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是不会死的,但人类是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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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到脚步声消失,泷野顿时往前低头的开口。 「雪之下桑……!」 原本是低着头让雪之下暂时离开,但对方却一手突然抚上他的脸的打断他。 「泷野桑,红蝶带来的消息让我很担心你….」 泷野竟静的听着,一手轻覆上他的手的轻握。 「而你…现在又怕我受伤的要离开….」 雪之下轻皱的眉回望他,语气微弱的让泷野不忍心的一手紧抱着他。 「…我该怎麽办?…」 「雪之下桑……」 「就这样让你离开?…那…我们…..还会有下次…见面的机会吗?」 「…我不会死的…雪之下桑…只是暂时去把事情处理掉….」 「如果你突然需要吸血呢?…如果你进入你所说的沉睡呢?…是不是我就无法再跟你说话了?」 泷野望着他,却无法开口说不可能,因为他这次也有这样的想法。压抑嗜血的欲望,然后进入无限时的沉睡,什麽时候会再醒来他自己也说不准。 「雪之下桑我…..」 「耳饰没了我也不会再想着出去…但就算这样…强留你待在我旁边也还是危险吧………」 雪之下感觉异常疲惫,也觉得脑袋很混乱,但他却不愿停下的继续开口,他心里很清楚,泷野继续留下来的话就会增加风险,而且还是两个人的风险,就像泷野怕自己会杀了他一样,他同时也担心自己的人会把泷野害死。 「……我……果然…很任性吧…」 雪之下静静的闭上眼,回想几天前,自己为了不成为绊脚石的要让泷野离开,结果对方却坚持不走。现在泷野有了分开的念头了,自己却紧抓着他不放,这样矛盾的态度,就连自己都觉得讨厌。 「你好不容易提出了离开的话…而我却又反悔着…不让你走……」 而且什麽吸血的问题,泷野只要随意在街上找就可以解决的,自己竟然也拿的出来当藉口。 ……..真的…很差劲呢… 泷野静静着望着,心理则同样纠结。 他不愿离开雪之下身边,但现在的状况,撇开银制武器不讲,那不知名的药剂对他来说太过危险了,彷佛就是要他亲手去杀了雪之下一样。 他不愿自己的陪伴,会成为杀害雪之下的原因。 低着视线,静静的在心理思考。 是要继续陪伴?还是保护优先? 泷野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浑沌,然后平静的闭上眼。 两人沉默了几许,整个房间宁静的就像时间停止了一般。 而正当泷野缓缓睁开眼,打算开口说出自己的决定的时,雪之下却平静的率先出声了。 「你走吧。」 泷野愣愣的望着依旧闭眼的雪之下,表情则是不敢相信对方讲的意思。 「你提议分开….那就这样吧….」 「……」 「…但我会等你回来的…所以一定….要回来…」 一说完,自己就抿着嘴不着痕迹的忍着。 在听到对方连银箭都准备好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就已经有个决定了。就现在的状况看来,他不得不让泷野暂时离开的回避,毕竟他没任何力量保护泷野,充其量也只会一些棍术而已,只要泷野不出现,那对方至少是找不到他可以攻击。 而且他也对自己人的攻击感到惊讶及自责,如果除了自己以外都不能相信,那泷野离开或许就能降低他被攻击的可能性,反正依泷野的个性,肯定会把狼留下的保护他,那这样分开也暂时不用担心什麽。 等药效过去,然后处理掉那些进口的银制品,最后恢复到原本的生活。 他只要暂时让寂寞相伴,一切都会没事的。 ……会回到原本快乐的生活的。 …是啊…会回去的… ...只要泷野桑没事… 雪之下现在只觉得心痛,明明是好的决定,但他却连望着对方的眼睛开口都做不到,只能闭着眼不断的说服自己。 「雪之下桑…」 「…一切都会…没事的吧…我会等你的…」 「……」 「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呜!?」 泷野一手轻扶着他的下巴,然后轻柔的吻上。听着对方断断续续的话语,他虽感到心痛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而面对雪之下这样突然的决定,他也只能坦然接受,因为毕竟都是对两人都好的决定,分开式的保护,自己除了减少危险之外,也让自己不会有杀掉雪之下的机会。 只要他把那些烦人的事情处理好,短时间就可以再次回到原本的生活。 既然雪之下都下定决心说要等他,那自己只要尽快处理好事情就够了。 但他还是觉得很难过,毕竟他很清楚雪之下其实根本不想分开,却因为彼此的安危而被迫做了这样的决定。 当然他也很不想离开他。 他轻柔的结束接吻,然后小声的在雪之下耳边开口。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 「事情一结束…会马上回来的…我暂时把狼留下来。」 「………」 「我不会有事的…一定要等我…」 泷野紧紧的抱着他。 ……雪之下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恩。」 雪之下依旧闭着双眼,然后淡淡的微笑着。 他感觉到泷野的吻,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几秒后环在身上的手逐渐没了重量,就连背后靠着的感觉也变的不同。狼轻触着他,明明房间对它来说小了一些,但它仍旧不移动的任由雪之下这样半躺在身上。 雪之下调整自己的气息,然后静静的躺着。 一直闭着眼,只因为不愿见他的离开。 ……泷野桑…你一定要回来….. 雪之下保持着微笑,脸上却静静的多了一道透明的泪痕。 两周。 泷野已经没消息两周了。 雪之下稳住自己的心,过着跟以前一样那种没变化的生活。 晴之屋所有人,都对他那没精神的微笑感到不忍。 他们不知道泷野为何消失,也不知道为何最近的客人突然减少,只是总有说不出的不安盘旋於心。而且就算是跟他感情较好的香兰及莲,也都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麽事。 就算问了,雪之下也只是笑着摇头而已,然后就是看他一直坐在窗前的发呆。 看似跟之前一样的生活,却比那更加令人难过,就算到了半夜,雪之下也依旧是这样默默的跪坐着,只是身后会多了一只动物相伴。 对客人突然减少的事情,雪之下只是猜测可能是月底的烟火活动,所以才会很少人来。丝毫不在意的态度让所有人都觉得惊讶,因为雪之下总是给他们一种老板的威严感,现在却像没了心一样对什麽都无所谓。 而对於雪之下这样没精神,香兰暂时就接下了某部分的管理工作。虽然基本上没什麽难处理的事情,但当他在整理莲给他的客人名单时,他注意到名单上的纪录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除了减少一堆人之外,以往难搞的客人,在晴之屋待的时间似乎增长了。 进入第三周的等待,雪之下几乎有些承不住,但又不愿认为泷野出事而压下慌乱的持续等着。 他默默的望着窗外发呆,黑夜里远方稍明亮的天空看的他倍感难过。 明天就是对区举办新年庆典的日子了,最近这几天他都看的到远处时不时的闪着光芒。他还记得泷野曾跟他提过要去看烟火的事情,现在不要说一起出去了,就连泷野现在是否安好他都不知道。 那时期待的心情,如今却成了他痛苦的叹息。 虽然晚上都会出现的狼没什麽异样,但一直在身旁的黑猫就不同了。从泷野离开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处在沉睡的状态,不管怎麽移动或是对它轻唤,全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过於安静的样子,让雪之下是更加不安了起来,但他总告诉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另外在他们分开的那晚开始,他就把泷野送他的项链当做护身符的一直戴着了,之前洗澡或睡觉时都会取下来的放好,现在除了不拿下来外,他还会时不时的伸手紧抓,为的就是让自己能安定下来。 这天夜理他依旧是跪坐在窗前的等着,但就在他以为今天依旧是平安的时候,狼却突然出现了异常。 身后的生物,突然起身,然后像是忍着什麽的低着头吐气。 雪之下紧张的回过身,然后伸手要去抚摸,但狼却闪过他的触摸,摇摇晃晃的退离他后无力的躺倒在地。 「你怎麽了!?」 他跪在狼的身旁,不断的察看对方身上是否有伤,但狼只是侧躺在地然后微张开嘴的喘着,时不时还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异常的模样,让雪之下不免担心起泷野那边的状况。 「你!?…泷野桑怎麽了?!…」 狼喘着气,双眼盯着前方放空。 雪之下慌张的从身上找出糖果,然后递在它面前,但狼没反应,只是一直喘着。 泷野曾说过,两只生物的伤害会回传给他,从没说过自己受伤会传给它们,但现在这种异状实在让他无法相信泷野没事。 因为狼的模样就像缺氧一样,是如吸不到养气般的喘着。 雪之下望着它几秒,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想法,顿时就从头上抽出发饰,然后用尖端在手上用力的划出伤痕。 极浅的伤口让他划了几次,才能稍微挤出一些血在手上。 他二话不说将渗着血的手伸进了狼的嘴里。 几乎是刚碰上舌头而已,狼顿时就整个含住了他的手,些微刺划破的疼痛感从手臂传来,但雪之下没打算把手抽出,而是让狼就这样轻咬着。 只是这状况没持续多久,自己房间的门顿时被人打开。 「啊呀?果然在这呢~」 雪之下惊讶的望着优雅进房的冢川,然后在还未开口说什麽的时候,就被金属摩擦的声音吸引了注意。 冢川身旁出现的两个人,手上拿着十字弓,上面放着银色的短箭在几秒后打入了狼的双腿。一个吃痛,狼顿时松口的躺回地上。 近似黑色的血溅在地板上,让雪之下顿时回神的出声制止。 「住手!不要伤它!」 冢川轻敲着烟管,一副看有趣的东西的回望着他。 「恩~为什麽呢~?」 语一落,两只银箭顿时射穿狼的前脚。 而当其中一人又将银箭放在弓上时,雪之下顿时上前一手抽出自己藏的棍子,然后用力一挥的打飞对方手上的武器。只是一人仍旧防不了三人,见雪之下将第二个人打晕,冢川只是笑笑的将自己的弓对准了狼。 「雪之下桑,我想您还是住手比较好喔。」 雪之下愣愣的望着他,然后皱眉的开口。 「你…对泷野桑做了什麽?」 「恩?没什麽啊~我只是想邀他聊聊而已。」 冢川轻笑着,然后一副轻松样的抽着烟。 「只是他不理我,所以我才用自己的方法,把他的东西还给他。」 「还?…他才没给过你什麽…」 雪之下一手刺痛,却仍旧紧握着棍子。 「呵呵~因为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呢~好了~雪之下桑我给你两个选择吧?」 「……凭什麽认为我会选?」 冢川耸着肩,不回答的讲出自己的条件。 「雪之下桑愿不愿意跟我走一趟呢?」 「我拒绝。」 「是吗?那我就打穿这只狼的心脏,然后让下面的人连续爽个几天,你说怎麽样?」 雪之下愣愣的回望,然后撇着视线仔细听着下面的状况。明明最近客人没多少的,他却听的到人群的声音,抿着嘴他不爽的开口。 「……你…在我的客人上动手脚?」 「没有啊~我只是说这几天晴之屋被我包下来而已。」 冢川轻吐着烟。 「那些人啊~只要给钱就什麽都愿意呢~而且月底这区的人很少,正好方便我呢~」 「……..你这混蛋…」 「好了~如何?还是不跟我走?」 雪之下瞪着他,然后望着依旧躺在地上的狼看。 被刺穿的伤口没恢复,而且还一直冒着血。 他很清楚自己就算答应要走,下面的人也不会好到哪去。这次根本不算交易,只是让雪之下更能离开的威胁而已。而真正让他决定要走的,是狼那无法恢复的异常。如果这时心脏被刺穿,那不只是狼或许连泷野也会不保。 他紧握着棍子几秒,然后顿时站直身子的松手,染血的棍子落在地上的滚落一旁。 结果不管怎麽预防,自己还是成了泷野的累赘,如注定般的躲不掉让他在心中苦笑了一番,然后为这几周的寂寞感到无奈及叹息。 不过他也想过,若是没分开,现在倒在地上的可能就是泷野了。 抿着嘴,雪之下低着视线缓缓开口。 「走就走。」 「呵呵~太好了呢。」 冢川轻笑着,然后将手上的银箭射入狼的腰间。 「呜….好痛….恩!?」 雪之下猛然睁开眼,然后坐起身的望着四周。 他人虽然是坐在床上,但四周望去却有铁栏杆围着,仔细观望几秒他才知道,自己应该是待在铁牢里的,只是牢房里摆着床而已。床的位置早单间牢房的左后方,所以他的右边跟后方,床单是直接紧靠在栏杆上的。 动了下身子,手脚上冰冷的感觉让他低下头的察看,双手跟双脚上的黑色的铁环让他顿时皱眉。不过还好不是完全被绑住,稍稍拉了一下链子,长度似乎给了他半个自由。 压着头努力回想,但他只记得自己在答应对方的条件后,就被打了一剂药后就没什麽意识的跟着谁走了的样子。 望着自己身上还穿的好好的和服来看,应该只是被带进来的放着而已。 「呜……睡了….多久了?……」 「大概半天。」 「唔!?」 听到熟悉的声音,雪之下顿时朝另一旁望去。 隔了生锈的栏杆后,是一间什麽都没有的单调牢房,靠在墙边一脸担心在望着他的是许久不见的人。 「大原桑!?你怎麽在这?」 「唉…我才想问雪之下桑怎麽会被带过来呢?」 叹着气,大原拖着铁链靠在铁栏杆的回望。 「泷野桑呢?他不是在保护你的吗?」 雪之下一听顿时低下头,停了几秒后才缓缓开口。 「他……不知道现在….是否….」 见他一脸难过样,大原无奈的沉下视线,犹豫后的开口。 「….不是很想这样说,但我想应该好不到哪去。」 听闻,雪之下猛然抬头的抓着栏杆询问。 「你知道什麽?告诉我!……你……该不会就是红蝶说的那个人…?」 「………红蝶的老板….也很保护泷野桑呢….真是的怎麽都护着他呢……」 大原苦笑着轻叹口气,回想自己主动找上红蝶时,因为问了泷野的事情而被对方压制在地,全身还突然动弹不得的被迫把自己身分透露出来。后来好不容易对方接受他的解释了,他却只能靠自己休息两个小时候才能起身走动。 听对方解释,才知道红蝶的房里点的香灯台是一种麻药,而且听说她抽的烟也基本上是同一种成分。不自觉就被下药,这让他忍不住觉得,女人真是一种恐怖的生物。 之后他为了要查出对方的交易内容,而去偷听了近期的秘密会议,结果不小心被抓个正着,还被对方调侃一番的丢到这间废弃的牢房里。 本来以为自己是被随意的关着而已,没想到几天后却见雪之下也被带进来安置,整个人看上去还一副无神、没反应的样子,让他可是担心到想拆了栏杆。 「……那位药商叫冢川,贩药贩酒外,还做一些非法的进口交易。」 「………」 见雪之下一副不惊讶的样子,就轻笑着回问。 「那位…红蝶的老板有去跟你讲过吗?」 「…恩…药的原料…还有银制短箭…..」 「……那个…药剂是不是很强?」 雪之下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因为泷野被打药的事情,除了他跟红蝶之外就没人知道了,现在大原跟他提起,一定是有听到些什麽。 「那成分是什麽?」 「…其实也没什麽,就只是把最基本的水换掉然后在加一些别人的血而已。」 「……别人的?」 「恩…加了一点而已。」 「…….那基本的水换成了什麽?」 大原回望着他,然后顿时把视线移到牢笼外的桌上。雪之下不解的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他看到桌子上有三瓶酒,不过瓶子里装的是近似黑色的红色液体。 「………那是什麽?」 大原望着那三瓶几秒,然后缓缓开口。 「那是泷野桑的血。」 「………」 「泷野桑脸色很差喔?要不要喝点水?」 冢川站在他旁边,一脸笑笑的开口询问。 而泷野连一眼都没看他,仅是沉着声音开口。 「所以?不是说要把我锁起来吗?」 「哼哼~等我这边签完就可以了。」 泷野平淡的望着前方,然后缓缓低下视线的沉默,双手双脚有些沉重的让他感到无奈。 交易达成后,他先是在晴之屋待到早上,然后跟精疲力竭且躺倒在房间里的香兰讲了一些话后,就跟着冢川离开。以为对方会直接带他去见雪之下,但冢川却带着他到处去签交易的合约。 这当然是让那些商人全都惊望了,因为他竟然能让那永久不动泷野,签一些根本非法的危险商品。而且一见自己取利益的机会来了,就都各个缠上来的趴马屁,然后顺势跟着一起签约,而冢川也没拒绝什麽,就只笑笑的看情况签着。 而对泷野来说,反正工作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且现在这些都成了交换雪之下的筹码,所以他也没多犹豫,就这样一路签到近下午的时间。 缺血又失血的状态下,对方还故意似的带他在太阳底下走动,虽然不会容易死去,但体力却依旧消耗的很快。 「好了~走吧~」 泷野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身子因步伐不稳而稍晃着,但尽管体力几乎到极限,泷野却一句话都没开口,仅是无所谓一般的走着。 冢川轻笑着的继续带头走,就算是有些颠簸的山路,他也依旧没缓下脚步。 无所谓的一边走一边不时的望着远方发呆,泷野轻喘着,双眼的红光几乎跟没动能力的他没什麽不同。虽然冢川并未说明什麽,但他感觉只要自己稍动能力,体内那种不适感顿时就会增强一些。 回想之前的事情,被打药的那瞬间,确实没发生什麽,而真正开始让不稳的,是在他动能力让对方冷静之后才开始。现在他只要稍跟狼连上,头就马上感到晕眩。或许是因为他正在失血的关系,但这可无法说明昨晚的事情。 当时要不是因为有人要烧了他家,他也不会出现的被人攻击。 一想到那个两人曾一起待过的书房,他顿时就忍不下心的出现并把人敢跑,谁知道一个瞬间,双腿竟多了两的洞的移不开身,正面冲击加上几秒后双手的疼动,整个让他不爽了起来。 不过让他真正失手杀人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雪之下那边出了事的关系。 几分钟房前净空后,他吃力的飞到晴之屋。 结果仍旧没赶上。 轻叹着气,泷野收回视线后,默默的继续走着。 「………血?」 「…对。」 雪之下一脸震惊的盯着那三瓶酒看,那血量怎麽看都有些夸张。但若是冢川把混药的水换成的泷野的血,那就能说通了为何会对泷野产生效果了。 「血跟那些原料混合,然后放置几天后再低几滴别人的血,效果就会是原本的四倍。」 「四倍!?」 「恩。」 「你怎麽….」 大原低下视线,然后缓缓回望他,眼里尽是痛苦的解释。 「我听到的时候也不信,但当我看到的时候…..那可就不得不相信了。」 「……」 「我不知道四倍是怎麽得到的,但………你知道泷野桑的血给一般人喝,有很大的机率会死去吗?」 大原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一见雪之下战战兢兢的点头,他顿时就叹了一口气的继续述说。 「他试了一些人,被打入了那种血药后………」 停顿的语气,让雪之下更加在意起来,但当望着大原那些微痛苦的表情后,他仅能抿着嘴的静静等着。 深吸一口气,回忆那画面让他有些痛苦,但为了上让雪之下知道药的危险程度,大原稳住自己纷乱的心情,然后低着视线开口。 「…会…产生强烈的欲望…然后在这被一堆人…长时间的玩弄后痛苦的死去。」 「……」 「极其痛苦…就像渴望什麽的紧抓喉咙的死去。」 雪之下愣愣的听着,他坐瘫在床上的望着床单发呆,然后在几秒后,惊觉自己坐的床似乎就是实验用后要用的。 「雪之下桑….我很担心…你…会不会……!?」 大原话讲到一半,就听见远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猛然离开间隔的栏杆,往另一边靠墙的待着,因为他曾被警告不能靠近隔壁的牢房,要不然下次就会换自己被试药了。而雪之下则是保持着呆然的状态,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声音很轻,却每步都让人感觉沉重。 几分钟后,雪之下感觉到那人停在他的牢笼前,原本是想等对方先出声的,但不知为何,心里却突然有一种怀念的感觉。 他缓缓抬头。 然后见到了他一直在思念的人。 泷野回望着他,脸上是那平日温暖的笑容。 「.............小…野…桑…?」他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雪之下桑……」 对方过於虚弱的声音,听的他心里顿时闷痛起来。但本是要急於下床的靠近泷野,却在右脚放下床的瞬间,发现了铁链那令人心碎的长度。 他竟然最多就只能坐在床边,然后隔着两步远的铁栏杆这样望着泷野。雪之下皱着眉头,站起身试着把身子往前倾,也不管两手在后被自己扯的有多痛,他只想尽自己所能的靠近泷野。 铁链的拉扯及雪之下隐忍的声音,在宁静的牢房里孤寂的响着。栏杆外,泷野沉着视线望着他,犹豫后就缓缓靠在栏杆上,然后朝牢房里勉强伸手的轻抚着他的脸。 雪之下愣愣的回望,双眼里是既高兴却又蕴藏着不安。 「雪之下桑…对不起…」 「泷野桑你还好吗?为什麽要道歉?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啊。」 「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被带到这冰冷的地方…」泷野的声音低沉却异常乾涩。 雪之下睁着眼感觉到对方的手有些颤抖,稍稍将视线移过去,他顿时就疑惑的缓缓开口。 「泷野桑…这是什麽?」 泷野手腕上银制的手环,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但对方却依旧是轻靠在栏杆上的微笑。 「没事的…雪之下桑…」 「你……..」 「雪之下桑….再等我一下吧….你会离开这里的….」 雪之下将脸紧靠着对方有些冰冷的手,试着将对方的安抚留住,而泷野也任由他这样的索取,然后温柔微笑的继续开口。 「你一定会离开这里的…我会保护你的…我答应过你的…」 「…唉…?…什…麽…?…」雪之下有些不解的回望,他发现泷野的气息太过微弱。 「我会保护你的….雪之下桑….你等我….」 泷野望着他,然后轻轻微笑的把手收回。 一个瞬间,雪之下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双手猛然扯着链子,然后强烈不安的开口。 「等…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我会…让你离开牢笼的….雪之下桑….」 泷野的声音轻的几乎快听不见,但雪之下却听的很清楚,而且还顿时让他想起了绘本的故事。 「泷野….桑…你要去哪里?!…等一下….等….呜…」 他奋力的扯着链子,却依旧只能望泷野转身的缓缓离去,对方有些不稳的身子让雪之下看不下去的大喊。 「绘本!…你看过的吧!?那本鸟跟男孩的的绘本!」 泷野一听顿时停下脚步,但他并未转过身,只是低着头沉默几秒后的轻声开口。 「……鸟…果然还是自由的飞翔…才是对的…」 「什…麽…?」雪之下停下动作,然后专注的听着。 对方静了几秒,然后侧着身的回望。 脸上的笑容虽温暖却让他感到心碎。 「雪之下桑…我不会让鸟死在笼子里的…」 雪之下睁大双眼的望着,宛如男孩给他的悲惨笑容,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直等到泷野离开了他的视线后他才猛然回神。 他全身顿时无力的跌坐在床边,低着头忍着心里的痛,几秒后竟开始猛力的用手捶打在栏杆上。 一下 两下 三下 …. 他失控的持续捶打,就算会把双手打断他也无所谓。 就是一直敲打着。 铁链及手铐的撞击声响亮到似乎连外面都听的到,但他不管,只想着把心中的痛及不甘全发泄出来。 泷野的微笑中藏着的是那深深的自责及不舍。 不舍…… 雪之下咬着牙的忍着涌出的哀伤,紧抓着栏杆的双手强烈的颤抖着。 泷野身上戴着他根本不会戴东西,脸色比平常还苍白,手连抚着他都在颤抖,声音听上去也异常的吃力,每个音都向是硬挤出来一样。 泷野的状态不用说,根本就比他们分开前更糟。而这地方很明显的是冢川的,那为何他就这样过来看看他就这麽离开?不直接接他走,就只跟他说要等,很明显的泷野一定跟冢川作了什麽交易。而他所想到最糟糕的代价,或许就是泷野自己了。 为什麽会不舍?就因为他要离开了。 雪之下猛然扯着链子挣扎。 「泷野你这混蛋!你答应会一直陪着我的!什麽保护不保护的,我根本没听过也没答应过啊!」 他不管手腕上被擦出的伤痕,只是愤然的对着泷野离开的方向大喊。 「你明明也舍不得的!为什麽还要这样擅自决定!?泷野大辅!!」 通往门的走道依旧沉静,泷野没回来,雪之下失落的坐倒在床缘。 一想到泷野会离开,他就觉得什麽都无所谓了。 「雪之下桑……」大原坐在一旁,也说不出什麽安慰的话,仅是替他难过的望着。 几分钟后,宁静的走道突然传出了脚步声,但雪之下一听就知道不是泷野,所以他缩起脚伸手环着的把脸埋了起来。 「呦~我没想到您竟然这麽有精神呢,雪之下桑。」 令人恶心的黏腻嘲笑,雪之下不理会的保持着姿势,冢川一脸笑着然后蹲在铁牢外的望着他。 「你知道外头可听的很清楚吗?」 「………」 「呵呵,我可要好好谢谢你呢,让我看到了最棒的景色呢。」 冢川顿时将声音压低,然后轻声笑着。 「那家伙的表情,你知道吗?不甘、无奈、哀伤的样子,哈哈就差没流出眼泪来呢~」 雪之下一听,猛然起身作势要揍他,但又因链子的关系,让他连冢川面前的栏杆都碰不到,就这样扯着铁链腾空的怒视。 冢川望着他的样子,然后沉下视线的收起笑容。 「恩…以为会看到你哭着的脸呢….真可惜…」 「你这混蛋!到底跟泷野桑说了什麽!?」 对他的质问,冢川只是耸耸肩,然后笑着从身上拿出一个东西给他看。银制的手环顿时吸引起了雪之下的注意,发愣的表情让对方顿时又微笑了起来。 「这个虽然是次品,但基本功能还在呢。雪之下桑知道这是什麽吗?」 「……」 「看好喔。」 冢川把手环立起的让他看内侧,接着伸手一脸轻松的把外面的插栓抽掉。轻脆的声音瞬间响起,雪之下愣愣的望着突然出现的银针,然后瞬间理解什麽的低下视线。 泷野的手会颤抖,就是这个原因?…就这样一直插着?…那样稍微使力就会很痛吧…. 他不自觉的轻抚上自己的脸,一想到自己还主动靠上去的索求温暖,就让他更加觉得自责。 「恩….果然这个比较细呢….嘛~算了。」 冢川缓缓起身,然后极其随意的把手环落在铁牢里,手环缓缓滚动,然后轻转几圈的停在雪之下旁边。 「哼~反正今天都会结束了呢~」 「….?」雪之下顿时抬头,然后不解的用眼神询问。 而对方则用一副可怜他的眼神,稍稍的开口。 「今天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呢~雪之下桑。」 「…什…麽…?…」 冢川一手轻抓着栏杆,眼神就像在嘲笑着他的天真一样。 「啊~刚才忘了跟泷野桑说~你们也是最后一次见了呢。」 「!?」 「好了~我该走了,还得准备很多事情呢。」 冢川轻笑着起身,然后朝门口走去,在他踏出最后一步时,对着雪之下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会把泷野桑的尸体留给你的,再见啦~」 脚步声在几秒后就完全听不见了,雪之下愣愣的望着前方,然后是一旁静躺着的手环。 「………」 「……」 「……」 「…雪之下桑…」 「那个笨蛋!」 他一拿起手环就奋力往地上摔,些微精致的银制的物品经不起这样的重击,顿时就从中间断了几截的四散。 不要说伤心了,他根本就呈现一种暴怒的状态。 从泷野的自作主张的决定,到刚才持续的被挑衅,他都只能待在这破牢房里接受。 不能拒绝,只能接受。 想到这雪之下就更加不甘及生气。 ……那个笨蛋!就这样默默的任对方摆布吗!? 不过说实话,当他知道泷野戴着什麽东西的时候,他有种想要掉泪的冲动,但也许是因为对方之后激过头的关系,反而让他冷静不少的把哀伤收回。 他缓缓瞪着原本冢川站着的地方。 ……我不会让结局跟绘本一样!也不会让鸟单独的飞翔的!…. 他是不知道冢川到底有没有方法把泷野杀死,但至少自己不会卡在这的让泷野忍受痛苦。雪之下猛然起身,然后拉着铁链的往回找寻原点。 一发现是整个锁在石墙上,他就马上丢掉扯断的想法,然后开始望向栏杆外的寻找某样东西。 「雪之下桑?你在找什麽?」大原不解他的举动,仅是有些不安的缓缓靠近。 雪之下没回应,只是认真的用眼睛搜寻。 几秒后他在栏杆外的桌子边找到东西,铁制的钥匙静静的挂在桌边不显眼的地方,不过除了钥匙外,旁边似乎还有两个拉杆。 「找到了!大原桑你那边有没有类似竿子的东西?」 「唉?…我这里吗?….恩…没有呢。」 大原愣愣的环顾四周,地上除了一些破旧的布之外,就什麽都没有了。雪之下只好翻着床垫,寻找可用的东西。 但过了将近一小时,不是找到的东西没用处,就是尝试后都以失败收场,不过雪之下不放弃,依旧试着要把钥匙拿到。 几分钟,他们顿时听到了脚步声的靠近,两人有些不安的对望,然后盯着入口看。 进入他们视线里的,是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混混,他走进来盯着雪之下看了几秒后,就一副没事样的拿起桌上的一瓶血,然后转身作势要离开。 雪之下盯着挂在桌边的钥匙。 仅是犹豫几秒。 他一手将项链快速取下的藏在腰带里,轻拉开自己的衣领后,缓缓走到离铁牢外最近的地方。 「呐~你。」 对方有些迟疑的停下脚步,然后回头望着他。 牢笼里,雪之下看似有些不舒服的,一手抓在隔间的栏杆上。 「…可以…帮我一忙吗?」 他缓缓抬头,然后对着一脸疑惑的人轻轻微笑。 「……」 「哈…哈….」 「雪之下桑?没事吧?」大原紧张的贴在栏杆上询问。 雪之下喘着气,回望他几秒后点头,然后将手上的钥匙丢给他。 「恩…没事…这个给你。」 大原伸手接住丢过来的钥匙,然后一边为自己开锁一边开口。 「雪之下桑…为什麽要这样…」 「我想不到更好的了…只能这样….」雪之下双手扶着床缓缓起身。 然后猛然发现原本藏在腰带的项链,正静静的躺在他原本躺的位置。 「可是就算这样…………..好吧…那外面…怎麽办啊…」 雪之下伸手将项链捡起的戴回脖子上,仅几秒心里顿时充满了安心感。 「而且这个人….应该是来拿泷野桑的血…..」 一听到泷野的名子,雪之下猛然回过神。 「糟糕!得快点去找泷野桑….」 「雪之下桑!?」 见对方一副要往外冲的样子,大原顿时拉住他的阻止。 「等一下!…」 「放手!大原桑放手!」 「这样出去会再被抓啊!雪之下桑冷静点!」 雪之下回过头硬是要把他的手拉开,两个人顿时就在牢房外拉扯着。 「放手!泷野桑他不知道现在…」 「雪之下桑!你现在去他那也是很危险啊!?先回晴之屋等吧?」 原本想用雪之下在意的东西劝他,没想到雪之下虽然是停下挣扎了,但说出的话却是令他感到不敢相信。 「晴之屋…不回去也罢。」 「什!?….雪之下桑…你不是很在乎的嘛!?怎麽…」 雪之下望着他愤然的开口。 「对!就是我太在乎了!所以泷野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再说什麽…」 大原愣愣的望着突然情绪失控的人,不自觉的认为,是不是刚才的事情让他现在还未能冷静下来。 「如果我不在乎,他刚才就会直接带我走的!就是因为我放不下!他才会接受交易的!」 雪之下已经呈现有些崩溃的状态,但他其实很清楚自己在讲什麽。 「是我硬要他留在晴之屋陪我的!因为我放不下,所以他连情之屋都保护!结果竟被打了那种莫名的药!搞的最后连自己都要死了,却还在顾着我!」 雪之下生气的甩开大原的手。 「晴之屋明明是我最不想待的地方,但我却放不下的跟他一起离开!」 「雪之下桑….」 「是我害了他的!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造成的!」 雪之下对着他大吼,眼泪则不自觉得滑落下来,他紧皱眉一手压在双眼上,然后靠着栏杆的沉默下来。大原心痛的望着他,却连伸手去安慰的都没有办法。 静了几秒,他缓缓开口。 「恩…我想……泷野桑一定…不希望你这样自责吧…」 「……」 「雪之下桑…虽然你讨厌…晴之屋…但就是因为里面有你很重要的人…所以才没离开的不是吗…」 雪之下抿着嘴不回应。 「…泷野桑他…也许是知道这点…才决定留在晴之屋的…」 「………」 「而且…他不都希望你开心吗…一直都为你想着的…」 大原突然想起那个晚上的事情,泷野抱着雪之下,就算各自的状况都不好,两人却会对着彼此用最温柔的微笑互相扶持。 那时他真的很忌妒泷野,但也同时为雪之下终於有了愿意依靠的人而感到高兴。原本就觉得泷野力量够强,所以不用担心什麽的。 但现在……… 「……」 「泷野桑…他….也没有责备过你吧?….所以…」 雪之下依旧低着头。 「所以…不要在自责了….」 「……」 两人之间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大原因为不知道还能说什麽,只好一直等着雪之下的回应。 而对於雪之下,他则是发泄完又没被责备的感到无奈。 结果就这样尴尬的几分钟后,一个声音打破了彼此的沉默。 「唉~你怎麽还在这里啊?」 两人吓的猛然朝声音看去。 一位他们都没见过的女性,正站在入口中央的望着他们,手上拿着的烟管正缓缓的飘着白烟。 「哈…….…….哈……….」 泷野低着头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的轻喘着。 他已经被这样吊了三个小时了。 太阳下山后,四周的温度就骤降,冰冷的岩时跟石壁更是散发着冷冽的寒气。泷野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微微的颤抖着,但他已经没办法再用能力去确认晴之屋的状况了,仅是靠着气息在猜测而已。 黑猫那边让他不得不放弃,因为自身过於缺血的关系,血液暴走会从最远端开始,黑猫大概已经开始攻击人了,虽然它吸过雪之下的血,但那也只是微量而已。 狼似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照它自动传回的讯息里,有些混混已经被他拉出房间了,还有一半的人还再撑着。 但令他担心的是,他自己似乎撑不了多久了。 「哈……..呜…..」 皱着眉头,他稍稍试着动自己的手。 ……… 不行,他现在连抬头都很困难了。 他心想,如果自己失去意识,体内的防御机制就会启动,到时大概在场的人都难逃被他杀的命运吧。但这无所谓,他只担心雪之下的状况。 狼或许在处理好那边的状况后,就会直接到牢房那去救他,但因为黑猫的关系时间上可能会有点久。 ……雪之下桑…..我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了…… 他低着头,静静的回想之前的时光。 对他来说是既短暂又愉快的,而且老实说他从未跟一个人相处着这麽久的时间。至从他曾经对某个女性在意过后,就没这样对谁心动过了。 一开始真的只是好奇而已,他只是对雪之下那种跟他相似的感觉产生兴趣,后来意外认识了,就觉得面前的人更加吸引他,优雅的姿态、傲然气势、不经意表现出的可爱模样,还有如孩子般天真举动。 他的一切都让人想去珍惜,想保护着他不受其他人的摧残。曾认清自己不能跟他太好,不能有过深的交情,因为那些只会徒增自己的痛苦而已。 所以他保持着一点距离,然后装作没事的待在自己的房间,忍受过每个月的嗜血期。那时他觉得就算就此长眠,也没什麽关系,因为醒过来又会是新的开始。 但当他发现对方竟一次、两次强行进入他的生活,而自己又依旧持续的跟对方相处的时候,才知道其实自己也已经放不下对方了。 雪之下那灿烂的微笑,对他这种黑暗中活动的人来说,比起让他感到炽热刺眼的阳光,他更像太阳的令他感到温暖。 明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拥有,却又忍不住伸手的独自占有。 想想,现在自己会有这种结果,也是活该的吧。 泷野不自觉的苦笑着。 但尽管如此, 他还是很想念对方。 「……冢川桑…这还要多久的时间?」 「………」 冢川站在离岩石区有些距离的地方,他一脸尽是不爽的盯着远处的泷野看。 以他原本的规划,泷野会因失血过多,然后在失去意识的瞬间,体内的血会暴走的开始食人。而他只要在泷野暴走的瞬间,将银制的子弹射进脑袋或心脏就好。 瞬间阻断本体的生命连系,狂暴的状态就会骤然停止,然后因子弹的关系对方会因恢复不了而缓缓死去。 这是他花了很多时间,及金钱上的交易所换来的情报。虽然对方直说自己是有好运,所以才能顺利枪杀掉一个,叫他不要轻易尝试,但他仍旧听不进的执意要做。 而现在,他好不容易耗掉泷野一大堆的体力,且又放血的加速狂暴化了,泷野却连一点要暴走的迹象都没有。 还是静静的跪在岩石上。 天色已经转暗许多,深山里更让人觉得阴森,但泷野因为是被吊在石壁中央,所以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他的位置,不过因为听闻暴走化双眼会先有反应的转变,再加上他瞄准需要视线,所以决定为他的四周增加一些光源。 「在他前面三步远的地方点灯。」 「!?可是….」 「他现在没办法攻击的,至少点三盏知道吗。」 「喔…喔喔….」 冢川盯着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泷野,然后在灯放置完毕后,轻声的跟另一边的人开口。 「……把十字弓给我。」 「唉?可是…这里剩下三枝…其他在后面的屋子里….」 「三枝都给我。」他淡然命令的样子令旁人都觉得不安,但却依旧迟疑的把银箭递给他。 冢川熟练的将箭放上,然后缓缓的瞄准了泷野。 反正如果真发作了,也正好用自己身上的枪击杀。 他平淡的望着,然后轻轻扣下板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