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菊花宝典在线阅读 - 大拇指 慢慢抚摸过那片细软的阴毛,渐渐向亲妹妹的阴蒂伸了过去

大拇指 慢慢抚摸过那片细软的阴毛,渐渐向亲妹妹的阴蒂伸了过去

    精之后,铁牛两条腿酸软得就快立不住,压在姐姐背上直喘,好一会,姐姐

    抖了抖肩膀,他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开始穿上裤子系上腰带。

    彩凤只是随便擦了一下胯里,提着裤子晃晃荡荡地歪到床边,揭开棉被钻进

    去,探出头来有气无力地说:「快些出去吧!爹娘进来了……可不好看!」

    铁牛拉开门,抬起脚正要跨出门槛去,却又想起一桩一直想问但却开不了口

    的事儿来,便走回床前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好大的劲来说:「姐夫说的

    ……你和金狗干了那事,究竟是真……还是假?」他也不知晓自己问明白了有甚

    么用。

    「假的!」彩凤扯被子来盖了头,在被子底下瓮声瓮气地嘟囔着:「信神信

    鬼,你都莫信赌鬼的嘴,他的话你也信得?」

    「俺……俺就是想知晓嘛!」铁牛讪讪地说,姐夫的话固然不足取信,可姐

    姐的话同样值得推敲,「他说……他亲眼瞧见的,金狗从家里出来,鬼鬼祟祟的

    顺着脚跟跑了,他进来你还在穿裤子,逮着你打了一顿……」

    「这天杀的!编造些话来埋汰俺哩!」彩凤听了,一时激动起来,探出个头

    来说:「那晚太还没黑定,俺吃了饭早早地躺下了。谁知金狗又来要钱,站在院

    里叫了几声,俺听见了不想应声,他以为你姐夫在屋里藏着,推开门径直走了进

    来,俺躺在床上跟他说你姐夫在庙里掷骰子,他不信,跳到房间里划了根火柴床

    上床下地看,俺脱了衣服的,又是害怕又是难为情,还好他见不着你姐夫,便出

    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铁牛的心落了地,开始后悔错怪了金狗,同时又庆幸自

    己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金狗,「可他还打你了哩!这又是为甚?」铁牛约去

    了那不堪细节,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怕伤了姐姐的脸面。

    彩凤叹了口气,脸上的神采一下子暗淡下来:「赢了钱还好些,输了钱就打

    人,俺都记不清挨了多少次打了!」

    这点铁牛早知道了,他想听的不是这个。看见姐姐难过的样子,他也跟着难

    受起来,哼了一声闭了嘴,闷闷不乐地走出去了。到了厨房里,翠芬哭丧着脸不

    来搭理他,他心里藏了鬼,只得装着没看见。

    天快黑的时候,爹回来了,手里领着两三斤的鲜肉,娘便切了一半来煮了一

    大碗肉片汤,年晚饭霎时变得丰盛起来。上一次吃肉是六月六,至今快又半个年

    头了,一上桌铁牛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哪管得姐姐和婆姨大眼瞪小眼地斗狠。

    好歹过了个年,按照沿袭已久的习俗,初一不准出门,铁牛又夹在姐姐和婆

    姨中间艰难地度过了一天。

    初二这天,铁牛正吃着早饭,猛地想起表嫂秀芹来:不知娘儿三过的是甚年

    呢?他心里急,三下两下刨光了碗里的饭菜,甩了碗便蹿到厨房里,将过年剩下

    的那一斤多肉用纱布包起来,藏在衣服里就要溜出院子去,脚刚踏到了院门外面,

    娘又在后面一迭声叫唤起来:「铁牛!铁牛!大冷天……急急火火的要去干甚哩?!」

    铁牛仰近半截身子来,脚留在院门外,头在里头,没好气地说:「你管俺哩!

    俺爱去哪就去哪!」

    「忤逆种!俺是你娘,管不得你?!」娘笑呵呵地说,颠颠地就要追上来了,

    「今儿你姐要回去,一个人怕挨打,你就不送送?」

    「再过两日再回嘛!非要今天……」铁牛连连摇头,捂着鼓鼓的肚皮怕漏了

    馅,一溜烟地跑掉了。

    娘跺着脚回来,彩凤却在嘤嘤地哭,「真是打小被俺惯坏了性子,屁大点事

    也哭!他不送,还有翠芬的嘛!」她一边说一边朝儿媳妇挤眉弄眼,不曾想女儿

    却哭得更凶了,眼泪「扑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俺可不敢凑这热闹!」翠芬把脸别在一边,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一来看不惯彩凤小气巴哈的娇气,二来忌惮姐夫那色鬼,五月里发生的那桩丑事,

    还像噩梦一样地缠着她不放哩!

    「你爹要忙外面,俺要忙家里,你不去谁去?」娘板着脸说,儿媳妇公然对

    她做出的安排有意见,这还是头一回。

    翠芬哪里是怕婆婆,她怕的是铁牛!见婆婆要动肝火,便不吭气儿了,嘟着

    嘴和彩凤出了院子,一道往家去了。

    雪是住了,可空气却越加冷冽。一大早的,路上难得看到一个人影,铁牛往

    表嫂家的方向小跑着这样子身子才暖和些,远远地听见了表嫂家的小院里传出来

    孩子的哭啼声,心想表嫂又在打孩子了,便一路快跑起来。

    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见铁牛撞进门来,即刻便止住了哭声,通红的小脸蛋

    儿跟泪人一样,「别人家吃肉过年,你秀芹是打孩子过年呐!」铁牛心疼地说。

    「说甚么过年哟!越过越见鬼!」表嫂愁眉不展地说,几缕鬓发散乱在额头

    上,几个月不见,人早憔悴的不成个人样了,「平日里,又懂事又乖,俺哪舍得

    打一下,都是过年害的!两个娃娃一大早起来就问俺要肉吃,说, 妈妈,妈妈,

    别人家都吃肉,咱也要吃, ,你说锅都揭不开,到哪里弄肉去?」她吐着苦水。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铁牛心里酸酸的,他知道表嫂这些年都没有喂过猪,

    就连过年也没有买肉的钱。他赶紧从衣服下面抽出纱布包来,在孩子面前摇晃着:

    「看看,叔叔给你们带来啥?肉!」

    「莫要这样子!铁牛,你的情况俺也清楚……」表嫂哽咽了,两个孩子扑上

    来要抢,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拉在身后。

    「客气甚!俺就只有这些,给孩子解解馋,嫌少么?」铁牛又是一阵酸,回

    头看看蒙了灰尘的锅灶。表嫂摇了摇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接了纱布

    包,走到灶台前打开放到木盆里,从水缸里舀了水来清洗,「你帮俺的忙,把火

    笼起来!大伙吃顿肉!」她的口气酷似婆姨,像在吩咐孩子,又像是在叫铁牛。

    「行咧!」铁牛应了一声,喜颠颠地跑出去寻柴禾,两个孩子像小尾巴儿一

    样地跟在后面,希图能帮上他的忙。火一烧起来,本来愁云惨淡的土屋便像个家

    了:女人切菜煮饭,灶前灶后像只走马灯似的转;男人烧火劈柴,手里一闲下来,

    便将娃娃抱到膝头上来玩骑马游戏。看着孩子那爬满泪痕的通红的小脸蛋儿上绽

    出了无邪的笑容,铁牛便止不住地想:要是翠芬能生一个,哪怕是只青蛙也好哩!

    表嫂做饭那个利落啊!一茬柴还没烧过,连饭带菜早出了锅。「吃咯!吃咯!」

    铁牛哄喊一声,两个孩子便顾不着母亲的喝骂,像两头饿坏了的小虎犊子扑到桌

    子上,风卷残云似的大吃起来。

    「小户人家娃娃,一年没吃几回肉,让你看笑话哩!」表嫂尴尬地笑着说,

    筷子却不敢去夹那香喷喷的肉片儿。

    「俺小的时候,连肉长啥样儿都不知晓,比这还厉害些……」铁牛说的是实

    话,莫说吃肉,那时节菜盆里漂点菜油星子就了不得了,见表嫂净吃素菜,便夹

    了两大片肉递过去放在她碗里:「你也吃吃,你做出来的味儿,好着哩!」

    表嫂羞涩地笑了一下,在肉片边上小小的咬了一口便放到了孩子的碗里,仍

    旧去夹那素菜吃,两人的筷子尖儿冷不丁打在了一处,她缩回筷子来嗔怨地说:

    「你咋也不吃哩?瞧不上俺的手艺?」

    「不是!不是!俺来的时候吃过了,再吃,也吃不下的哩!」铁牛连忙摇着

    头否认,其实,他何尝不想吃肉,但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模样,心头酸的不

    行,就算是山珍海味放在面前也不敢吃上一口的了。

    表嫂哪能不知晓他的心思,心里感动,要哭出声来了:铁牛啊!要是俺不是

    个遭人轻贱的寡妇,就是给你洒扫洗衣、生个娃娃,也不枉活了一世人啊!她心

    头也知道,只要翠芬还在,想象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成真,永远不会!

    这顿饭吃得逼任何时候都快、都干净,盛肉得那只碗底沾了油沫子,都被两

    个孩子争抢去舔了净光。不管大人的世界过得多恓惶,孩子们只要不饿着,不管

    天多冷,总忘不了一件事玩!两个孩子也不例外,吃完饭便蹦到院子里雪地里打

    起雪仗来,天真的笑声诱发了铁牛的泯灭的童心,像个大孩子一样加入了他们的

    「战斗」,在雪地里乐颠颠地奔跑着、投掷着、挨着打……很快,他便发现自己

    身上流了不少热汗,而孩子的精力永远也使不完,只得撤退回屋里来。干干净净

    的灶台,碗整整齐齐地堆码在碗笼子里,地上的灰土也扫刮了干净屋里却寻不见

    表嫂的身影。

    「嫂子!嫂子!俺回去哩……」铁牛扯开大嗓门喊了两声,也没人应声,难

    道是出门去了,自己玩得太尽兴,没看见她穿过院子?他转身正要离开,心里却

    有种说不出的失落牵住了他的脚步,「秀芹!秀芹……」他犹犹豫豫地低喊着。

    「咳!咳!」两声清晰的咳嗽声,铁牛四下张望,寻不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俺在房间里,要睡一会儿哩!」表嫂的声音柔软而慵懒,从房间门口飘了出来,

    飘到了他的耳朵眼里……大白天的,铁牛还没走,表嫂就要睡觉?猛然间,铁牛

    捕捉到了那微妙的暗示至少他觉得是暗示,一时间热血直往脑袋上涌,昏头涨脑

    地跨进了房间里。表嫂家的房间里四面都是残破的土墙,跟外间差不多亮敞,唯

    有角落里的一笼布帐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此时正在不安地抖颤着。

    「哪里?!」铁牛粗声大气地嚷着,明明知晓表嫂就在布帐里,他也弄不清

    楚自己为啥要这样嚷。他大踏步地走到床前,掀开布帐,表嫂像只受惊了兔子一

    样缩在被子底下瑟瑟地发抖,只露出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来看他,眼神儿竟有些许

    陌生。

    铁牛二话不说,闷哼一声,往前一扑压在了冰凉凉的被面上。出人意料地,

    表嫂在被子底下扭曲着,着了魔似地在抵抗这个入侵者。铁牛在上面死死地压着,

    一边纳闷地嘟囔:「秀芹!秀芹!为甚挣扎得这般狠?」

    「你要走便走!进来作甚?」表嫂气喘吁吁地说,她顽强地拱动着,要将铁

    牛从被子上颠翻下来,可男人那壮实的身板像座塔一样压在身上,就像西湖边上

    的雷峰塔牢牢地封镇住了妖冶的蛇妖。

    对抗了好一会儿,表嫂终于停止了无谓的挣扎,摊开两手呼呼地喘个不停。

    铁牛的手像条粗壮的藤蔓一样钻到温暖的被子里,沿着温热的大腿摸到了起伏的

    肚皮,一路摸到软和的奶子上,女人早脱得光赤赤的了!

    「你手冰!」表嫂哆嗦了一下,手便紧紧地按了粗糙的手背捂着。铁牛便掀

    开被子钻进去和她躺着,小心翼翼地触摸着的每一寸肌肤,滑滑的、热热的、腻

    腻的,像匹上好的绸缎一样的柔和。

    「你也真是,娃娃就在外头,你也敢……」表嫂将铁牛的胯裆扒拉开,握着

    了她日思夜想的东西轻轻地套弄着。从她意识到她是在作无谓的抵抗的那一刻起,

    她的身体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不得不停下来等待它的蹂躏。

    铁牛低低地喘着,女人的嘴唇像火一样烧过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脖颈

    ……所有干燥的去处,最后贴在他的嘴皮上,像条湿润的小蛇送了进来,灵活地

    撩拨着他的舌头,逗弄起来吸在嘴里咂吮。下面,肉棒正在女人的手心里急速地

    涨大、伸展,胯间传来一阵阵酥痒的快感,「噢……噢……秀芹……秀芹……」

    他不由自主地哼叫起来,自从那晚被翠芬冷嘲热讽过后,忽忽又过了半年多。我扶着我的肉棒,用龟头在悦灵的小穴口上下搓动着,把她的淫液涂满了我

    的马眼四周。然后,我的腰部渐渐前移,眼看着龟头迫开胯下短裙少女的小穴,

    悦灵的两片大阴唇被我的龟头顶得向两边撑开,但还是紧紧的箍在龟头上,不留

    一点缝隙。

    我将龟头整个没入悦灵的小穴,然后缓缓俯下身去,面对着悦灵:「妹妹,

    我插你的时候,想看着你……」

    悦灵两手还死死抓着床单,她头偏向一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羞不羞!

    干嘛这么欺负我………都说了随你了……我受着你的就是了!」

    得到了妹妹的同意,我便再无顾忌。我看着悦灵的脸蛋,一手揉着她的乳,

    一手扶着她的肩膀,运足了一口气,腰部推着肉棒开始向下前方发力。

    我清楚的感觉到肉棒迫开了悦灵的大阴唇和小阴唇,在淫水的润滑下,紧贴

    着悦灵那紧致的阴道内壁褶皱,向少女的要害深处挺进:「啊——舒服死………」

    我不禁发出了一声感叹。层层褶皱的嫩肉紧紧的套在我的肉棒上,磨着,搓着,

    挤着。肉棒正刺穿少女最后的矜持,我的下体正在进入亲妹妹的身体里。

    随着我肉棒的深入,悦灵紧咬着嘴唇,双眼紧闭,眉头紧皱成一团,肩膀也

    缩了起来,两只手绞着床单。

    「悦灵………悦灵………」我喊着妹妹的名字,看着妹妹吃痛的表情,持续

    而缓慢的挺进着肉棒。短短几秒钟的插入,带给了我巨大的享受。欲火难耐的肉

    棒终于完全没入了一个十几岁少女的阴道里,被严实的包裹着,暖暖的,湿湿的,

    那紧窄的触感,似乎是在向外挤弄,又似乎是在向里吸附,我的肉棒被一股奇怪

    的力量掌控着。

    我又用力挺了挺腰,龟头终于到达了阴道的最里面,触到了软软的子宫口。

    悦灵的阴道已经彻底被我填满了。

    「我在你里面啦,妹——」我舒服得不能自已。

    悦灵感受到她的子宫被我顶住,发出了一声娇喘,两手松开床单,搂住了我

    的脖子,两眼紧闭,挤出了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妹妹深吸了一口气,身子

    颤抖着,上身挺了挺,胸前的小乳头也跟着颤了颤。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眼

    角挂着泪珠:「哥!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我都是你的人,你想怎么糟蹋我都可

    以,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我是你一辈子的妹妹!一辈子的老婆,就算我们的关

    系永远见不得人,我也跟着你,到死都跟着你。」说着说着,悦灵的眼中又滚出

    了一滴泪水,然后就低声哭了起来。

    「妹啊,哭什么啊………是因为下面痛吗?」我伸出手来,擦拭着悦灵的眼

    泪。

    「不是下面痛,是心里痛。又想当你妹妹,又不想当你妹妹,是不是我们注

    定很多事情没办法拿到光天化日之下做呀?……」妹妹停住了哭声,略带哽咽的

    说着。

    听妹妹这么说,我心头也不禁一紧。我自己受点苦并不算什么,更何况有这

    么可爱的妹妹陪在我身边,我并不觉得哪里苦,但是如果因为我们的兄妹关系让

    妹妹受苦,这是我最受不了的。我抱紧了妹妹,用胸膛蹭着她的乳头,又向她的

    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吻的时候,我还感觉到她哭泣的抽搐。一吻过后,我在悦

    灵的耳边说:「不管你想不想,你都是我妹妹啊。我想做你的哥,我想要你啊,

    管别人怎么看,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就和你私奔。凭咱俩的能耐肯定不至于

    饿死,我们一起成个家!世界这么大,难道还没有我们俩容身的地方吗!」

    悦灵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又轻声哭了出来。我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你哭什么哭!再哭我强奸你啊!」

    听我这么一说,悦灵不但没停止哭,反而抱我抱得更紧了:「哥——,强奸

    我,现在就强奸我,使劲糟蹋我,让我知道我是你的东西!别让我有怀疑的机会!」

    妹妹带着哭腔,死死搂着我的脖子恳求我。

    除了带她私奔的承诺,我现在没有办法在言语上劝解她,而且,兄妹关系这

    个难题,将注定会永远困扰着我们,我现在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狠狠的和身

    下的这个妹妹做爱,让悦灵知道我想要她。

    我提起一口气,略微抬起上半身,看着悦灵哭泣的表情,渐渐将肉棒从她的

    阴道中抽离出去。悦灵的两腿在我的腿外侧磨蹭着、抖动着,小肚子一挺一挺的。

    我似乎感觉到悦灵的阴道内壁和大小阴唇随着我肉棒的抽出而跟着翻了出来。当

    肉棒完全退出悦灵的阴道之外时,我又运足了最大的力气,用最快的速度猛的向

    小穴中顶了进去。我以为这一下,会啪的一声顶到底,直击悦灵的子宫,可是没

    想到,悦灵小穴的紧窄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虽然有过几次性经验,但是她的

    阴道竟然仍然紧窄的如同处女一般,我用尽最大力气的冲撞,竟然只能把肉棒推

    进一半。悦灵的阴道就像一个害羞的女孩子一样,将我猛冲的肉棒牢牢挤住,虽

    然没能一冲到底,但是让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摩擦感,阴道内壁的层层褶皱,

    撸着我肉棒的皮,将我的肉棒牢牢套住,裹得又暖和又舒服。悦灵的阴道,像是

    在给我的肉棒瘙痒一样,又紧又软又有起伏,我的下体被无上的快感包围着。

    恰在这时,悦灵竟然适时的发出了一声轻呼:「啊——嗯——」清脆的,银

    铃一般的小女生的声音,那是我的亲生妹妹下身被操时发出的浪叫。伴随着这个

    叫声,悦灵身子挺起,两个乳头贴在我胸前,同时夹紧了双腿。她的眼中还带着

    泪痕,可是脸蛋已经变得绯红,眉头轻皱,薄薄的嘴唇微微张着,就是从这张嘴

    里,发出了女生独有的那种淫靡之音。这又痛苦又愉悦的表情,真是此刻妹妹矛

    盾心理的绝妙写照。

    为了让自己在幸福中沉沦,所以必须承担意料之中的痛苦。

    肉棒只插了一半,当然就不能这样停止。我一只手搓着悦灵的乳,另一只手

    攀到了悦灵的一条大腿外侧,毫不犹豫的揽起她的大腿,在她腿上的嫩肉上四处

    抚摸着。这是少女的大腿,是篮球妹子的大腿,是健康而性感的,嫩滑而紧绷的,

    充满活力的大腿。这种抚摸传来的少女肌肤的触感,让我的肉棒变得更大更硬。

    于是,我在腰上又加了一股力气,然后一声低吼,奋力一顶,肉棒终于在那层层

    褶皱的摩擦中快速的挺进到了最里面,龟头撞到了子宫,耻骨撞到了耻骨,发出

    一小声沉闷的「啪!」悦灵也随之:「啊——」的一声轻呼,同时全身一震。

    「妹妹,你好紧——像没做过一样!」我顶着悦灵的子宫口,看着悦灵皱眉

    的表情,轻声说着。悦灵喘着气:「嗯,亲哥,你进来,能进多深进多深,妹妹

    我贴着你紧紧的。」

    悦灵说完,用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细小汗珠。我摸着妹妹的刘海,问道:

    「是不是还有点痛?」

    悦灵侧头亲了亲我擦她额头的手:「是还有点,不过没关系,哥,我就是想

    被你搞痛,痛起来,我才安心。」

    我一边准备将肉棒再次拔出悦灵的体外,一边低声问她:「这才顶了你两下,

    你就吃痛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等会你就算疼死,我也不会停的,我要在你身

    子上爽个够。」

    悦灵微微一笑,抚摸着我的额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哥,真的没事的,初夜那个样子,我都愿意,我也说过了,以后只要你想要,

    我就是你的,你把我怎样都可以的。」

    真的快爱死这个妹妹了。初夜把她搞成那个样子,她竟然一点都不记恨我,

    还处处为我着想。这种感动让我有了更加强烈的占有她的欲望。我的腰下意识的

    转动着,耻骨在悦灵的小穴上磨了一圈。当蹭过悦灵的阴核处时,悦灵发出一声

    长长的销魂的叫床声:「啊——哦——」她浑身的肌肤在那一刻似乎突然泛红起

    来,嫩嫩的光泽煞是美丽。

    「哥——哥……呀——」悦灵断断续续的喊着我,我则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晃动着腰部,顶在悦灵身体尽头子宫口上的肉棒开始在紧窄的阴道里横向纵向旋

    转着,搅得悦灵阴道里的淫水咕叽咕叽直响,几股溪流已经从她阴唇和我肉棒根

    部的缝隙处挤了出来,沿着我的睾丸袋滴到了身下床单上。

    「悦灵,你出水了。」我故意调戏着她。悦灵本来就已经因为欲望而泛红的

    双颊,变得更加通红了,她轻轻拍打我一下:「喜欢你才出给你!你还取笑……

    我………啊——」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我又一轮的挑逗刺激得叫出声来。

    「悦灵,声音好好听!我好喜欢。」我继续转动着肉棒。

    悦灵稀里糊涂的回答着:「嗯——嗯——这种声音………你………你………

    你也喜欢,变态哥!」

    「就是喜欢,就是变态。哥是变态,哥在顶着妹妹!」我那转动的肉棒,龟

    头在悦灵的子宫口画圈,又粗又长的棒子在悦灵阴道内壁上胡乱摩擦着,在阴道

    外,我们兄妹两人耻骨上的阴毛不停的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几根打着卷的

    阴毛掉在了床单上,分不清是悦灵的细细的绒毛,还是我自己睾丸袋上的毛。

    转动、摩擦、碾压、性器的交合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快感。

    「这还没怎么插你,怎么就舒服成这样,我的天,我们兄妹俩……我,我这

    是要上天了。」我已经舒服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听着悦灵的哼哼声,我不禁轻

    轻的吻了下她的嘴唇:「好妹妹,好嗓音,爱听你的这种声音。」

    悦灵不知道因为兴奋还是为了驱散苦闷,眼中的泪水已经流了出来:「好哥

    哥,妹妹喊给你听,悦灵的这种声音,是只属于你的——啊——哥——哥………」

    「嗯!」我答应着,身下又大幅度的转动起来。

    悦灵抓紧了我的肩膀,央求着:「哥!用力,用力糟蹋我吧,来插我顶我吧,

    搞乱我吧!让我痛吧!」

    我感觉到妹妹的身体里渗出越来越多的淫水,整个肉棒都浸润在淫水中,那

    些淫水又被悦灵的紧窄阴道和我的粗大肉棒挤压着,咕叽咕叽的从阴唇渗到外面,

    滴在床单上。

    淫水多了,悦灵的阴道也渐渐打开了,是时候开始完整而凶暴的抽插了。我

    猛的将肉棒往悦灵体外拔出,龟头「啵——」的一声脱离了悦灵的阴唇,带着一

    大股淫水喷出了悦灵的阴道。悦灵感觉到了下体突然空虚,猝不及防的张大了嘴,

    双目圆睁,两手拉着我的胳膊,似乎在担心我离他而去。

    「啊——」我一声低吼,重新将肉棒插入悦灵体内,我的下身用上了全部的

    力气,肉棒如同开山劈石一样,从悦灵紧窄的阴道中滋溜溜的疯狂插入,抵抗着

    一切推力和摩擦,在无尽的快感中,向子宫口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狠狠的一插,发出了一声大大的「啪——」声,肉棒像一

    根铁杵一样牢牢的钉到了悦灵的身体里。在撞击的一瞬,悦灵发出了一声惊呼:

    「啊——天哪——」然后她的浑身都突然变得僵硬起来,胳膊和腿上的肌肉都紧

    绷着,抓着我胳膊的十指深深的陷入到了我的肉里,抓出了几道红红的指甲印。

    「哥呀……哥呀……」「悦灵………悦灵……」我们俩只是互相喊着名字,

    似乎这样,就可以尽可能的拥有对方的全部。

    悦灵好像还想回味一下我的插入,可我还没等悦灵反应过来,就马上开始了

    下一次的抽送。我驱动着腰部,再次将肉棒抽离悦灵的体外。

    悦灵的身子还僵硬着,可是我的肉棒已经再次插入了她的体内。

    完完全全的大出大进,大抽大插。不到两秒钟一次的频率,让我可以有充足

    的运力时间。

    我的动作,让身下的悦灵耸动着。我摸着她缠在腰间的红色短裙,摸着她的

    嫩滑的大腿,看着她敞怀的红色学生运动服上衣,看着她被推上去的乳罩,看着

    她身后凌乱的长发,看着她渗满细汗的额头,看着她含泪的大眼睛,纠缠的双唇,

    我一下一下的顶着她,她的浑身也随着我的动作一下一下震动着,两颗少女的乳

    房顶着已经变硬竖起的小乳头上下颤动,泛红的肌肤在我撞击她时一抖一抖,小

    腹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着。

    发现她的肩膀还在上衣里,我一边继续着抽插动作,一边俯身下去,近距离

    喊着着她的名字:「悦灵………悦灵………」然后将两只手伸到了她背后。

    「嗯?……」悦灵在有节奏的叫春声中询问我的用意。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撩起她挂在肩上的运动服上衣,向上脱去,悦灵知道

    我想看她的裸体,便顺从着举起了双手。我将她的运动服从头上脱了过去,缠在

    她两手上,然后又抓住了她的胸罩,套过她的头,向两手处推去。

    就这样,三下五除二,悦灵的衣服和胸罩就全都缠在了她的双手上。她的上

    身赤裸着,两手举在头顶,被衣服和胸罩缠着。看到悦灵的这个姿势,看到她颤

    动的双乳,我的性欲似乎更加高涨。我更加凶狠的一下下顶着悦灵的阴道深处,

    用一只手按住悦灵想褪掉衣服的双手。

    悦灵的两手被衣服缠着,又被我按住在头顶,就像一个被捆绑的少女,她赤

    裸着的白皙的上身似乎在挣扎着,又似乎在享受着,她含泪的双眼困惑的看着我,

    不懂我的用意,可是她那银铃般的叫床声却从来没有停止,身体的扭动也似乎是

    在享受着我的抽插。

    「你想把我怎样都可以。」悦灵的这句话似乎又在我耳边响起。我的身下,

    是一个心甘情愿任我处置的少女,哥哥对妹妹的变态和强暴行为,不但没有激起

    她的反感,而且已经成了她的期待。我真应该感谢我的父母,为我生了一个这样

    既合得来又体贴的好妹妹。

    肉棒在亲妹妹的下体进进出出,虽然与第一次抽插不同,这次已经可以保证

    每次抽插都完完整整的出到头和进到底,但是那种狭窄和紧箍的感觉却从来没有

    消失过。妹妹平时又野又闹,整天嘻嘻哈哈,可是此刻,她的阴道却又积极又体

    贴的伺候着我的肉棒,那种从肉棒包皮上传来的内壁摩擦和淫水冲刷的快感就从

    来没有消失过。

    大学校园里的运动明星型的亲妹妹,那在篮球场上飞舞的身影,此刻就在我

    的身下辗转承欢。那双富有弹跳力的大腿,此刻紧紧的缠绕在我的腰上,腿上的

    肌肤任我玩弄。平日里说话语气可爱而高调的清脆嗓音,此刻已成为让人欲罢不

    能的叫床声。那些看上了我妹妹的男生们,此刻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梦中

    情人,正被我,她的亲哥哥,牢牢压在身下,尽情的宣泄着性欲。

    不快不慢的抽插,让我的肉棒和悦灵的小穴有着充分的接触,在缓缓的抽动

    和碰撞中中,我享受着亲生妹妹小穴带给我的快感。我的肉棒仿佛被千百万只小

    手温柔的抚摸着,又好似被无数的丁香小舌舔舐着,妹妹的紧窄肉穴,将我的肉

    棒推来挤去,肉棒包皮和阴道内壁的褶皱摩擦着,带来只有男人才知道的动人的

    触感。

    妹妹的双腿已经被我推成M形,我直起身来,看着我和悦灵的性器共同做着

    活塞式的运动,我们两人的大腿根部,我的睾丸和悦灵的臀部,我的小腹和妹妹

    的小腹,互相碰撞着,发出淫靡的「啪啪啪」声。小旅馆的床随着我们俩的活塞

    运动而吱嘎作响,被单在我们两人身下无奈的滚动着挣扎着,被我们两人流出的

    各种液体打湿。

    美丽的散发妹妹,双手被衣物缠在一起,伸在头顶,身上只剩下了一条红色

    的格子短裙,混乱的缠在腰间,给赤裸的悦灵增添了几分清纯、可爱与活泼。我

    时而抚摸她的大腿,时而拉扯着那诱人的裙子,看着这个迷人的年轻女孩在我身

    下被我顶得颠来晃去,花枝乱颤,发出清脆而可爱的叫床声,我的满足感和幸福

    度简直高到要爆棚。

    我抚摸着悦灵的腿,抚摸着悦灵的腰,一只手覆上了她的小腹,然后大拇指

    慢慢抚摸过那片细软的阴毛,渐渐向亲妹妹的阴蒂伸了过去……老秦和壮壮惶惶急急地顺着大街跑过去,心里火燎燎地,踢得街道上的石子

    儿乱飞。虽然大伙儿都叫「大街」,其实却名不副实,只能算村子中央比较宽阔

    的大路而已,街道两边一家商店也没有,只是每逢星期六的赶集日,附近的村民

    背着自家的稻麦,抱着自家的鸡鸭,还有自己烧制的土罐,自制的木炭……总之

    一切都是自己创造的东西,在街道两旁一溜儿排开叫卖,只有这时候才有点「大

    街」的意思。收割的季节它不过是大家的晒谷场,闲时便是小孩儿奔跑玩耍的运

    动场,街道中央那片宽阔的空地经常被生产队用来开会,运气好的话还会放上一

    两场电影,仅此而已。

    这是贵州最东南的一个山窝子,湖南、广西、贵州在这里交汇,全村总共百

    来户人家,这在当地算是大村了。都柳江,也就是老秦家门口的大槐树的前面那

    条河,对岸就是广西壮族的村寨,沿着河流一直下去便是湖南;所以村子里也是

    个大杂烩,从老秦家这边过来是广西人,中间是贵州人,另一端是湖南人,因为

    三省的人在这里聚居,所以就叫大融村。王寡妇家正好在村子的另一头,她是广

    西人,丈夫却是湖南人,壮壮是湖南和广西的混血崽。老秦家是地地道道的广西

    人,是王寡妇的乡党,所以两人见了面特别热乎。

    老秦和壮壮赶到的时候,月亮才刚刚升起来,壮壮的娘系着麻布围裙正在喂

    猪,浑圆的屁股翘在猪栏外,撒一把饲料,就用大木瓢「嚯啦啦」拌一下猪槽,

    嘴里念念有词地招呼其他猪崽:「要吃饱!要吃饱哦……」。这些猪崽是她一年

    里最主要的经济收入,庄稼的化肥、种子和平时的柴米油盐各项开销都押在上面

    了,所以这个快四十岁的寡妇把猪看得金贵,像哄祖宗一样供着。见老秦迈进了

    院子,连忙把手中的活计撂下,喜笑颜开地冲进屋去端了一把小竹椅子出来,安

    放在院子中央月光照着的地方,「噗」地一下往上面喷了一口凉水,拉着老秦要

    他坐下。

    她端了一大碗茶出来递给老秦,掂个小凳子在老秦旁边挨着坐下,捞起围裙

    的下摆在汗呼呼的脸上抹了几下,焦急地说:「怎么现在才来呀!我可都急死了!」

    「一直跑着呢,太黑,路有不平!」老秦喘息定了,掏出竹根做烟袋来,不

    慌不忙地从荷包里抖出一小撮烟丝,捏成豆子那么大一丸在烟眼里填上,划跟火

    柴点上,狠狠地「叭叭」几下,眼袋头上红红地火苗闪了两下,吐出一大口烟雾

    来,「我说怎么还没好啊!没好?」他用烟袋指了指猪圈那边。

    「哪个晓得呢,我都按你的方子做了,都喂了酸菜汤了的,还是不见吃食。」

    她不安地说,「早上去花婶那里要的酸菜汤,新鲜的酸菜汤!」

    「我就说嘛,这就怪不得我了!酸菜汤要又陈又浓的,最好有个十天八夜的,

    才有药效!」老秦撇撇嘴摇了摇头说,「按我的方子,一头猪还治不了啦?!」

    「快去,看看花婶睡了没有,问她再要些浓的来。」王寡妇扭头对坐在柴堆

    上的壮壮说,壮壮蹦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都这这光景了,事情不会坏了吧?」王寡妇忐忑地问,声调里充满了哀求,。

    「莫得事,有我老秦在,莫得事!」老秦把胸口擂得咚咚地向。在这条街上,

    他是个响当当的能人,到山里刮些树皮,挖些树根,摘些花草,就能治人,也能

    治家禽牲口,还会阉公猪公牛,一张嘴能说会道,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的,人也

    保养得比别人体面些。

    「老秦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哪时候怀疑过你的能干!你说你的老鼠

    药是真的,果然就是真的,老鼠毒死了一大片,鸡也毒死了三只,这么大个儿的

    猪也给毒倒了,半晌功夫就卧倒了,现在还在吐沫子儿!」王寡妇说着,哭腔就

    拉了下来。

    「哦——」老秦的头上热热的冒了一层汗,蹴下来用衣襟擦着额,说:「点

    个灯,快让我去看看!」

    王寡妇把手中的蒲扇塞给他,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去。在银子一般光亮的月光

    中,肥硕的大屁股在宽大的布裤子里一甩一甩地左右晃动,布鞋上方露出巴掌那

    么大一截洁白的肉来,直看得老秦的心也跟着晃荡起来,魂儿一直跟着晃荡到屋

    子里去了。

    老秦吐了一口烟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王寡妇怎么就不见老啊!圆圆的

    杏子脸儿,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眉毛,耳朵上戴个银色的大耳铛,

    手腕上带着一环碧绿绿的大手镯子,浓厚的头发还是那么乌黑油亮,皮肤也生得

    白,个子虽然是中等,但是饱满圆润,像是水里泡过的木瓜似的。上身随便穿一

    件黑地碎花衬衫就这么惹火,那胸那屁股离了男人的滋润还是那么地挺,都那么

    地饱满。壮壮那死鬼老爹没福享用,不知这么大片肥肉要落到哪个天杀的嘴里哩!

    在老秦看来,全村的单身男人都是狼,眼珠子全他妈发着绿绿的光,全盯着这片

    肉。

    壮壮端着一大瓦罐酸汤进来打断了老秦的浪想。王寡妇点着一盏老式菜油碗

    灯,用手掌护住火苗子,颤颤巍巍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安放在猪栏边的矮墙上。

    老秦走过去借着昏昏的光线往地上看,只见在一群小半大猪的旁边,那头老母猪

    卧在离猪槽不远的地方,嘴筒子前面放着一个倾斜的瓦罐,里面还有早上没喝完

    的酸菜汤,瓦罐周围洒落了一片湿淋淋的水迹,猪头无力地耷拉着,眼睛都快闭

    上了,「呼哧哧」地只喘个不住。猪栏里的气味很冲,可恶的蚊子成团地飞来飞

    去,浓浓的酸臭混合着猪屎味扑鼻而来,老秦不停地闪着蒲扇,「吧唧」「吧唧」

    地抽着烟袋,他实在受不了这臭味。

    「把猪拉起来!」老秦一把夺过壮壮手上的瓦罐,瓮声瓮气地命令壮壮。

    壮壮迟疑地看了看王寡妇一眼,王寡妇圆着双眼一瞪,他才低下头去不情愿

    地挽起裤腿,咬着牙跨进猪栏里,惊得成团的蚊子「呼啦啦」地飞开来。壮壮歪

    着脸憋住气,闭着眼睛抓住猪的前蹄使劲往上提,刚刚拉起半个身子,又「噼啪」

    一声倒了下去,一连三次都没能成功。他摊着沾满猪屎的双手,朝猪栏外的两个

    大人苦笑了一下。

    「都大人了,脚粑手软的,连只死猪都应付不来,」老秦不耐烦地说,「十

    七八的小伙子了,要是娶了个媳妇怎么办,那可比猪大得多呢!」他狠狠地揶揄

    说,把烟袋从嘴里拿出来在墙上磕了磕。

    「十九了!」王寡妇在旁边小声说。

    壮壮羞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伸手挡着就要跨进来帮忙的老秦,猫下身去

    低吼一声,鼓着脖颈把猪「呼呼」地拖到猪圈门口,把前爪搭在猪栏上。

    见猪已经弄过来了,王寡妇连忙将矮墙上油灯芯拨了拨,猪栏里登时灯火通

    明。她又转身跑回屋里拿了火钳出来将猪嘴撬开,母猪「嗷」地一声低叫张开了

    嘴。

    「好!好!好!还有得救!」老秦「嘿嘿」地笑了一声,把手中的瓦罐倾斜

    起来对着猪嘴,「好生抱住抱紧猪头!」老秦吼了一声,壮壮赶忙紧紧地按着猪

    头。

    酸汤「咕咕」地灌了下去,一大罐儿全灌完了,灌得母猪「嗷嗷」地直叫,

    喷了老秦一手的酸汤。王寡妇伤心地拍着猪的背膀,眼泪汪汪地安慰着。

    「这回好了!」老秦把瓦罐放到矮墙上,甩了甩说。王寡妇长长地舒了一口

    气,紧锁的眉头终于松散开来。她看着壮壮把猪放回去后,打来一盆水给老秦洗

    手,自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弄得「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妹子,大半夜的,你又在忙啥哟?」老秦进来找手帕开手的时候,看见王

    寡妇忙得滴溜溜直转说。

    「真是劳烦你了,老秦哥!家里还有一瓶三花酒,整几个菜喝两盅吧。」

    「别,回去姑娘又要说我了!」老秦嘿嘿地笑着,早闻到了酒香。

    「我叫你喝的,她来找我啊!」王寡妇哼了一声说。

    「我说老乡,菜就算了嘛,有花生给我炸一盘,放到院子里喝。」老秦踉踉

    跄跄地走到院子里坐在竹椅上,重新掏出烟袋,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抽着。这

    是小芸从镇上带来的烟丝,说「不要自己种烟了,辛辛苦苦侍弄出来,又不好吃」,

    他心里不大高兴女儿的说法,却也顺了她的孝心,开始抽起烟丝来。吸一口,吹

    一口,喷香满口。

    不大一会儿,王寡妇就把长木凳端出来,把酒碗筷子在长凳上一溜儿排开,

    自己挪了小木凳坐在对面陪着老秦。

    老秦抓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咯嘣」一声脆响,「壮壮呢,一转

    身就不见了?」老秦碗到嘴边才想起从洗完手就没看到壮壮。

    「早到屋里睡下了,小孩子家喝什么酒?」王寡妇指了指屋子里说,「这崽

    一天天大了,人也长得不错的,就是不爱说话,脾气倔得很,像他老子。」她不

    失时机地夸着自家孩子。

    老秦一仰脖子,「咕嘟嘟」灌了小半碗,辣得他「呀呀」直叫唤,「不喝酒

    好!不喝好,我这坏毛病到现在还改不了,闲来无事总要整两口心里才顺畅!你

    不喝点?」他歪着头一边倒酒一边问女人。

    王寡妇连连摆手,「女人家哪能比的你们男人,年轻时候还能喝两杯,现在

    上年纪了,整不来这玩意啦!」老秦又把酒回去一些,端着直送到女人跟前,

    「来来来!少喝一点就是了,你不老,我才老了!」王寡妇只好接住,在碗边抿

    了抿,用手遮着,慢慢地倒了下去,「老秦啊,我们都是苦命人,还好孩子们都

    大了……」她把碗放下,咂着嘴巴说,喉咙里火辣辣地呛人。

    「是喽,都大喽,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操心,操得更厉害了!」老秦感

    概地说,所有苦难的日子全都涌上心头来,心里酸酸的。

    「你还好,女娃不用那么愁,像小芸那般模样的,小伙子们争着要呢,我家

    壮壮就不一样啦,又不会说啥让人欢喜的话,我们条件又不怎么好,那才麻烦哩!」

    王寡妇老早就看中了他家小芸,这丫头又能干长得又清秀,心灵儿机警,虽然老

    秦也喜欢壮壮这孩子,可是却从来不正儿八经的和她说过,王寡妇只顾一心儿把

    话头儿来撩他。

    「俗话说得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驴, ,你又担心啥呢?」

    老秦漫不经心地说,把眼来瞟女人雪白的脖颈,「是该歇歇的时候了,你就不想

    为自己打算打算?!」他闷了一大口酒,瓮声瓮气地说。

    王寡妇的脸刷嚓一下烫起来,把头低着,「唉,那是年轻人的事了,像我们

    这把年纪,人老珠黄的,谁还稀罕哩!」她低着头用手不安地扯这裤腿说。

    「谁说的,我敢打包票,只要你不是那么挑,只要你嘴巴一松,村里的那些

    光棍汉滚跟跶斗地就来了。」老秦言之凿凿的说。

    「我挑什么哩?啥也不挑,只要对我们娘儿俩个贴心贴肺的我就知足了……」

    女人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他说,「这些年头我们娘儿两个受了多少苦,吃了多

    少白眼,除了拉扯猪娃,我什么也不会,比不得老秦哥能干,又会医病又会摆摊,

    还有条船在渡口上。」老秦嘿嘿地笑着,「自己的苦自己清楚,那是外面看起来

    比别人好点……好也不多。」他又喝了一口,醺醺地有了几分醉意,今晚是阴历

    十三日,月亮的光辉不是十分亮堂,可是对面的女人却越瞅越漂亮,「人活一世,

    草木一秋,要是你信得过老秦哥的话,我们……」他挠了挠头低声说。

    王寡妇是个明白人,听到这里她就有九分明白了,脸上火辣辣地烫起来,急

    急地打断了老秦的话:「老秦哥开始说酒话了,我去看看猪怎么样?」借故起身

    朝猪栏奔过去。

    「没醉……没醉,我心头清楚得很,」老秦有些着急,女人早走到了猪栏旁,

    弯着身子朝猪栏里看。

    老秦朝着女人的背喊了两声:「妹子!妹子!」女人也不回答,兀自盯着猪

    栏里看。

    他有些纳闷,还以为猪死了,也站起来跟过去,那头母猪的眼睛张开了,气

    色也比先前好了。「菩萨保佑,你的猪好了,明儿就能大口大口地吃食了!」他

    吁了一口气,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