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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哭包太子和他的王妃(3)

    在藏煦的认知里,只知道母亲和夏春两个双性人,想必弟弟也是一样的,所以他听到藏月说画上的人像阿妈,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好一会儿才能说得出口,“我、我觉得有点像哥哥……”

    他声音太小,藏月都没听清楚,但两个人都不在意,因为注意力都被一幅一幅越来越大胆的淫画给吸引住了。

    当天夜里藏煦就做了一个春梦,他这般年纪,以往当然也做过类似的梦,只是梦境没有像这次这般清晰。以往他梦见夏春,欢喜的满心雀跃,想要做些过分的事,但他那时候纯情,即便是梦里也只敢对哥哥亲一亲脸颊拉一拉小手,并且因此就满足的不得了,而这一次,他终于做出了一些大胆的动作。

    梦境被蒙上一层旖色,哥哥也跟平常不一样,向来冷若冰霜的脸上竟带着一抹红晕,眼睛也水汪汪的,像是在脉脉含情的盯着自己。藏煦下腹一紧,目光落在他淡红色的双唇上,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亲一亲哥哥么?”

    哥哥不回答,那双淡唇却微微张开了一些,仿佛在邀请。藏煦便受不住,凑过去亲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吸附住,让他激动又颤抖,下腹更是热的发汗,不知不觉间,他的双手居然没规矩的将哥哥的衣服解开了,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和一片薄薄的胸膛来。哥哥的皮肤很白,白的晃眼,以至于那双乳尖就显得尤其的红。藏煦失控的揉了上去,还舔了舔,画面一转,哥哥居然主动在他面前脱衣裳。

    层叠的衣服被褪到了地上,藏煦呆呆的看着哥哥躺在他面前,然后张开了双腿……

    太子殿下从梦中惊醒,即使回到了现实里,还被那情色的画面刺激的呼吸急促,大口大口的喘息了一阵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裤裆有些黏糊糊的。

    梦遗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因为梦见哥哥对自己张开腿就射了,藏煦就羞的恨不得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脸色红的更像煮熟的虾一般,过了许久,才小声自责道:“我怎么这么坏,居然对哥哥……对哥哥……”却又一边意犹未尽的回味了梦中的每一个细节。

    藏煦一夜没怎么睡好,上午习了功课,中午便要去跟母亲一起用饭。他性子和善,后宫中人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对他极有好感,看到这位主子的时候都是笑容满面的,带着一点亲昵,所以他一路上碰到许多人同他请安。蛮族的规矩没这般繁重,藏煦刚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惯,待了几年便也适应了。快到母亲宫殿前,他正好看到膳房的人捧着盒子过来,一股股香味也蔓延开来,他便站定了等,等他们到了近前,才问道:“今日这么多菜色,母亲是有宴请客人吗?”后宫中虽然没有其他佳丽,但是允许大臣的家眷进宫赏园子等,也会学着前朝夏人的习惯,偶尔开一开百花宴、诗词宴等等聚会,名目众多,为的便是联络君臣感情。

    为首的大太监笑眯眯的道:“回太子殿下,娘娘今日请了大将军来。”

    藏煦眼睛一亮,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当真?”他不等回答,便飞快的往母亲的宫殿里去了,后面的小太监小侍卫连忙跟了上去。

    太子殿下的礼仪向来挑不出什么错处,也只有碰上夏春的事才会乱了分寸,他到了殿门口,好歹想起了这是什么地方,总算改跑为疾行,一边走一边整理自己的衣冠,待进了内殿,果然看到了母亲身边坐着的夏春。

    明明昨夜才见过,藏煦却觉得自己好像有很久没有见他了,心中激荡,脸上的笑容根本散不下来。他几步走到夏春面前,先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才跟母亲行了礼打了招呼,又去叫夏春,“哥哥。”

    这一声“哥哥”叫的情意绵绵,不仅夏希听得出来,旁边站着的宫女们也都听得出来,都忍不住掩嘴笑了笑,笑的藏煦脸色更红。夏春却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站了起来,欲要朝他行礼,被藏煦阻住了,“哥哥不用这般客气,快坐,快坐。”他趁机握了下夏春的手腕,虽然隔着几层衣料,却还是满足不已。

    夏希轻笑道:“金儿也坐,跑过来的?脸上都见汗了。”他年纪已逾四十,岁月却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看起来依旧才二三十岁的样子,只是气质越发雍容了一些。他长相原本就偏女气,不比夏春长得英气,这些年月又被初岚宠的跟什么似的,所以无论是肤色还是神态,跟先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藏煦悄悄看了一眼夏春,道:“也不算跑,就跑了一小段路。”他接过母亲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汗,正要说话,外面又来了人,除了上菜的宫人外,还有小王子藏月。

    藏月裹了满身的寒气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去校场锻炼了,脸上的汗比藏煦的还重,夏希便迎了上去替他擦汗。藏煦趁机坐到了夏春身边,欢喜的看他,道:“哥哥今日来的好早,我下午还要去找你呢,用过饭后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夏春道:“也可。”

    他说话表情都不多,藏煦却喜欢盯着他,越看越觉得羞涩,昨夜做的梦陡然浮现在脑海,让他浑身一颤,身体里像是钻入了一条虫子,虫子往他的脊椎处蠕动爬行,挠的他觉得痒。他的视线忍不住下移,落在夏春的脖颈处。

    天气寒冷,宫殿内却暖和,夏春明显是穿了披风来的,进屋后脱了,里面的衣服便不算厚。初岚为了证明自己亲汉,宫里所设服饰都是汉服,朝服也是改良后的汉服,平常的穿着也是汉服。汉服的衣襟是交叠的,并不严实,这样一看,就能看到一截白皙的肌肤,而再下一点,就是夏春的锁骨。

    藏煦想到梦里的事,想到自己将那衣襟扯开,露出更多的肌肤来,然后……他脸色越来越红,下腹也有些发热,幸好没人觉得有多稀奇,毕竟看多了他这副模样,也猜不到他脑子里居然是在想这样的下流事,只有藏月懂他,吃饭时跟他对上视线,还朝他挤了挤眼睛。

    一餐饭吃的夏希甚是忙碌,几乎一刻不停的在为三个儿子夹菜,又笑道:“咱们难得都能坐在一起吃饭,只是大王还有政事,不能来。”

    藏月道:“父王不来才好呢,不然按照规矩,咱们都得站着等他吃完再吃。”汉人规矩众多,比不得在玉都里,他们最开始来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还想按原样过,但那些官员什么都管,一点不合规矩就上折子,初岚又想收人心,只要不太过的便允了照办,所以几年下来,宫中的规矩也多了不少。而君臣坐一席吃饭这种事是绝对不许的,即便是私下里也不行。

    藏月抱怨完,又道:“阿妈也吃,别光顾着给我们夹菜了。”

    夏希脸色微红,道:“我等下要去陪你们父王用饭。”

    藏月皱了下眉,不满道:“难怪阿妈都不吃,父王也是,大寒天的,为什么定要您多跑上一趟?他自己不能来么?”夏希连忙轻轻拍了下他的头,“不许胡说。”又转头对夏春和藏煦道:“太子的行宫已经建好了,金儿,你若有空,便带春儿一同去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话,也来得及改。”

    太子殿下正要点头,夏春却道:“不必,殿下决定就好。”

    藏煦略有点委屈,小声道:“哥哥,咱们一起住的地方,总要你也满意了才好。”

    夏春道:“我都可以。”

    他拒绝的太彻底,太子殿下想不出别的借口,夏希也只能笑了笑,道:“嗯,春儿对吃住的要求向来不高,不去看也行,大冷天的,还是窝在屋子里比较舒服。”

    一顿饭吃完,夏希便去了前殿,藏月也走了,只留下太子殿下和夏春。临走前,夏希托夏春给自己抄一本佛经,所以夏春端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的在抄写佛经,太子殿下便留下来给他磨墨,一边夸赞道:“哥哥的字写的真好,字体跟阿妈的有些像。”

    他提到夏希,夏春便会开口,道:“我的字都是殿下教的。”宫里的人都已经叫夏希“娘娘”,夏春却还是习惯叫他“殿下”。

    藏煦见他肯开口说话,心中欢喜,道:“阿妈倒教了好些人,父王、我、还有哥哥,他还教了月儿,只是月儿顽劣,每次都不肯老实写,现在一手字还跟狗爬一样,阿妈嫌的很,却也没法子。”

    夏春道:“他志不在此,勉强不来。”

    藏煦道:“嗯,他好杀伐,不爱安安静静的坐着,阿妈怕他闯祸,才将他留在宫中。不过他也有十五了,再过一年,父王应当会赏他府邸,到时候他就要搬出宫住去。”他转了下眼珠子,道:“到时候咱们也住在行宫里,后宫倒是冷清了,只有阿妈一人。”

    夏春突然停下笔看着他,道:“一人不好么?大王对他一心一意,殿下也值得被人一心一意的对待,若是要同他人分享,我倒要替殿下不值了。”

    藏煦没有想到他反应这样大,乱了一下,连忙解释道:“我、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后宫太大了,怕阿妈寂寞罢了。”

    夏春道:“后宫是很大。”他又问道:“所以呢?太子殿下未来要放多少人在这宫里?”

    他语气明明很平静,却有种咄咄逼人的意味在里面,藏煦从没被他这样问过,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浓烈的委屈来,那股委屈渐渐上爬,片刻后眼窝就开始发酸,眼圈也红了。他看着夏春的冷脸,声音都哽咽了起来,道:“我对哥哥的心,天地可鉴,是跟父王对阿妈一样的,哥哥怎么能怀疑我有异心?我从来想要的,就只有哥哥一个呀……”说着眼睛里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脸颊上滚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