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菊花宝典在线阅读 - 妻子偷偷爱着她闺蜜的丈夫,闺蜜却毫不知情。看破一切的丈夫终于决定 和妻子摊牌。

妻子偷偷爱着她闺蜜的丈夫,闺蜜却毫不知情。看破一切的丈夫终于决定 和妻子摊牌。

    景气不佳,加上物价、房价年年看涨,对许多原本收入还算不错的家庭来说,

    现在已经不是能够那么乐观地轻松过着每一天的时代。以台湾来说,丈夫一年的

    收入在一百五十万元新台币以上,照理来说太太就不需要工作,专心在家处理家

    务、照顾小孩就可以了。然而由於开销庞大-子女的学费、双亲年迈的看护费用

    与医疗费等等,加上为了以防万一丈夫遇到大规模「人力优化」被资遣、没有收

    入的空窗期,因此每个月都得尽可能地省吃俭用,能存一点是一点。

    这时候要是遇上家里急需用钱的状况,可能就会觉得要是妻子婚后没有退下

    来当家庭主妇,现在或许还能多一笔收入支撑开销吧?但实际上对於有这样不错

    收入的家庭来说,妻子要负担家务又得全职工作,对太太来说负担实在太大了。

    以日本来说,大部分收入尚可的家庭,太太会从事一份每周工作三到四天,

    每次工作四小时左右的兼职工作,刚好能勉强贴补家用,又不会太过辛苦。

    但在台湾要找到这种兼职可不容易,因为大部分需要这种四个小时左右兼职

    的工作,是餐厅、超市这类服务业,由於傍晚五点到晚上九点之间是上班族下班

    回家路上顺便消费购物的巅峰时段,为了因应人力不足才而需要额外补足人力需

    求。但这个时段正是家庭主妇这个本职的工作最忙碌的时段-接送小孩、准备晚

    餐,根本不可能放下本务去赚取微薄的兼职工资。

    因此,台湾有非常多的主妇从事正好能在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之间,不需要

    耗费太多体力也不会影响家庭主妇整顿家务的本业,收入又不错的兼职。这种兼

    职大概分成两种,第一种通常是家里急需用钱欠债,债主会介绍的赚钱门路-透

    过网路或是社交软体的群组,事先约好当天几点在哪个旅馆碰面,收取每次三千

    元上下的费用,让客人戴套在一小时内发射一次;如果兼职的太太自认阴道比较

    耐操,那么有通常会提供两小时内发射两次的服务。这种兼职的优点是比较能够

    过滤客人,因为能进入群组的客人至少先经过一次筛选,想兼差的太太也能额外

    进行筛选-比如说拒绝接受吸毒、有特殊癖好、入珠或是阴茎太过粗大容易受伤

    的男客人,来保护自己。

    另一方面,这种兼差的缺点就是收入较不稳定。筛选客人的条件越严苛,越

    难接到客人,而且大部分生活正常稳定的人,白天这个时间都是在工作的,很难

    为了想要在人妻生过小孩的黑木耳穴里抽送泄欲,就特地请假。因此这种兼差常

    常有一场没一场,到后来就为了能维持稳定收入,门槛越来越低:这些太太首先

    会开始让步接受让体重过重、身型肥胖的人压在自己身上肏穴,有时候因为肥胖

    而短小的阴茎其实在自己松弛的肉穴里抽送起来没有什么感觉,也要配合着假装

    高潮,以便让对方愿意下个月再光顾;接着,因为太过竞争,竞争不过那些不到

    三十岁的小妹妹,这些可能从来不曾帮丈夫口交的太太,甚至愿意配合帮这些陌

    生男人进行不戴套的口交。

    甚至到了后来,因为自己松弛的穴根本不受欢迎,只好开始接受那些粗暴的、

    入珠的大屌男人。最初会开出这种筛选条件,是因为害怕被又粗又长的老二弄痛,

    只是这些太太都忘了自己早已不是年轻的嫩妹,就算不计因为生孩子被撑开而松

    弛的情况,太太们婚前早已被不知道多少个前男友在年轻力壮的时候日日夜夜地

    肏穴肏松了,婚后又得被丈夫当作泄欲工具在前戏不足的情况下被肏弄,若非天

    赋异禀,其实穴的松紧度跟资深的妓女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很多妓女可是把自己

    的肉穴当生财工具一样保养松紧度的。

    更有些兼差的太太因为年纪较大-在这一行,三十五岁开始就是年纪大了-

    或是条件比较不好,只好走上更重口味的路线,像是所谓的毒龙钻,连帮自己的

    丈夫洗屁眼都不一定愿意,竟然还用嘴去服务陌生男性。有的甚至为了维持客人

    固定回头光顾,跟客人到旅馆时就跪在客人面前用嘴服侍他们还没冲洗过,散发

    汗臭、堆积污垢的阴茎,待会回家要进厨房切菜的双手、嚐味道调味的舌头,得

    要握着又臭又硬的老二,把龟头冠状沟里的包皮垢舔乾净呢。舔乾净之后,就用

    已经变得越来越灵活的口技,把客人今天的第一发臭精液榨出来,让客人看见自

    己含着精液后吞下去的淫荡模样后,再陪客人冲洗一番。不知道这些人妻晚上回

    家,帮自己小学一年级的儿子洗澡时,会不会下意识地帮儿子用一样的方式洗残

    废澡呢?

    洗完澡后,就是办正事的时候了,由於客人刚刚才发射过,这时候不一定能

    马上恢复战力,得要非常努力地吹箫演奏才行。吹硬之后就像个熟练的妓女一样,

    用嘴帮对方戴上保险套,让对方粗鲁地把被许多年轻妹妹拒绝的大老二、甚至入

    珠的超粗老二插进来。正事的部分就比较没意思了,因为通常对方只是想在时间

    内尽可能多发射几次-没错,像这样的太太们通常收费的方式是按时间计算,比

    如两小时三千五百元台币,时间内要干她的烂黑木耳穴几次都可以。客人发射完

    后,就帮客人拿下套子,用嘴巴舔乾净,等客人休息够了,就再吹硬他继续被肏,

    就算是自己的丈夫,可能也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服务呢,不过这些太太的丈夫恐

    怕大都无福消受这样的服务了,都会的白领多半因为工作压力过大,能好好地勃

    起射精一次已经算是相当了不起了,何况是两小时连续三四次呢。

    因此,有的太太虽然条件不差,但反而愿意接受用相当划算的价格,让客人

    在时间限制内,不限次数随便他们肏屄,这是因为能有人用年轻力壮的大肉棒狠

    狠地干进自己的黑木耳穴,一整天下来被狂抽猛送三四个小时,反而刚刚好喂饱

    家庭主妇又骚又痒的屄,有年轻人愿意拼了命用肉棒填满自己的空虚的阴道,还

    愿意付钱,何乐而不为?不然难道要去冀望每天下班后就累得像条狗一样,只会

    躺在沙发上放空,勃起也半软半硬的丈夫吗?想要有人付钱来满足自己坐地都会

    吸土的熟女性欲,十分简单,在网路上搜寻相关的关键字,就能找到这种交换兼

    职女性连络方式的论坛,上去登录帐号、毛遂自荐一下,留下社交软体的帐号、

    身高体重、胸部罩杯大小、收费标准、有无特殊限制,再加上稍微遮脸的全身露

    点照,很快就会有想付钱肏人妻的人发讯息过来了。

    但如果是追求享乐,想被陌生男人的大肉棒塞满,反倒不推荐这种方式,特

    别是徵得丈夫同意、或是不必徵求丈夫同意,就是想要让自己淫荡的本性在繁忙

    家务中得以恣意解放的家庭主妇,或是丈夫的绿帽癖重到无药可救的人妻,务必

    尝试看看另一种方式:去风化区当流莺。

    第二种方式的流莺、阻街女郎,台湾又称为「站壁」,其实就是没有网路的

    时代,没有特殊管道可以稳定接客的女性们,找到顾客的方法。因为没有网路可

    以将资讯以藏在限制性公开的地方、过滤客人,因此得要站在风化区的路旁招蜂

    引蝶、披头露面,算是这种传统方法的缺点之一。

    但反过来说,这也正是优点,各位淫荡的人妻们、想看自己妻子在人前搔首

    弄姿的绿帽丈夫们,想像一下,平时在家、在社区邻里间形像温柔婉约、勤俭持

    家称职地作个家庭主妇的太太,在每天早上送丈夫、小孩出门后,把家里稍事打

    扫过后就换上吊带袜(开裆裤袜也可以,方便工作)、短裙、薄纱透视胸罩跟半

    透明的雪纺纱上衣,外面披个小外套遮掩一下,踩着高跟鞋-最好是防水台高跟

    鞋,在包包里放进两打保险套,化上又浓又厚、俗艳的妆容后,趁着邻居都在吃

    午饭的时间就可以出门了。

    那么要到哪里去呢?住在台湾北部的人妻们,目前通常是到T市W区的某地

    铁站附近(T跟W还正好是台湾的国际区码呢)。这个区域的流莺,大概有半数

    是「职业的」,分别占据某些路段跟巷弄,在附近的公寓或旅店有专属的房间使

    用,为了避免跟这些地头蛇发生纠纷,最好的地点就是地铁站出口旁边的骑楼。

    现在有很多住在北部的人妻,就是以此模式,每天中午搭火车到T市后,再

    搭地铁到这个地方。只要在附近闲晃,或者是倚靠着墙边站着,通常过没多久就

    会有人来攀谈询问。

    最刺激的部份就是这里了,想像一下这个地铁站在平常上班日中午的时候会

    有什么人?会到这个公园的人,大部分是住在附近的退休人士,到公园运动、散

    步、下棋;另一部分是每天打临时工过活,负担不起高昂的房租,露宿在公园的

    街友,但这些人白天多半要去工作,只有当天没工作的会在这里。剩下会出现在

    这边的,通常是工作的作息日夜颠倒或四处奔波的人、工地粗工暂时找不到工休

    假的人、水电维修工人、以及少数平常日上班时间可以出来闲晃的职业-比如计

    程车司机、夜市摆摊的人,还有脑充血想干女人想到发疯的学生。

    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只要有穿着丝袜、短裙、高跟鞋又浓妆艳抹的女人

    出现,全部都是用赤裸裸的眼神视奸一般地盯着想肏她呢。在公园下棋的老伯,

    裤裆硬着分心看站壁人妻的大屁股,心想着待会赢这盘棋,就拿赢的赌金干得这

    骚货叫老公;躺在自己的地铺被窝里的街友,右手伸进裤子里,看着人妻尻起枪

    来,想像自己许久未发射浓稠黄豆浆灌浆在人妻的子宫;最最重要的是,会有非

    常多男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想就地肏穴那样地不怀好意)走路经过这个一脸

    骚样的人妻面前,大辣辣地用视线奸淫她,要是走靠近一点,看到这人妻外套遮

    掩下风尘女子的穿着、隐约可见的胸前两点时,说不定还会伸手抓两下。在这边

    逗留一段时间后,通常不用多久,就会有人靠近(并且顺便摸摸屁股吃豆腐)开

    口问「多少?」

    骚到骨子里的淫妻这时可能都快要忍不住开口说免费任你肏了,但这样是不

    对-这边也是有不少必须以此为生的女性,乱降价格对其他人不太公平。这边的

    价格通常分布在一张到一点五张大钞之间,人妻们可以看对方合不合口味调整价

    格,若是觉得对方不合适,就直接装傻拒绝了吧,说自己在等人就可以了。这种

    挑客人的方法,要比第一种方法好-因为可以直接跟客人面对面,确认客人素质,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网路上哪有这种被几十个陌生男人围观视奸,自己也盯着路

    过男人勃起顶着老高的裤裆,想像自己待会就要被肏穴的快感!

    看对象不错的话就可以回答价格,到附近找合适的旅社了。顺带一提,刚刚

    提到的价格,通常是半小时发射一次的价码,如果客人的条件不错-比如老二乾

    净又粗大,肏起穴来啪啪响,可以自动帮他升级成休息时间到之前,无限制次数

    任他发射。这样的话,他可能就会觉得便宜又实惠,以后想要找人固定肏穴的太

    太就可以可以跟他交换一下连络方式,以后就可以事先约好在这个地方碰面后,

    直接去房间开肏-当然,如果想要体验更刺激一点的方式,也可以约在自己住家,

    让对方伪装成维修水电的工人(或者,对方可能就是水电工呢),整个白天就在

    丈夫辛辛苦苦赚钱购置的自家公寓的主卧室床上,肏得淫水直流。

    当然,这附近的旅馆环境并不是很好,大部分设施十分陈旧,所以十分建议

    有打算固定在此卖屄取乐的太太们,每个月花费大概卖八次屄的收入,租一个附

    有卫浴的小套房。特别是丈夫知情、甚至丈夫想要亲眼看妻子卖穴挨肏的太太,

    在自租的小套房卖淫的话,绿帽丈夫可以躲在房间的衣柜里,透过小洞实况观赏,

    房间内也可以装设几个隐藏摄影机,把妻子被干得淫叫连连的模样录下来。而且,

    怕出门穿着太招摇的太太们,也可以正常出门,到这个套房再换装出去「站壁」-

    对了,若是有自己的据点,其实可以不必穿底裤跟胸罩了,反正横竖都是要出去

    站着给人用视线强奸了,就让他们多看一点吧,也省得每次肏之前还要脱内裤!

    总的来说,两种兼职方法各有优缺点,一般总以为后者较危险,实则不然,

    因为后者的男客人多半是单纯许多的劳动者,纯粹为了肏屄发射而来;第一种方

    法的对象反而往往较不可控,也不能现场确认对象的条件、还少了被群体视奸的

    快感。缺点是第二种方法的价码通常较低,毕竟客人多半是收入偏低的族群,太

    高的话对方可能就不要了。不论如何,确保安全最重要,而确保安全最好的方法,

    就是让自己的绿帽丈夫躲在一旁的衣柜,或是透过网路摄影机让先生一边上班、

    一边看妻子卖屄当消遣。对了,别忘了每天卖完屄后,要把客人射精后的保险套

    打个结带回去,绿帽老公回来的时候就挂在内裤上、或是老公买的昂贵精品金项

    炼上去开门欢迎,这可是绿帽奴老公辛苦工作一天下班时最好的犒赏啊!说实话,我壹直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踩到狗屎了,怎么这倒霉的事情,就

    是壹件接着壹件的发生那?

    这边我还不知道之后怎么跟小欣解释那天我出现在了教学楼的事,那边本来

    应该尽量躲藏自己,不发出声音的小欣就来了这么壹下。

    没错,那个声音是床下的小欣发出来的。我猜测她应该是刚刚高潮的时候,

    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浑身颤抖的生理反应,导致身体的某个部位碰到了床板。

    我相信现在她也已经吓坏了,本来还在剧烈抖动的黑影,壹下次硬生生的僵

    住了。

    我谨慎的把百叶窗的玻璃慢慢拉好,想要掩耳盗铃的告诉自己,我没有听见,

    但是掩耳盗铃始终是个错误的做法,在刚刚结束了壹场性爱大战后的安静房间里,

    那壹声撞击声是很难被掩盖的。

    「什么声音?」

    这是小蕾的声音,毕竟阿涛知道床下藏着小欣。

    「啊?什么声音?我不知道啊?我没听见啊。」

    对於阿涛此时的说词,我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奈。我看的出来,他现在也有

    些晃了,但是你这个话,说的也太可疑了吧。还没听到?刚刚那壹声,只要不是

    聋子,就能听得见,好吗?

    「嗯?你没听见?就在这发出来的。」

    听了阿涛的话,小蕾坐起了身子,然后指了指床铺上枕头的旁边位置。那是

    小欣此时脚的位置。

    「啊?没……没听见啊。」

    话都已经说了,现在阿涛也不能再反悔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你是聋子吗?」

    小蕾的声音已经有些愤怒了,我百分之百的确定,她已经起疑了。

    「真的有声音吗?不会是老鼠吧?最近说是这附近有老鼠。」

    阿涛终於找到了壹个像样的借口,但是貌似已经无力回天了。

    「什么老鼠!老鼠能发出那么大动静。刚才你半天不开门我就觉的不对,你

    TM是不是藏人了?」

    对於阿涛的东拉西扯和睁眼说瞎话,小蕾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之间她忽然

    起身就要下床,还好原本她就在床的里侧,阿涛躺在了床的外侧,现在她要下床

    就必须越过阿涛。

    「我藏什么人啊?赶紧睡吧,别闹了。」

    见她起身,阿涛知道不好,赶紧伸手去拉她。

    「藏没藏人看看就知道了!」

    六姐此时已经认定了床下肯定藏了壹个人,所以对於阿涛的拉扯,只是壹甩

    手就挣脱了。然后壹步跨过阿涛,下壹步就已经站在了地上。

    壹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床下的人影壹动不动的等待着,自己身败名裂的未来。

    床上的阿涛满脸错愕的注视着,自己的女友壹丝不挂的慢慢弯下腰。那不是

    在挑逗他,而是即将掀去他的假面,让所有的过往大白於天下。

    房间中静的可怕,静的令人窒息。

    小蕾弯下腰,伸出手,掐住床单的底边。

    寂静的房间中,壹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却并不能阻止小蕾的动作。

    她微微壹楞,轻扫了壹眼声音的来源。

    壹无所获。

    再次转过头,盯着床下的方向。

    手壹点壹点的向上提。

    灯光已经开始成斜角度的照进床下。

    床下的黑暗部分越来越少。

    小蕾继续向下弯腰,想要壹看究竟。

    她弯下去了,终於她的视线低过了床沿。

    终於她的视线看向了床下。

    那有什么?

    ……

    ……

    ……

    黑暗。

    只有黑暗。

    都是黑暗。

    周围的壹切在她即将看进去的时候,都陷入了黑暗。

    「怎么回事?」

    小蕾疑惑的声音问道。

    「啊?啊!可能……可能停电了吧。」

    刚刚呆若木鸡的阿涛,缓过神来,赶紧说道。

    黑暗,所有的灯光在那壹瞬间都熄灭了。整个房间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会停电?」

    小蕾带有疑问的话,在黑暗中传来。

    「我都说了有老鼠,可能咬到电线了吧。」

    阿涛的智商此时也终於恢复了过来。找了个恰当的借口。

    「真的有老鼠?」

    小蕾还是有些不信。

    「真的,最近这片小区老鼠很多。刚刚那边有壹声响,你不也听见了吗?可

    能是老鼠把那边的电线咬断了。」

    阿涛知道小蕾动摇了,所以赶紧趁热打铁。

    「啊!~」

    黑暗中,我不知道小蕾的动作,不过在壹声惊呼后,就是床铺的响动。我估

    计是小蕾被吓得跳到了床上。

    「那……那怎么办?」

    小蕾有些害怕的说道。

    「没事的,其实老鼠比你还害怕。你这么叫,估计他们早就被吓跑了。赶紧

    睡觉吧。」

    呵,这阿涛还玩起了欲擒故纵。

    「不……不行……有老鼠,怎么睡。要……要不……我们出去住吧。」

    果然,小蕾接受不了和老鼠同住壹个房间的提议。

    「啊?出去住?刚刚累死了,别折腾了。老鼠可能已经被电死了,没事的。」

    阿涛现在反倒气定神闲的说道。

    「不行!要嘛出去住,要嘛你送我回寝室。」

    小蕾已经有些生气了。

    「唉,好吧,好吧。那姑奶奶起来穿衣服吧。」

    阿涛故作无奈的说道。

    「我……我不敢下地……你去把衣服给我……」

    小蕾心有余悸的说道。

    「唉,麻烦。」

    阿涛说着,然后我就听到了下地声音,接着是窗帘就被拉开了。

    壹丝微弱的月光照了进来,现在小蕾已经相信了房间内有老鼠,所以她应该

    不会在借着这点月光去查看床底了。

    果然,拉开窗帘后,阿涛有转身走向小蕾的衣物,然后壹壹递给她,她现在

    还是不敢下床,只能站在床上开始穿衣服。

    此时我才松了壹口气,小蕾终於要被忽悠走了。

    刚刚小蕾要下床查看的时候,我差点没紧张得背过气去。眼看着她已经站在

    地上,即将掀开床单。为了保护小欣的名声,我被逼无奈的,只能启用我的后备

    计划。转身用手掰开旁边格子的挡板,然后拉下电闸,才将将在小蕾即将看到小

    欣的那壹刻,让整个房间失去光明。

    还好我之前帮阿涛选的窗帘,挡光效果的别好。拉下电闸后,房间里真的是

    壹片漆黑,就是当时小蕾和小欣面对面,只要感觉不到呼吸,就根本不会发现对

    面有个人。

    还有让我庆幸的是,我在那壹声「咚」之后,就下意识的先把我这边的玻璃

    窗关上了。要不然,我掰木板的声音,在小蕾听来就不会那么小了,她就不会相

    信,那是老鼠发出来的了。

    总之在各种机缘巧合我,我和小欣算是又逃过了壹劫。

    我的脑子壹直在思考着,外面的两个人也忙活的差不多了。小蕾已经坐在床

    边穿好了鞋子,等待着。阿涛则大大咧咧,壹脸不情愿的提着裤子。

    又过了有半分钟,阿涛终於在小蕾的愤怒即将爆发之前,收拾妥当了。

    看他已经收拾好了,小蕾壹个箭步冲了过去,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走。

    那不是走,那就跟跑差不多,看得出来,现在小蕾是壹刻也不想在这个房间

    多呆。

    两个人出了卧室不到10秒钟,就传来关门的声音。

    这个房子的主人和夫人走了。整个房间好像真的已经没有人了。但是谁能想

    到,在这个没有主人的房子里,在两个阴暗的角落里,还有两个人在躲藏着。躲

    避着夫人,也躲避着对方。

    我没敢合上电闸,怕小欣会起疑心。只能在黑暗中,接着月光,紧紧的盯着

    床下的方向。

    此时那里的黑影消失了,我知道她没有消失,只是已经彻底融入了黑暗。

    黑暗中的她在做什么?在思考?在伤心?在焦虑?还是在后悔?

    我足足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大概有五分钟。终於在床边有光亮的地方,壹团黑

    影慢慢长了起来。

    是的长了起来。黑暗中,壹团遮挡住了光的黑影,从地下壹点壹点向上,就

    好像庄家生长壹样,慢慢的越来越高。

    还好,我知道那是小欣,要不然绝对把现在的场景当成壹部恐怖片。壹个阴

    森的房间里,壹个黑影不断的变大,这绝逼能把人吓死。

    那个黑影,终於不再变大了,在月光的照射下,我也依稀能看到她的脸了。

    小欣,这个我深爱的女孩,在这个阴暗的环境下,仅仅只穿着胸罩和内裤,

    其他的衣物应该就是她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团东西。

    她的脸色有些落寞,有悲哀,有难过,还有些无助。

    就在这个房间里,小欣被人胁迫,委曲求全的与人交合。也是在这个房间里,

    她深陷泥潭,被人调教,被人羞辱,甚至被人内射。还是在这个房间里,她为了

    躲避室友,藏在床下,听人家欢愉的做爱,听人家轻蔑的讲述她的故事。

    在这里,她无助过,悲伤过,挣紮过,反抗过,但依然无法逃离。

    床下的阴暗和肮脏,在她看来,就好像在讽刺着她的过往,她的经历和她的

    心灵。

    她轻轻的用手擦拭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床下并没有多脏,但是她好像不光是

    为了去掉灰尘,也想擦去自己污秽的过往。

    就这样,我心疼的看着她独自在黑暗中壹遍又壹遍的擦过自己的肌肤,如果

    现在有光的话,我想她那原本雪白的肌肤,应该已经有些发红了。

    她的表情呆滞,所有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就这样持续了有近十分钟。

    「唉~」

    壹声轻轻的叹息,悠悠传来。

    她好像已经清醒过来,转身坐在床沿,开始穿起了衣服。

    很慢,很仔细的穿着。

    大概有三分钟左右,壹切收拾停当。我以为她会起身离开。可是她却沈默的

    坐在那里,没有动。

    她轻轻的拿出手机,按亮屏幕,手机的光照射到她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不过由於有了光亮,我依稀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

    泪痕已经干涸,我无从猜到,她是在什么时候流的眼泪。是在床下因为害怕

    流泪,还是刚才想到自己的悲惨经历而流泪?

    她静静的盯着手机屏幕,没有按键,也没有关闭。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思考了良久,她深深的吸了壹口气,然后开始按键。

    我看不到她的键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我依稀感觉,她是在给我打电

    话。

    果然,她刚刚播完号码,把电话放在耳边,我放在壹旁的手机,屏幕亮了。

    还好,我就怕有这种情况,手机设置了静音,无震动模式,同时把它放在壹

    个死角。就算手机屏幕亮了,外面的人也发现不了。

    看着电话上显示的「欣宝」,我的心里壹阵绞痛。现在的她需要安慰,需要

    体贴,需要支持,但是我却不能去接。只能无动於衷的注视着。

    电话壹直在亮着,小欣也壹直在等待,然而她此时的等待却只是徒劳。

    壹次拨叫时限很快就到了。小欣静静的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仿佛现在只要

    有个声音能够陪伴她,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安慰。

    她听了壹阵,然后轻轻挂断。

    她慢慢起身,然后拿起挎包,向外走去。

    她刚刚出了卧室,我的电话有亮了起来。

    我低头看着「欣宝」两个字,手紧紧的握着电话,用力的向外倾听。

    终於外面传来了关门的声音。但是此时我依然不敢接通。只能揪心的默默坐

    着。

    电话再壹次到了时限而挂断。

    之后我等了有2分钟。才轻轻的拉开了密室的门。

    由於现在房间里已经断电了,所以门锁也已经失去了作用。

    出了密室,我轻手轻脚的,在房间里走了壹圈,确定没有人了。然后又跑到

    房门处,检查房门已经锁好。

    壹切都确认好后,我赶紧又跑进了密室,拉好了门,好像现在只有这里才能

    给我安全感。

    坐在地上的床铺上,我调整着情绪。然后拨通了小欣的电话。

    「喂?」

    电话刚刚拨过去,就接通了,好像小欣壹直在等待着壹样。

    「喂。亲爱的。你找我?」

    我故意装作轻松的问道。

    「嗯。你在干嘛?」

    小欣的声音很平,如果光听声音的话,会觉得有些落寞。

    「我啊?我刚才帮二哥补作业来着,然后去洗脸,回来看到有你的未接来电。」

    我必须把刚刚没接电话的事圆上啊。

    「哦。」

    小欣只说了壹个字。我不知道她是在等我说,还是在考虑自己怎么说。

    「怎么了?我听你的声音有些不开心?」

    我知道小欣现在心里壹定不好受,所以我就是要主动问起,让她说出她觉得

    能说的,我好找机会劝劝她。

    「没什么,就是刚练完舞,有些累了。」

    她听到我的话后,有些慌乱,之后就尽量开始强大精神。

    「嗯,下个月就要演出了,这段时间累坏了吧,等我忙完这几天,我们壹起

    去逛街吧。」

    看来小欣还是不想跟我说太多,我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嗯……好……那……那个……」

    小欣说话,开始有些犹豫起来。

    「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继续装作无意的问道。

    「哦,没……没事,外面有些冷。」

    小欣赶紧解释到。

    「是啊,这几天降温,要多穿点啊。别着凉了。」

    我关心的说道,这次是真的关心。

    「嗯……小……小耗子,我想问你点事。」

    电话里的小欣好像鼓了半天的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什么是啊?」

    我壹时间想不出她要问什么,但是隐隐又感觉有些不对,好像自己忽略了什

    么。

    「那……那个,上周五,你去过教学楼?」

    小欣声音越来越低,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声音虽低,但是绝对用了全力。

    我操,我怎么把这茬忘记了。刚刚我了掩护小欣,我去拉电闸,然后等阿涛

    他们走了,又心疼小欣的无助,在之后,就给小欣回电话,完全忘记了六姐说在

    教学楼看到我了这件事。

    现在小欣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不承认?显然是不可能的,六姐亲眼看到了

    我,我要是这么说,就属於欲盖弥彰。承认?那我去干嘛?

    「啊?上周五?」

    我重复着小欣的话,为了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哦,对啊,我去教学楼了啊。」

    脑子告诉旋转之后,我承认了下来。

    「那,,你去那干嘛?」

    小欣问的很小心,但是此时如果我在她旁边,我会告诉她,别这么问,这么

    问就显的你心虚了。

    「去找你啊?」

    还好,她是问我,我明知道她心虚,也装作不知道的答道。

    「找我?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小欣还在追问。

    「我电话没电了,再说那天我也不是主要要找你。这几天我不是帮二哥补作

    业嘛,那天缺本材料,我就要去图书馆里找。然后正好路过艺术楼,我就想去看

    看你们还在排练不。」

    「想偷偷看看你,嘿嘿。结果我过去的时候,舞蹈室都关灯了。我估计你们

    回寝室了。哦,对了,我当时出来的时候,还遇到三姐了啊,我问过她说你去哪

    了。她说你可能出去买东西了。她没跟你说吗?跟三姐分开后我就直接去图书馆

    了啊。怎么了?」

    刚刚我仔细的回想了壹遍那天的所有事,发现三姐原来是我的福星。因为她

    能给我提供壹个最好的证明。那就是时间证明。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才回到家。她发现他没穿外衣,领结垂在衬衣领子的

    两旁,衬衣敞开。他的头发乱蓬蓬的,一双充血的眼睛。

    「坐下。」他冷冷地说,一面跟着她往里走。

    此时她心里产生了一种新的恐惧,它使得原先那种不敢观对他的畏惧心理反

    而显得微不足道了。他那神态,那说话的语调,那一举一动,都似乎暗个陌生人。

    这是她以前从没见过的一个极不礼貌的他。

    「我一直坐在这里,听你在楼上踱来踱去。你一定是非常想他吧。」

    「我不——」

    「你浑身都在哆嗦呢。唔,你别装模作样了。你知道你常常在暗地里自摸。

    有个时候我一直想告诉你不用千方百计地掩饰了」她在心里暗暗诅咒他。他把她

    看得一清二楚呢。他对她的心思一向了如指掌,而他又是世界上惟一不想让他知

    道自己真实思想的人。

    「你喝醉了,」她冷冷地说,「我也要上床睡觉去了。」「我的的确确喝醉

    了,但是我想喝得更醉一些,一直喝到天亮。不过你不要去睡——暂时还不要去。

    坐下。」他的声音仍然保持着一点像往常那样冷静而缓慢的调子,但是她能感觉

    到里面尽力压抑着的那股凶暴劲儿,那股像抽响的鞭子一样残忍的劲儿。她迟疑

    不定,但他正站在身旁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他将那只胳膊轻轻扭了一下,她便痛

    得暗暗叫了一声,赶快坐下。现在她害怕了,好像有生以来还不曾这样害怕过。

    他俯身瞧着她,她发现他的那张脸黑里透红,一双眼睛仍然闪着吓人的光芒。眼

    睛深处有一种她认不出来的无法理解的东西,一种比愤怒更深沉,比痛苦更强烈

    的东西,某种东西逼得他那双眼睛像两个火珠般红光闪闪。

    他长久地俯视着她,使她那反抗的目光也只得畏缩下来,于是他猛地转过身

    来,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心里急忙思考,要设置一道防线。可是他要不开

    口说话,她就不明白他究竟准备怎样谴责她,因此了也就不知说什么好。

    他面对面看着她,而她感到神经极其紧张,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抖。有个时

    候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最后突然笑了,不过眼睛仍然盯住她不放,这

    时她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了。她不吭声,只使劲地把脚趾头在拖鞋里勾起来,用

    以镇住浑身的颤抖。

    「你还在猜想你闺蜜到底知不知道你跟她先生的事——猜想如果她知道怎么

    还这样做呢——难道她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你还觉得她这样做,即使让你

    逃避了惩罚,也未免太傻了,可是——」

    「我不要听——」

    「不对,你是要听的。我要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别那样烦恼,你闺蜜是个傻

    瓜,但不是你所想的那一种。事情很明显,已经有人告诉她了,但是她并不相信。

    哪怕她亲眼看见,她也不会信的。她这个人太道德了,以致不能想像她所爱的任

    何一个人身上会有什么不高尚之处。我不知道她先生对她说了什么样的谎话——

    不过无论什么笨拙的谎话都行,因为她既爱他也爱你。我实在看不出她爱你的理

    由,可她就是爱。让它成为你良心上的一个负担吧」「如果你不是这样烂醉的肆

    意侮辱人,我愿意向你解释一下,」妻子说,一面设法恢复一点尊严。「可是现

    在——」「我对你的解释不感兴趣。我比你更了解事情的真相。你可当心点,只

    要你敢从椅子里再站起来一次——」「比起今晚的喜剧来,我认为更有趣的倒是

    这样一个事实,即你一方面认为我配不上你,那么贞洁地拒绝了我跟你同床的要

    求,另一方面却在心里热望着别人家的老公。, 在心里热望, ,这个说法不错呀。

    那本书里这样的妙句不少呢,你说对吗?」「你说什么书?什么书」她急切地追

    问,显得又愚蠢又莫名其妙!

    「你嫌我太粗俗,配不上你这样高雅的人,而你又不再要孩子。你知道这叫

    我多么难过,多么伤心吗?我心如刀割呀!于是我便开始晚归,好让你一个人去

    孤芳自赏。而你就用那些时间来追踪你闺蜜的老公。他在精神和肉体上都不能对

    他的妻子专一。你是不是想怀上他的孩子,然后假装成是我的?」她大叫一声跳

    起来,他也从座位上霍地站起,一面温和地笑着,笑得她浑身发冷。他用那双褐

    色的大手把她按到椅子里,然后俯身看她。

    「请当心我这双手」他一面说,一面将两只手放在她眼前晃动着。「我能用

    它们毫不费力地把你撕成碎片,而且只要能把他从你心中挖出来,我就会那样干

    的。不过那不行。所以我想用这个办法把他从你心中永远搬走。我要用我的两只

    手一边一个夹住你的脑袋,这么使劲一挤,将你的头盖骨像个西瓜一样轧碎,那

    就可以把他勾销了。」说着,他的两只手果真放到她的脑袋两旁,在披散的发下,

    使劲抚摩着,把她的脸抬起来仰朝着他。她注视那张陌生的脸,一个喝得烂醉、

    用拖长的声调说话的陌生人的脸。她是从来缺乏那种本能的勇气的,面临危险时

    它会愤怒地涌回血管,使她挺直脊梁,眯细眼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你喝醉了,」她说,「快把手放下。」叫她惊讶的是他果然把手放下了,

    然后坐到桌子边上。

    「我一向敬佩你的勇气。特别是现在,当你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拉

    着披肩把身子裹紧一些,心想,要是现在能够回到卧室里,把门锁起来,一个人

    待在里面,那该多么好。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尽管两个膝盖在哆嗦,然后把

    头发扰到脑后。

    「我并不感到走投无路了,」她尖刻地说,「你永远也休想逗我就范,或企

    图把我吓倒。你只不过是只喝醉了的野兽,自己内心黑暗,便把谁都看成坏人,

    别的什么也不理解了。你既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我。

    你是在妒嫉某些你无法理解的东西。明天见。「她从容地转过身,向门口走

    去,这时一阵大笑使她收住了脚步。她转过头一看,只见他正摇摇晃晃向她走过

    来。天啊,但愿他不要那样可怕地大笑啊!这一切有什么好笑的呀?

    可是他一步步地向她逼近,她一步步向门后退,最后发现背靠着墙壁了。

    「别笑了。」

    「我这样笑是为你难过呢。」

    「难过——为我。」

    「是的,我为你难过。你觉得受不了了,是不是?你既经不起笑又经不起怜

    悯,对吗?」他止住笑声,将身子沉重地靠在她肩膀上,她感到肩都痛了。他的

    表情也发生了变化,而且凑得那么近,嘴里那股深烈的酒味叫她不得不背过脸去。

    「妒忌,我真的这样?」他说。「可怎么不呢?唔,真的,我妒忌他。怎么

    不呢?唔,你不要说话,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在肉体上是对我忠实的。你想说

    的就是这个吗?哦,这一点我一直很清楚。这些年来一下是这样。我怎么知道的?

    哦,你瞧,我了解他的为人。我知道他是正直的。」「让我走。我不要站在这里

    受人侮辱。」「我不是在侮辱你。你是在赞扬你肉体上的贞操。它一点也没有愚

    弄过我。你以为男人都那么傻吗?把你对手的力量和智慧估计得太低是决没有好

    处的。而我并不是个笨蛋。难道你不考虑我知道你是躺在我的怀里却把我当作是

    他吗?」她耷拉着下颚,脸上明显流露出恐惧和惊愕的神色。

    「那是件愉快的事情。实际上不如说是精神是的愉快。好像是三个人睡在本

    来只应该有的两个的床上。」他摇晃着她的肩膀,那么轻轻地,一面打着嗝儿,

    嘲讽地微笑着。

    「唔,是的,你对我忠实,因为他不想要你。不过,我才不会妒嫉他占有你

    的肉体呢!肉体于我已经没多大意思。但是,对于他占有你的感情和你那可爱的、

    冷酷的、不知廉耻的、顽固的心,我倒的确有些妒嫉。他并不要你的心,可我也

    不要你的肉体。我不用花多少钱就能买到女人。不过,我的确想要你的情感和心,

    可是我却永远得不到它们,就像你永远得不到他的心一样。这就是我为你难过的

    地方。」尽管她觉得害怕和困惑不解,但他的讥讽仍刺痛了她。

    「难过——为我?」

    「是的,因为你真像个孩子。一个孩子哭喊着要月亮,可是假如他果真有了

    月亮,他拿它来干什么用呢?同样,你拿他来干什么用呢?是的,我为你难过—

    —看到你双手把幸福抛掉,同时又伸出手去追求某种永远也不会使你快乐的东西。

    我为你难过,因为你是这样一个傻瓜,竟不懂得除了彼此相似的配偶觉得高兴是

    永远不会还有什么别的幸福了。如果我死了,如果你闺蜜死了,你得到了你那个

    宝贵的情人,你以为你跟他在一起就会快乐了?呸,不会的!你会永远不了解他,

    永远不了解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永远不懂得他的为人,犹如你不懂音乐、诗歌、

    书籍或除了金钱以外的任何东西一样。而我们呢,我亲爱的知心的妻子,我们却

    可能过得十分愉快。我们本来可以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因为我爱你,也了解你,

    彻头彻尾地了解,这决不是他所能做的。而他呢,如果他真正了解你,就会看不

    起你了。……可是不,你却偏要一辈子痴心梦想地追求一个你不了解的男人。而

    且,我敢说,我们俩可以结成世界上少有的一对幸福配偶呢。」她像生了根似的

    站了一会儿,种种纷乱的想法在她脑子里涌现,可是她一个也没有抓住,更来不

    及仔细考虑。眼前的他说过他爱她。他真的是这个意思吗?或者只是醉后之言?

    或者这又是一个可怕的玩笑?而那个他——那个月亮——哭着要的那个月亮。她

    飞快跑进黑暗的门厅,仿佛在逃避背后的恶魔似的,想回到自己的房里。这时她

    的脚脖子一扭,拖鞋都快掉了。她停下来想拚命把拖鞋甩掉,他已来到她身旁。

    他那炽热的呼吸对着她的脸袭来,他的双手粗暴地伸出,紧贴着赤裸的肌肤,把

    她抱住了。

    「你把我撵到大街上,自己却跑去追求他。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不行了,我床

    上只许有两个人。」他猛地将她抱起来,随即上楼。她的头被竖紧地压在他胸脯

    上,听得见耳朵底下他心脏的怦怦急跳。她被他夹痛了,便大声喊叫,可声音好

    像给闷住了似的,显得十分惊恐。上楼梯时,周围是一片漆黑,他一步步走上去,

    她吓得快要疯了。他成了一个疯狂的陌生人,而这种情况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它比死亡还要可怕呢。他就像死亡一样,狠狠地抱着她,要把她带走。她尖叫起

    来,但声音被他的身子捂住了。

    这时他突然在楼梯顶停住脚,迅速将她翻过身来,然后低着头吻她,那么狂

    热、那么尽情地吻她,把她心上的一切都抹拭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那个使她不断

    往下沉的黑暗的深渊和压她嘴唇上的那两片嘴唇。他在发抖,好像站在狂风中似

    的,而他的嘴唇在到处移动,从她的嘴上移到身上,她的柔润的肌肤上。他的嘴

    里嘀嘀咕咕,但她没有听见,因为他的嘴唇正唤起她以前从没有过的感情。她陷

    入了一片迷惘,他也是一迷惘,而在这以前什么也没有,只有迷惘和他那紧贴着

    她的嘴唇。她想说话,可是他的嘴又压下来。突然她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的

    刺激;这是喜悦和恐惧、疯狂和兴奋,是对一双过于强大的胳膊、两片过于粗暴

    的嘴唇以及来得过于迅速的向命运的屈服。她有生以来头一次遇到了一个比她更

    强有力的人,一个她既不能给以威胁也不能压服的人,一个正在威胁她和压服她

    的人。不知为什么,她的两只胳臂已抱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唇已在他的嘴唇下颤

    抖,他们又在向那片朦胧的黑暗中上升,上升。

    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时,他已经走了,要不是她旁边有个揉皱的枕头,她还以

    为昨晚发生的一切全是个放荡的荒谬的梦呢。她回想起来不禁脸上热烘烘的,便

    把头拉上来围着头颈,继续躺在床上让太阳晒着,一面清理脑子里那些混乱的印

    象。

    有两件事显得成就突出。一是好几年来她跟丈夫在一起生活,一起睡,一起

    吃,一起吵架,还给他生了个孩子——可是,她并不了解他。那个把她在黑暗中

    抱上楼的人完全是陌生的,她做梦也没想过这样一个人存在。而现在,即使她有

    意要去恨他,要生他的气,她也做不到了。他在一个狂乱的夜晚制服了她,挫伤

    了她,虐待了她,而她对此却十分得意呢。

    唔,她应当感到羞耻,应当一想起那个狂热的、漩涡般的消魂时刻就胆战心

    惊!一个知性的女人,经历了这样一个夜晚以后便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可是,比

    羞耻心更强的是想那种狂欢、那种令人消魂和为之屈服的陶醉的经验。她有生以

    来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了活力,觉得有一种席卷一切和本能的恐惧感觉,也某种仇

    恨一样令人晕眩而喜悦的心情。

    他爱她!至少他说过他爱她,而如今她怎么还能怀疑这一点呢?他爱她,这

    个跟她那么冷淡地一起生活着的粗鲁的陌生人居然爱她,这显得多么古怪,多么

    难以理解和不可置信啊!对于这一发现,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到底如何,不

    过有个念头一出现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爱她,于是她终于占有他了。她本来

    差不多忘记了,她早先就曾渴望着引诱他来爱她,以便把这个傲慢的家伙驯服下

    来。如今这个渴望又出现了,它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满足,就这么一个晚上,他把

    她置于自己的支配之下,可这样一来她却发现了他身上的弱点。从今以后,只要

    她需要,她就可以拿住他。

    他的嘲讽长期以来把她折磨得够了,可现在她掌握了他,她手里拿着圈儿,

    高兴时就能叫他往里钻。

    她想到还要在大白天面对面地同他相见,便陷入了一片神经紧张和局促不安

    之中,当然其中也有兴奋和喜悦的心情。

    「我像个新娘一样紧张呢,」她想。「而且是关于他的!」想到这里她不由

    得愚蠢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