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东方吐出鱼肚白时，庄毅堪堪有些困意，可是工作的使命使他打起精神。 不知道小家伙在干嘛呢？ “经理。” “经理！” 庄毅木着脸，“什么事？” 秘书小姐：“擎天公司的夏经理邀您共进晚餐。” 庄毅皱眉：“我晚上有事，推了。” 秘书小姐：“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庄毅昨天和沈柯说好要去看沈柯的，不能食言。 “小柯在家吗？”庄毅问。 “在的，少爷这几天都没出门。”女佣恭敬地说：“请稍等，我去通知少爷。” 庄毅：“不用麻烦，我上去就好。” 女佣：“少爷不在房里。” 庄毅：“嗯？” 女佣：“少爷正在花园里见客。” 庄毅了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那好，我先坐一会儿。” 女佣端来茶和小点心便退下了。 花园里 秦东明假装不在意地问：“我那天给你发的信息你到底看懂没有？” 沈柯不耻下问：“什么短信？” 秦东明又问：“沈柯，你有喜欢的人吗？” 沈柯脑子里浮现出庄毅俊美绝伦的脸，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 秦东明：“是吗？” 沈柯心虚地低下头，“嗯。” 秦东明深深地看着沈柯，似乎想从沈柯那张懵懂无知的脸上看出什么，突然突然手机响了，是他哥打来的，他哥出交通事故了，让他过去处理一下。秦东明有些无语，不好好在那边待着跑过来干嘛，还一下飞机就出事，他哥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他不过去可不行。把杯子里的茶当酒一饮而尽秦东明就要走了。 庄毅等了将近半小时，才见沈柯裹着外套走进客厅，跟在旁边的还有许久没见的秦东明。 “庄，庄先生？”看到庄毅温柔的笑脸，沈柯脸微不可见的红了红，庄毅怎么又来了？ 秦东明难以置信地看着因为庄毅而变得羞涩的沈柯，难道沈柯喜欢的人是庄毅？可是庄毅不是沈沁的男朋友吗？和庄毅简单打了声招呼就失魂落魄地离开沈家。 “我，我姐还没回来。”沈柯说。 “我知道。”庄毅揉揉沈柯的脑袋，“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啊？找我，找我有事吗？”沈柯小声地问。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庄毅反问。 沈柯咬着唇，无法反驳。 庄毅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难怪肚子有点饿，便问沈柯想去哪里吃饭，沈柯表示他在家里吃就好，庄毅说他肚子饿了，女佣突然出现，问庄毅是否要留下用晚餐，庄毅恭敬不如从命。 五分钟后，庄毅和沈柯面对面地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清蒸鲈鱼，干烧大虾，清炒莴笋丝和丝瓜鲍鱼蛋花汤。庄毅反客为主，给沈柯夹了一块鱼肉，并仔细地看了下，确定没有鱼刺才放进沈柯碗里。 “谢谢。”沈柯尽管在自己家也很放不开，夹菜只夹面前的那一盘，庄毅见状，便时不时给沈柯夹点其他的菜，沈柯不挑食，给他夹什么就吃什么。 沈家厨娘这次做的饭菜比上次可口的多，色香味俱全，庄毅不客气地吃了两碗。 沈柯最近胃口不好，可能是天天待在房间里学习，总是想不起吃饭，饿了就随便吃点吐司牛奶之类的，已经很久没正常吃过饭，加上今天有庄毅陪同，嗯，秀色可餐，一不小心吃多了。 沈柯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坐在床上，庄毅坐在椅子上，书桌上还摆着女佣送上来解腻的普洱和小茶点。 对了，这个女佣是新来的，对一直深居简出的沈柯颇有好感，比其他佣人更加照顾沈柯。 “最近在准备论文？”庄毅闲着无聊，开始翻沈柯的书。 沈柯点点头，因为论文的事，他好几天没去书店了，“嗯嗯。” 庄毅关心地问：“你这次的论文题目是什么？” 沈柯闻言，差点把娃娃头上的小帽子扯掉，论文题目，论文题目，他这次的论文题目有些......有些......太过超前。 “我，我还没想好。” “不急，慢慢想，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我，虽然我学历不怎么高，但是指导你一下还是没问题的。”拥有双料博士学位的庄毅谦虚地表示。 沈柯认真地答应下来，庄毅可是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毕业的博士生，比他这个还没毕业研究生厉害多了！ 因为房间里开了暖气，所以沈柯只穿了一套深蓝色的格子睡衣，衬衫领口开的不大，隐约能看到白皙的脖子和锁骨部位一小片皮肤。庄毅发现沈柯的锁骨很好看，犹如翩然起飞的蝴蝶，问：“小家伙，你有项链吗？” “啊？”沈柯想起那条他曾经很喜欢的小蛇项链，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戴？”庄毅不经意地问。 这条项链是我的，不管以前，现在，还是未来都是我的！沈柯摇摇头，“不见了。” 庄毅追问，“什么时候不见，在哪里不见的？” 沈柯：“我，我忘了。” 庄毅：“是在圣诞节不见的吗？” 沈柯：“我，我忘了，怎么了？” 庄毅有些失望，沈柯已经忘记那个寒冷的夜晚了，笑了笑，“没什么，你的锁骨很好看，很适合带项链。” 凌晨零点零分，沈柯收到远在美国的沈文馨发来的短信，短短几句话：宝贝小柯，生日快乐，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祝福短信接二连三的来了，都是表姐表哥们发来的，沈文馨有过两段婚姻，育有三儿两女。千篇一律的祝福，却让沈柯感到很温暖，每年生日，他们的祝福从来没有缺席。 “少爷，今天是您的生日？”下楼拿吐司的时候正在搞卫生的女佣放下手头的工作来帮他热牛奶。 沈柯是没想到新来没多久的女佣会知道他的生日，有点意外，“嗯。” 女佣笑开颜，“祝您生日快乐！” 衷心的祝福，沈柯能感受到，会以礼貌的微笑，“谢谢！” 女佣遗憾地说：“只可惜老爷夫人和小姐都不在。” 沈柯笑笑，父母他们在不在都一样，因为他们从来不记得他的生日。早饭是女佣准备的一碗面，上面卧着金黄的荷包蛋和一个大鸡腿，吃过早餐，礼物陆陆续续送到了，看到那么多礼物女佣比沈柯还开心，“少爷，我帮您拿到房间去吧。” 沈柯没拒绝，“麻烦你了。” 越洋礼物包装的太严实，沈柯拆礼物就拆了老半天，沈文馨送的是一台最新款的PSP。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玩游戏，沈柯独特一点，从小到大就玩过俄罗斯方块，沈文馨想让沈柯青春一点。 大表哥和二表哥送的是手表和手表，嗯，一样的牌子，不同款式，想必又是一起去买的。大表姐送的是衣服，二表姐送的是鞋子和袜子，三表姐送的是帽子围巾和手套，三个表姐给他从头到脚给他置办好了。 怎么还有一份，沈柯狐疑地打开，是银色的项链，系着枫叶形状的吊坠，镶着菱形钻石闪闪发亮，散着耀眼的光芒。 “沈柯，你今天有空吗？” “沈柯，你今天有空吗？” 秦东明和庄毅一前一后发过来的。 先来后到，沈柯先回了秦东明的短信，表示他有空，有什么事吗？ 短信刚发出去，秦东明的电话就过来了，秦东明说想请沈柯看电影，弥补上次看不成的遗憾。这个理由出来，沈柯无法拒绝，秦东明本来就没给沈柯拒绝的机会。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后秦东明才问，“沈柯，礼物收到了吗？” “礼物？”沈柯看着腿上漂亮的首饰盒，“是项链吗？” “嗯，我挑了很久的。”秦东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突然送我礼物。”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他今天生日，自然不会往生日礼物想。 秦东明反问，“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你身份证上写的是今天，我应该没记错吧。” 沈柯想起应聘的时候给秦东明看过身份证，没想到秦东明既然能记住他的生日，心里一股暖流流过。 “你没记错，就是今天，谢谢。”沈柯很感动，“项链很漂亮。” “我选礼物那天看到窗外红枫飘落，才选的这一条。”秦东明开心的笑了起来，“还怕你不喜欢呢。” “我很喜欢。”沈柯微笑着说。 挂了电话，沈柯马不停蹄给庄毅回短信，问庄毅有什么事？ 庄毅不喜欢发短信，本来想给沈柯打电话，可是沈柯在短信里似乎自在一点，说话也没有磕巴，勉为其难配合沈柯。庄毅啪嗒啪嗒敲打手机屏幕：想请你吃饭。 沈柯：怎么突然请我吃饭？ 庄毅：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吗？ 庄毅：今天是你生日，伯父伯母不在，小沁也不在，就让我带你过生日吧？ 沈柯更惊讶了，庄毅怎么知道今天是他生日，他从来没提过，庄毅也没看过他身份证啊！ 庄毅：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吗？ 沈柯：我，我有事。 庄毅挑了挑眉：约了人？ 沈柯迟疑半天才回答：嗯。 庄毅没有追问是谁，只问：那陪我吃顿晚饭可以吗？ 沈柯想答应又不想答应，支支吾吾地将短信删了又删。 庄毅委屈巴巴地说：我已经推掉所有的会议，订好位置，买好电影票...... 沈柯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点下可爱的头颅。 今天温度很低，沈柯全副武装，棕色的双排扣大衣，加绒牛仔裤，马丁靴，黑色的毛线帽，和帽子配一套的围巾，打扮的很学生，如果不说肯定没人能看出今天的沈柯已经二十六岁了。 站在镜子前，看着空荡荡脖子，想起庄毅那天说的话，犹豫了半小时，还是戴上了秦东明送的项链。 “沈柯，你今天很好看！”红扑扑的小脸蛋藏在大大的围巾里，和小绵羊似的。 “谢谢。”沈柯呼出一口热气。 秦东明连忙将热乎的奶茶递给沈柯暖手，“拿着这个吧，暖和。” 微甜带苦的奶茶，加上又粉又糯的芋泥和Q弹的西米，口感十分丰富，好喝地让沈柯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这个真好喝！” 相对血腥的动作片和充满童真的动画片，秦东明觉得文艺风爱情片更适合约会看。 电影讲的是六十年代一个知青下乡，然后遇到漂亮美丽的村姑，两人暗生情愫，最后结婚，过上幸福的柴米油盐生活。不过，好景不长，文革结束，知青返乡，村姑恋恋不舍，知青答应一定会回来找村姑，带村姑去大城市享福，村姑摸着平坦的小腹，看着信誓旦旦的知青哭着松开了手。 可是，一年又一年过去，家门口的梧桐树原本只有孩儿般高，如今快赶上楼房了，知青也没有回来。村姑坐在梧桐树下，看着正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玩着一二三木头人的孩子，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岁月无情，却没在村姑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即使过了那么多年，村姑依旧美丽。 这时，镜头转到一个富丽堂皇的房子，一个戴着金边眼睛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书房里，他怀里是两个五六岁的双胞胎，双胞胎一口一个，“爷爷，爷爷，您在看什么？” 镜头最后定格在男人手中的照片上，红砖房前，梧桐树下，一个扎着双麻花辫，穿着红色花裙子的女人和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服的男人十指紧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啊，是爷爷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也许知青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欺骗了村姑，村姑日日为他等候，他却早已结婚生子，儿孙满堂。沈柯想，知青是痛苦的，因为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更快乐？ 看完电影，沈柯心情有些失落，他太容易入戏了。 秦东明后悔不已，他怎么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一部电影呢？ “沈柯，你想吃什么？” “这里我没来过，不知道有什么吃。” “那我来决定吧，这里有家泰国菜做的非常好。” “泰国菜，我觉得挺好的。” 昨天秦东明给他哥的接风宴就是这家“泰低调”。这家店装修的很有异国风情，食物的味道也一样。沈柯很少吃泰国菜，觉得口味偏重，不过这家店应该做过改良，点的八道菜，除了芒果糯米饭太甜，其余的都还不错。 “有手套吗？”秦东明问给他们倒茶的服务员。 “有的，请稍等。”服务员很快就拿来一包手套。 秦东明拆开带上，拿起一只咖喱大虾，三两下便把壳剥掉，将粉嫩的虾仁裹上黄色的咖喱，然后放进沈柯碗里。 对于碗里突然多出来的虾，沈柯愣愣地看着又开始剥虾的秦东明，“秦东明，你快吃吧，一会儿菜该凉了。” 秦东明将第二只虾放进沈柯碗里，“没事。” 沈柯拒绝不了，只能忍着那点不自在的感觉吃下去。 不一会儿，秦东明便剥好满满一碗虾仁，沈柯看着面前的碗，突然想起四朵金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爱他就为他剥虾。 沈柯不好意思地说：“你自己吃吧，我想吃会自己剥的。” 秦东明只是温柔的笑：“我是特地给你剥的。” 沈柯：“秦东明，我......” 秦东明：“吃饭吧，菜要凉了。” 沈柯：“嗯。”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吃完饭时间还早，秦东明提议去游乐园，正好商城后面是欢乐谷，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各种尖叫声，沈柯有些心动，他还没去过游乐园呢。 工作日，又是下午，排队买票的人不多，秦东明买了两张全票，游乐园里面所有的游乐设施都可以玩。 “你想要什么？”秦东明拿着指引表问沈柯。 沈柯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刺耳尖叫声，不确定地说：“过山车？” “过山车！”秦东明这人没什么害怕的东西，除了恐高，垂直过山车有八十米高，相当于二十层楼，别说坐上去，就是在底下看着秦东明腿都在抖。 沈柯很早就想尝试坐过山车的感觉，只是一个人不敢，这次秦东明陪他来，终于可以实现愿望了。 看着沈柯兴致勃勃的样子，秦东明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舍命，舍命陪君子。过山车排队的人还是挺多的，秦东明趁这段时间一直给自己做思想建设，告诉自己，坐上去，眼睛一睁一闭就结束了，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有沈柯陪他一起，人生第一次坐过上车是和沈柯一起，也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终于轮到他们，秦东明抱着视死如归的心准备上阵，沈柯却说不玩了。 “我们排了那么久的队，为什么不玩？” “突然害怕了。” “真的不玩吗？” “嗯，我们去看看其他吧。” “好啊！” 敏感的沈柯怎么可能没发现秦东明害怕的瑟瑟发抖，想到秦东明明明怕的要死还坚持陪他玩，沈柯真的很感动！ 之后两人去玩了一点都不刺激的摩托过山车，虽然惊险程度差很多，但都是过山车，也算弥补了没玩成垂直过山车的遗憾。下了过山车，沈柯看到有个女生推着小车卖冰激凌，冬天吃冰激凌不好，可是沈柯就想吃，一蹦一蹦地跑过去买了两个巧克力味的冰激凌，和秦东明一人一个。 “帅哥美女来拍张照吧。” “啊？” “好啊！” 沈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东明拉着跑到摄影师的镜头前。 咔嚓 拍立得，拍完照片马上得，秦东明乐滋滋得给了二十块钱换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秦东明紧紧牵着沈柯的手，一人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冰激凌，秦东明笑得比阳光还灿烂，沈柯比傻了吧唧的呆子还呆，夕阳下的余晖和胜过晚霞的枫叶为这副画面添了几份意境。 放肆大叫，开怀大笑，肆意奔跑，这是沈柯从来没做过的事情，从游乐场出来的时候有些热，沈柯将外套敞开，露出和落满一地的枫叶一样漂亮的项链。 “沈柯，你把项链戴上了。”秦东明激动不已。 沈柯老实地回答，“我觉得挺好看的。” 秦东明猛地将沈柯抱住，“沈柯我很开心，今天是我活了二十四年最开心的一天，谢谢你。” 二十四岁？秦东明竟然比他还小，沈柯震惊。 “我也很开心，谢谢你。”沈柯真诚地说。 秦东明抓住沈柯肩膀，认真地看着沈柯在黑夜中显得更亮的眼睛，“沈柯，你跟我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吗？” 沈柯垂下眼帘，小声地说：“嗯，今天我玩的很开心。” 秦东明兴奋地问：“如果我能让你每天都开心，你愿意吗？” 这是表白吗？沈柯还没想明白，就见秦东明拿着一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玫瑰花，单膝跪下，深情款款地拉着沈柯的手，说：“沈柯，我喜欢你。” 沈柯吓了一跳，“秦，秦东明，我，我......” “沈柯，你的从前没有我，我很遗憾，因为我们相遇的太晚，正是如此，我不希望再蹉跎彼此的时光，我希望你的现在和未来都能在我的陪伴下永远开心。” 如此强势的告白沈柯第一次碰到，对方还是他一直当成好朋友的秦东明，沈柯感觉被秦东明抓住的手烫的厉害，想抽出来，却被更用力地抓住，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秦东明，我，我们是，是朋......” 秦东明突然站起来，将花塞到沈柯怀里，贴心地说：“我不逼你，你好好考虑再给我答复，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嗯。”九十九朵玫瑰花一起散发出的香味特别浓郁，浓郁的玫瑰花香盖过了秦东明身上的古龙水味，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些。沈柯望着窗外灯火璀璨的夜景，和庄毅约好见面的酒店一闪而过，沈柯没让秦东明停车，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害怕。 很快就到沈家门口，沈柯说了声谢谢准备下车，秦东明猛地将人拉回来，低头吻向那双粉嫩的唇瓣。就在即将碰到之时，沈柯侧过了脸，那个吻最后落在沈柯冰凉的脸上，一触即放，可那柔软的触感却在唇上停留了许久。心跳停了一拍，而后快速跳动起来，呼吸停顿，全身变得僵硬...... 只是亲了一下脸，身体就激动成这样，看着沈柯红彤彤的脸蛋，秦东明害怕自己会做出奇怪的事，触电般放开沈柯。 “秦东明。”或许是秦东明太过虔诚，沈柯并没有对他这个吻有一丝反感，反而内心觉得很不好受。 “嘘。”秦东明伸出一根手指堵住沈柯的嘴巴，“回去洗个澡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