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请再疼我一点吧(慢穿)在线阅读 - 28 贪婪偏执的亵渎

28 贪婪偏执的亵渎

    先前那场激烈的打斗,让空气里始终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种血味对于向来嗅觉敏锐的闵渊而言,几乎恶臭到了难以容忍的地步。

    不耐地伸手打开房间里的窗户,窗外毫不意外的是阴沉夜色下血族领地的俯瞰景致。

    尽管这块领地辽阔得一眼看不到边际,但是闵渊的目光却始终集中在那个最高点的寝殿之上。

    上一世自己血核濒临消散,最后燃烧血源力才勉强凝聚成为了一枚假核,通过欺骗性的手段让身体不至于彻底衰亡。

    然而这一世却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尤其是上次分别之后,自己试图仿照前世那样重塑胸腔里那颗破碎的血核时却意外地发现,原本呈现溃散的血核居然隐隐有了愈合的趋势。

    百思不得其解,也完全不知道其中变化原因,但是回想起来,身体的确是在喝过血后稳定了下来。

    所以是因为你吗,哥哥。

    握在窗沿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瞬间让大理石雕刻的窗沿崩裂出了几道碎痕,连带着刚刚愈合不久的掌心也再度出血了。

    仿佛感觉不到痛意一样,闵渊只能察觉到身体里这股涌现出来的力量,比起前一世早了将近十年。

    突然涌现出来的力量让自己始终有些难以控制,甚至稍不注意就会产生破坏性的后果,就连神智似乎也一并受到了影响。

    否则回想起来,面对那些废物的挑衅时,自己其实也不必那么冲动。

    没有彻底的把握之前就暴露底牌,一旦被察觉到的话,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只是这一次的结果却让自己颇为意外。

    非但没有任何想象中的追责或者是监禁,反而直接安排自己这个混血代替了那个原先的近侍长,这道任命几乎让原本那些心高气傲的近侍们陷入了群体性的惶恐与不安。

    真是想不到这种命令居然会是上一世那个刻薄傲慢的塞西尔下达的。

    只是无论如何,分配给近侍长这间房间里的窗户,自己的确想要很久了。

    所有近侍的房间中,只有近侍长这间最大的起居室,有一扇大理石雕花窗户正对着城堡中央的主楼。

    只需要推开窗户就能遥遥看见最高处的那间寝殿,甚至如果仔细注意的话,连灯光是否亮起都能辨识出来。

    还记得那盏琉璃灯下哥哥光滑的脊背,上面浮现着绵密的吻痕和指印。自己再弯腰亲吻一下,就会让那假寐的血族美人脸色微醺地转身羞恼不已。

    只是不管多么抗拒又或者警惕,闵渊却莫名地笃定只要自己看着他轻声喊几句哥哥,那人最终还是会羞赧纵容地任由自己埋在脖颈间亲昵地舔舐啄吻。

    甚至情动之下,身子极为敏感的哥哥还会情不自禁地向自己索取更多,高潮余韵后更是会蜷缩在自己怀里喘息不已,情欲的潮红浮现在白皙的肌肤之下,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说起来,哥哥似乎真的很喜欢自己这个身体的眼睛。

    几乎每次被自己盯着看都会脸红着躲开,仿佛多看几眼就会什么都答应自己似的。

    闵渊忍不住伸手沿着自己的眼角抚摸起来,指腹间斑驳的血痕瞬间印在了脸颊上,身边却没有了那个会轻柔地替自己尽数擦拭干净的人。

    虽然向来不在意这些外表皮囊,只是如今一想到哥哥好像对着这双眸子没有一点抵抗力,闵渊就忍不住对这些自己本来嗤之以鼻的地方关注起来。

    毕竟,能让哥哥喜欢的,自己就都想全部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只可惜和原先那个近侍长争执的时候,还是被不小心擦破了皮。身上其余部分的伤痕倒也算了,眼角的这处伤口还是得小心护理起来。

    对于其他近侍而言,闵渊这个意外上任的近侍长的确是个怪人。

    不仅是沉默寡言,而且只要没有任务安排,就会莫名其妙地站在窗户前一站就是一整天,眺望着远方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

    有些好奇的家伙曾经也试图打开窗户寻找一番是不是有什么奇异之处,然而无论再怎么看都仅仅是普通的城堡而已,也不知道那个怪人为什么能看这么久。

    碍于闵渊诡异的武力值,这些曾经心高气傲的近侍们也只敢在心底嘀咕。

    只是大家虽然不敢再挑衅排挤这个新来的混血,大多血族也会不自觉地选择对其敬而远之,以至于闵渊时刻都是独自一人。

    不过对于闵渊而言,这种孤独反而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除了哥哥的血,其他的血族几乎都只会让自己本能地作呕,上一世对血族刻在骨子里的厌恶根本不是能轻易消除的。

    而且真的好想哥哥。

    好想把哥哥抱进怀里,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行。

    只要他对着自己轻声细语地随便说几句话,自己都能忽视掉胸口那处残破的血核每一次跳动时带来的疼痛感。

    只可惜上次离开之前,哥哥就没和自己说话了。

    当了近侍长之后事务虽然变得愈发繁忙,但理应可以有更多机会和哥哥见面的。然而奇怪的是,就算自己利用一切机会前往主殿,却也从未和哥哥碰上面,仿佛那人像是在躲着自己一样生怕和自己撞见。

    对于内心的这种感觉,闵渊颇为失落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条白色的丝巾。

    稍微多看几眼,就能发现这条丝巾正是闵渊那一夜用来给闵西擦拭身子的,只是如今也被清洗干净了,和那条发带一样被闵渊随时带在了身上。

    被哥哥知道自己把这丝巾贴身收在怀里的话,大概又要脸色羞红地责骂自己一番了,说不定还会想从自己手里抢走拿去扔掉。

    只是想到了闵西那副生气又羞赧的表情,闵渊就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不过这种漫长的夜晚,还真是离不开哥哥的这些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随着力量的逐渐恢复,自己的身体都长了不少,前几日城堡里给所有近侍量身订做的礼服自己都有些嫌小了。

    尤其是胯间,总是勒得很,走路都颇为难受。

    而且休息下来这根家伙也总是精神得不行,先前无论自己用手怎么纾解都达不到顶点,直到有一次正好看见了被自己放在床头的这方丝巾,神使鬼差地拿了过来近乎亵渎一般地使用着。

    仅仅是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熏香味,之前始终高潮不了的肉根,仅仅是被粗鲁地揉搓了几下,就激动地射了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将原本软薄馨香的丝巾彻底沾染上了污秽。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色丝巾被自己浑浊的精液打湿后变得污渍不堪,自己居然看了几眼这丝巾就不受控制地又来了感觉,完全是上瘾了一样。

    真是对不起哥哥。

    只是这种亵渎的滋味,简直是情事中最让自己欲罢不能的一点了。

    缓缓解开胯部的搭扣之后,闵渊闷哼一声就再度将洗干净的丝巾包裹在手心里,握住那根勃起的柱身由慢到快地摩擦起来。

    想着哥哥那双总是微凉的手心,细腻得摸不到一处老茧,就像这白色的丝绸方巾一样,总能让自己忍不住地贪求更多。

    “哈……唔……”

    低沉而又色气的喘息声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溢出,混杂着男人身周那股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色气得能让任何人看一眼都会脸红心跳着不敢直视。

    沉甸甸的性器粗壮得可怖至极,在男人宽大炙热的掌心里变得愈发形状狰狞,尤其是怒张的冠头流淌出来的濡湿性液,尚未射精就已经将那方巾弄脏得一塌糊涂了。

    到了最后濒临高潮的那刻,闵渊低垂着的血红色眸子犹如燃烧的火种一般,浓烈的情欲在瞳孔中不断地翻涌着,往日里禁欲冷峻的面容一时间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哥……唔,好棒的,再用力一点……”

    如同亲眼看见了闵西含着眼泪羞怯至极地握住了自己胯间的这根巨物,在自己的祈求下强忍着羞耻来回替自己揉搓肉根的情景,闵渊屏息数秒便忍不住射出了滚烫的精液,被柔软的丝绸方巾尽数包裹了起来。

    好舒服……只是始终还差了点什么。

    如果是哥哥的话,现在应该会忍不住推开自己,或者是红着脸叫自己下去清洗干净了再上来。

    只要自己乖乖洗干净了,就可以获准上床,把穿着睡袍的哥哥搂在怀里一起入眠,能闻一夜哥哥发丝间的熏香味,渴了就咬着哥哥的脖颈亲吻舔舐,哀求他给自己喂几口血液。

    而且自己一定会格外地舍不得。

    喝一小口都要含上半天才甘心吞咽下腹,因为哥哥对于自己而言,只会越尝越渴,恨不得将哥哥永远锁在怀里,陪着自己才好。

    近乎偏执的阴暗想法不受控制地在心中滋生着,如同无孔不入的藤蔓一样。

    只是一时的情欲过后,反而越发空虚了起来。

    尽管知道究竟什么才能让自己满足,但是现在的自己似乎还尚未能够实现那个贪婪的愿望。

    正当闵渊沉浸在余韵当中时,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谁?”

    将手里沾染了污秽的丝巾收入身旁的匣子里,抬头瞥一眼窗户也一直开着没什么异味,闵渊快速地整理好衣服,神色警惕地起身走向了寝室门。

    “那个……近侍长是我,我是索尔。”

    门打开后,却是一位神色慌乱的血族近侍,似乎对于闵渊很是畏惧一样。

    闵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目光却落在了近侍手里的那张金色请柬上。

    “什么事情?”

    冷冽的语调莫名地比起往日多了一份嘶哑的性感味道,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只是细想这种猜测却颇为荒谬,城堡里戒备森严,尤其是大家这些近侍更是不可能被允许随意与外人接触,更别提发生关系了……

    而且平时基本上听不到这位近侍长说话,原来声音也挺好听的。

    面对眼前仿佛野兽一样浑身散逸着浓郁荷尔蒙的男人,再联系起这几日听到的各种流言蜚语,索尔直觉地有些不安,却又觉得男人似乎又和传闻里的形象有些不一样。

    “塞西尔大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索尔将手中的请柬轻轻举起,说完犹豫了许久后才又补充了起来,仿佛对自己即将说出来的话语很是窘迫。

    “而且塞西尔大人吩咐接下来的几日您手上的一切工作暂时交接给我,大人会对您进行全天候的指导培训,确保七日后的这场宴会,您能作为少爷的……血仆出席。”

    本以为男人会暴怒甚至是生气,毕竟寻常的血仆在闵西的贴身近侍们眼中都是低劣的玩物,结果如今塞西尔大人却点名让刚刚上任的近侍长大人作为身份低贱的血仆陪着少爷去参加宴会……

    简直就是刻意折辱一样。

    自己都没有敢在工作时间交给近侍长,而是挑了一个大家几乎都回房休息的时间,才悄悄跑过来送了,否则被那些家伙知道之后,还不知道要流出什么难听的话。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男人非但没有做出索尔想象中的责难,反而是带着几分诧异地接过了请柬打开了起来。

    半晌过后,这份金质的请柬几乎被男人捏出了两道指印,闵渊压抑住内心的情绪波动,神色颇为古怪地看向了眼前迟迟没有任何反应的近侍。

    “我已经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冷言冷语的闵渊正欲把门关上,却不防被索尔一下子拔住了门边,脸色颇为激动又纠结地看了过来。

    “那个……近侍长大人,还请您不要太愤怒,其实混血也是……也是很好的。”

    “其实我血统里面也有一丝人族的血脉,只是我实在太胆小了,之前一直没能站出来帮您说句话。”

    面对眼前的近侍这番出乎意料的安慰和倾诉,只想着赶紧回房再把请柬从头到尾读一遍的闵渊简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狮子一样,不耐烦到了极点却又感到无比莫名其妙。

    “知道了,所以可以松开了吗?”

    “啊……好的。”

    冒着巨大的风险和眼前的男人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秘密,索尔脸色都热得发烫了,却愣怔地就看着男人面无表情地把门关上了,过了许久才有些茫然。

    不,近侍长一定是愤怒到了极点,却又不想把这种情绪暴露出来,所以才这样的。

    就算自己一直很崇拜和感激少爷和塞西尔大人,但是这种对血统的歧视也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