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哥唤作二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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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早晨,三河村笼罩在很浓的霜雾之中,似睁不开的眼,隐约露出的日 头让人联想起产妇的容颜。湿漉漉的阡陌上依旧憔悴的乱草粘着白白的霜,一棵 挨着一棵的杨树都显得有些嶙峋,偶尔几声被早起的人们惊动的犬吠,旋即又消 失在雾霭里…… 这是一年中最闲散的时节,本就所剩无几的田地里农事早已告竣,而离春节 尚有段时日,对于一直生活在这个被三条河岔分隔成孤岛般江北小村上的人们来 说,每天的全部迹影就是太阳从东边划一个悠悠的弧形落到西边,他们对日子似 乎没有什么需求,日子对他们则宛如一头套在磨盘却卸去了负重的驴,依然踩着 惯有的步点慢慢转动。 在地理位置上,三河村的人们只需爬上两里多外那条高高的江岸大堤,就能 遥见对岸某座江南都市日益鳞栉的高楼大厦,晴朗的夜晚更能洞见光怪陆离闪个 不停的斑斓七彩,听人说在五颜六色的灯火里,女人们都穿着遮不住奶子的布条 般的衣裳跟妖精似的,男人们都长得像抽大烟的跟个小白脸似的。 上了点岁数的人们自然对此不屑一顾并且深感唾弃,后生们则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早已不愿再像他们的父辈们那样在眼前的土地里埋进许多的艰辛和精力,但 尽管他们听到出去闯荡的同辈有的都出息得抱上了江对岸那些能迷死人的妖精, 更多的却是看到狼狈不堪落魄而回的,这让他们中的许多人销蚀了原先的勇气和 冲动,即便跨过那道河岔也大多在邻近的镇上或县城里找份工作。三河村的日子 还是那么平淡,仿佛河岔里少有涟漪的滞水。 农闲时三河村的男人们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都要等到自家的婆娘在灶堂忙乎 完了,才会慵懒地起床洗漱,囫囵填饱肚子后就三三两两地到村北头一堵蔓生着 菰蒿的土墙根,有老有少,堆着笑脸互相打着招呼扔递着烟卷,在一汪熙暖暖的 阳光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些闲话。一座水泥桥跨过河岔将孤岛般的村子连接上一 条空荡荡的水泥乡道,桥埠旁竖着一块同样是水泥浇筑的牌子,用红漆写的「三 河村」已斑驳成「三可寸」了,这是这个村子的客车站台,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们去到镇上、县城乃至江对岸的唯一的陆上起始点…… 这天的雾密匝得如同厚厚的帘子,还夹杂着阴冷透骨的风,都快临近晌午了 帘子才开始慢慢地在揭开。老赵笼着袖管来到土墙根时一个人都没有,「我日他 个先人」他嘟囔着,鼻尖上有一滴粘粘的清水。老赵靠在土墙上,望着河岔对面 的那块水泥站牌,感到很无聊。老赵在江对岸打工的儿子说这几天就要回家来过 年了。 三哥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三哥个高精瘦,眼睛深邃的如两个相机的镜头,闪 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亮。三哥是这个村子里有本事的人,年轻时就在县城的一家 国营化肥厂当上了供销员,天南地北地闯荡,后来据说由于个人经济问题被县纪 委、县公安局和检察院轮番关了一个来月,他硬是抗住了,最后由于证据不足厂 里开除了事,回家后他悄无声息地整整蛰伏了两年,直到化肥厂转制成了所谓的 股份合作制,厂子里原先的头头脑脑都换得差不多了,他才在自家老宅基地上翻 建了三河村第一栋两层砖瓦楼房,不久又买了辆轻型农用载货车跑起了运输。 尽管三哥的发迹有着诸多的疑点,但村里没有多少人去妄议诽论,更多的是 羡慕,即便有几个不识趣的男人在背后嘀咕,也会被自家的婆娘给呛回去:「嗤, 你要遇到三哥那样的事,早不知熊成啥样了!」对于女人们来说,能让家里过上 好日子的男人就是有本事的男人。也就在被县纪委、县公安局和检察院关的那一 个来月里,三哥的老婆连惊带吓生了一场大病,等到邻居们发现时身子已经凉了, 三哥成了鳏夫。这些事交织在一起,无疑使他有本事的形象又增添了一层悲怆的 色彩,因为在家排行老三,村里人便开始尊称他「三哥」,渐渐地他的大名倒反 而被人淡忘了。 三哥显然看到了土墙根边的老赵,那辆挂满泥水的农用载货车在小心翼翼地 驶过水泥桥后停到了老赵的跟前。「老赵兄弟,今天就你一个人来遛啊!」三哥 从驾驶室里探出头,声音有些干涩。 「呵呵,是啊,三哥,这早起雾大得跟淋雨似的,那些个逑估计都还抱着婆 娘在焐炕头呢!」老赵走近车前,看到驾驶室里还坐着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一 件崭新的大红羽绒服里,一条同样大红的围巾包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在乌 溜溜地看着老赵,长长的眼睫毛眨巴着,是个女娃子。「三哥,你家来亲戚咧?」 「不是。这是镇上的一个朋友给我家大傻说的媳妇,这不一早就赶上镇里把 姑娘给接回来了!」三哥回头对那女娃说道:「快,叫赵叔!」 老赵的眼珠子有些发直,他看到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朝他眯了一下,这女娃 笑起来的样子还怪招人喜爱的。「三……三哥,好事啊,恭喜你们家啦!」他费 了好大劲,才又说出了这么几句。 三哥呵呵笑了两声挥挥手说,不唠了,得赶紧回家了,这鬼天气,来回去趟 镇里都用了大半晌,你家老大也快回家来过年了吧? 老赵嗯嗯地答应道,怔怔地看着载货车拐进了村子,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失 落,自家在江对岸做工的大儿子也已二十好几了,长得也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 至少比大傻强太多了,只是每个月挣的工钱还不够他自己吃喝玩耍的,家里又没 有象三哥家的楼房,因而至今都没能正经找到个姑娘。「啐……」老赵朝天上吐 了一口,「驴日的!」他不知道自己想骂谁,只是觉得心里有些憋闷。 载货车终于颠扭着停到自家门前的水泥晒场上,三哥下了车想去开另外一扇 驾驶室的门,那个姑娘已经灵巧地自己爬下了车,一边跺着脚一边眨巴着长睫毛 好奇地看着四周,两只手捂在包着脸的大红围巾上,不一会儿就被冷风吹得红红 的。 「老三回来啦!」屋里一个妇人的声音很亮很脆。 「哦,二嫂在啊!」这个声音让三哥的脸上立马泛起一层红光,象被春风拂 过了一般,赶紧招呼那个姑娘一起进屋,被唤作二嫂的妇人也正迎出来。她年龄 看上去与三哥相仿,四十七、八的光景,长得并没有多少姿色,脸上布满着被日 头长久烘烤过的颜色,几根手指上还裹着胶布,那是冬天操持劳作留下的皴裂, 二嫂的体态保持的还算可以,没有村里那些同龄妇人们的或臃肿或干瘪。 「咦,这丫头是谁啊?」二嫂看到了三哥身后的那个姑娘,姑娘一进门就拉 下了围巾,露出一张粉嫩嫩红扑扑的脸,象涂过脂粉似的,眼睛大落落水灵灵的, 一笑起来又宛如月牙。「哟,好俊的一个丫头呀!」二嫂惊叹道。 三哥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一边笑着说这丫头叫翠儿,是镇上一朋友给 大傻说的媳妇。二嫂的脸顿时乐得像一朵花儿,仿佛自己的儿子找到媳妇似的, 拉着翠儿的手仔细端详起来,翠儿也不怕生,眨巴着大眼睛笑眯眯看着二嫂。 二嫂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三哥:「翠儿是哪里的,你咋就这样把她带家 来了呀?」 三哥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二嫂也没再 追问。「快,快叫二娘!」三哥为了避免尴尬,招呼翠儿道。翠儿喊了一声,声 音却没有脸蛋那样水灵,说话有些嘟囔发闷,象舌头短了一截似的。 二嫂不由得皱起了眉,把三哥拉到一旁小声问道:「这丫头的说话咋这么的 咧?」三哥扭头偷偷瞄了一眼翠儿,又转头凑到二嫂跟前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 穴,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丫头有一点点那个,不过看不出来,过日子不会有啥 影响的!」他俩在窃窃私语时,翠儿依旧笑眯眯好奇地四下打量张望着。 三哥想到了儿子大傻,二嫂说你们回来前她刚给熬了粥,还从家里带了几个 白菜粉丝包,估计大傻正在灶伙间吃着呢。他俩领着翠儿来到灶伙间,一看没人, 灶伙间通向后院的门开着,他们就又来到后院。一个脑壳剃得光光后脖颈粗壮的 小伙儿正捧着一只白瓷大碗蹲蹴在一片葱韭前,听到有人过来就停止了唏溜扭转 头,咧开嘴嘿嘿笑了笑,嘴角还粘着些粉丝和粥浆子,当看到翠儿时眼珠子顿时 象被什么定住了似的。他就是三哥的儿子大傻。 其实,大傻小时很聪明伶俐,三哥带着他上的是县城的小学,功课一直很好, 要上初中的那一年也就是三哥被关进去的那一段日子里,他得了脑膜炎,幸亏三 哥的老大老二家全力相助尤其是二嫂的精心呵护,才让大傻从鬼门关上回转过来, 只是说话不再利索,眼神也变得没以前那么活络,后来因为老是有小屁孩学他的 结结巴巴,他干脆就不再和人说话了,即便是三哥唤他,他也只是咧咧嘴或点头 摇头或犟犟脖子,慢慢的村里人开始喊他大傻,他听了也不恼,照样只是咧咧嘴, 到最后三哥和二嫂他们也喊他大傻了。 三哥从儿子的眼神里看懂了他的心思,嘴角掠过一丝欣慰。二嫂见已是晌午, 便张罗着准备做饭了,她问翠儿会做饭不,翠儿点点头,二嫂便拿过她的围巾挂 好,又给她套上袖套围上做饭用的围裙说别把新衣裳给弄脏了。三哥敲了敲儿子 的光脑壳,说道:「赶紧起来,帮你二娘拣菜去!」大傻笑着咧了咧嘴,眼珠子 却粘在了翠儿的身上。 「二嫂,待会我去把二哥也叫来,我们哥俩喝一口!」 听到三哥这话,二嫂的脸上飘过几朵阴云:「那个死鬼又到镇上打牌去了, 从昨儿到现在还没归家呢!三哥,你逮着机会也好好说说他,他最信你的了,要 不再这样下去家都要让他给败光了呀!」 因为有新媳妇进门,三哥杀了一只鸡,又打电话叫人送来了几条鱼。翠儿坐 在灶膛处,生火添柴禾的动作很是麻溜,看得三哥和二嫂抿着嘴直点头。吃好饭, 翠儿又和二嫂一起把桌子碗筷收拾得干干净净。三哥拿出瓜子糖果散在桌上,让 大傻好好陪着翠儿。 「今晚就让大傻和翠儿一起睡吧!」三哥小声地和二嫂在一旁商量着。刚才 一顿饭的工夫让二嫂对翠儿很是上眼,曾有的一些疑惑也完全打消,她点着头说 这丫头不错,这事就这么着吧,我上楼去收拾一下大傻的「狗窝」。三哥到载货 车的驾驶室拿了点东西揣在兜里,跟着也上楼去了。 二嫂正在给大傻铺床,丰满的屁股敲起着,三哥走到背后捏了一把,二嫂头 也没回,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了的,直到三哥俯下身子两只手伸进棉袄抓住两个大 奶子时,二嫂才直起身来打掉他的手。 「死鬼,大白天的,两个小的还在楼下呢,别这么老不正经的!」二嫂的脸 红得就跟胡萝卜一个色儿。 三哥呵呵笑着,把二嫂的手拉到自己的裤裆处:「这儿都快成驴鞭了啊!」 二嫂感觉到三哥的裤裆处热热的,那个家伙硬得涨得象擀面棍,她的脸更红 了,那根擀面棍已经有日子没在她的面团里捯饬过了,心里也有一股热热的痒痒 的东西在窜动,但她还是把手缩了回来将三哥推开道:「有新被褥不?这些都该 换掉了!」 三哥从兜里摸出了两瓶药膏塞到二嫂的手里,说:「这是专门治冻疮的,镇 上药店的人说这东西很管用。」二嫂看着三哥,欲言又止…… 三哥家有新媳妇上门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里传遍了,整整一下午不断有街坊 四邻来瞧新媳妇的模样,每个来的人又无一列外地对着翠儿啧啧称道,都夸三哥 家好福气。三哥自然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只是当人们一问及新媳妇的来路情况 时,他就有些支吾了,村里人晓得三哥的脑子好使做事神叨,常能做成别人想都 想不到的事,大家也就嘻嘻哈哈着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大傻低着头在桌子的一角一粒接着一粒地磕着瓜子,心里却恨不能把眼前这 些人都轰出去,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身边翠儿粉嫩嫩的脸以及他想像出来的翠儿 粉嫩嫩的身子和大腿,他巴不得现在天就黑了。 傍晚时候,大嫂和二哥以及二哥家还没出嫁的闺女也来了,二嫂让闺女带来 了几身平常的衣裳给翠儿,大哥因为前几年患肝癌已经走了。二哥灰头土脸哈欠 连连,二嫂没好气地对着他数落了一番后就吩咐闺女和翠儿做晚饭去了,三哥把 大傻也支应去了灶伙间,这才跟几个家里人交了底。翠儿是他在镇上花了三万块 钱从一个外地人贩子手里买来的,翠儿据说是河南那一带的人,有一点点轻微的 智障,但平时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人很听话。 这情况让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还是二嫂首先打破了沉默:「这四乡八村买媳 妇的多了去了,我看翠儿这丫头不错,只要咱家里人不说,谁会知道啊!」大嫂 和二哥觉得在理,于是大家就商定腊月二十八就把喜事给办了,由二嫂做男方的 媒人,三哥说他请县城的朋友做女方媒人,到时再请村支书老李做证婚人,这样 也算是风风光光明媒正娶了…… 冬天的日头短,这天晚上的天气出奇的好,一弯月亮被村西头的杨树枝叉托 着很是清爽。几乎玩了两天一夜牌的二哥几口酒下肚就有些犯困迷糊了,大家也 就早早地散伙了。临走前,二嫂带着翠儿将盥洗和睡觉的地方都认了一遍,又对 三哥说她明早上镇里去买些丫头用的东西,三哥要给钱,二嫂白了他一眼,三哥 就说那明天我开车和你一起去吧,二嫂点了点头。 等人都走了,大傻和翠儿站在三哥跟前,看他还有什么吩咐。「翠儿,你先 早点去睡吧,我和小刚还有话说。」小刚是大傻的名字,三哥觉得当着儿媳的面 不能再叫儿子大傻了。 大傻的眼睛一直跟到翠儿的背影消失在门里,这才转过头直挺挺站着。三哥 嗞吧嗞吧抽着烟,好长时间没开口。里面传来翠儿往脚盆里倒水的声音,然后是 水被搅动的声音,再然后就是咚咚咚上楼的声音。 「爹!」大傻叫了一声。 「本来要跟你说些很要紧的话,不知怎么又忘了。」三哥踩灭了烟头,朝儿 子挥挥手,「去,回屋去吧!」 大傻进屋的时候,翠儿已钻进被窝,被子一直拥到下巴颏跟前,眼睛乌溜溜 地看着大傻,像是在笑。大傻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忽然软了,有些迈不动步。翠 儿朝床里挪了挪身子,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大傻。这样的眼神和动作象点着柴禾的 火柴,让大傻感到有一团火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子,又从脑门子腾地窜到肚子里, 很快他就觉得自己那个地方变成了驴条肉,把裤裆顶得跟小山包一般。 在大傻掀开被子爬上床时,翠儿闻到了一种从没闻到过的气味,是从大傻身 上散发出的,这气味让翠儿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脖颈,呼吸变得不再顺畅。褥子下 面的床架发出了一阵咯吱声。「把灯关了吧!」她说。 黑灯瞎火里,大傻呼哧呼哧了好一会儿,然后翠儿就感到有一只手顺着她的 胳膊摸了过来,手指有些发抖,摸到胸口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开始揉捏 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酥痒感让翠儿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那只手立马停住 并松开了。「咋……咋的……」黑暗中,大傻结巴着。 「没啥,好痒!」翠儿咯咯笑了两声。大傻还是没动,他以为自己弄疼了翠 儿。翠儿的身子靠紧了大傻,把他的手又拉到自己的胸口。大傻放心了,他一骨 碌就翻到了翠儿的身上…… 三哥就偷偷躲在大傻和翠儿房间的门口,好大一会工夫,屋里床架子的吱嘎 声依旧是断断续续不成串儿的,这令他有些着急。忽然,他听到翠儿叫了起来: 「哎呀,痛!」然后就是一阵床架子杂乱的吱嘎声。三哥心里暗暗发笑:「这个 小崽子,猴急样儿……」不大一会,床架子终于又发出了连贯的吱嘎声,还有翠 儿轻轻的但很好听的叫床声。 这动静让三哥浑身有些燥热,他悄悄下楼走到晒场上,夜风紧硬,凉意袭人, 天上的星星很多,但看上去都清冷冷的。他的目光越过翻着土块的田地和一排黑 黝黝的杨树,找到了那座房子,那是二嫂家的房子,一个硕大的柴垛遮住了窗户, 看不到那屋里是否还亮着灯火…… 大傻的媳妇(二) ********************************* 文中所有人物与故事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 ********************************* 第二天,三哥很早就来到门前水泥晒场边的井台打水洗车,眼睛却不住地窥 视对面柴垛背后的二嫂家。这天的天气很好,日头悠悠晃晃的有些耀眼,只是让 人感觉不到有多少热力,几只灰褐色的鸟飞到了那个柴垛上,咕咕咕地叫了一阵 后又飞走了。三哥洗得很卖力,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汗津津的了,他脱掉羽绒服只 穿着一件紫绛红的毛衫又爬进驾驶室,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身后吱呀一声开门声,三哥扭身望去,是翠儿起来了,头发散乱还有些睡眼 惺忪,没穿袜子拖着双很大的棉鞋,脚踝也是白嫩嫩的,看到三哥在望她就笑了 笑,问道:「叔,要出门啊?」 三哥赶紧爬下车在吊桶里洗了洗手,一边甩着手一边说道:「翠儿,咋起这 么早啊?走走,赶紧进屋去,别冻着了!」 翠儿哦了一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屋去了,三哥刚想跟进屋,眼睛 的余光就瞥见那个柴垛旁走出来一个人影,穿着青蓝色的袄子,穿过一排灰白色 的杨树,然后踏上一条荒草倒伏的田埂朝这边走来。是二嫂。三哥脸上顿时堆满 了笑,穿好羽绒服扭头冲着屋里大声说道:「翠儿,我和你二娘上趟镇子,早饭 待会你们自个儿做吧!」说完,朝那个人影挥了挥手就钻进了驾驶室。 那些年,妻子的亡故和儿子的患病,让被关在里面的三哥几近崩溃,他甚至 想到了死,幸而有一种不可告人的信念支撑着他最终挺了过来,只是没有女人的 日子让他手足无措,多亏了善良的二嫂给予他们父子两无微不至的关照,每天都 过来为他们洗衣做饭收拾屋子,直到三哥开始学会自己做些家务事了,她才不每 天都来,但仍旧隔三差五地嘘寒问暖,陪父子两拉拉家常。叔嫂间也由此越走越 近,直到连那层窗户纸也被捅破了……在三哥心里,二嫂就跟自己的女人一样, 几天看不到就觉得空落落的。 头上的一汪阳光终于有了几分暖暖的鲜活,让四周枯黄的蒿草、光秃的枝桠 与翻耕出的硬硬的田土看上去不再那么的毫无生机。去镇里的水泥路年久失修, 到处坑洼,薄薄的一层水泥早就被碾成了沙土样,车轱辘扬起的尘灰在车后飘得 老高。路上没有别的汽车来往,只有偶尔几个赶早的人踩着脚踏车一闪而过,不 知去到哪里。 三哥不时地扭头看二嫂。二嫂已没了在大傻他们面前的那份扭捏,迎着三哥 的目光打趣道:「瞧你个死样,看啥咧,小心别栽沟里去了!」三哥嘿嘿地笑着, 一把抓过她的手搁到自己的裤裆上,她也不作态顺势就握住了那根硬邦邦粗大如 驴条肉般的家伙,像捏面团似的揉握着,车子的每一次颠簸有时又使得揉握变成 猛然的套弄,让三哥禁不住一个激掕,呲牙咧嘴一番。 「秀芬,镇上开了家新的旅馆,待会儿咱们就上那吧。」秀芬是二嫂的名字, 两个人独处时,三哥总是这么叫的。 「死样,你就净想着这些事儿!」二嫂的脸红了起来,狠狠地握了一把那根 家伙。 「哎呀,断啦!」三哥调笑道。二嫂感到腹腔里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热 的东西,像是马上要煮沸了一般,恨不能让手里的这根驴条肉立刻进入到自己的 身子。 家里的那个死鬼也曾有过这般粗大的家伙,结婚的头几年他几乎天天夜里都 要骑在她身上,活脱脱一头拼命耕地的蛮牛,让她在快乐的波涛里神魂颠倒,只 是在相继生了两个女娃后,他就跟突然泄了气一般,很少再碰她,后来他又迷上 了玩牌赌钱,更是常常夜不归宿,有几次她发现他半夜回来竟然自己在被窝里偷 偷撸鸡巴,就是不碰她,恨得她真想咬他撕他。有一段时日,村子里还传出关于 那个死鬼在外面不少的风言风语。那时,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女人了…… 镇子上热闹了许多,本就不很宽畅的马路两边又摆了不少破旧的桌球台以及 各式各样的摊子,尽管三哥把喇叭摁着山响,可穿来走去的人根本就不理睬,好 不容易开到了供销社百货店的门口,三哥对二嫂说道:「我到旅馆等你,就是街 东头的那座红色的楼房。」顺着三哥手指的方向,二嫂看到那楼房的颜色很醒目, 就跟鸡冠花一个色儿。 三哥把车停到了离旅馆很远的一个堆场里,一路上东张西望,看有没有熟识 的面孔。这个僻落的小乡镇所以能拥有这么一座崭新醒目的旅馆,据说是去年腊 月的时候有一个外国大老板要来县里投资,看中了这个镇子北面的一大块田地, 县里自然是像捡到了宝似的非常重视,很快就把那近千亩地的庄稼统统推倒,又 风风火火地盖起了这座旅馆,还取名叫「和顺宾馆」,但事情终究没有如预料般 的和顺,那个外国大老板后来音讯全无,倒是那些庄稼地的农户们三天两头地堵 到镇政府县政府的门口,嚷嚷着要赔钱要吃饭。 旅馆里冷冷清清,一个女服务员正在登记台里面打盹。三哥对这里已经熟识, 他前几日刚刚跟一个叫永梅的女人来过。三哥要了一间三楼临街的房间,这样就 可以看到二嫂是不是走过来了。这旅馆的设施就跟县城里那家上档次的宾馆一个 样,抽水马桶莲蓬头,床是软乎但不塌腰的席梦思,比床板棉絮舒坦多了,还没 有那种吱嘎吱嘎的烦人响动。三哥洗了个澡后,就站在窗口张望着。 车上的那一番撩拨,让二嫂感到自己的腮帮子一直是烫烫的,那个地方,不, 是整个身子从里到外都像是一块久被闲置的田地顷刻落下一场春雨,然后有许多 东西性急火燎地要破土而出一般,她甚至隐隐觉得自己那个地方已经有些湿润了, 这种感觉令她在百货店里好几次走神。她买好了给翠儿的裤衩、奶罩、牙刷、卫 生巾以及她自感蛮漂亮的羊毛衫、两身衣裳等等东西后,就匆匆地朝那座鸡冠花 色的楼房赶去。 二嫂没有用过浴室的莲蓬头。三哥教她开和关,为她调好水温,笑嘻嘻地说 两个人一起洗吧,二嫂顿时脸红得跟鸡冠花似的,说羞死个人了就把三哥推出了 浴室。对着浴室大大的镜子,她一件一件脱着衣裳直到光溜溜的一览无遗,她捏 捏自己肥大的奶子,虽然已经下垂,但还是很有弹性,奶头稍稍一碰仍旧饱满得 跟颗紫葡萄似的。她想,这几年要是没有三哥的滋养,她的身子早就松塌的不成 样了…… 细细的温热的水柱喷淋在身上,让她有种被男人抚摸的感觉,当水柱触到那 个地方时,她忽然想起了三哥第一次用嘴贴向那儿的情景,她当时吓了一跳,羞 得不行,一边喊着「那地方脏」一边想把三哥的头推开,但他死死地搂住她的两 条腿,嘴唇、舌头还有下巴颏一个劲地磨蹭舔弄,让她在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酥痒 痒的强烈快感中浑身瘫软……她有些恍惚地将莲蓬头凑近那个地方,那种酥酥痒 痒的感觉又瞬间袭来,她不由得哦了一声。 三哥看上去精瘦精瘦的,但干起那种活儿来绝对是个好把式。每次被三哥压 在身下,二嫂就觉得那根横冲直撞又粗又硬的肉棒子简直就像不停翻转的机耕铁 爬犁,将她的心啊肝啊魂啊的都捯饬出躯壳,四散飞溅。她刚刚走出浴室门,他 就如同一只她家以前养过的水老鸭直扑过来,象叼着一条鱼儿般将她抱倒在床。 他亲嘴时老是要把舌头伸进来,可她总觉得口水到嘴里有点恶心,所以一等 他想伸舌头时她就抿着嘴躲避。这次三哥又用舌头来撬她的嘴唇,她唔唔唔地左 右摆着头,他就顺着她的脖颈滑到胸口有些疯癫地嘬咂她的奶子,然后又把头埋 进了她的胯间,开始舔舐吸吮那个最让人酥麻骚痒的小肉疙瘩,唇舌上满是腻滑 滑的口水,啧啧啧和哧溜哧溜的声音很响,很勾魂儿,二嫂的腿肚子抽筋似的抖 起来,很快就哦哦啊啊地失了神儿…… 他一会儿将她的两条腿高高地架在肩上,一下一下打夯似的,像是要将热辣 辣的灶膛塞满把火燎得更旺;一会儿又让她跟只母狗般撅起屁股趴在床上,肉棒 子从身后噗噗噗地变成了铁爬犁,像是要将那块依然充满欲望的田地翻个底朝天 ;当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时,就让她骑到身上,自己则哼哧哼哧地用力挺着腰, 每一下都像要把她顶穿似的……三哥汗流浃背,汗珠子儿滴在二嫂的胸口、屁股, 撒到她的脸上。 她感到自己忽而升腾到云里,忽而又瞬间落入到水里,心尖尖上灼热着如有 一只疯了的野猫在四处搔挠。她两只手胡乱地去抓他的胳膊,去抱他的屁股,或 是在床单上撕扯,耸动着身子扭摆着屁股迎合着他的夯击,让那种江潮管涌决堤 般的快感更着实,更强烈…… 当犁头终于松软,田地泛滥的春水慢慢消退,两个人拥抱着大汗淋漓,皱成 一团的床单上有些湿津津的,二嫂的脸上充盈满了鲜活的红润,那是真正的女人 本该有的鲜活。他俩不敢久待,三哥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儿气便下楼结账开车去 了,出房门时还扶着框子喘了几声。车开到旅馆门口后他前后左右仔细观察了一 番,才摁了三声喇叭,二嫂低着头逃似的爬上车。 一切都似乎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在一扇窗户后面有一双眼睛,不经意间认 出了这辆车,又恰巧看到一个女人匆匆地从旅馆出来上了车,那双眼睛里充满了 讶异…… 村支书老李正弓着背用一些黑褐色的荆藜条修葺屋前的菜园子,小心翼翼一 丝不苟地补着围篱上的一个窟窿,三哥走到他身后他也没有发觉,是屋门前拴着 的那条大黄狗又蹦又叫地提醒了他有人造访。 「哦,是老三来啦,你待会儿,我这马上就拾捯好。」老李把最后一根荆藜 条编进窟窿的最后一角,然后拍拍手,直起腰转过身来,「你找我有事啊?进屋 说去吧。」他看到三哥左手拎着两瓶瓷瓶洋河,胳肢窝里夹着两条红塔山,右手 还拿着包好的红底碎花缎子面料。 三哥绕过大黄狗,跟着支书老李进了屋。一进屋就把手里的东西搁到桌上, 一个矮小精瘦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脸上的雪花膏抹得很厚,是老李的婆娘,看 到桌上的那些东西,乐得眼睛挤成了两条缝。三哥拿起那块缎子面料赶紧迎上去, 说道:「嫂子啊,这是我前几日过江跑车时特意给你带的,看看行不?」 老李的婆娘接过面料抖落开披在身上,腰枝扭动着左瞧右瞧,一脸的称意, 嘴上却造作道:「哎呀,这么花哨咋穿得出去啊!」 「呵呵,现在城里正时兴这呢,嫂子这么好的身材配这花色正合适啊!」 老李看了他女人几眼,挥着手说:「去去去,我和老三有正经事要说呢,回 你屋去。」女人下巴一撅哼了一声,披着那料子乐颠颠地转身进去了。 三哥这才跟老李支书说上了正事。当老李听到说大傻的媳妇翠儿是河南丫头 时,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盯着三哥问翠儿家里的情况,还话里有话地说现在人 贩子多,县里头前一阵刚为这事开过会,邻村有两家买媳妇的已闹得人财两空了。 三哥表情泰然的说翠儿是个苦命的丫头,前几年父母相继病故就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