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天，莫涟带了盒生巧克力回家。本是想融了，自己亲手做巧克力，送给祁钧御的。小孩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又期末考好了。发点糖，鼓励一下。 他当天又是不得不坐着轮椅的，回了家却稍微好了些，可以站起来了。 薛瑾琦摸着偷吃了一颗。他吃完皱起眉，觉得苦得很。他正坐在小厨房的板凳上尝着，去取牛奶的莫涟就回来了。 薛瑾琦瞧着莫涟，吓了一跳，将沾了巧克力的黑粉背到了身后。嘴角却还是显得出来，明显的很。 “哥…我不是故意的。” 薛瑾琦讨好地露出个小笑脸。他哪里敢和莫涟置气，他怕莫涟生他气还来不及呢。自己委屈了，也只能吞进肚里。“哥是不是要做巧克力？” 莫涟以前对他说句重话后，都会做巧克力哄他高兴。所以薛瑾琦以为这次是一样的。 “给祁钧御的。你偷吃一块，没你的份了。” 莫涟瞧着他，淡淡地开口，有几分逗他的意思。 薛瑾琦大声啊了一声，心底委屈涌了上来。他也不敢委屈，默默地站起身，走到洗手池边把手洗干净了，拿纸巾擦了擦。 “那我帮哥一起做巧克力，能不能得到一块做奖励？” 莫涟好笑，还是同意了。“好。” 薛瑾琦心底高兴，美滋滋的站起身，“哥需要什么食材，我去取。” “模具和可可粉已经有了，你取一下黄油吧。” 莫涟想了想，“ 他好像喜欢吃果仁，你也取些吧。” 薛瑾琦应了一声，抱着奶油的手顿了一下。他不喜欢果仁，哥也是知道的。 莫涟正搅拌着巧克力酱，接过了薛瑾琦手里的黄油加了进去，继续搅拌均匀。 薛瑾琦瞧着专注的莫涟，心底还是泛着酸。他拿着烤纸铺在模具上方，刷了层油，又倒入了混合酱。 莫涟搅拌均匀后倒入了模具，薛瑾琦就接了过来，放进了冰箱。他瞧了一眼莫涟，讨好地露出来一个笑容，“哥，不要果仁啦？” “你提醒我了，那取出来吧。” 薛瑾琦皱了皱眉，“以后再给他做果仁巧克力嘛。我回来了都多久了，都没再吃过哥做的巧克力。” 莫涟瞧着他，心软了，“好，那就依你。” 薛瑾琦搂紧莫涟，嘴角的巧巧粉都弄脏了莫涟的衣领。莫涟拎起小孩，“刚才吃巧克力，没擦干净。” 薛瑾琦这才有些懊丧的叹气一声，瞧了瞧莫涟衬衣上的一片黑，又瞧了瞧手上餐巾纸擦出来的巧克力粉。 “我知道错了。” 薛瑾琦低下头，沮丧地等待莫涟苛责他。 莫涟却没理会，走出了厨房。薛瑾琦跟在他身后，搀扶着莫涟生怕他磕着绊着。 薛瑾琦将人扶回了自己屋，小心地瞧着莫涟。“哥，你打我吧。” 莫涟都不想接应这一句话，只坐在沙发边，瞧着跪在他腿边的薛瑾琦。 “我把哥的腿弄伤了，我还伤了哥的手，哥不跟我计较，可我还是心底内疚。” 薛瑾琦低着头，乖乖认错。“我怕哥不爱我了，哥也当真没理我。” 莫涟都有些无奈了。“你怎么也一个性子，自怜自艾的。” “哥！” 薛瑾琦拗着性子，真委屈了。“你甭在我面前提起他了，好不好。” 他伏下了身子，几乎是磕了一个头。“ 如果哥您不想让我在，嫌我多余，我这就回去。我在美国继续考我的SAT，我努力混我的绩点，我们从此，就不是兄弟。” 莫涟被他用这样的重话压，心底也是难受。“薛瑾琦。” 他心脏沉闷得很，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开口，“ 我们认识了八年，我以为至少你，是可以不用担惊受怕的。哪天被我放弃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薛瑾琦扬起头瞧他，眼睛都有些泛红了。“ 对不起，是我强求了。他是你亲弟弟，我不是，所以我就从一开始输了是不是？” 莫涟瞧着他，也不能解释祁钧御血缘上和他也没有关联。他伸出手去触薛瑾琦的额头，“ 别拗着性子了。你说这些气话，哪句不是伤人伤己？” 薛瑾琦叹了口气，站起身抱住莫涟。“哥，我以后不多想了。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我只是盼望，你心里有我那么一点位置，再多一点点，就足够。” 莫涟闭上眼睛。没有回答。他心底的答案很明显，他却说不出口。那是两个字的答案，’ 有的’。 莫涟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情绪的人。可能与伤痛有关，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更不知道什么是情感。可相处了八年，有些事情太过鲜明，他逃避不开。 薛瑾琦轻声笑了笑，“我懂了哥。” 他咬了咬牙，将裤子往下褪。“我惹你生气了，你打我吧，哥，好不好？” 莫涟瞧着他，眼神里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留下了些情绪的影子。他觉得薛瑾琦自怜自艾，一定想的是’没有’这个答案。 薛瑾琦却在将衣服往下解的时候瞧着他，嘴角上扬，眼睛清澈又明亮，晃了他的眼。“哥，我都知道。你心里有我。对不起，我以后不逼迫你了。” 莫涟心底轻松了不少。薛瑾琦总是这样的，最闹人又贪玩，却又对人的情绪读的通透，让人忍不住喜欢。 “那哥你就当我是心理变态，我喜欢挨打，喜欢被人管着惯着，揍我吧。” 薛瑾琦亲昵地扬起一个笑容，解开了牛仔裤将裤子褪下去，露出紧实挺翘的臀部。 他轻轻拥抱着莫涟，像是搂不够对方。“哥，上次的伤都消了。” 莫涟瞧着他，扭过头去瞧他的伤口。分明就还是泛着青色，肿起了一道道的。 薛瑾琦却不甘心，红着脸将底裤轻轻勒在了臀缝，露出粉嫩的臀肉。他耳根至脸颊都是一片红晕，因为害羞而脑袋有些发烧。“哥，你管我，再给我个家法，好不好？” “家法？” 莫涟轻轻地跟着他的话念了一声，“是规矩方圆对错吗？” “就是…” 薛瑾琦红透了脸，“专属于我的，用来揍我的工具。你如果用家法揍我，就是我犯错了，不是皮带这样折磨人的工具。一般都是板子或者戒尺，还有…” 薛瑾琦咬了咬舌头，“藤条。” 莫涟瞧着他，寻着他的眼神，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意思。所以他上次抽祁钧御的时候，小家伙那么伤心。 “好。” 莫涟轻轻定神，回了他的话。“ 我会找人定制。那现在呢？” “哥…你就用巴掌，揍我，就好了。” 薛瑾琦真的受不了了，他哥再让他多说一句这种问答式的话语，他的脸一定会红透了。他轻轻地用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只觉得发烫。 莫涟轻轻嗯了一声，坐到了沙发上。薛瑾琦犹豫了一秒，迅速的伏在了莫涟的腿上。自然翘起的臀部上没有一点赘肉，他在国外也时常训练，生怕哪天他哥可以抽他，他会显得太松散了。 “啪。” 薛瑾琦闷哼一声，手屈着压在头下面。腿还是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OTK的姿势，他以前只是瞧见别人总提起，他没想过自己也有机会这样被哥搂着打屁股。 心底像是宽慰了很多。薛瑾琦想，至少今天他睡觉的时候，疼归疼，心底不难受。 他以前故意犯错，想着怎么惹得莫涟生气了，挨顿打，就开心了。可是莫涟不生气，也不打他。 如果早知道直说就行，薛瑾琦想，那他早就说了。还要说的特别特别早才行，彻底杜绝了哥宠着那个小不点的可能性。 巴掌连续五下抽在了身后。薛瑾琦疼得蹬腿，吃痛的求饶。“哥…疼疼疼。唔，别抽在上次打的地方啊…啊！” 莫涟没心软，又狠狠地抽在了薛瑾琦身后那片深红色的发肿臀肉。薛瑾琦吃了痛，身子一哆嗦一哆嗦的。 “前天的打还没消肿呢。哥…你明天，还是陪我去买礼物，好不好？” 薛瑾琦可怜巴巴地扭过头，艰难的用手遮掩了一点臀肉。那里已经开始发烫了，薛瑾琦用手揉了揉，面上又显出来了几分可怜来。 “你送给她的礼物，叫我跟着也挑不出来合适的。” 莫涟轻声开口，将薛瑾琦遮着臀肉的手又移开，摁在了后腰。 薛瑾琦心脏一跳。“不是的。哥，我想给你买礼物。你生日快到了，我挑不出好的。” 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薛瑾琦后知后觉的想，却隐约的又不敢去猜。 莫涟没回他的话了。巴掌也不抽下来了。 “哥，你别心慈手软嘛，就打得再狠一点。” 薛瑾琦小声开口，又将身子翘得更高了一些。 莫涟狠下心，巴掌就还是一下一下的重重扇了下去。薛瑾琦痛呼一声，压下了声音，将头侧着垫在了枕头边上。 “哥，你打他也这么轻吗？” 薛瑾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好奇的问出了口。 一记巴掌就恶狠狠地拍在了薛瑾琦的臀峰，疼得他一哆嗦。留下了一道红肿作痛的巴掌印。“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不问了我不多想了。” 莫涟嘴角轻轻上扬，“你以前故意犯错，就是想讨打？” 薛瑾琦耳根有些泛红，头又低了一些。“我没人管，就哥肯稍微理理我，我以为犯了错哥肯定会抽我，结果又是训一顿就放过了。心里可委屈了。” 莫涟又恶狠狠地抽了几巴掌，轻轻揉了揉薛瑾琦的臀肉。“ 别人犯错都是需要训着教育，挨了打是让着长长记性。你自己知道是错，我又何必打你。” 薛瑾琦委屈了，他扁扁嘴，“我就想被哥管着。有人管着，有个我怕的人，会更安全一点。” 莫涟轻轻揉了揉他的伤，那个紫屁股上如今叠加了几十个深红色的巴掌印，泛了肿开始发烫了。他轻轻揉着，薛瑾琦就轻轻微眯着眼休息。倒像只橙黄色的小猫，蜷在莫涟腿上等着顺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