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竟肯亲自来迎我回府
玄瑾说到这个份上,苏水再傻自然也猜得到了,不由大惊,“你说的是王跃带的头?怎么可能?先不说我苏家对他有恩,他只不过是区区一介礼部尚书,我苏家和王室关系甚好,单单每年缴纳的官税就不少,圣上又怎能说信就信?” “水儿啊水儿,之前你这小脑袋瓜不是挺灵的么,竟然连这事都反应不过来,”玄瑾还不忘了动手敲了敲苏水的脑袋,“你自己都说苏家光每年缴的税钱都不少,那苏家的资产定然很是庞大,所谓树大招风,你觉得朝廷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苏家资产越积越多,富可敌国吗?” “......” “苏家越壮大就越敏感,就像一棵大树,枝叶根系蔓延太广,势必要砍根砍枝抑制生长,可你苏家英明一世,竟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任其繁衍生息,朝廷本来就苦于抓不到你们的把柄,如今被人联合参奏,朝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在这之前,苏水从来没有从这个方面想过,玄瑾点醒了他,真是让他又悲又怒,“那我们苏家的工人下人几百口人都活该被抓吗?我们苏家一家老小就活该流离失所过着逃命的颠簸生活吗?” 这样说着苏水已然红了眼眶。 “那又怎样,在国家利益面前所有的事都是小事,你苏家固然人口众多,那还能多得过国家?” 苏水把脸撇到一边,声音有些嘶哑,“那以你的意思,是朝廷想要整治苏家,那这样的话还能有平反的可能?” “你们苏家已经被朝廷抄的差不多,所有地区的店面都被查封,就算真的平了反,也定然没有之前那般繁盛了,圣上不是昏君,虽说国家利益面前其他都是渺小的,但证据面前,也定然不会草菅人命,让人蒙受不白之冤。” “如若那样那便是好了......”苏水松了口气,抬头认真又坚定的看着玄瑾,“玄瑾,虽然我不知道你突然变得这般好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如若你真能帮我们苏家洗刷冤屈,那你便是我们苏家的恩人,也是我苏水的恩人,之前的恩怨我们尚可一笔勾销,以后有什么事我苏水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水儿不翻我白眼,还突然这么认真的样子,我倒是不习惯了。” 苏水这么认真却遭到玄瑾的调笑,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球。 之后的日子玄瑾果然说到做到,一时间收集了不少苏家被污蔑的证据,只是这件案件如若要平反的话,牵扯重大,只有这些证据是万万不行的,可是调查的情况却进入的瓶颈。 苏水眼见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事情还没有半点进展,急的整晚整晚的睡不好,生怕拖的时间太久玄瑾不耐烦了,就不帮他的忙了。 加上回来之后两人就自然而然又睡到了一起,玄瑾虽然有所收敛,可还是三天两头的对他动手动脚,不做则以,一做就是半宿,一段时间下来,苏水的精神状态明显就不好了,大大的眼睛下面挂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打着哈气眼泪汪汪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天玄瑾去朝廷复议其他政事,顺便向当时主办苏家谋反案的官员打探一下情况。 玄瑾走后没多久,急于知道情况的苏水就干脆跑到了玄府的大门口,频频遥望玄瑾的轿撵回来的路线,盼着他回来。 玄瑾议完正事回府,刚从轿撵上下来,就见穿着一身浅绿色绸缎细纹衫的苏水小跑着迎了上来,那浅绿色的绸缎把他的皮肤映的又白又嫩,在外面站了挺长时间的原因,脸颊被太阳晒的有些泛红,那张漂亮的小脸白里透红明媚动人,很是让人喜欢。 “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玄瑾顺手拦住苏水纤细的腰身,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水儿竟肯亲自来迎我回府。” 苏水却不并不领情,“啪”的把玄瑾抚在他腰间的手打掉,“我是来问你今日去朝廷之上打听到的消息的......” 玄瑾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苏水只惦记这些事,也不曾惦记我,好生伤心啊......” 苏水忍不住瞪他一眼,把刚刚被拍掉的手抓起来重新放回腰上,白嫩的耳朵有些发红发热,“这总行了吧......” 玄瑾占了便宜自然开心,也不管身边那么多侍卫随从,低头就朝着苏水红通通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苏水连忙推开玄瑾继续亲昵的动作,用袖子快速的蹭了蹭脸,“大白天的你犯神经啊!” “怎么了?水儿害羞了?” 苏水啐了他一口,“害个屁啊,我是怕你大白天的这么放肆,传到你爹耳朵里罚你闭门思过,那我们苏家还找谁来帮我们伸冤。” 玄瑾轻笑,扯着苏水往府里走去,边走边道,“这水儿你便放心行了,我爹他天天在皇宫里跟皇上商议政事,经常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更何况他开明的很,一向不管我的私人问题......” 确实如玄瑾说的那样,玄父总是神龙见不见尾,苏水来玄府这么久了,也不过见过他一两面,还只是匆匆带过的那种,据说他和皇帝感情甚好,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和皇帝在皇宫议事,可见皇帝有多么重视玄家了。 回了房间,玄瑾拉着苏水坐下,不急不慢的道,“时间也不早了,让厨房把午饭端上来吧,我们边说边吃......” 苏水还哪有那个心情等着饭菜上来,屁股刚捧着椅子就站了起来,手撑着桌面看这对面低头喝茶的玄瑾,皱着好看的眉头,“吃饭什么的等等不行么,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哪有心情吃饭啊......快点告诉我你今天上朝都打听到什么了?” 玄瑾把茶杯放下,看着苏水急不可耐的模样轻笑,“水儿总是那么心急,昨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大早天不亮就去上朝,一直到这个时辰才回来,莫不是连口水都不让我喝?莫不是真要把我榨干了?” 正常的话在玄瑾嘴里说出来都像是变了味儿,苏水刚降下温来的脸又有升温的迹象,瞪了他一眼便重新坐回椅子上,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也是怪他喽?他现在腰还疼呢,到底是谁把谁榨干! 玄瑾看苏水那副别扭的模样也不再逗他了,直奔主题道,“我今日碰到刑部尚书,当时苏家的案件就是他着手办理的......” 苏水连忙追问,“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