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待客之道(喂食/上药/手指玩弄高潮/一些过去的事)
余晚梦到了那只小狐狸。 那本应该是一只白色的小东西,他捡到它的时候是个傍晚,小狐狸奄奄一息的躺在草丛里,一身皮毛都被染了红,被抱起来的时候还会轻轻地咬人。 还是人族与妖族的战争时期,若是被别人发现,小家伙可就保不住了,但扔在这里,不等妖族的同类找到它,它可能就没命了。 余晚想了想,解下随身带着的食粮,把小狐狸装在包裹里带回了自己的营地。 那小东西呜咽了一声,还在费力挣扎着,被他好言好语安抚了好一会,才精疲力尽的安静下来。 却没想到这一藏便是半年,小狐狸乖得很,没有带着妖族对人类的狠戾,平日里也不会惹事,最大的爱好就是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看着他,待他走了近,还会伸出小爪子要抱抱。 这会儿藏个妖族的幼崽分明是个不太正确的行为,只是小东西伤好了后也不走,他每每提及放它回去的问题,它都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歪着脑袋看他,似乎听不懂似的,依然扑腾着要闹他。 也许是只没开灵智,却被人类误伤的小狐狸呢,余晚这样想着,好脾气的接住滚到他怀里四处作坏的白团子,渐渐也不再提让它回去的事。 只是待他习惯了有这只小白狐陪伴之时,它却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 余晚在一片温暖中醒来,待他回了神,才发觉似乎已到了午时,昨夜的温柔还如同梦一样,身上的被褥和干爽的衣服却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动了动下身,女孩只给他穿了上衣,他食髓知味的身子却还是因为两腿对肿大阴蒂的摩擦而情动了,涌出的蜜流淌湿了一片床单。 余晚一时感到无地自容,时刻习惯了性爱的身子却觉得无比空虚,好半晌,他才感觉到自己胃部发出的抗议声。 费力地撑起身子,他听到一阵脚步声。 白辞端着一碗清粥过了来,人类的身子脆弱,加上男人昨夜脱水严重,她便吩咐下房准备了些粥水。 余晚愣愣地看向她,女子的黑发被一根木簪简单的挽了起来,露出清丽的面容,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却不失倾国之色。 白辞端着碗向他走去,对上男人的目光,一时间想起昨夜的荒唐,也颇有些不好意思,别了脸轻咳一声,倒是把男人唤回了神。 余晚垂了眼睑,正要下床向她行礼,半起的身子被白辞一把按回了去。 白辞有些别扭的坐下,想及自己昨夜情不自禁唤的一声“宝贝”,此刻只好用最简单的“你”来替代:“我让厨房煮了些粥,你喝完了,我给你上药。” 送到眼前的食物不是残渣剩余,更不需要他要与那些凶恶的畜生抢夺,女孩递了碗勺给他,属于白粥的清香一阵阵的搅动他饿级的胃部。 余晚咬着唇,低着头没有看她,好半晌才低声应了,伸手要将碗接过来,却在拿起勺子时散了力,一双被断了手筋的腕昨日被绑了不知多久,此刻一丝力也提不起,眼前人似乎也为眼前发生的情景所愣,那疑惑打量的目光如同银针似的扎进他千疮百孔的心。 双手因为使劲而微微颤抖,他想再次尝试着拿起勺子时,被妖王用指尖轻轻止住了。 余晚闭了眼,认命地垂了手,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被迫无力地跪趴在地,像狗一般舔食着盘中食物的情景,于午时温暖的阳光里,耳边却充斥着一阵又一阵掺和侮辱取笑的嘈杂,他几不可见的发起了抖。 白辞舀了一勺粥水,学着自己那半年来在人间偷偷瞎逛的经验,模仿着放在唇边吹凉了,才递到男人的唇边。 唇边的湿润与催促真切的存在着,男人因为她这一举动睁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再三示意,才将唇边的汤勺含了进去。 有了第一勺就能有第二勺,瞧着人乖顺的样子,她心里也生了几分欣喜,向着余晚解释道:“我查了你们人族的医书,上边说这样子对恢复身子有好处,我虽然不太懂,但是等你好了起来,就可以尝一尝我的手艺啦。” 又想了想:“或者你想试一试我们厨子做的,它是只山猪,除了坚决不制作同类的肉制品外,其余的我尝着味道也过得去。”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男人低低的道了声“谢谢”,声音还留有几分沙哑,沾了粥水的唇却更发红艳动人,白辞眼睫扑闪几下,想起昨夜的柔软,不由将手上的碗一放,将男人按回床上,抵着唇舔舐吻弄着。 男人除了一开始的僵硬和反射性的抗拒,很快软了身子任她索取着,一吻下来,一张脸都染了红,目光潋滟地看向她,喘息的声音打在白辞耳边,她心跳不由漏了几拍,随后便如惊雷一般鼓动起来。 好想……在这里吃掉他。 白辞抿着唇,想到男人身上的伤势,忍了又忍,才努力遏制着自己的欲望起了身,扔下一句“我去给你拿药”便匆匆带着空碗离开。 才取了药膏,便听得通讯的鸟妖扑棱着翅膀过来向她报讯,说是人族来的使者在前厅侯着了。 “那便让他候着吧。”不咸不淡地扔了一句,白辞示意小妖自己解决,踩着一双木屐沿着来路而回,面上从主殿带出来的几分笑意却散的一干二净。 只是我族待客有道,可千万别把使者大人候出什么毛病来。 回了房,男人还维持着她离开前的模样,白辞没忍住又把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了几番,引得那人似乎脸上微微发了红,弓着身子唤了她一声“主人”。 “我叫白辞,”女孩正色道,面上是端持认真的神色,“我不是你的主人,今后也没有人会是你的主人。” 心里却暗自考虑着,那人族负你,你便不再受他们的气,我大可以纳你为妖,为我的伴侣,就是不知你是否愿意。 余晚对上她的眼,他尚不知妖王的本体,只觉得那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含了水光,里面全然是他一个人,似乎也只会容下他一个人。 “您……”余晚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还是说出了口,“在下……既然是送给您的奴隶,理应唤您一声主人,主人待奴隶百般温柔,奴隶心里感恩,却不敢逾矩。” 白辞气结,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人类的条条框框他倒是会遵守的很,不等她说话,男人却又微不可闻的接了两句。 若不是她竖着耳朵不愿错过那人的一言一句,今日那外来的什劳子使者肯定不可能走出妖族的地盘。 “若是主人欣喜,奴隶愿意此后都只认您一人为主。” “主人若是厌弃,想要……别的宠物也好,可以把奴隶扔掉,奴隶定不会有所怨言。” 语音刚落,他就看见白辞那一双眸子弯了起来,里面充溢着难以隐藏的欢喜,妖王扑过来抱住了他,埋首于他的脖颈处,伸出舌头一下下地舔舐着他那一小处的皮肤,他仰着头,药物导致他浑身都变得极其敏感,那处很快发红发热起来,他听到女孩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好呀,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啦。” — 白辞伏下身子,仔细端详着男人腿间的雌花,许是因为主人的羞涩不安,那朵小花也于空气中一缩一缩的,时不时涌出小股花蜜,两侧肥厚的花瓣依然没能合起来,紫色与艳红混杂,翻开在两侧雪白的腿内侧,成一种凌虐的美感。花核脱离保护翻出在外,还沾着女穴的淫水,肿大的不成样子,白辞皱了眉,指尖点了点那露出的深红色阴蒂,昨夜匆忙,没注意到上边还有数个小小孔痕。 “这是什么。” 余晚身子一僵,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即时想把腿合起来,女孩却在阴蒂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他一下子卸了力,唇边溢出一丝呻吟。 “是在这处打的环……留下的。” “……”白辞张了张嘴,一时没能说出话来,余晚却无端的感觉到一股冷意,女孩埋头在他的腿间,面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却好似是生着气。 是了,她才应下自己这一个奴隶,这会却发现是个被玩烂的货色,自己只顾对着主人给予的温暖起了几分贪婪,也忘记这副身子没有一处是能完整献给她的。 他感觉到眼角洇出的一点点湿意,好似要挽留什么一般,对着女孩说:“主人……也可以给奴隶打下印记。” 阴蒂和乳头上的环是不同人给他穿上的,一件辗转的玩具不应该留有上一任主人的印记,在被玩坏回收的时候那些带给他痛苦的饰品会被粗暴地取下来,伤口感染严重的时候下体甚至止不住血,在阴森潮湿的牢里血腥味混着各种体液与药物的气味,直熏到看守的人受不了了才会上报给他的卖家,以换得廉价的药往那处一倒,不顾他疼的死去活来便继续给他灌药,好让他的身子时时待在情欲的煎熬中。 白辞没有回答他,他感到有温柔的两片唇瓣贴上了伤痕累累的花核,震惊之下挪着身子躲避:“脏……” 女孩抬脸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不脏。”语罢,又再落下轻轻一吻。 手指沾了冰凉的药膏贴上去时,身下的躯体明显一僵,她伸着两指,先是探进了前面湿哒哒的花穴,那处的媚肉下意识的绞住她的手,药膏与内里的热度相撞,很快化了开,白辞伸手拍了拍他:“放松。” 余晚闭着眼,下体的酥麻让他难耐地想要更多,他努力放松那要求被进入时保持紧致的花穴,好让女孩的手在里面活动,细长的手指根本无法舒缓他身体涌上的情欲,白辞的手活动了不一会,在被一股蜜流拍打在指尖时,又被绞了紧。 男人前方的阴茎早就硬了起来,龟头还在流着水,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动着,女穴潮吹时却只能涨得紫红,在空气中抽动跳动着,又缓缓地落回原处。 白辞叹了口气,从里边小心翼翼地拔出手指,带出一声轻响,指尖一道淫靡的水痕,男人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她有意想看看他的表情,又怕自己唐突,一时间室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人似乎交缠在一起的呼吸。 — 还没等白辞说些什么,早先来报信的小鸟妖又到了门前,尽职尽责地和她播报着那个还在等着她会面的东西。 “主上赎罪,那人类非要见您一面,现在在往这里找过来了。” 好的很,我不去解决麻烦,麻烦亲自过来让我解决。 门外的报信小妖还在请示,白辞笑笑,应道:“不用管了,让他过来。” 男人从枕间抬起了头看她,一双眸子还含着泪水,尽是被欺负过的样子,眼角余了红,白辞呆了呆,要不是想及那迫不及待赶过来送死的人类,方才她可完全没尽兴。 “好啦,你也听到有个你们族的……族人要过来,乖乖的先上药,好不好。” 余晚犹豫着点了点头,还想问她一些什么,就被下体作乱的手打断了。 女孩取了药也不好好涂,沾了药膏的手在他女穴处捣乱,时轻时重地掐一把,又伸入花蕊间揉捏着,按摩似的把玩着他的阴蒂,另一只手摸到他的后穴,在穴口打着转,浅浅地探进去一些又出来,时不时又整根伸入,指尖按进凸起那处,看他难耐地想离开她的作坏,又更将身子靠上来取悦她的样子,白辞被打断了好事的郁闷心情才好了起来。 到闻到前来人类的气味时,她才遗憾地停了动作,一双手轻轻撸动着男人的阴茎,按摩着下方储存了不少的卵蛋,又低头吻了吻那又被他咬出齿痕的下唇,才在他耳边用气声道:“射吧宝贝。” — 陈韦于妖王的殿外行了半天的礼,给人做完清理的妖王才过来开了门,似笑非笑地对他一拱手:“远方来客可多有不易,我们这里的小妖不懂事,怠慢了,还请原谅。”这才把他让了进去。 陈韦敢怒不敢言的回礼,心道若不是你的指示,我何至于在前殿当个被观赏的傻子,到了要前来主殿,却连路也没找到,生生绕了一个时辰才摸到门外。 加上大正午在门外的等待,此刻一身的汗臭,连那室内的熏香都盖不过。白辞却没闻到似的,笑着让他入座,美人倒是个明事理的,这才让他心里好受几分。 来人一双小眼睛色眯眯地在妖王身上转了几圈,白辞弯着眉眼任他打量,待人好不容易想起正事似的,才慢悠悠地落座。 陈韦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道:“此次呢,我是代表人族来向新王贺喜,不知昨夜的贺礼您可是满意?” 白辞瞧着人一副贼眉鼠眼的作势样态,身上那股急躁的劲却如何也掩盖不住,举着茶抿了一口,才道:“本王倒是没有想到,你们给送来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至于满不满意,你们这族类总是这样……话里有话么?” 妖王还是他刚进来时的一副笑脸,话里却暗自的冷了几分,陈韦心里嗤笑,面上却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打着哈哈道:“还不是我们那装礼物的二愣子,给您送错了东西,这奴隶脏的很,实在不能入您大人的眼,本来是要送给下一个买主的,没想到出了岔子……” 白辞不紧不慢地打断了他:“那这么说,你们人族给孤准备这贺礼,倒也不是很上心,你可说是或不是。” “可惜我现在倒是起了点心思,这送出来的礼物,哪里还有让你收回去的道理。” 陈韦暗自腹诽着,想不到这个小破丫头还挺难搞,面上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您这说的就见外了,不过一件礼物,哪里有收回的样子,只是万万没想到您还对这腌臜的东西起了兴趣,那奴隶不听话的紧,当初我们把他扔在那军营三天三夜,回来后才变得乖了些,这种东西是养不熟的……” 他说着说着便打了个冷战,感觉到空气似乎冷了几度,抬眼看向女孩,白辞的笑容却好似没下去过似的,催促他道:“继续说下去呀,是怎么个不听话?” 陈韦这才放了心继续道:“想必您昨晚也尝过了味,他无趣的很,那身子虽然畸形又淫荡,但就是不会叫床,我们当年管教这奴隶的时候也总是教他,后面只有给他全身涂了药待到神智不清的时候,才能尝出几分美味。” 他舔了舔唇,仿佛一下子回味到奴隶的那处在媚药的作用下肿成馒头大小,肏进去的紧致感,下体也微微抬起了头,妖王眼波流转,没有停留,还在示意他讲下去。 陈韦便继续扯着嗓子说:“我们养这奴隶也难的很,要不是拿他那几个兄弟和亲信威胁他,哪里还这么容易任我们玩弄,您还不知道吧,这奴隶原本还是个将军,没料到被他一个下官出卖,啧啧,结果这肮脏的东西被我们开苞的时候没有那层膜,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被骑过。” 这边还在絮絮叨叨的,白辞却竖了耳朵,屏风后传来一点微不可闻的动静声,想及自己对男人嘱咐的安静待着的话,还是眼前这畜生胡言乱语的错,她眸中暗了暗,把那伪装出来的笑意都压下了几分。 余晚浑身颤抖着,几乎想要冲出去堵住那人的嘴,他根本不知道那是那些恶臭的人之间的哪一个,但是……她都听见了,她都知道了。 知道自己是条万人骑的狗,知道自己有多淫荡肮脏,在被扔进他不认识的一群人间像抹布一样使用的时候,他也挣扎过,后果是被挑了手脚筋,扬言下次便取了他生死之交兄弟的项上人头。 他狠狠地咬住手背,外头女孩已经在问人族想要的解决方法,他听到那恶心的声音说:“您喜欢奴隶,我们便挑几只又干净又乖的给您,一个用过上千次的烂玩意哪里有青涩的好玩,您说是不是。” “您要是喜欢那种类型的,虽然少见,但我们也好巧不巧这几日收了一只,干净得很,您是希望我们直接给您送来,或者教明白了事理才给您,都可以。” 她……她会答应的吧。 就算她不是对奴隶,而是对自己这畸形的身子感兴趣,一朵纯洁的小白花也比他这烂在淤泥里的东西好,下体还带着女孩给他上药时的温度,手背被咬出了血,他闭了眼,等着女孩给他下最后的审判。 陈韦美滋滋地看向白辞,等着她接受自己的提议,却不想那妖王似乎嗅到了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 那一直带着的假面也下了去,她冷冷道:“好可惜,我一点也没被打动。” 陈韦愣住了,才发觉不知何时天色都暗了下来,距离他进来不过一个时辰不到,他的座位上也结了一层霜,冷汗从额上滑落,他后知后觉地开始有些害怕。 “你……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若是死在这里,两族的关系也会破裂,你可要想好了,为了这样一只奴隶和……和我们翻脸。” “谁告诉你说,你会死在这里?”白辞挑眉,招了一缕妖气唤来门外等候的妖,陈韦指着那一模一样,与自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 “我的本体是变色龙,” ’陈韦’自我介绍道,“虽然没有听到主上与你的交谈内容,但是我从你进入妖族的地盘便一直跟着你,有信心完成主上交给我的任务,还请您在此好好做客。” 陈韦大叫一声晕了过去,白辞面无表情地看着负责处理的小妖把那一坨发着臭的烂肉拖下去,又忙碌地清洁起她的殿室。 你不会死在这里,因为我会叫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