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故人(剧情章/白日宣淫/束手/美人计/回忆与黑暗)
他缓缓开了口。 “他有一处宅子,大概是李力替他置办的,我被带去过许多次。”时过许久仍能想起那里的阴森,男人皱着眉,被扣紧的手晃了晃,女孩伏在他怀里安静的听着,“除了李力,那处没出现过第四个人……我每次都是被蒙上眼带去和送回,也不知道那地方在何处。” “那里静的有些过头,”他道,“哪怕是地方偏僻……风声鸟鸣也总该有,那处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人族……有一种可以灌入耳部封锁听觉的固态液体,他在那里没有却给我使用,”女孩一下僵住了身体,他生硬地转开话题,“所以有可能是法式或者妖术,找到那处,也许对找到你们失联的小妖有帮助。” 白辞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男人已经停下了话语,过了一会才听她小声说:“我想听你的。” 余晚愣了愣,才别开眼接着:“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他和李力应当没有矛盾,但是我在那处时,他从不会让李力进来宅里,”停顿了一会儿又道,“非要说……我总觉得他不像人族,他每次买下我的那几日从未离开住所哪怕一步,也没有阖眼或者进食过……应该。” 女孩有些出乎意料,她和那人打过照面,倒没觉得他身上有别族的气息。 “我能……保持清醒的时间不算长,”他似乎有些歉意的对她道,“只能知道这些了。” 白辞低低应了一声,舔了舔唇下小块他的皮肤,营养不良而过于消瘦的男人于锁骨和颈间凹下了一个小窝,她用舌尖把颈窝玩得湿淋淋的,正想说些什么,车厢外响起了轻轻的敲打声。 她撤去了隔音的禁制,听到阿萝在外边小声道:“阿辞,我们要到了。” 他们已然进了城门,女孩替他戴好面具,竹远从外钻了进来。 “有一个……坏消息。”他说,“那什劳子城主,现在因为差事,落脚在陈韦那住所附近,最早的话,今晚就能收到风声。” 女孩指尖勾起一道流光,代表着小妖生命的小球还有活力的散发着光亮,只是别的联系方式全然被切断,连她到了这里都探测不到妖力的去处。 “走一步是一步吧,”她掀开帘子,自那小道缝隙往外看去,车外景色变化,那府院便在不远处了,“我们等着他来便是。” - 府院外的下人领了那信物查看,便毕恭毕敬地引着他们进屋,白辞自觉地保持了侍女的身份,搀着人往里走。 倒是奢华得很,虽然比不上金碧辉煌,放在这还没从战时出来的一片矮脚平民房里也算突兀了。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周边的环境,四周都挂了小小的摇钟,隐蔽的角落里还有专门射杀偷袭妖族的器具。 竹远在前边和掌事的总管搭着话,他一副笑面虎的模样,三言两句就解释了他们的来历,声称与那家主陈韦是多年的相识,此次游玩过此,便前来这里落脚。 那位管事有些遗憾摇头:“主人前两日因事离开,既然是老爷的朋友,我们自然会好好招待。” 容繁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所谓的“有事离开”不置一词,管事给他们分了两间客卧,女孩敛着气,察觉到有不同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 阿萝在给余晚换药,白辞借了打水的名义出来四处溜达,早间夹杂的一道眼神分明让她感到不舒服,像是尖锐的小刀刺入脖颈一般。 她在书房前停下脚步。 门没阖上,油灯把那人的面容晕散在窗后,男人做着和他那五大三粗的身躯丝毫不相符的事,指尖翻动着木桌上的书页,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双鹰隼似的眼斜斜地撇过来。 李全。 他怎么在这里。 女孩低下头去掩住面上的错愕,装作只是路过,那人似乎也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小侍女,微微点头应了,她正要转身告辞,却听到他问: “你服侍的主子,叫什么。” “……” 她心里百转千回,却端着最是礼貌与恭敬的笑容:“公子姓奈。” 男人眯着眼,这侍女相貌平平,语气与一般的家仆无异,打扮得也是朴素,在她身上,他却总有一股奇怪的违和感。 他盯着躬身的侍女好一会,才挥挥手把她打发走。 - 白辞端着盘子回到房里,她不敢太明目张胆地晃悠,再加上遇到了“故人”,更一刻也待不住,推了门却发现还有一位家仆待在里面。 那家仆麻利地给四周挂上摇铃便告退了,她正想走进瞧一瞧那玩意,被男人一把拉住。 “没事,响不了的。”她拍拍男人的手背,余晚皱着眉,没放开手,女孩只好叹了口气放弃去查看那铃的想法。 家仆应当是又给隔壁装上了摇铃,容繁摸进他们的客房,向她汇报进度。 “气息去向被掩盖得太好了,连我也闻不出来。” 白辞点点头,余光瞥见那家仆从门口离开:“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们的暴露也不过迟早,这些摇钟便算是告诫。” 男人有些担忧地看向她,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不怕,姑且算是旧王的手笔,做出这种试探就意味着他也不能笃定我们的身份。” “能给人族传信要他们做好防范的……” 她愣了愣,想起自己还全然没有提起方才见到的人。 “那城主……的兄长在这里。” 把一脸震惊的容繁打发回去,她转过身看向男人,他那点失措和慌张一点也没有掩饰好,哪怕戴着面具,也全然落入了她眼里。 她把人拉到一边的床上。 以防万一,她只草草探了探周边的气息,没敢下更多的禁制,确认了没有人听墙角,才把那流纹假面揭开。 “我方才在书房外遇见他,他问我你是谁。” 白辞转头看一旁的人,男人的眼神没有落到她身上,无边地落在一旁。 “他……发现了吗。” 女孩摇摇头,抬起他的下颔,正视那双闪烁其词想要移开的眸子:“应当还没有,但是我不能确定。” “宝贝不需要担心,有我在呢。” 他眨了眨眼,正想说些什么,就被下体解开了亵衣的手吓到了。 “这是在……!” 他抬手按住她,还没从女孩提的话中反应过来,就要被白日宣淫,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便是管事交代的宴席时间,若是被她胡闹一通,这饭便十有八九是吃不上了。 作乱的手三两下把禁欲了两天的男根挑起了情欲,涨热地挺立起来,白辞想了想,取了条在夜市上买的丝带。 随意点了男人几个穴位,把卸了力的人扶到床头靠着,她把那条丝带虚虚地绕在栏上,确认了足够柔软却挣不开后,把他的手于背后绑住。 她点住男人的唇,用气音轻轻道:“给宝贝吹箫,好不好。” 逐渐恢复了力气的人还在试图挣扎,听了她这话挣得更凶了。白辞取过一旁的药水点在面上,便把那假面取了下来,露出一番国色天香的面容,她状似委屈地抿着唇,那双桃花眼里冒出些水汽,乌发如漆,肌肤如玉,娥眉微蹙,又唤了他一声:“阿晚。” 男人本就纵着她,又被小狐狸美人计撩了个满怀,不等女孩还纠结着要不要用上点蹩脚的狐媚术,就叹着气投降了。 他涨红着脸,提出让步:“不许吹……那什么,别的由你。” - 李全心神不宁地又撞上了一个陈府的家丁。 他收了一封密信,于是早一日便在这里等着,迎接所谓的“客人”,信里什么也不提,只说来的人身份特殊,他见了自然能懂。 下午不过是简单的扫视两眼,他的目光便胶在那戴着面具的人身上。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人。 哪怕那位将军也不知多久没穿上正常的衣物,衣不蔽体的跪趴更是常态,但多年来对人的追逐和痴迷令他一眼就能分辨出那连弧度都极其相似的下颔线。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要毁掉那个从高位落下的奴隶,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对他时而巨大的开支并不追究,永远待人温和却推拒着与人接近的男人被踩在泥土里,每一寸都被他掌控在手里的感受实在太过于美好。 只是那奴隶永远有着那点可悲的尊严,哪怕在媚药的驱使下被情欲所操纵,身体被开发侮辱了个遍,也不会愿意真正甘心低下头伏在任何人身下。 他渴望摧毁与征服,更加渴望得到完整的人和心。 于是他不厌其烦地做那个冤大头,一次次的买下男人,用尽了不同的方法玩弄他,甚至让精疲力尽的他和发情的公狗待在一个房间。 虽然那只狗事后被他直接捏了死,但是瘫软在地上的人还弓着身子,是一副防备的模样。 嘴唇被他撕咬出了血痕,李全捏起他的下颔,带着点真诚疑惑的问:“将军都被畜生骑过了,怎么不能听话些,乖乖做好我的母狗,我会让你舒服的。” 男人看也不看他,直接闭了眼,到被暴怒的买家掐紧了脖颈,要窒息的时候,才轻轻吐出一个“滚”字。 顶撞了他的后果自然不会是好的,把人又折腾了整整一夜后扔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的人,他心中却不能升起一丝一毫的快感。 我要打碎他。 他想,在见到了戴上面具的人后这般念头又疯狂地滚动起来,扶着男人的小侍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向这边看了一眼。 李全移开视线,因兴奋而挛抖的手指交叠在一起,他强行压抑着心里的暴虐与兴奋,转身坐回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