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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赵珩的场合,十年暗恋,一夜情爱(彩蛋)

    赵珩的场合

    林沉抱着赵遥在床上做爱做的运动,赵遥的一头墨色长发铺散在床上,脸蛋嫣红,眼睛还含着水汽,单薄的胸膛随着林沉的动作而起伏,胸口上是星星点点的吻痕,上次欢爱的红痕尚未散去便又添了新的,林沉健壮的身躯完全将身下的赵遥盖住,胯下狂抽猛送,将赵遥一鼓作气顶上了极限的顶峰,赵遥高亢的呻吟声戛然而止,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的沉重的喘息声。

    “舒服吗老婆?”林沉拨开赵遥额头汗湿的头发,又爱又怜地轻吻他的额头。

    “舒服,老公。”

    赵遥的手紧紧抱着林沉宽阔的背,两个人贴得毫无缝隙,赵遥鼻尖还冒着可爱的汗珠,仰起头向林沉索吻,林沉低下头,两条火热湿软的舌头便缠在一起。

    “I won,t end up questioning you,I,ll end up questioning love(我不会质疑你,我却会质疑爱情)……”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林沉置之不理,捧着赵遥的脸强势地舌吻,吮吸赵遥嘴里甘甜的津液,赵遥鼻尖发出嗯嗯的喘息声,听到手机铃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铃声唱到“Tell me why I should believe in love(告诉我,我为什么该相信爱情)……”才如梦初醒地推开林沉,林沉不满地一把将他压回床上,低头又要吻上去,赵遥连忙说:“是哥哥的电话,等一下。”

    林沉欲求不满地翻身躺在一边,胯下性器依然硬得发烫,赵遥光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接电话,长发披散在整个光裸的脊背和前胸,赵遥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膝盖上,姣好的身材让林沉目色沉沉。

    “哥哥?”

    电话接通了,赵珩却没说话,赵遥敏感地察觉到了问题,认识他们哥俩的人都说赵珩是弟控,却没有人知道,赵珩有多疼赵遥,赵遥就有多爱赵珩。

    “宝宝。”赵珩沙哑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赵遥立马坐直了身子,唤道:“哥哥。”

    赵珩笑了一下,又像是被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才清了清嗓子:“宝宝,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的,哥哥,你要不要来玩?这边空气很好的,好吃的也很多。”赵遥一股脑地介绍渔村有多好,希望哥哥也能来玩一下,哥哥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都很少才能休息一下。

    “等有时间,哥哥就来玩,林沉有好好照顾你吗?”赵珩听着赵遥充满朝气的声音,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他正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毯上,公寓里黑漆漆一片,只有他指尖的烟燃有一点火星。

    “有的,哥哥,我都长胖了。”赵遥起身躺到林沉怀里,关心地问道:“那哥哥你呢?”

    “哥哥也长胖了,就是……有点想你了。”赵珩又咳嗽了,不过很快止住了,他在电话那头笑笑,宠溺地说:“宝宝玩得开心,哥哥要工作了,不打扰你了。”

    “哥哥,你要注意身体,你是不是感冒了呀,秘书有给你买药吗?你回家了吗?”

    听着赵遥啰嗦的唠叨,赵珩面带笑意,心里渐渐放松了许多,一一回复:“哥哥没有感冒,秘书这几天在放假呢,还没有回家,现在在宁海的公寓里呢,过几天就回家了。”

    话到最后,竟忍不住说:“遥遥,妈妈都想你了。早点回来吧。”

    挂断电话,赵遥枕着林沉的手臂一言不发,看着头顶温柔的灯光,心里有些发沉。

    “哥哥怎么了?”林沉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和那个人有关的。”赵遥说。

    “那个人?”

    “我哥最好的朋友。”

    思及此,赵遥知道找谁问了,他拨了一个电话,是赵珩秘书的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沉稳的男声问道:“二少爷?”

    “你在度假?”赵遥问。

    秘书苦笑道:“二少爷,我已经半个月没有休息了,现在还在公司加班呢。”

    “我哥怎么了?”

    “少爷……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了。”

    赵遥心里越发沉重,“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是李家那位的未婚妻怀孕了。”

    完了。

    这是赵遥心里最后的想法。他的哥哥完了。

    赵珩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那里面已经堆积了一缸烟头,屋里一丝光亮也没有了。

    他疲惫地躺在沙发边上,心里头却是空空的。也许是认命了,也许是麻木了,不知作何反应了,他想,这么多年,早就该习惯了。

    赵家二少爷行事作风叛逆,在学校里连连跳级,养了一头比女生的还漂亮的长发,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背后议论,人人都说赵遥活得潇洒肆意,说赵家大公子能力出众性格成熟,是做未来女婿的最佳人选。却很少有人知道赵珩只会在一个人面前展现小孩子的脾气。

    是谁把那个消息传递给自己的呢,赵珩想,是姓李的那个人的妹妹,她很高兴地跟赵珩分享了她即将做小姨的心情,还嘱咐他要抓紧给她找个嫂子,她的亲哥哥都已经快抱上大胖娃娃了,赵珩也要加油。

    没有那个人的准许,自己会知道这个消息吗?还是通过他的亲妹妹让自己知道的,你好狠的心啊,李涯际。

    手机在沙发上不停闪烁,赵珩反应迟缓地拿起来看,手机屏幕上李涯际三个字刺眼得很,赵珩直接将电话挂断了,第20个了吧,什么意思,要当爸爸了这么高兴?还非要跟他分享?

    可拉倒吧,你自己享受吧,我一点都不高兴,赵珩想,饶了我吧。

    该结束了,从知道他有女朋友了,有未婚妻了,到现在,他要当爸爸了。赵珩一次次地骗自己,至少自己对那个人来说是最特殊的。他叹了口气,倒在沙发上却猛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赵珩想,不对,我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

    二十五年以来的唯一一次动心是在十年前,持续到了现在,以最好的朋友的身份存在在李涯际的生命里,一度是赵珩这辈子下的最大的决定。

    李涯际二十四岁的时候终于找了女朋友,赵珩像被扼住喉咙,消失了三个月,跑去国外夜以继日地打理分公司,分公司稳定下来了,他却像是被剥了一层皮,回来时终于有勇气面对李涯际了,却还是在朋友们为他开的欢迎会上喝得酩酊大醉。

    他订婚的时候,赵珩笑着祝他喜结良缘。回家时却在还有一半路程时下了车,一直淋着雨走了两个多小时,路上有打着伞的行人奇怪地打量他,也有好心的女生向他递来一把伞,他却直直地走过去,像失了三魂六魄,司机开着车跟在后面,终于在他倒在潮湿的地上后着急地下来把他抱上了车。

    那时候他已经到极限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只有累极了才会沉沉睡去。

    醒来后他仿佛想通了,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做李涯际最好的兄弟。

    最后一次了,李涯际,最后一次为你心痛了,赵珩轻轻笑了一声,挂断了第二十一个电话。

    公寓门开锁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赵珩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拿起手机借着微弱的光看了下时间,凌晨1点。

    来人像是对公寓很熟悉,关上门,熟练地开了灯,换了拖鞋朝沙发走过来,赵珩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来人也不说话,等赵珩适应灯光了,慢慢睁开才发现李涯际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冷酷的脸上有着赵珩不能理解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啊?”赵珩像从前一样笑着招呼他,语气却是没有起伏的,也不在乎他什么表情,自顾自地坐起来,说:“干嘛啊,要当爹了还要特意来通知我啊?小妹跟我说了,恭喜你啊,我就不上门去看望嫂子了,祝你们一家幸福啦!”

    “说够了没有。”李涯际冷着脸,眼睛在看到茶几上堆满了的烟头时才有了些许波动,他扯了扯嘴角:“不是跟我说不抽烟了,这是什么?”

    “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啊?”赵珩不耐烦道。

    “我是你的谁?”李涯际点点头,重复了一句,深沉的双眼在酝酿着风暴。

    赵珩嘲讽地怪笑了一声,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言语锋利:“你老婆孩子在你家里等你呢,来我这干什么呢,抱歉啊,现在这里不方便接客,尤其是,我现在,特别,特别,不想看到你。”

    李涯际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既然你开不了窍,只能我来帮你了。”

    赵珩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推他,手上却没有力气,鼻子胸口酸涩得让他快控制不住了,从第一次听到他说找了女朋友,那时候就被抓紧的心脏现在要爆炸了,他语气凶恶:“出去,出去。”

    李涯际强势地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得贴在自己身上,轻声说:“胎儿有两个月了,前几天才发现的呢,立刻就告诉你了,小妹总是这么贴心。”

    “够了!”赵珩心脏紧缩,紧紧咬着嘴,胸口鼻子的酸涩一下子冲上来,眼泪就这么当着李涯际的面下来了,他固执地维持着表情,嗓音沙哑:“够了,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会恭喜你的。”赵珩打破了自己说的大男人才不会为了感情流眼泪的话,他自嘲地想,世间不相信感情的人,最终都会成为感情的玩物。

    “作为我十年的朋友,我要你当孩子的干爹。”李涯际紧紧盯着他,说出的话却让赵珩喘不上气,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是难以置信,眼泪直流:“你怎么这么狠呢?”

    “这才哪到哪呢?”李涯际笑了,赵珩的手被他握得死紧,挣也挣不开,赵珩比他矮半个头,用力去拉他的手,“你放开!”

    赵珩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李涯际自以为是最了解他的人,他知道赵珩真正难过的时候是一口饭都吃不下的吗?知道曾经赵珩甚至拿着刀对准了手上的血管吗?

    “李涯际!你这是做什么呢?”赵珩心如死灰,眼睛空洞地淌着泪,太痛苦了,十年,不要了,不要再一个十年了,不要再守着他再一个十年了,“放开吧,我以后都不会再喜欢一个人了。”

    “你说什么?”李涯际的声音沉得令人发憷。

    “我以后都不会再喜欢李涯际了!”赵珩崩溃地大喊,“你听到了吗?赵珩以后不会再喜欢李涯际唔……”

    李涯际直接低下头吻住了他崩溃的自白,啃咬他硬得不行的嘴,赵珩本来就晕,并且母胎solo至今,轻而易举地被他攻陷了嘴里的城池,被李涯际吻得大脑直接缺氧,如果不是李涯际及时将他放开了,赵珩恐怕会当场晕倒。

    但也差不多了,他身子发软,被李涯际禁锢着腰抱在怀里,一回过神来便扇了李涯际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咆哮:“你是不是疯了?”因为虚弱却显得没有底气,泪湿的眼角又因为激动而落下泪来,他语气低落:“不要再这样了。”

    李涯际舌头顶了顶被扇麻了的半边脸,直接把人抱起来往房间里走,手心里的重量是他肖想了许多年的,此时走得格外的小心,赵珩的挣扎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当了六年的兵,明明当时快晋升大校,却是毫无留恋地退役接管家里的企业,虽然面庞看起来斯文有礼,一身却全是腱子肉。

    “李涯际唔……”赵珩莫名心慌,叫李涯际的名字又被堵住了嘴,对方的舌头在他嘴里狂野地掠夺,搅得他呼吸紊乱,舌根都被吸得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