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二者选一

    “你想怎么样？”季婵知道洪昱明的心意，不过她想听听那怪老头想说什么。

    怪老头笑了笑然后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银瓶出来，从瓶子里倒出两粒丹药来，一颗红色，一颗白色“你们两个只能一个活……”说着用匕首分别点了洪昱明和季婵一下。

    “来……你们过来选……”还没等怪老头的话说完，季婵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他手里的两颗丹药全都夺了过来。

    怪老头正转头想和洪昱明说，也没想到季婵的动作这么快，而洪昱明更是吓得大惊失色，就看着季婵一仰头把两颗丹药都送进了嘴里。

    “季婵！”洪昱明大叫着冲到了季婵的面前，两颗丹药下肚，季婵只觉得浑身脱力，全身发软，一栽歪，倒在了地上。

    “季婵！季婵！”

    季婵看着洪昱明那惊慌失措的脸心中却是平静，她也不光是为了救洪昱明，如果她死了就能回去的话，也不失为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她心里想着，突然就觉得心中一闷，心乱跳了一阵，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呼吸似乎也不受控制，看来她是真的要归西了……

    洪昱明看着怀里的季婵脸色煞白，他也是急得满头是汗，不停地呼唤着季婵的名字，可是季婵却是充耳不闻。

    就在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见季婵两眼一翻白，呼吸急促了几下，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季婵！季婵！”洪昱明大声哭喊着季婵的名字，用力地摇晃着怀里的季婵，可季婵已然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

    怪老头见状只怪笑一声“她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来人把这晦气之人拖出去。”

    怪老头一声令下，两旁的白衣女子这才走上前来，弯腰就想要从洪昱明的怀里把季婵给拉出来，可是洪昱明哪里肯给，他死命地紧搂住怀里的季婵，死也不肯放手。

    怪老头就在站在一旁看着，见洪昱明一反常状，不禁心中恼怒“小子，你是不是也活够了？”说着一伸手就拽住了洪昱明的后脖领，紧接着一脚蹬在了洪昱明的后心上。

    噗的一声，洪昱明只觉后背巨痛，心口一发热，一股热腥气就往喉间涌来，他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

    而这时他手上的劲也松了，被身后的人从地上像是拎小鸡一般给拎了起来。

    “小子，你毛还没长就想着这些臭娘们了啊？！想来还是为父我对你太娇惯了……”怪老头阴沉地盯着手中的洪昱明，想要洪昱明的命，可是想想过往又有些舍不得，可就在他这一分神之际，他再也没想到，洪昱明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腰间，抽出了他贴身的匕首。

    “你！”

    等怪老头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又听见噗的一声，只觉得软肋一阵巨痛，低头一看，那匕首已经没入他的体内……

    “啊！！！”怪老头大声怪叫，可洪昱明却早已豁出去，只见他红着眼睛紧握匕首，拔出再狠狠地捅进去，一连捅了好几刀。

    怪老头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已经红了眼的洪昱明，可洪昱明看上去又是那么的淡定眼中只有对他的恨，仿佛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怪老头实在痛得受不住了，他用力一掌打在了洪昱明的肩头，洪昱明就像一只麻袋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他自己也退了几步。

    “来……来人啊……”怪老头捂着已经被血浸透的腰间，血顺着指缝不停地往外涌，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异常的苍白。

    而地上的洪昱明却是一动不动趴伏在了地上，怪老头见状又是一阵怪笑，走了几步弯腰把地上的那把匕首捡了起来，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握着匕首，面目狰狞地往洪昱明那里走去。

    他用脚踢了踢了地上的洪昱明，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知道他刚才那一掌的力度，就算洪昱明还活着也就剩得下一口气了，他蹲在了洪昱明的身边想想在洪昱明身上花下的心思，这么块嫩肉硬是没吃到嘴，不免有些懊恼。

    “小子啊小子，你也别怪爹爹我心狠！我这就送你最后一程！”说着怪老头就举起了匕首。

    可就在这时，怪老头就觉得有一股恶风不善，可是当他觉察到想要躲避的时候已经迟了。

    噗的一声，随即咚的一声，怪老头圆睁双目仰面栽倒在地，眉心中间插着一支羽箭。

    嗖！嗖！嗖！几道寒光一闪，看管着姑娘们的白衣女一个个都倒伏在地，剩下的也都作鸟兽散了。

    纱幔被一层层地拽落在地，许多黑影在纱幔之中来回地穿梭，往大堂这边闯了进来。

    刀剑声，哀号声，纱幔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血幔，姑娘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都蜷缩着逃到角落里躲了起来。

    “季婵……”洪昱明被喧闹声吵醒了，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双臂使劲往季婵的方向爬了过去。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洪昱明的眼中只有那躺在地上的季婵，季婵在那里安静地等着他，他用尽了全力才爬到了季婵的身边，颤抖的手轻轻抚上季婵的脸颊。

    还有温度！季婵没死！

    洪昱明从没有如此地感激过神明，他忍着巨痛坐了起来，欣喜若狂地把季婵搂进了他的怀里，在季婵的耳朵不停地呼唤着……

    也不知是不是洪昱明的诚心感动了神佛，洪昱明只觉得手里握着手指动了一下，那如扇般的睫毛动了一下，季婵竟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季婵！季婵！你醒了！”洪昱明只觉得鼻息一酸，开心地差点哭出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把季婵紧紧搂进了怀里。

    洪昱明激动地眼中只有季婵，所以就没看到在他的身边已经围满了身着夜行衣的人。

    身着夜行衣的人没想到坐在地上的狼狈的两人谁都没把他们看在眼里，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情况，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把这两个人围住。

    这群人看了一会儿，从人群人走出一人，把脸上的黑纱拉下，露出一张俊朗的面庞，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翩翩少年，他走近了那两人用剑抵住了那个小姑娘，可是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地上少年怀里的姑娘却抬起头来，反而惊诧异常地望向他。

    “江仁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