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有妖记是个干净的妖兽/中药被陌生男人带走/顺滑的狐脸被摸/薄唇被男人含住吮
春过夏来,浩华宗绿意更深,远远看去,树木都遮盖住了大半的居所和洞府,宗门最近正在紧张筹备着初秋那天的弟子招新大会,全派上下忙忙碌碌,只有狐九尾缩在自己清凉的洞府里梳着尾巴---还有他如今的专用捕食人,执言。 狐九尾和执言磨合的这段时间也算是和人熟悉了,不会再动不动就把人从洞府上踹下去了。 这日,执言小心翼翼的坐在狐九尾的玉榻边,还没凑过去就被一只纤长手指抵住了。 狐九尾到了夏日精神就会有些倦,原本的软床也被他换成冷玉榻了,成日待在上面不下去,倒也不是受不了,就是精神上的厌热,算是他的动物本能,“说。” “宗主,我要请一段时间的假。”执言说道。 “嗯?”其实狐九尾并不在意这人要去做什么,到了夏季成婚交配还是什么他都不敢兴趣,他只是在想执言走了,他的饭谁做,他现在已经很不满意钟回的手艺了,那人笨死了。 “回家里,最近宗门不是要招开弟子争选大会了吗,我家族里有个弟弟要来,需要我去指导提点一下。”执言小声的解释道。 狐九尾睨他一眼,“多管闲事。” “不是闲事,一个娘亲的亲弟弟。”执言纠正道。 狐九尾从懂事起就没有遇见过和自己同出一脉的同类,不理解执言这种想法,不在意的重新闭上了眼,过了片刻问道:“你什么时候去?” 他打算趁机和这人一起走走,他已经将浩华宗里的人都看遍了,好像没有什么和他有关的情缘人,既然和他牵了红线,那俩人见面时,他一定会有被吸引的反应,也就是俗称的命运相遇。但这么久了,他竟然一点波动都没有。 “明日?”执言犹豫的扫了狐九尾一眼,小心翼翼道。 “嗯,一起。”狐九尾说完,白衣衣袖一甩就把执言又推出去了自己的洞府。 执言为此又高兴的一夜没有睡着,满心都在想着狐九尾现在就已经快要离不开自己了,哪怕是因为他的厨艺,但这也是很值得的啊! 于是,第二日执言又收获了一只雪白雪白的精致狐狸,九只尾巴嚣张又高傲的甩在身后朝他走过来了,然后也不让他抱,径直就跳上了飞行法器,自己用灵力驱动起来了。 他们不能驾驶着飞行法器太过招摇撞市,特别是到了人多的地方,只能收了法器徒步回府。 “没人迎接吗?”狐九尾早在飞行法器上的时候就被执言说了九条尾巴太招摇,于是他就化了幻影,收成了一条尾巴,优雅的甩着尾巴在路上走着。 狐九尾不让他抱,所以每次说话的时候执言都得低着头看它,就差陪着人一起用四只脚了。 “我没通知,再说了我是家里的小辈,哪能让他们出来迎接,不合礼数。”执言弯腰解释道。 路过的行人不知道这是当今世上唯一一只九尾的狐,路过时纷纷夸这只毛色漂亮,品相精致的狐狸好看,有大胆的还想上手摸一把,但被执言慌乱的赶忙制止了,但这么明显夺目的在路上走,总会遇到一两个纨绔的小少爷小小姐,执言也不例外,或者说是狐九尾。 毕竟人是冲着他来的。 “道友,这只小狐狸我夫人想要过去做个狐毛衣领,不知道可不可以..."来人从气质上来看感觉是个彬彬有礼的读书人,但一开口还是满嘴的纨绔味,与其说是夫人,不如说是拿着要去哄哪个新得的小妾。 “割爱?”执言眯着眼打断了他,一脸不悦的直接出了手,“割你大爷!” 狐九尾此时见战况混乱,早就瞬移到房顶上趴着安静观看下面这混乱的一幕了,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小狐脸一转就看到了房下一个正盯着他看的男人,当即眼睛一眯就想出手,出到一半,又见这人倚着墙松懒的冲着他招了招手,说道:“下来。” “.....” 狐九尾更不悦了,这人类说让自己下去它就下去吗,他又不是执言那个蠢货。 “你再不下来就要倒霉了。”那男人穿的并不是多华丽讲究的衣服,只能说是勉强蔽体,脸好像在人类中也不是太优越,五官算是挺俊秀,就是左眼旁处有一块拇指盖大的红色胎记,挺败美感的。 狐九尾轻轻哼了一声,睨了他一眼,刚转头就见凭空猛地罩下来了一个网子,把它逮里面了,旁边还有人缓缓爬上来笑着看他,“是个漂亮的小狐狸,看看公的母的,先带回家给我那只配个种再剥了。” “?!”狐九尾压着火气眯眼看向自己面前这两个丑到不行的人类,满脸猥琐的笑还拔开一个罐子朝他这边撒了种粉,呛得他直咳。 “是个灵兽吧,不知道够不够化成人型,不然和老子配个种也行啊哈哈哈哈”其中一个洒了药粉的男人笑道。 “等药效上来了,不就知道了。”有人答道:“应该可以,你看它明显是在生气,通灵性懂人语的妖兽,基本化个人还是可以的。” 狐九尾气的在网子里咬东西,他九百年了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对他说这么肮脏的下流话,一时间连施法都给气忘了,还想跟他交配,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和身份。 “你再气下去药效就上来了。”那站在房下的男人又提醒了他一句。 狐九尾本来就在杀界边缘徘徊了,闻言一转头化出了人型撕开了网子,对着那男人就施法砸了过去,然后他发现自己的修为变弱了?嗯? 狐九尾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常年处在顶端待的习惯了,一时间竟然忽略了,既然他还是妖兽,那就一定会有能影响妖兽的药物能影响到他。 那俩个想捉狐九阴回去配种的人似乎也没想到那只狐狸的人型竟然好看成这样,当下更是打定了要捉了这狐狸的心,“你看,妖记竟然还在,干净的。” 妖记是所有妖兽一开始都有的标志,原本和纯洁无关,只是一开始妖兽间交配繁衍混乱才衍生出来了,方便妖兽间确定标记自己此生唯一的伴侣,如果妖兽间是心甘情愿交配相爱的,便可以化掉这个标记转成气味留在对方身体里,这样别的妖兽也可以闻得到,知道这个兽是有了伴侣的,并不是做了一次失了贞就会消失。 但有些人类一开始知道了这点,会强行逼迫着妖兽把妖记化到自己身上,就像夺了女子贞洁一样把失去妖记的妖兽拿出去炫耀,久而久之,很多人就会认为这个标记和妖兽的贞洁有关了。 狐九尾看着那两个人类贪婪的视线反感的直接朝后退了半步,似乎觉得杀他们都脏手,盯着那个全程在房下看戏的男人,似乎觉得这个也不是好人。 “嗯?需要我带你离开吗?”那男人说着就朝站在房顶上的白发男人伸出了手。 狐九尾扫了一眼,嫌恶的转过了头。 此时狐九尾站在屋顶上的仙人之资已经引起轰动了,他垂眸看着那些直勾勾盯着他看的人,突然觉得自己心情好像有些焦躁的不对劲,有点像...发情的前兆。 “祖宗!躲哪去了?!"执言寻他的声音在不远处传了过来,但被人群淹没了,什么也看不见。 执言还想好了,他不能直接喊狐九尾的名字,不然一定会惹出轰动,也不能喊宗主,因为周围有些人知道他在找的是一只小狐狸,喊了还是暴露身份, “祖宗”这个称呼刚刚好,不起疑又低调,别人最多就是认为他狐狸奴了一点,执言根本不在意,因为他本来就是! 狐九尾此时已经等不到那个蠢货扒开人群接住他了,只能将视线移到了朝他张开手臂的那个男人身上,闭眼直接从上面跳了下去。 长到脚踝的白发扫了这男人满身,他怔怔的看着落在怀里的谪仙狐狸,鼻尖传来的清淡香味让他恍了一下神,随即就被怀里的狐狸催促道:“快点走,蠢东西。” “......” 狐九尾没有化成原型让这个男人抱着,因为他觉得这人会玷污了自己洁白的狐毛,哪怕法力被压制了但还是一点都不肯露出来。 “原型。”那男人停在客栈门口说道。 狐九尾瞪他,哪怕发情发的连力气都提不上来但还是维持着自己九尾狐的骄傲,他不化!人类没资格碰他的毛。 “不化我没法抱你进去,要不你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发完情算了,反正是妖兽?”那男人激他。 狐九尾把自己身上的白色法袍都快给捏烂了,最后迫于形势的还是变成了狐狸,想着一会一定要沐浴,最好找宗里的那只蠢老虎给自己舔舔毛。 那男人将狐狸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还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这只狐狸的耳朵,随即手就被狠狠咬下去了一块肉,这还是只气性很大的小狐狸。 被放在客栈床褥上的小狐狸嘴边的毛还晕着一点血迹,他几乎是警惕的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不知道发情动物的耳朵不能摸吗!这是调戏。 虽然狐九尾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样子直接把这人弄死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他还是担忧这人又拿出什么制服妖兽的药来,那种制服高阶妖兽的药对狐九尾还是管用的,只是药效会大打折扣,发作时间也很短,不然他现在就不会还能清醒着和人对峙了。 “我叫执尘。”那男人主动介绍道。 狐九尾盯着这人看了片刻,突然化成了人型撑在了床上,问道:“你和执言那蠢东西是什么关系?” “他啊,是个年长我很多岁的哥哥。”执尘在提到执言的时候,语气里并没有多少感情,敷衍的过分。 “你就是他说的那个要下山亲自指点的弟弟?”狐九尾本来夏天就乏力多眠,这下中了药更是难受,直接用人型躺在了客栈床上。 “......” “不是,他那个是亲弟弟。”执尘也走过去坐在了床边,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摸到了这人披散了满床的白发。 狐九尾蹙眉,“那你是抱养的?” “差不多,我是一个执家小妾在十几年前刚生的。”执尘看着狐九尾白皙纤细的脖颈,眸色渐渐转深。 狐九尾明白这种妻妾关系,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妾生的就要当抱养的养,妖族也有一族之长有好几个伴侣的,但不说一视同仁,起码都可以关照舔到毛,但他看着这个男人似乎过的不太好。 “你难受吗?”执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体内的欲望在这一刻突然被萌生了似的,他除了小时候有一次不受控制的遗精外,到现在从来没有对别人产生过反应,但现在他似乎能感觉到身体下腹有些热,是种很新奇的感受,但他知道这是欲望。 他想和这只第一次见到的狐狸发生点什么。 狐九尾侧头蹙眉看过去,他的头发是毛发化的,能感觉到这人从一开始就在上面抚摸,但他没有阻止甚至还允许了,因为他的药性此时还有些残留,被抚摸会舒服。 “你.....”狐九尾坐起身被逼的朝后仰了仰下巴,这幅样子会显得狐九尾很倨傲清冷,但执尘只是垂眸笑了笑,一只手摸上了这只九尾狐的狐狸脸。 狐九尾浑身的毛都要炸了,原本已经快消散的药性似乎又开始漫了上来,他蹙眉不自在的朝后退了退,拍开了执尘的手,“我不和人类....” 狐九尾原本说话的语气一顿,盯着执尘的手腕又眨眼看了看,他刚刚在拍开这人手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奇妙的熟悉感,让他迟疑了一下,刚想问这人以前有没有见过自己或者见过一只和自己很像的狐狸。 狐九尾只迟疑了一下,他淡粉色的薄唇就被面前贴上来的男人吻住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