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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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我很抱歉。” 乔木看着顾软,认真的说到。 “但你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道歉。” 顾软认真的回答。 “那这样呢?” Alpha还真的换了一副表情,他的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顾软,认真的说到。 “真的很抱歉。” 顾软没想到乔木真的会在对自己说一遍,他有些措手不及。 “没,没关系的。” 他看着乔木说到,“你这样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她说着,一边看向一边。 眼前的alpha真的长得很好看,并且他的信息素也是淡淡的,有一股森林的味道,很干净很淡很淡,不像别的alpha让现在的他感到恶心。 顾软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受不了被乔木这样看着。 “并且我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你。” 乔木看着顾软,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关上。 “什么事情?” “明天或者是后天,我会把肖禁带来。” “在这之前——” 乔木从一旁的袋子里找了找,拿出了一个密封好的密封袋。 他将袋子撕开,几乎是袋子打开的那一瞬间,顾软就闻出来了。 那件衣服是肖禁的,上面沾满了肖禁信息素的味道。 乔木将那件衣服扔进了顾软怀里。 “在那之前,你先凑合下。” Omega紧紧的搂住了那件外套。 “事情发展的有些麻烦了,你不要提问,有些事情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或许你可以问肖禁,他说不说就不再我的管辖范围了。” “我会给你安排个地方住下,你按照正常的来就可以,过几天,肖禁回来找你的。” 他看着Omega的眼睛认真的说到,“我保证。” “但前提是你服从安排。” 顾软还是有些不太适宜自己的新家。 床太软了,并且屋子里也暖暖的,没有刺骨的冷风也没有嘈杂的响动。 他缩在暖融融的被子里,脑袋晕呼呼的。 他最近总是会做各种各样的梦,梦见妈妈,梦见肖禁,有的时候甚至会梦见肚子里还不会动的小宝贝。 梦境乱糟糟的,过去他老是会做噩梦,各种各样的恐怖的梦,但最近事态稍微有些好转了。 他梦见的都是一些比较美好的东西。 比如妈妈牵着他在布满夕阳的街道上走着,比如肖禁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束说不上名字的花束,他看着他微笑着。 顾软梦到过很多很多很好的东西,或许是因为乔木扔给他的那件衣服,最近他没有在再夜间惊醒过了。 他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一股熟悉的味道传了过来,顾软缓缓的睁开了眼前。 就像乔木保证的那样,肖禁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顾软伸出手,将自己微凉的手掌贴在alpha的脸颊。 是真的,他是真的。 “肖禁,我——” 他有很多话想说,他有很多东西想告诉肖禁。 但他看着alpha,良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很抱歉,肖禁。” 他向肖禁道歉。 Omega看着几个月都没有见到的alpha, 掉下泪来。 他不应该哭的,他不应该怎么容易的就掉眼泪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的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Alpha的样子有些奇怪,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顾软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看不清肖禁的表情。 但他知道自己想念他,很想很想。 顾软搂着alpha的脖子,将他靠近自己。他闻着alpha脖颈处散发出来的迷人的信息素的味道,那味道让他的一直恐慌的心脏放了下来。 他抱着alpha,将自己的嘴唇覆盖在对方之上。 Alpha轻柔的回吻顾软。 “我想要你。” 顾软轻轻用腿踢了踢alpha的大腿,他想要他,很想很想。 Alpha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的裤子快速的脱下,一阵塑料袋破碎的声音传来,顾软知道那个声音。 他安安分分的躺着,任由alpha将自己的腿打开,然后慢慢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一开始他有些不太适应,好在柔软的穴口早就分泌出了润滑的液体,alpha没有说话。 晚上安静极了,顾软能够清清楚楚的听见粘腻的液体的滑动声,自己的呜咽声,以及alpha显得少许克制的喘息声。 太黑了。 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见。 顾软搂着alpha的脖颈和他接吻。 “我想开灯,我想看看你。” 他喘着气,alpha在自己的体内抽动着,他护着自己的腹部,轻轻的咬了咬alpha的脖颈。 “你不想看看我吗?” 他拉着alpha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 “你就没有什么话像和我说吗?” “你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Alpha只是沉默着,再一次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后来晕了过去。 顾软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自己最后肯定是睡着了。 在他抓着alpha的手臂要求开灯的时候,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将他紧紧裹住。 灯没有亮起。 第二天的清晨,顾软从床上醒来,他脑袋还是昏沉的厉害。 肖禁呢?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alpha坐在一旁。 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见脸。 “肖禁?” 顾软爬起身叫alpha的名字,但alpha没有回应。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在顾软面前,alpha快速的拉好了皮带站起身。 “肖禁,你去哪儿?” 顾软有些慌了,他像爬起身去拉alpha的手,但是alpha迅速站起身,跑了出去。 “肖禁?” 顾软被alpha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懵了。 他叫着alpha的名字,但对方依然没有回应。 不能让他再走了。 顾软这样想着,他爬起身,一把拿过自己先前放在一旁的外套,光着腿,也走了出去。 腹部还是有些闷闷的疼,这让顾软根本就走不快。 Omega扶着墙面,以自己能走的最快速度跟着alpha。 门都是关着,锁好了的。 Alpha站在玄关处,用手拉着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顾软看着慌乱不安的肖禁,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肖禁——” 顾软将手举起,他看着眼前慌乱的alpha。 “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看着alpha,嘴边泛起一阵阵苦涩。 “你到底怎么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alpha还是像以前一样,身上弥漫着淡淡的专属于他自己的苦涩。 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看不见表情。 但在那一整片的阴影里,顾软隐约看见了位于alpha脖颈处的一条长长的黑线。 那是什么? 就当顾软快要走到肖禁边上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影显现了出来。 “等——” 等等,顾软的话还没说完。 肖禁就从打开的门跑了出去,几乎可以说是躲在了那人的身后。 顾软呆呆的站在门边,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到底怎么了?” Omega看着乔木,一字一句的问。 乔木低着头,“没什么。” “只不过现在可能不太适合见你。” “没怎么?” 顾软走上前,光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 “他脖子这里——” 顾软用手指着自己的脖颈,“这么长的一条黑线。” 他比划着,手不停的在发抖。 “你管这叫做没什么吗?” “会好的。” 乔木说着,他扭过头,这时候顾软才发现门外还站着有些人。 陌生的,从来都没见过的人。 他看着那些人拍了拍肖禁的肩膀,紧接着alpha转头和他们走了。 “等等,你要把他带到哪儿去?” 顾软想要上前,他得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乔木拦住了他。 Alpha终究还是比他高出了太多,乔木将门给关上了,与此同时,他靠在门边,阻挡了顾软的脚步。 面对着Omega的质问与控诉,alpha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如果你现在回去把裤子,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肖禁怎么了?” 顾软没有和乔木废话,他找到一个稍微舒适一点的位置坐下。 “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你认识顾言这个人吗?” 他看了着眼前的Omega,将手中的笔记摊开。 “于五年前生病住院,当时的诊断报告说是由于细菌感染,但在当天晚上病情急速恶化,转院,进行了进一步的治疗,最终在——” “够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顾软警惕的看着乔木。 “别转移话题。” 他补充。 “如果我告诉你,顾言的病其实不是偶然呢?” 乔木看着顾软,缓缓的说到。 “她是0136号病人,第一百三十六个因为某种不知名的疾病所感染死亡的alpha。” 笔记本翻到了崩溃那一页,手表上的指针预示着现在已经过了大概三十分钟。 “让他进来吧。” 这时候,门又开了。 顾软抬起头,发现肖禁被一个人领着走了进来。 他看着肖禁,发现alpha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他看见肖禁的手不停的在发抖,并且手背上还多出了一些细密的伤痕。 他知道那些伤痕的含义。 乔木看着萧然,对他做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我是这一次案件的负责人。” “而肖禁,也是这次任务的一份子。” 乔木说着,伸手摘下了戴在肖禁头上的鸭舌帽。 这时候alpha的脸真真正正的展示了出来,他的脸上爬满了类似于蜘蛛网一样的黑线。 顾软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尖叫出声,但泪水却止不住的向下流淌。 “我们需要得到能够免疫病菌的药物,也需要得到能够进入‘无人区’的士兵。” “所以,肖禁的家属签了免责协议,而他自己本人在经过仔细的思考之后也签了字。” “疫苗有着非常大的副作用,只有经过挑选的alpha才能够在实验中活下来。” “如果你现在这么悲伤是因为他脸上的斑纹的话,不用在意,那些会随着时间消退,还不算最主要的问题。” 乔木说着,又将帽子带回了肖禁头上。 “主要的问题是——” 乔木看着顾软,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手臂上布满了伤痕。 “解毒剂和我有关。” “但你应该早就发现了,我有很严重的情感障碍,而这些东西会随着疫苗的生效而产生作用。” “免疫细胞会将控制人感情的区块当作威胁攻击,所有会让接种者产生情感障碍的问题。” “可不可逆暂时还不确定。” “但这种东西在刚一开始的时候,是间断性的,就是说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位——” 乔木转过头,看着呆坐在一旁的肖禁。 “还能够在较短的时间里变回你所熟悉的那个人,他还认识你。” “毕竟我昨天给他的任务是——一大早就得回来,但他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耽误归队的时间,所以我想,其实在这位alpha混乱的大脑中,你对于他,应该还是比较重要的存在吧。” “给!” 乔木扔给了顾软一个类似于喷头的东西。 “几天后才会出发,这段时间,肖禁可以待在你身边。但——” 他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生生的咽了下去。 “发现有什么不对,就按这个按钮就行了,以防万一。” 乔木看了看手表,还有两分钟。 “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他说着,拍了拍alpha的肩膀,走了出去。 时间到了。 乔木看着时间,在药物生效的当口走了出去。 “很抱歉。” 当指针转过一圈后,坐在顾软面前的alpha终于开口说话了。 “很抱歉。” 他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指尖,再一次的道歉。 顾软花了很久来思考刚刚乔木对自己所说的东西,但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坐在一边的哑巴一样的alpha终于开口说话了。 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他很抱歉。 顾软站起身,他看着坐在他面前的alpha。 “肖禁,你听的见我对你说话对不对?” 他能够感受到alpha有一丝丝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对方手臂上新多出来的针孔。 Alpha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看上去还是很恐慌,很害怕。 但至少,这一次他没有再躲开了不是吗? 顾软扑进了alpha的怀里。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抱着肖禁,对方却躲闪着他的眼神,但这次,他听见了alpha的回复。 “知道啊,顾软。” 肖禁看着他,小声说到,脸颊上的黑色细线渐渐的变淡了。 肖禁本来没想到会这么难受的。 他就好像被埋在一团黑乎乎的淤泥里,不停的下陷。 他看到过去的那些记忆都变成了透明的泡泡在他的身边漂浮,而他自己埋在淤泥里。 粘稠稠的泥浆渐渐没过了他的胸膛,无法呼吸。 天空是一整片一整片无尽的黑,他想要求救想要呼喊,但嗓子里就好像被一团咸腻的棉花的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泥潭中,他看到了很多很多个不同的自己。 他们都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从泥潭中,出现了成百上千个自己。那眼神让他害怕,他们看他,好像是在笑又好像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冷,冷的要命。 泥浆又湿又滑,他看着那些黑乎乎的泥水将他裹挟,渐渐消失。 泥浆将他包裹,渐渐的消失了。 地势抬高,泥水从他的身旁褪去,那些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站在一边看着他,看着他,渐渐的有猩红的血流了出来。 顺着他们的眼睛一滴滴血色的眼泪流了出来,那些记忆的泡沫在那一刻一同幻灭,整个世界安静极了,脚边不停的泛着凉意。 冷,冷极了。 他的咽喉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扼住,无法呼吸。 与此同时,那些泥塑的自己突然动了起来,血红色的水珠从他们的眼角流干,他们看着自己,拿出了明晃晃的寒刀。 “你感觉怎么样?需要喝点什么吗?” Alpha的眼睛重新聚焦,他看着坐在自己身旁满脸担忧的Omega。 Omega看上去好像比之前胖了,肖禁看着这样的Omega,想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的含义。 “没关系。” 他看着顾软,想要露出一个微笑,但是他做不到。 因为他们正看着他,另一个自己们正看着他,好像是在微笑。 他将自己的视线收回,重新回到了顾软身上。 Omega还是像以前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了,具体的肖禁有些说不清楚。 他看着顾软的脸,那张脸上渐渐流出了猩红的血,顺着他漂亮的脖颈一滴滴滴落在干净整洁的地毯上。 肖禁恐慌的收回了视线,他盯着自己的手心,手中拿着一杯温热的水,但在他的眼睛里水流晃荡着,渐渐变成了一整杯带着温度的血。 另一个自己微笑着,一口一口的喝着手中的血水。 肖禁害怕的发抖。 “你真的还好吗?” 顾软看着明显不太对劲的肖禁问。 而alpha只是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握着那杯不断晃荡的热水喝了一大口。 但顾软知道他不好,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会同意那种事情,你知道明明不关你的事的。” “因为他们希望我这样做。” Alpha淡淡的回答,他盯着手中晃荡着的水杯,就好像在里面看见了什么一样。 “我从来都没有满足过他们的要求,希望这一次可以让他们满意。” Alpha说着,紧接着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顾软,他似乎没有那么恐惧了,摇晃水杯的董动作渐渐小了。 “并且,这种事补助会发很多的。” 肖禁说着,在签字时候头脑中的泡泡漂浮在他的面前,他看着泡泡里的内容,对照着读着。 “应该就可以让你不再做那种事情了。” 他说着,盯着那个即将破灭的泡沫,“很辛苦。” 泡泡即将分崩离析,alpha的话语也变得破碎了起来。 “Omega做那样的事,很可怜,很辛苦。” “不去做的话,总会有人要做。” “他们也希望我去,不是所有人都能通过测试。” “希望你的生活好起来。” 最后,破碎的语句几乎都快连不成完整的句子了,泡沫也幻灭了,只留下满脸丑陋条纹的自己站在空荡荡的原地。 他看见自己惊恐的看着玻璃倒影里的自己,黑色的线条从脖颈一直眼神到脸颊。 那样子,很恐怖。 肖禁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伸出手,手背上布满了细密的伤痕。 他伸出手,将鸭舌帽压得更低。 黑色的帽檐遮挡了视线,另一个自己惊恐的看着满脸花纹的自己。 有一些泡泡浮了起来。 黑乎乎的泡泡流着鲜红的水。 这时候,同样黑乎乎的天空下雨了,一滴滴温热的滚烫的雨水落了下来。 肖禁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水花。 一滴滴温热的雨水顺着Omega的眼眶滑落,有的顺着眼角流下,有的击打在干净的地面,有的滴落在肖禁的手背。 他伸出手,想要接住雨水。 他的手被拦住了,一团发着抖的东西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不用这样做的。” “该死的,我有说过需要你的帮助吗?” “你为什么不问我,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先问我?” “所以你就这样,好好先生肖禁?这就是你的决定?” 软软的东西不停的再说些什么,他不听的说着,温热的雨水不停的从他的眼眶中涌出。 肖禁将那一团小小的东西抱在怀里。 就在这时候,黑色的泡泡突然变大出现了在自己的面前。 黑色泡泡里站着年幼的自己,他看着自己,手中提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