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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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二哥说第二遍,融融听话。” 眼神刀似的凌迟着纤瘦的少年,少年的身躯微微颤抖,摇摇欲坠。 噙着泪,雪融还是缓缓向男人走去,如对方所愿,坐到了男人腿上。 沈砚深捏着一个枣脯喂给雪融,雪融顺从的张口含下,男人的手却没有收回,被他同枣脯一起含下,少年微微睁大清眸看他,像是在无声的控告。 男人的手指勾着他粉嫩的舌玩弄,直到看着少年忍不住流下香津来,一副活色生香之像。 雪融这才明白男人这是对自己方才忤逆的惩罚,清澈的鹿眼不经染上哀色。 他这样反而让男人更加不愉了,沈砚深好不容易见了心上人,结果一整天下来这人却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一时气急便有些口不择言“你是不是喜欢和我偷情呢?嗯?就喜欢这样?天生的贱骨头?” 话音刚落,便察觉到坐在自己腿上的少年僵住了,怕是要哭了。然而沈砚深发现少年泫然若泣,却死死的咬着唇,一张小脸惨白着。 沈砚深马上就后悔了,他从前喜欢看着少年因他而哭,后来更在意少年了便只喜欢他在欢愉时哭,那是助兴的春药。 可他总让他哭,各种意义上的。 一旦面对少年他便失去了所有耐心,没有了面对其他人的玲珑心窍,少年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他成了少年的囚徒。 “我没有轻贱你的意思……我只是……” 他终究做惯了天之骄子,即便成为少年的囚徒,也无法毫无顾忌的放下自己的骄傲。 这时反而是少年开了口,为他们的穷途末路寻回了柳暗花明,“没有关系的,我不在意的,我知道二哥你不是故意的。” 不在意吗?不可能的。这是他的忌讳,他痛苦的根源。他的母亲,一个世人眼中自轻自贱的烟花女子,而他,因她,生来便承受着她带着的罪恶。他最厌恶的,他最厌恶的样子,他成了他最厌恶的样子。 自欺欺人的活着,装作云淡风轻,以最卑贱的方式苟且偷生。 沈砚深自然感觉到了少年的勉强,见他分明难过却偏还要强颜欢笑,不由安抚道:“别怕,我保证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嗯。”雪融恹恹的应着。 两人一时无言,一阵沉默,沈砚深又捏了一枚枣脯要喂给雪融,雪融摇了摇头避过了“不要了,太甜了。” “我倒是不知,原来融融还这样挑嘴。” 沈砚深也没在逼迫他,只抱着少年时不时啄一啄少年白嫩的脸颊和红润的嘴唇。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不多时便听见涓在门外道是蓁苓小姐和修竹公子来寻雪融公子了。 雪融便怯怯的朝男人望去,想要他将自己放下。 还不等沈砚深有所动作,外边涓像是拦不住了什么人的样子。 未几便听见一男声嚷嚷:“你这个妹妹怎么这样不懂事,本公子来寻我融弟哪需要什么通传, 快快快放我进去,融弟,融弟!是哥哥我呀”。 这沈修竹便是雪融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沈二爷沈荣成嫡长子了。沈二爷风流多情,除了与原配徐氏所生一子一女,众妾室生的儿女也有六人。这被寄予厚望的长子沈修竹,取的倒是一个清高卓雅的好名字,但品性却比他那老爹还有过之无不及,整日里寻欢作乐,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但为人却颇有些真挚可爱,因一众弟妹稀奇古怪的性格,他十分喜欢雪融这个乖巧的弟弟,众兄弟姐妹中就他同雪融关系最好。 沈砚深将雪融放下,哼道:“是沈修竹那个混不吝的。他何时同你这般亲近了,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你这做什么?” 雪融也一时有些无言,发觉沈砚深有些吃味的意思,才说:“修竹哥哥他一贯如此,许是得了什么稀奇物件才来寻我一同观赏。” 沈砚深心下忍不住诽谤,什么稀奇物件偏要寻你一同观赏,若不是他是你亲哥我都得怀疑他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说话间沈修竹已经挤将了进来,见了坐在一旁的沈砚深很是诧异:“这么晚了怎的二哥也在这里,祖父和公主可都在念叨你,说你这才回来便没了踪影。你倒是会躲,知道雪融这最清净。” 沈砚深皮笑肉不笑的对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堂弟道:“你不也是。” “哈哈,那倒也是,我们兄弟倒是有默契。”他一向没心没肺,也不会多想其他深意。 雪融难得带了些无奈的样子,“哥,不是说蓁苓也来了吗,怎么不见她。” “她呀?正给狸奴炫耀她刚得的玩意呢,一会就进来了。” 正说着话,沈蓁苓便也蹦跶了进来,见了沈砚深很是惊喜,“二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 沈砚深笑骂“姑娘家家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他对沈蓁苓倒有些做哥哥的样子,雪融看在眼里生出些许羡慕来,倘若对方也能将他当做弟弟亲密,又不住在心中自嘲,自己哪里有资格做人家的弟弟?玩物罢了。似乎一遇着沈砚深,他便要时时提心吊胆,还总是生出许多愁来。 沈蓁苓缠着沈砚深讲了许多在边疆的事,不一会便消磨了热情,方才想到自己是来找雪融说话的。 她总是看不上雪融的样子,这些兄弟姐妹中也最尊重亲近春风和煦的沈砚深,其实她自己都未发觉,一旦遇到什么烦心事,她第一个想到却总是雪融。大抵是因了雪融性子最柔和,既不会呵斥她也不会敷衍于她。 今天她在外玩了一天,很迫切的想要和雪融诉说自己的少女心事。这时便觉另外两个哥哥碍眼了“二哥哥刚回来,这一路奔波该是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对沈修竹可就没那么客气“还有你啊哥,你赶紧回去等着挨训吧,晚了连阿娘也护不住你。” 雪融心想只怕是沈修竹又惹了什么祸“哥哥怎么了?” “他打了人呀!” 沈修竹经了妹妹的无情提醒,这才想起自己是免不了要被他老子一顿骂,此时还到处乱跑,他老子发现的后果只会更加严重,于是也没了心思同雪融讲自己的“英雄事迹”,扔给雪融两只同人玩闹捉来的蛐蛐,恹恹告辞回去准备挨训了。 雪融被沈修竹突然扔过来的一笼蛐蛐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躲了开,还是沈砚深接住让亲随给带下去了。 雪融虽有些怕那玩意儿,但深知沈修竹脾性,想他多半是想要寄存在自己这里,倘若带回自己屋里免不了又要被沈荣成责骂不务正业,因而还特意叮嘱那亲随好生照管。 不多会亲随横江便折回来了,那笼蛐蛐不知放哪去了,只对沈砚深道是老太爷要见他。 沈砚深刚踏入家门便寻了他的软玉温香来,只在雪融小睡那会见了母亲,自知理当去拜见祖父,只是先时时间太晚只以为老人家已经歇下了,如今特意寻他倒也不好在耽误。沈蓁苓还在,他也不好同雪融腻歪,只嘱咐他好好吃饭吃药便离开了。 沈蓁苓疑惑道:“你生病了?看起来不像么。” 雪融很难为情,不欲多提这事,只说是补药,好一番才敷衍了过去。 沈蓁苓做出严肃的模样“你看起来比我都瘦,总是身娇体弱的样子,确实该补补身子。不过二哥来找你做什么?” 雪融眸中闪过慌乱,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有事呗。对了,你见到那个苏慕时公子没有?” “啊?他呀!没意思。冷冰冰的,棺材脸。还有啊,我和你讲被我哥打的人就是他。”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他们素不相识,怎么会打起来?”雪融不解,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沈蓁苓倒是对此兴致缺缺,不想多提的模样,“此事说来话长,反正多半是我哥的问题就是了。你不要管他们了,我和你说我今天见到了个人,眉目清秀,温暖又温柔,可好了。” 雪融瞧她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看来是对那人极有好感。忍不住担忧道:“可你不是说公主和夫人有意将你……同那个状元结亲吗?” 沈蓁苓对此毫不在意“哎呀,你可真笨呢,他们只是商量,倘若我不愿意,她们哪里会舍得逼迫我呢?” 也是,她们那么珍视沈蓁苓,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决计不会选一个不合她心意的人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