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 鱼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第几次听到阿吉说希望我能够和别的人发生关系了呢？我已经有些不清 楚了。 从我们开始交往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了。在这７３０天里，几乎每两天就 会听到一次他这么说：「小鱼，你如果想要和别人发生关系的时候，一定要告诉 我喔，我不会介意的。」 多么「有心」的男人啊！多么「体贴」的男友啊！ 假象！一切都是假象！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羞涩得回答他说：「不会的啦，我只想和你一个人做爱 而已。」 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了许多其他的蛛丝马迹：他微皱的眉头、不经意的叹气， 还有眼中失望的神情。 再后来，我在他的手机里，行动电脑里，发现了一篇又一篇关於女人出轨的 色情，那些露骨的字眼，还有让人脸红的情节，无一不刺激着我的神经。那 一刻我惊慌失措，彷佛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害怕被阿吉得知我已经知晓了他的秘 密，可是我又不能真的确定，所以我只好悄悄得将这件事情埋在了心里。 可是今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如往常的我早早得出门去买菜，只是突然想起来今天是百货促销日便发短 讯告诉阿吉今天不用回家吃饭了，我会和姐妹一起逛街到比较晚才回去。但是姐 妹却因为临时有事情放了我鸽子，我只好悻悻得独自回家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不对劲，开门的时候小心翼翼努力不发出一定声音。 慢慢的向卧室走去的时候也鬼使神差地先只打开了一个缝，不看还好，一看却是 将我吓了一跳：原本应该已经去上班的阿吉，居然还在玩电脑！本来应该只是打 开门便走进去询问他不上班的缘由的，可我确实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了。 阿吉正在打飞机！而且是相当激动的频率。 但最让我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正在看得影片居然是我和前男友做爱的视 频！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下子就空白了，我呆滞在门口，惊讶的忘记了呼吸。努 力思索着阿吉是怎样拥有的影片成了我恢复思考的第一件事情。 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是拍下过不少影片，也发布过不少照片在网路上，但 是影片是绝对没有公开过的才对。阿吉知道这些事情，也认识我的前男友，难道 是他主动去找他拿的？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些生气了，甚至想要一把推开门去质问 他。 但是这时候阿吉的动作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呼吸也开始有了一些紊乱，他在 嘴里念叨着：「啊，小鱼，小鱼？？你是不是被别人干得很爽啊？你被别人的鸡 巴戳的啊啊直叫呢！小鱼，啊，我的小鱼？？」 我怔住了。脑海中突然之间就闪过了以前阿吉在我面前说那些话的画面： 「小鱼，你有想过河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吗？」「小鱼，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跟别的 男人做爱吗？」「小鱼，如果你和别人发生了关系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不会介意 的。」「小鱼？？」 一句一句彷佛魔咒一般，我突然觉得脑袋有些发胀，看着眼前越发兴奋的阿 吉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一个离家相当远的地 方，记忆中似乎是有着一些画面的，我应该是直接转身打开门就离开了。 糟糕，关门的声音太大，阿吉一定会到我回去过了。我该怎么跟他解释？ 或者说，他会怎么跟我解释？ 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啊，它却依旧风平浪静，一下子 都没有震动过。阿吉？？是不是也不想跟我解释了？ 按理说我应该很生气的才对啊！阿吉那样子根本就是变态！他居然，居然看 着被别人操我的样子而那么兴奋！他一定在渴求着我和别人发生关系，到时候他 一定也会像这样在私底下自我高潮！这是一件多么令人作呕的事情啊！可是为什 么？ 我却一点也没有反胃的感觉呢？为什么湿润的除了眼角，还有我最私密的地 方了。 真是羞耻啊？？ 我彻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上次那之后，我便住到了大叔家里。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一根筋不对， 在那一天无处可去的时候拨通了大叔的号码。与其说是住进了大叔家，不如说是 大叔将他空闲的屋子借给我住要更恰当一些。 大叔对我来说一直都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存在，我们算是朋友，又算是情人。 虽然我叫他做大叔，但实际上他比阿吉还要小上一岁，不过他俩都比我大上了十 几岁。 和前男友分手的时候，我度过了相当颓靡的一段时间，大叔便是在那时候出 现在我面前的，然后我们成为了相谈甚欢的朋友。 我们做过一次爱，真的是让人难以忘记的一次性爱。可是他有家庭，他也不 爱我，我只是他和他妻子无趣性生活间的调和剂。我知道，所以我在那次性爱以 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所以我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时隔三年我却又再次联系了他，还是因为这样荒 唐的原因。大叔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告诉了我地址，并且交给了我钥匙，也就再 也没出现了。 或许是出於人道主义吧，我这样想。我很感激。 从逃离阿吉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 我没有联系过他，他也似乎没有试图联系过我。我们好像已经在我转身的那 一刻就已经分开了。 是我决定离开他的吧，我想。可为什么我现在这么难过呢？这一股从心底涌 上来的悲伤又是怎么回事呢？ 阿吉？？我的阿吉。总是被我嫌弃年纪大，却只是笑笑然后刮我鼻头的阿吉； 只要我说想吃什么，即使搭上一个小时火车也要去买来给我的阿吉；每当我不开 心了就会挖空了心思都我开心的阿吉；在床上拥抱着我，说着爱我的阿吉？？ 我爱的阿吉。 我想念他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此刻的他是不是也在和我想着 同样的事情呢？我不是一个特别传统的人，但是在我的观念里，恋爱只是两个人 的事情，是两颗心灵因为爱情而相偎相依的甜蜜事情，怎么能够欧别人的参与呢？ 更不用说还希望另一半和别人发生关系这样的荒谬事情了！ 这是玷污，是对我爱情的侮辱！ 可是为什么我却感到愧疚呢？不久前其实阿吉已经向我求婚了，并且我也答 应了，这意味着我们已经是打算要结婚的一对了，多么羡煞旁人的一对啊！可我 却逃跑了，现在还住进了前情人的屋子里。 我感到羞愧。 或许是夜晚让我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吧，连天上的月亮都彷佛变成了阿吉憨 厚可爱的面庞了。我真是可笑至极啊。既然这么喜欢他，又并非是一个贞节烈女， 为什么却因为他的那一点癖好而离开他呢！ 我看着月亮笑出了声，越来越洪亮，越来越猖狂，然后被乾涩的喉咙击败， 接着开始不断的咳嗽，咳到喉咙发痛，咳到泪水湿润了眼眶。 还是因为爱吧，是因为那可爱的可笑的可怕的爱吧！我害怕阿吉有那样的想 法是因为他不够爱我，我害怕阿吉想让我和别人发生关系是因为他觉得我原本就 很淫荡，我害怕阿吉没有真的认识到他的内心，我一旦出轨，他反而不想要我了。 因为太爱他了，所以我好害怕。 这么久没有出现的阿吉到底是像我一样还在犹豫怎么面对彼此呢，还是说真 的已经放弃我了呢？没有办法做到他所期待的那样子，他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啊？ 这个晚上，我带着疑问和焦虑在眼泪的陪伴下入眠了，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 候，我却震惊得马上恢复了清醒。 大叔居然在我的床头看着我！因为我挡住了月光，所以我没能看清他脸上的 表情。 「你怎么在这？」我问大叔。 「小鱼，你哭了。」他没有回答，只是冷不丁得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这话里充满了什么魔力，我就放下戒备了。是啊，这里是大叔的 屋子，他有多余的钥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啊。我就这样忘记了去问他为什么深夜 来找我了。一阵困意又席卷了上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呢，」大叔说道，「让我心疼。」 我回应他慵懒的一笑，却忘记了他曾说过最爱看我睡眼惺忪衣服挂在肩膀一 边的模样。「没关系的啦。」我回答。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肩头便已迎来了微凉 的一吻。 未等我反应过来，嘴唇就已经被他堵住了。温暖的舌头在我不防备间轻易得 攻进了我的口腔，灵活的缠绕上了我还略显迟钝的舌头，在大叔温柔又带着侵略 性的进攻下，我渐渐恢复了意识，又在他熟稔的动作下慢慢失去了理智。 大叔的双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探进了我的衣内，单薄的背心又怎么能够 成为阻挡的障碍呢？冰凉的指尖在触碰到乳尖的那一霎那，我有了想要推开他的 本能反应，一瞬间的清凉也足以唤醒我还在抗拒的思想。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还没有和阿吉分手呢，我还是阿吉的未婚妻，我不可 以和人发生关系！即使我不纯洁的处女，跟很多人也发生过关系，但是至少和阿 吉在一起之后，我就是只属於他一个人的圣品，我怎么可以在这样冷战的日子里 就不甘寂寞而出轨呢！ 可是大叔并不给我彻底恢复清醒的机会，在启力推开他的那一个小动作发出 的片刻，便又被他发力抱紧，与他热烈的身体贴的更近。我已经搞不清楚融化掉 我意志的是大叔火热的体温，还是他热情的双唇了，但我在沈迷前的一瞬间已经 明白，我没救了。 神啊，我沦陷了。 月余没有被滋润过的身体在大叔的轻拂下变得燥热起来，原本清冽的空气中 也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情欲的水气。带着温度的设计案终於离开了我的双唇，转 而开始了密集的轻吻，一下一下子，滑过我的唇边，游走在我的颈旁，在一路向 下，舔舐我的锁骨，最终落在了早已挺立的乳尖上。 敏感的乳头像颗朱果一般被大叔含在嘴里，抓住神经的触感一下子引爆了我 无法自控的呻吟，听着一声声淫靡的、柔软的娇喘从我嘴里发出，身体里的那股 燥热也开始更加的蔓延开来，我开渴望了。 我想要更多。 再不顾及什么矜持，我坐起了身子抚上了大叔的面庞，我又变为了曾经他身 下的那只难以驯服的小野猫，防守的阵势一下子便改为了进攻。吻到深处时就不 自禁得跨坐在了大叔的双腿上，他坚硬的阳物也顺势贴紧了我的小腹，这感觉让 我的下体一阵暖流涌出，我变得更加想要了。 「小鱼，我想要你。」大叔说。低沈的带着磁性的嗓音从耳朵进入心灵，猛 的抓住了我，让我再没有了拒绝的藉口，在氤氲着情色的空间里我不受控制的点 头回应。 剥除衣物彷佛瞬间就能完成的事情，我们两人都是那么急切，那么为对方着 迷。 坚挺的雄壮冲撞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无法自制得发出了舒爽的呻吟，我的 温暖包裹着他的火热促使着大叔在我的身体里不断前进。每一下摩擦都由龟头刮 动着阴道壁，迅速的抽动带来无可抵挡的愉悦快感。 我呻吟着，迎合着。空气里只剩下我和他的喘息。 我们紧紧抱着彼此，不停迎合着对方，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契合，那么的 令人心醉神迷。紧致的阴道包裹着有力的阴茎，这玉柱上的青筋彷佛我都能感受 到似的。当喷涌的灼热液体烫到的我花心的时候，我更加沈浸在了这一刻每秒的 时光中去了。 忘记这个晚上我们做了几次，我只记得在最后一次和大叔一同达到高潮的时 候，我便疲倦的睡过去了，隐约记得他有将我抱起并帮我擦洗了身体。当我醒来 的时候，依旧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我突然一下子感到了茫然， 难道我只是昨晚做了一个春梦？ 可是身体的酸痛告诉我，不是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在还没有和阿吉分手的 情况下，跟大叔做爱了。 这一刻大叔不在我身边我真的感到万分的庆幸，此时清醒的我根本不知道该 用什么表情和态度去面对他。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我不再是我所坚持的那一 个我了，就在昨晚，我败给了我的欲望，败给了性。我忍受不了自己的背叛和淫 乱，心中就像有着万支手臂在挤压着它一样，我无比心痛，这份沈重让我想要哭 泣，可是我没能哭出来。或许泪水已经在昨夜流干了，或许我并不是真的如我想 的那般伤悲吧，我果然是个婊子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叔将毯子盖在了我身上，我抬头望他，看见一旁的牛奶 和三明治，原来他还在啊，只是去做早餐了，这样想着，脸颊却突然感到了一阵 凉凉，抬手一模，咦？我怎么哭了？ 无力得垂下双手，望着大叔的眼睛，我就这样任由眼泪更加肆虐，让它尽情 得流。 大叔也安静的看着我，久久才开口：「对不起，小鱼。」 「昨天和太太吵架，她又不让我碰她，我便十分得想念你。本来只是想来看 看你的，可是你昨天的模样，实在是？？实在是态让我心疼了，本来只是想要抱 抱你的，但是你那副没睡醒毫无防备的样子，真的让我情不自禁，我？？我知道 你之前离开我一定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我这样贸然的又和你发生了关系，我？？ 我真的？？」大叔约说越慌乱，越说越语无伦次。 「我们来做爱吧。」我打断了他，微笑着对他说道。 可能真的就像大叔曾经对我说过的吧，他知道他不爱我，但是我却似乎是他 的春药。就这一句话，他便停止了刚才的慌乱，又恢复成了昨晚的那个让我感到 快乐的大叔了。 这一次我尽力保持着清醒的和大叔做爱，保持理智的去感受愉悦，我想要知 道，为什么，我的心败给了我的身体。 做爱间，我将手机递给了大叔，让他拍下在他身下的淫乱的我的样子，我放 肆的大叫，将心中那些压抑都一并爆发出来，我可能疯了。 看着大叔拍下的影片，我都莫名羡慕起他来了：年轻嫩白的肉体，滑溜的肌 肤上不见一丝瑕疵，傲人的双峰在碰撞间摇曳，纤细的腰肢迎合着男人而摆动， 娇艳的喘息声从屏幕里传来，连手机都变得淫靡起来了。 我果真是很动人的吧？就因为这动人的样子才会让阿吉觉得我会合别人发生 关系的吧？而且我现在也不符他所望的和大叔做了爱，达成了他的「愿望」。也 正是因为这幅身躯，这张写着「淫荡」两个字的面庞才让面前的这位已婚男人轻 易得就失去了自控力吧。 是时候结束了，我这样对自己说道。 「你愿意娶我吗？」 大叔没有回答我，只是抱紧我：「我知道小鱼是最懂事的。」 是啊，小鱼是最懂事的，我一直都这么懂事的，所以为了让大叔记住我，我 带着懂事的样子消失了。曾经对大叔那么倾心的小鱼，知道没有结果后便离开了。 可是现在的小鱼，爱的人是阿吉啊。 阿吉。想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就会钝痛一下，或许也是时候说再见了吧。我 知道，我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有感情的，或许没有过去那样炙热的爱了，但是 我对大叔还是有感情的，这样的我没有办法嫁给阿吉，这对阿吉不公平。 拿出手机想要拨阿吉的电话，可是按下号码看见设定的拨号图片以后，我又 迅速得切断了电话。 我是个贱人，我是个贱人，我是个贱人。 没错，我是个贱人。明明已经决定了要离开阿吉了，为什么到了这个节骨眼 上，只是看到了他的照片就又想要退缩了呢？我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啊？？ 大叔在一旁茫然的看着我，我回他以微笑，然后跟他讲起了阿吉，声音也不 自觉的渐渐轻松了起来：「其实我就快结婚了。我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他叫 阿吉。他很疼我，一直像个哥哥一样疼我。他知道你的，他从苦味（前男友）还 没跟我分手的时候就和我认识了。分手的时候是他在陪我，疯狂迷恋你的时候， 也是他在陪我。阿吉他啊，就一直这样陪着我，知道我说喜欢他，他才肯松口说 他也喜欢我，你说他傻不傻？」 「不久之前他跟我求婚了。我们感情一直都很好的，不管我怎么任性，到最 后他都一定会把我哄回身边去的。但是这一次，我们冷战了，这一个月以来，他 都没有联系我。大叔，我发现我其实还是喜欢你，我配不上阿吉了。因为过去的 我放荡，所以我在阿吉心里一直都是个随便的女人吧。但我放不下阿吉，他曾对 我说过他不会介意我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我不知道那是真是假，直到我发现他 因为我和苦味做爱的视频那么的兴奋的时候，我被吓到了。所以我逃跑了，然后 我找到了你。之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因为我很兴奋啊，我羞愧着， 却也同样在期待着。我抗拒着，但同时也在享受着。我多贱啊。」 大叔伸手抱住了我，摸着我的头，像是安慰猫儿一样的要抚顺我的头发，在 这安逸的抚摸下，我也满满平复了我的激动。 是啊，我想明白了。我之前之所以那么痛苦，是因为我不想承认也不敢面对 我是个如此贪心的女人。我爱着阿吉，贪恋着阿吉给我的一切，同时我还在悄悄 渴望着、隐忍着大叔在床上对我的疼爱。 之前的我选择了逃避，但是现在我决定面对了。 「大叔，谢谢你收留我这么长时间，我要去找阿吉了，然后告诉他，我不想 跟他分开，但是我也舍不得你，如果他还愿意接受我，那么即使以后他不允许我 再和你见面，我也会继续留在他身边的。」 大叔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一脸茫然的模样也是有些可爱。我起身亲 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边开始穿衣服收拾东西。 「大叔，我喜欢和你做爱，但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个时候的大叔看起来已经明白我说了些什么了，他还像以前一样，只是轻 轻抱抱我，然后摸摸我的头：「我也喜欢和你做爱，小鱼。」 「大叔，再见！」 「再见，小鱼！」 回到我和阿吉的家里，果不其然他不在家。看着一个月没有回来的屋子，还 是那么乾净，我知道，阿吉一定还住在这里。算好时间去市场买了菜，回到家里 边开始大展身手，我明白了自己要怎么跟阿吉摊牌。 如果他是真的喜好着我和别人做爱，那我再问他能不能和大叔保持联系，如 果可以的话，那真是皆大欢喜，也算是老天爷对我这贪心之人的赏赐了。如果阿 吉不同意，想要另找别人的话，我又该怎么办呢？？我不想跟他分开，可是我不 确定我是否能够接受别人。我不想让自己单纯为了迎合阿吉而变得肮脏，可是， 我更加不想离开阿吉？？ 我放弃了，这个问题交给阿吉吧，等他回来再和他商量吧。这样想着的时候， 门开了。正在拖地的我抬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阿吉的目光，他似乎衣服不可思议 的样子，然后转瞬便冲进屋里来将我抱进了怀里。 「小鱼，你终於回来了，我好想你。」阿吉自顾自说道，「我知道那天是我 不对，是我变态，是我不好，你原谅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回应了他的拥抱，但心里又开始没了底，但我知道，我必须要跟他说明。 轻轻地，我推开了阿吉，掏出手机来，放到了他的手里。 「阿吉，我有东西想要给您，但是在你看之前，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只要不是你要跟我分手，什么事情我都听你说。如果你是要跟我分手，那 我不听。 我不要你离开我，等着你消气，我真的已经忍了很久了。在你离开的这段时 间里，我没脸去见你，只好每天都把家里打扫乾净，等你回来。你知道吗，如果 明天你再不回来，我肯定就去报警了！我真的好想你，小鱼！「 我很感动，可是我依旧在担心。 「你看了我给你看的东西以后，再跟我说你的答案吧。」我一边说着，一边 将视频调了出来，「我依旧很爱你，不想失去你，但是我出轨了。」 不容阿吉说下去，我赶紧按下了播放键，萤幕里是满面潮红正在被大叔操干 的我自己。嘴里说着淫言秽语，还在不断呻吟，扭动腰肢配合着大叔的挺进。我 不敢抬头看阿吉的表情，可我却能听到耳边明显加重的呼吸。正当我鼓起勇气想 要看看阿吉是被气成了什么样子的时候，突然间我的身体就腾空了。 阿吉将我拦腰抱起走向了卧室，看着他的模样我反而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脸 上也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 阿吉依旧是那个温柔的阿吉，脱掉我衣服的动作和挺进的动作都是那么绅士。 一边保持着快速的抽插，一边还不忘亲吻我。带着喘息的声音也在不停地说着： 「小鱼，我爱你，我爱你。」 和阿吉的这一场性爱彷佛用去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带着愧疚，带着欣喜，带 着羞耻，将我自己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了阿吉。 在高潮袭来的那一刻，我不自禁地大声回应道：「我也爱你，阿吉！」 阿吉给了我他的回答，我也告诉了他我的决定。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愚笨，为 何从来不和他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阿吉了解我，他知道我心里思念大叔，他 也知道他自己有淫妻癖，可他害怕我嫌弃他，觉得他恶心。他以前那样试探我， 只是希望我能够接受他的本质，同时也希望我能够释放我自己。 「和大叔做爱舒服吗，小鱼？」阿吉揉着我的乳房说道。 被这么一问，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怀好意地用上了力道抓住了他的小弟 弟：「舒服，可舒服了！」 阿吉没有生气，更紧地抱住我：「舒服就好，我就希望你能够舒服。」 神啊，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我带着再次确认的心情看向阿吉：「我真的发了喔？」 「发吧。只有他可以喔，我只和他分享你。」阿吉刮刮我的鼻头，满目宠溺。 照片就这样传了出去，画面中的人儿躺在床上，肌肤还没能褪去剧烈运动过 后的泛红，光洁的小腹上有着零星的几团白白精液，女人将两手挤在胸前造出完 美的深沟，两条大腿也看似酸软无力得散在了一边。 「大叔，我们来做爱吧。」短讯中这样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