚辛是怎么想的呢。向珏琛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庚辛，冲劲挤入脑海。对方神色寡淡，也没有特别的情绪波澜。现在正瞥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向珏琛是在很久后才参与进庚辛生命里的。他还是先接触的他母亲，才认识的庚辛。关于他家里的事，即使是这个上流圈子也不断有着更迭的版本流言。向珏琛不想问别人的私事，却在看见庚辛浑身是血的时候不得不质问。 庚辛没有回应过这个质疑，但向珏琛已经推测出来了。庚尽家暴。秋矜落是上世纪有名的美女明星，在杂志封面和新闻报道上登场机会本就很多，婚后却再也没有正面拍照。 这种家庭暴力显然留下的心理阴影与淤青伤痕都很多，以至于离婚以后很久她才重新出现在了人们视野里。那还是在打完离婚官司后。 她不要孩子的抚养权，只要钱。 向珏琛瞧过一档节目，上面她被问到家庭的时候，这个傲睨一世的大明星，有片刻的怔愣。向珏琛对推测微表情和心理倒也有研究，看出来了她的愧疚。她，是为了保命离的婚。但放弃庚辛的抚养权..和把他推进虎口狼穴又有什么区别。 庚辛浑身是血的时候就是面冷的。他甚至不会叫疼，坐在床边捏着棉棒给自己的肩侧手腕、小腹腿侧推着药膏，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没有在疼。他习惯了疼痛感，就像是没有受伤。 再后来..上战场庚辛替他扛了枪，彻底失去痛觉了。向珏琛知道这一点，是因为瞧见庚辛一个不经心捏着水果刀削苹果，把食指划伤后，茫然地瞧了几秒伤口。这次他质问，就是褚闻昼过来检查了。 向珏琛那天身上带着伤，还是庚辛揍肿的青屁股。他却不管不顾，甚至不在乎庚辛会不会二次虐打他，暴躁地推了一把对方，质问过他凭什么挡子弹。他向珏琛死了就是死了，无所谓的。 那一次的庚辛回答，只是陈述事实的一句说辞，庚辛甚至没有情绪波澜，只是淡淡回他的。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亲近到现在这个地步，庚辛也还没摸透他现在这个脾性吧。 他说的话是..向珏琛有些难过地侧过头望着他身前的人。庚辛说，“你死，还会有人疼。” 该死的。他如果说的是一句‘你死，会有人疼’，向珏琛会把这当做一句用家人亲人劝解他不死的话。但他的语句里有那么脆弱的一个‘还’字。因为庚辛..因为庚辛死了会没有人疼吗。 死不是最难受的。难受的是无人心痛、无人在乎。向珏琛不死是因为怕别人疼，他不敢死。假使没有人怜爱他自己，向珏琛是会很放心地切割断腕，自杀了事的。可他从未想过庚辛的挣扎，或是以前没有直接面对过这样的痛苦，也想不到像庚辛这样位居高位的人，也会有这样半刻的脆弱失神。 向珏琛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冷眼旁观了太多的斩首与死亡，甚至亲近的人生老病死，他都不会动容。但是庚辛失去痛觉这件事对他打击之深，他实是无法逃避。 理由当然不会是因为挡子弹。向珏琛对利用他人也不会有半分的愧疚，但..这个人是庚辛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产生了茫然。庚辛在他的心目中一向不露辞色，这样脆弱的话他自然也不会说。可是为什么跟他提起.. 向珏琛心颤了。 自那以后，向珏琛就再没动过死念。不再是为了保护那帮爱着他的亲人朋友不让他们心痛。只是因为他－－－－－他就是要让庚辛清清楚楚地明白：你死了，他会疼。他会去死。庚辛，如果你死了，他向珏琛就是下一刻的陪葬者。 恶劣的道德绑架，给庚辛套上这样的道德枷锁，他就是想知道庚辛怎么看待这种事件的。虽然他深知庚辛不会自伤，但他实是自私，不想看着这个人疼。 “庚辛，”向珏琛低声道，捏着礼服裙子的手有些发抖。“疼。”他瞧着庚辛瞥了他两眼，示意他把西装裤也褪掉。 向珏琛把衣架递到庚辛的手里，慢慢地脱裤子。他解开皮带扣的手有些迟钝，眼神却没有一刻脱离庚辛的正脸。他和对方对视着，无言。向珏琛的眼神有些脆弱，带着试探性的渴求。“你以为我将你当成棋子吗？” 庚辛歪了歪头，挑了下眉。可爱至极，又有几分无辜。像是之前伤人的话都不是他说的。冷漠的侧脸瞧着有几分玩味，从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让人无法忽视。 向珏琛低笑着没理会他这个小表情，心里却被挠得痒痒的，恨不能现在亲亲庚辛。怪奇妙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庚辛之间产生的这种吸引力是什么感觉。“我也想得很清楚，庚辛。” 他伸手把裤子褪下，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和其间还有些发肿的肉棒。那里被碾过又射过精，上面还有些揉掐的痕迹。向珏琛却像是毫无廉耻心一般，在庚辛的面前赤裸也不会心生退意。 他皱了皱眉，侧过头瞧了一眼庚辛身后的衣柜，“至少穿件底裤，这里有吗？”随后他就取巧从庚辛身后摸出来一件属于对方的平角裤。向珏琛低声笑着，将这件柔顺的布料换上。 “我没有利用自残博取吸引度。至少－－－大部分时间不是。”向珏琛下意识地揉了揉身后的肉臀，慢慢地转了个身背对着庚辛。在快套上底裤时就这样俯身抓住了脚踝。“那是无意识的。我只是很疼，发泄出来，让身上疼－－－就能让心里的疼减少很多。” 向珏琛确实没有想死，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也不算是活着。他就像是溺水在深海里，艰难地呼吸，却呛了满腔的海水。在身上留下伤痕像是一种释放和缓解，他至少会觉得不那么挣扎。自残和被施虐都没有区别，他在沉迷痛感的同时也能享受到伤害自己的快意。所以对比而言，他的自残比被训诫..更糟糕。嗯－－－向珏琛下意识地喘了口气，可能庚辛的手段确实就是有效。 “欠的账上有两千多的皮带，现在还账..可以吗？”向珏琛压着声音，这个姿势本就说话有些困难。“反正今天会议开完了你也会押着我狠揍一顿。”他可不觉得想自残这事庚辛会饶过他。哪怕是未雨绸缪，也能揍他个彻头彻尾的清醒，屁股疼得不敢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