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花红易衰似郎意（宫梵天H）

    第四十六章　花红易衰似郎意（宫梵天H）

    明王左手连点数下，解开殷月城被封的穴道，右手抚摸他的长发，低声说道：“很快就治好了，别怕。”

    殷月城神智稍明，有气无力骂道：“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知道很快就治好了？”

    百草老仙哈哈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细竹麻布卷帘，放在地上铺展开来，帘中插满了长短不一的小针小刀。

    他伸手一摸，五指间多了五根细如牛毛的银针，转手就往殷月城脸上插落。

    殷月城目不视物，但觉一阵冷风吹来，心中一寒，偏头躲过。

    百草老仙嚷嚷道：“你躲什么？我要给你施针止血呀。”

    殷月城迟疑道：“万一……万一你趁机点了我的死穴怎么办？”

    百草老仙吹胡子瞪眼道：“你做了什么坏事？为什么怕我杀你啊？”

    殷月城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明王呵斥道：“阿月不得无礼。”心里却想：“这一着倒不可不防，我须得紧紧盯着这老头儿，倘若他想害人，我先毙了他。”

    于是明王盘膝坐地，将殷月城上身搂在怀中，双手牢牢箍住他的手臂，说道：“老仙请下针罢。”

    殷月城破口大骂，乱扭乱动，明王却不动如山。

    百草老仙哼了一声，右手一挥，四枚银针轻飘飘射了出来，分别插入殷月城的左右眼头及眼尾。

    殷月城双眼微微一凉，血泪登时止住。

    百草老仙中指一弹，第五枚银针刺入殷月城的眉心。

    霎时间，殷月城眉心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小旋涡，全身疼痛都聚集到眉心一点，急速倾泻出去！

    殷月城一下子活了过来，浑身说不出的轻松畅美，喜极而泣，透明泪水冲淡了脸上血污，叫道：“你……你老人家可真是活神仙，我彻底服了你啦！”

    百草老仙喜笑颜开，拔出五枚银针，得意洋洋说道：“那可不是吗？”

    明王见老仙止住了殷月城的痛楚，心中亦甚宽慰，松开双手，令殷月城平躺在虎皮上。

    百草老仙拿起一只小铁锅递给鄢雨空，说道：“小瘸子，你别坐在那儿看戏了，帮我出去打水。”

    鄢雨空也不生气，斯斯文文说道：“殷少侠在我府中受伤，在下自当效犬马之劳。”接锅而出，到小溪边打了一锅清水，将铁锅放在膝头，摇着轮椅回到竹楼。

    百草老仙打开药橱，取出十几味治疗蛇毒的药材，捣烂了丢入锅中，起火熬煮，很快锅中就散发出一股极为苦涩浓郁的药味。

    众人都觉得难闻至极，屏住呼吸，稍稍转过头去。

    殷月城等得心急火燎，连声问道：“好了吗？好了吗？”

    百草老仙说道：“还早着呢。”

    殷月城“嗷”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道：“还没好吗？”

    百草老仙笑道：“你性子这么急，往后七天静养可有的苦头吃了。”

    殷月城又喜又愁，不敢再问。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老仙揭开锅盖一看，锅中汤汤水水都熬干了，锅底只剩下一团黑漆漆的药糊，正是那十几味药材的精华所在。

    百草老仙喜道：“蛇药炼成啦！”手持一柄小木勺，把锅底药糊刮得干干净净，尽数盛在一只婴儿拳头大的瓷蛊中。

    蛇药出锅，气味更是奇苦无比。

    百草老仙端着瓷蛊，说道：“小美人张开眼睛，老仙给你上药啦。”

    殷月城喜道：“是！”用力睁大血红的凤眼，双目不敢一瞬。

    百草老仙斜过瓷蛊，药糊化作一条笔直的黑线，缓缓落在殷月城的眼球上。

    殷月城感到眼中油腻腻的很不舒服，只能强自忍耐，心里把裴冷魄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都怪死僵尸下手歹毒，叫他吃了这么多苦头！

    很快，殷月城眼中涂满了蛇药，便如一层厚厚的烂泥糊住了双眼，就是想要闭眼也已不能，气息渐渐急促，身体开始剧烈起伏。

    明王问道：“阿月，你觉得怎样？”

    殷月城颤声说道：“我……我感到眼睛热乎乎的，好像要喷出火来，但这药膏凉飕飕的好像两块薄冰，将我眼中的火都压了下去。”

    百草老仙放下空空的瓷蛊，点头捋须，笑道：“照啊，赤风蛇居于大漠，最喜欢炎热干燥，须得用最清寒的药材才能逼出毒质。”

    殷月城大汗淋漓，浑身衣衫尽湿，叫道：“哎呦，我受不住了！我眼中的火要喷出来了，蛇药却堵着不让发泄，这样下去，我的脑袋都要炸开了，老仙行行好，快给我除去药糊罢！”

    百草老仙安慰道：“别急别急，再过四个时辰才能抹去蛇药，否则无法根除蛇毒，只要有一点儿残留在体内，那真正就是遗毒万年啦。”

    殷月城脑中似乎烧起了熊熊大火，万千火舌胀大狂舞却无处可泄，这份痛楚比起蛇毒发作，实是有过之而不无及！就是一时半刻都忍不了，怎能再忍四个时辰？

    殷月城立即翻脸，怒骂道：“臭老头，你不是说解毒很简单，难的是随后七天的静养吗？怎么光是解毒就这么难熬，你说话是不是放屁？”

    百草老仙眉毛一竖，说道：“我说解毒简单，意思是说我不用费劲筹备，只要熬一锅蛇药就万事大吉了，又不是说你会轻松舒服得很，是你自己会错了意。”

    殷月城给这老活宝气得说不出话来，回头冲明王喊道：“你不是神仙转世吗？你……你给我想个法子啊……”

    明王说道：“老仙，阿月练的是纯阴内功，既然赤风蛇喜热畏寒，能不能让阿月自行运气激发药性，尽快逼出毒质？”

    百草老仙又惊又喜，说道：“咦，小美人练的是纯阴内功么？你们怎么不早说？好哇，小美人的至阴真气加上我的上等蛇药，双管齐下，事半功倍，说不定半个时辰就能逼出毒质了。”

    殷月城喜出望外，说道：“原来玄阴功竟有这等妙用，哈哈，死僵尸拿赤风蛇害我，可没想到老子天生就是赤风蛇的煞星。可见我受上天眷顾，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明王心想：“若是上天眷顾你，怎会让你中毒瞎眼？”但见殷月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虽然吃尽苦头，但只要尝到一点点甜头，立即就能春风满面，洋洋自得，不禁暗暗好笑。

    当下百草老仙指点殷月城如何运气入眼，如何激发药性，殷月城依言照做。

    蛇药一经阴气催发，更如两块玄冰，牢牢冻住了他的双眼。眼中蛇毒却愈发狂躁炽热，活似冰火两重天。

    殷月城难受极了，再也说不出话来，紧紧咬住牙关，脸上沁出一滴滴汗水。

    他不断调动真气催发药性，寒凉蛇药和至阴真气催逼之下，蛇毒终于支持不住，一丝一丝流出眼球。

    只见漆黑药糊上冒出点点红斑，过了半个时辰，红斑越来越大，药糊彻底由黑转红。

    百草老仙用一块手帕包住手指，取了一根银针插入殷月城右眼，针尖没入蛇药，并不触及眼球。银针瞬间变色，可见蛇药中已吸满了毒质。

    百草老仙拔出银针，过了一会儿，又取一根银针试毒，接连试了三次，银针终于不再变色，蛇毒总算给蛇药化去了。

    百草老仙说道：“小美人，你不要再运功了，我现在用水洗去蛇药，其后七天七夜，你都不能再运功，千万记住了。”

    殷月城浑身湿漉漉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颤声说道：“是……”

    这次不待老仙指示，鄢雨空主动出去打了一桶清水。

    百草老仙将整桶清水兜头浇下，药糊随水流散，殷月城眼中透进了点点光亮。

    他记得整整七天不能睁眼的禁忌，连忙闭上双眼。清水不断渗入眼皮，将剩余的药糊冲洗得干干净净，老虎皮则给药糊、鲜血和污水弄得一塌糊涂。

    百草老仙笑道：“大功告成啦！”

    殷月城笑了笑，说道：“多谢你救我……我……我……”猛地打了个哆嗦，面色苍白，上下牙关相击，格格作响。

    明王脸色微变，说道：“阿月，你怎么了？”

    鄢雨空俯身摸了摸殷月城的额头，惊道：“他身上好冷。”

    明王大怒，反手抓起百草老仙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百草老仙吓得双手乱摇，急道：“赤风蛇毒乃极热之物，毒质离体之后，中毒者便会通体发寒，就是盛夏炎日也冻得瑟瑟发抖。小美人练的又是纯阴内功，积年累月下来，体内本就积攒了无数阴气。现在他七天不能运功护体，阴气反弹上来，更是加倍寒冷。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你……你把我掐死了也没用啊。”

    明王冷声说道：“还有这等事？你怎么不早点儿说？”

    百草老仙理直气壮道：“我正要给他开个方子驱散寒气呢，快放开我！”

    明王微一沉吟。百草老仙看他眼神阴寒深邃，心里有些害怕，说道：“好，你不放就不放。这寒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消挨过今夜，明天自然就会好了。”

    明王心中一宽，说道：“老仙不必费神了。”放下百草老仙，将殷月城横抱在手里，大踏步走出竹楼。

    他手下武士连忙跟了上去，顷刻间竹楼中只剩下老仙和鄢雨空二人。

    百草老仙瞪大眼睛，丈二摸不着头脑，说道：“明王为什么不要我帮忙了？难道他也会开方子吗？”

    鄢雨空叹了一口气，说道：“明王自己就是方子。”

    百草老仙说道：“那是什么意思？”

    鄢雨空不答话，眉宇间阴云密布，神色郁郁不乐，心想：“明王此刻一门心思都在殷月城身上，我若是赶紧离开临仙谷，他肯定无暇对付我。但我一走了之，殷月城又如何呢？他方才求我救他，我亲口答应了，江南鄢家的子孙岂能说话不算话？再说他那玄阴功……难道我就把他拱手让给明王么？”

    百草老仙生了一会儿闷气，见鄢雨空沉思不语，忍不住出言逗他，说道：“你这小瘸子年纪不大，心思比谁都重。跟老仙说说，你的腿怎么残废了啊？”

    鄢雨空心中一动，答道：“我练功出了岔子，罡气失控，废了双腿。”他不说家传武功天生就有缺陷，只说自己学艺不精，要看老仙如何解答。

    百草老仙伸手在他腿上捏捏敲敲，又摸了他的脉门，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早年若是能够悬崖勒马，决不会一步步沦落到双腿残废的地步。肯定是你一意孤行不肯回头，在岔路上越走越远，最终酿成惨祸。你要是早点来找我，还有得救，现在么……”

    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叹道：“除非那个练纯阴内功的小美人懂得双修之法，还愿意舍身救你，否则你就一辈子坐轮椅罢。”

    鄢雨空早知这是唯一出路，听百草老仙也这么说，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当下不再提这件事，说道：“老仙，殷少侠是明王极亲信之人，你老人家治好了殷少侠的眼睛，明王定会好好酬谢。只要你开口，不管是什么珍贵药材、升仙秘方，明王定会想方设法找来给你。”

    百草老仙登时两眼放光，说道：“这个……这个不太好意思罢？”一瞬间心头掠过了无数医道至宝，但想到九龙明王大魔头般的凶恶神气，心里又有些发毛，说道：“我才不贪他的东西呢，只要他不打我揍我，那就上上大吉了。”

    鄢雨空微笑说道：“这还不简单？我教你怎么治住他。”

    百草老仙大喜，说道：“好瘸子，你倒聪明得紧呐。”连忙附耳过去。

    鄢雨空笑了笑，低声说了起来……

    那厢，明王将殷月城带回小木屋，另取一张豹皮铺在地铺上，抱着他坐下身来，解下自己的红缎腰带覆住他的眼睛，在脑后打了个死结儿，说道：“千万不可睁眼，知道么？”

    殷月城却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说道：“我……我身上好冷……”

    明王说道：“我给你暖身子。”左掌抵住他胸口，右掌抵住他后心，掌心同时吐出精纯无比的纯阳内力，源源不断输入殷月城的体内。

    殷月城只觉得前胸后背暖烘烘的十分舒泰，口中呜呜两声呻吟，含混不清说道：“嗯，就这样……不要停下来……”

    明王点了点头，继续输入纯阳真气。

    但精纯内力是一个人的精气所在，哪里支持得起如此消耗？约莫过了一顿饭时分，明王感到丹田空虚，气息微乱，只能停下来稍作歇息。

    真气一断，殷月城复坠冰窖，浑身冷得直哆嗦，颤声说道：“为什么停下来了？”

    明王心想：“我耗费真元为他暖身子，弄得自己筋疲力尽，万一强敌来袭，我俩岂不是双双束手待毙？照老仙所说，寒症明日就能自愈，不如让他忍着。这小子总得吃些苦头，才能明白闯荡江湖磨难无穷，只有回到天光寺，才能顺遂平安。”于是淡淡说道：“你不是恨我入骨么？为什么要我帮你？”

    殷月城隐隐约约猜到明王爱惜内力，不肯为自己施救，口中呜呜两声，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说道：“狠心的冤家，你紧紧抱着我罢……”

    明王伸手抱住他的身子，殷月城两条腿也盘在他腰上。

    两人胸腹相贴，殷月城贪婪地汲取明王身上的热气，稍慰寒症之苦。

    明王却觉得殷月城四肢冷若寒冰，浑似在大冬天贴肉抱住了一个大雪人。若是换做旁人，定然无法抵受，但明王先前每天泡在冰桶中，早已习惯如此冰冷，当下默不作声，紧紧抱着殷月城。

    殷月城体内阴气愈加肆虐，明王给他捂得冷了，热气渐渐不够用。

    殷月城双眼发黑，神志不清，忽然说道：“明王大人，那一袋佛手雪莲都是我找到的，你知道么？你知道么？”语气无限心酸凄苦。

    明王一怔，叹了口气，说道：“那么多年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没忘记？”

    殷月城心中委屈至极，蒙住双眼的腰带现出两团濡湿水痕，泪珠扑簌簌滚落，哭道：“我恨你，我恨你！”

    明王默然不语。

    殷月城大叫一声，一把推开明王，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明王说道：“干什么？”伸手拉住殷月城的胳膊，轻轻往回一拽。

    殷月城四肢无力，登时跌倒在他怀里，双手乱动乱撑，右手不小心摁在了明王的胯间，稍一停顿，忽然用力搓揉起来。

    明王气息一窒，低声说道：“我今天不碰你，你好好休息。”

    殷月城掌心感到一阵温暖热度，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哪里舍得放开？双手摸索着探入明王的裤中，握住那根伟岸性器，飞速撸动起来，嗔道：“我要你，你痛痛快快给了我就是，为何这么小气？”

    明王说道：“你别不知好歹，我现在和你练功，你还有命活吗？”

    殷月城说道：“为什么我俩在一起只能练功啊？咱们只亲热不练功，不行么？”感到那火热肉物愈发坚挺，冰冷双手似乎都热了几分，不由得一阵意乱情迷，低下头去，将那火龙含入了口中。

    明王低吟一声，伸手揽住殷月城的后脑，五指深深插入他的发间。

    殷月城脑袋不住摆动，令明王的男根在他口中进进出出，软舌卷拢，卖力吮吸。

    不一会儿，那肉茎就给他舔得水光淋漓，抽搐着似要喷射而出。

    明王揪住了殷月城的头发，哑声说道：“你用嘴接住了。”

    殷月城却立即吐出他的阳物，说道：“呸，我道你真的不想要呢，装什么正人君子？”

    明王脸色一黑，说道：“作死么？”

    殷月城不理他，飞速脱下衣服，四肢着地趴在豹皮上，窄腰下沉，高高翘起后臀，转头对着明王，说道：“你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