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卓之湘的面试通过了，他接到正式通知，下周一就要入职。

    当晚，Cecil为了庆祝，自己下厨做了两份牛排，特意准备了浪漫的烛光晚餐。

    夜幕降临，两人坐在靠窗的餐桌上，关掉了所有的电灯，只留下两座烛台在桌子上摇曳着火光。

    窗户是打开的。夜晚的海风吹拂着纯白色的纱质窗帘，窗帘悠悠飞舞，像是翩跹的蝶翼。

    卓之湘与Cecil并排坐着，Cecil开了瓶香槟，往两人的高脚杯里倒酒。

    卓之湘看着他的动作，慢慢把头依靠在他肩膀上，目光开始发直。

    唱片机里的黑胶唱片播放着清幽的老歌，不熟悉的外国语言环绕在静谧空旷的房子里。这是Cecil的爱好，卓之湘听不太懂，也没有足够的鉴赏能力，便觉得有些催眠。

    Cecil一手倒酒，一手放在卓之湘的头发上抚摸。

    “好了，Lance，我们喝一杯? ”Cecil拍拍卓之湘的后脑勺。

    卓之湘躺着不动，在Cecil怀里扭了两下。

    他伸直右手，够不到桌子上的酒杯，于是撅起嘴，拿柔软的头发去搔Cecil。

    “懒死你算了。”Cecil亲密地拽拽卓之湘的耳垂，半起身子帮他把酒杯拿过来。

    卓之湘得意地耸耸鼻尖，跟Cecil碰个杯：“敬我们勤快的Cecil～”

    Cecil小酌一口，俯身含住卓之湘的耳垂，在唇齿间吸啜。

    卓之湘被他吸得耳朵上黏糊糊的，便打击报复，挠他腰腹和腋下。

    Cecil怕痒，每次一被挠就拿卓之湘没辙。

    “松口! ”卓之湘张牙舞爪。

    Cecil含糊道：“不松，你先住手。”

    “凭什么我先住手? 是你先咬我的! ”卓之湘坏笑着挠他，扬起下巴躲避Cecil。

    Cecil果然率先撑不住了，笑得浑身都在抖。

    两人嬉闹一阵，都觉得肚子饿了，便趁着牛排还热乎，拿起刀叉开始吃晚饭。

    Cecil切下一小块牛排，提起来送到卓之湘嘴边。

    “啊——张嘴。”Cecil看着卓之湘。

    卓之湘偏过头：“都一个味道，干嘛要喂我? 我吃我自己的就够了。”

    “我想喂你咯。”

    卓之湘勉为其难地张口咬掉那块肉，一副“我宠你”的表情。

    Cecil抿唇一笑。

    吃完晚饭，Cecil去洗碗，卓之湘抹桌子。

    家务事干完后，卓之湘被Cecil抱进浴室，放在浴缸里。

    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卓之湘浸泡在水里，看着天花板哼歌。哼的就是今晚黑胶唱片里的女高音，曲不成调，发音也乱七八糟。

    Cecil拿了只凳子坐在浴缸外，帮卓之湘身上打泡沫。他提起卓之湘的腿搭在浴缸外缘，一边搓一边亲吻。

    卓之湘不安分地舞动脚趾，像是在拿脚趾演一出默剧。

    Cecil五指并拢按住他的趾头，把香喷喷的沐浴露涂抹在卓之湘的脚趾间。

    “错了，不是那样发音。”Cecil还一心两用地帮卓之湘纠正法语发音。

    “我才没错，是你错了，你那样念一点也不好听。”

    卓之湘玩着手上的泡沫，看起来天真率直，像个孩子一样。

    他又按照自己的方式重复了一遍歌词，并且不允许Cecil再提出反对意见。

    Cecil脱掉身上的衣服，跟着也踏进浴缸，自己躺在底下，把卓之湘圈在腿间：“坐直点，我给你洗头。”

    卓之湘摇头晃脑，甩了Cecil一脸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