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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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跟以前一样糟糕,但糟糕在哪儿,卓之湘却没有说。 他刚抽的烟,嘴里还含着浓郁的烟草味,带着点不可名状的甜香,像是某种芬芳的女士烟味道,通过喘息传递到秦冀冬口鼻中,更添了几分无言的多情。 卓之湘的回应像是从天而降的惊喜,撩拨得秦冀冬心神俱颤。但这惊喜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等他好好回味,转眼间就见卓之湘冷下了脸,换上了一副冷漠面孔。 “那条短信,你看到了吗?”秦冀冬眼神灼热地望着卓之湘,试探着找了个安全话题,不去提刚才那个吻。 卓之湘从鼻腔里嗯出一声,算是回答了。 秦冀冬想了想,要了两杯酒,推给卓之湘一杯,又问:“你跟王牧是……那之前那个人呢?”他想问的人是连璟,那个曾经在酒店里跟他狭路相逢的男人。 “哪个之前的人?”卓之湘反问他。 秦冀冬不知道卓之湘是真忘了以前的事还是在装糊涂,但宁可相信他是真不记得了,不想借此反倒让卓之湘回忆起来,便当即换了个问题:”所以,你现在是一个人住?” “为什么问这个?” 卓之湘语气懒懒的,表情也极寡淡,依然没有正面回答秦冀冬的问题。 两年时间,不仅是秦冀冬变了,卓之湘也变了。 “我想重新追你。” 秦冀冬一如既往的直接,不与卓之湘兜圈子,表达感情的方式直白而热烈,哪怕是两年之后,也半点没有变化。 此话一出,卓之湘顿了下,表情透出些玩味:“追我做什么?想跟王牧玩3P?” “我是认真的。”秦冀冬隐约察觉出卓之湘没在说笑的意思,眉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可别,认真了就不好了。”卓之湘摆摆手,乜斜俏目,颇有深意地看了眼秦冀冬。 “就像刚才那样,我们想亲就亲,想上床就上床,想找别人就找别人……不是挺好。”他双手交叠支在下巴底下,打了个很轻的酒嗝,半醉半醒地朝秦冀冬露出抹甜笑。 秦冀冬视线凝住,盯着这样的卓之湘移不开眼。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无端放大了许多倍,喉咙里一阵干痒。他不知道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卓之湘变得与从前判若两人,他也预测不出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只知道自己仿佛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越卷越深了…… 秦冀冬有意回避卓之湘这样的话,他想驳斥卓之湘,让他打消这些荒唐的念头,但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立场,怎么说才能恰到好处。 多想无益,秦冀冬索性把自己的态度直接亮出来:“不管你怎么说,是吓我也好,是真的这么想也罢,我既然把话说出来了,就不会轻易收回去。” “真要追我?” “你现在单身不是吗?”秦冀冬压根没把王牧的话放在心里,且不说他和卓之湘一眼看过去就不像情侣,秦冀冬心里还有个隐秘的想法:即便卓之湘真的有男朋友了,他也必然会从中作梗、横插一脚。 “可是我不会答应的啊。”卓之湘说,“你就是个火坑,我已经跳过一次了,难道还要跳第二次?” 卓之湘这话分明就是在提醒秦冀冬,让他趁早打消主意,不要做无用功了。 两年前不断被拒绝的场景在秦冀冬面前重演,即使这次卓之湘的态度温和了很多,但拒绝仍然是拒绝。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秦冀冬面露苦色,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这三个字铅一般地沉重,很快就湮没在了喧扰的人声里。 卓之湘低头笑了声。 恰在此时,王牧从包厢里出来,找到了卓之湘。见秦冀冬也在,毫不意外地勾了勾唇角,凑上来打趣:“老情人聚在一起聊什么呢?”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秦冀冬不满地说:“知道你还硬凑进来?” “这不是怕你带坏我们小卓吗?” “我能有你坏?” “哈,我们俩半斤八两,谁也不要瞧不上谁。” “……胡说什么,我早就不跟你们这些人来往了。”秦冀冬看了眼卓之湘。 王牧:“哟哟哟,这就开始撇清关系了?去了趟英国,回来就不认朋友咯。” 卓之湘坐在王牧身边,跟着一起笑,笑得秦冀冬险些兜不住脸。 “行了,开个玩笑罢了,不给你没脸。”王牧见好就收,板正了脸说,“你们聊归聊,后面去开房我都不管,但正事一定不能耽搁。越棠的事,是我跟卓之湘的交易,我做了我该做的,他没道理欠账不还。你也是生意人,做生意最基本的道理应该懂的。” 这话明着是说给秦冀冬听,实则是在敲打卓之湘。 王牧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冀冬却依然摇头,坚持自己的立场:“他欠你什么我来还,你那些破事别拉人一起下水。” “好啊,你再找个能让越棠感兴趣的人?” “只要人漂亮、会演戏,不怕越棠他不动心。” “说得倒容易。”王牧撇撇嘴,“那可是根硬骨头,寻常人你看谁咬得动。” “我也是寻常人呀。”王牧和秦冀冬在互相较劲,卓之湘看得也欢,甚至还有兴致插上一句。 王牧喷出一口笑,抱住卓之湘直乐:“宝贝,你可不是寻常人。” 秦冀冬盯着王牧的手,脸色一寒。 “我多找几个人,总有合他心意的。” “你当雇佣员工呢,还能一个不行试下一个?” “总之卓之湘不可以。” 两人对视片刻,王牧的眼皮跳了跳,无奈地妥协:“行吧行吧,真是败给你了。那这样,半个月后就是赵氏集团年会,越棠和我都会去,我让Lance做服务生混进去,到时候……” 王牧大致说了自己的想法,两人各退一步,说好只这一次,之后就不再让卓之湘参与这件事。能不能成功抓住越棠的把柄,就听天由命了。 秦冀冬问卓之湘:“就这一次可以吗?到时候我也会去,我在暗处帮你看着,有什么事你就喊我。” 卓之湘没什么不可以的,点头说:“你们不用把越棠想成洪水猛兽,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秦冀冬不同意卓之湘的看法,但没有当场驳他的话,只是觉得卓之湘警惕心太差,自己要再多注意点。 每个人身份角度不同,自然观点就不一样。在卓之湘眼里,越棠对他态度温和,从不做跨界逾礼的事,当然构不成什么威胁;而在秦冀冬和王牧眼里,越棠就是个为攀附权贵不择手段且城府极深的人,实在不容小觑。 不管怎么样,三人终于达成一致,把这件事敲定了下来。举杯预祝后,王牧接了个电话就走了,留下秦冀冬和卓之湘相顾无言。 “我送你吧。”秦冀冬说。 卓之湘回道:“我还有事,要迟点走。” “那我等等你。” “我不是回家。”卓之湘委婉地说。这意思就是他今晚不回家,去住酒店,而从UR这里去酒店当然不会只是一个人…… 秦冀冬刚开始没弄懂这里面的深意,等看到卓之湘的眼神后就一下子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