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h】残酷的圣湖献祭

    面对菲欧拉的询问，伊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方面伊兰还沉醉于高潮的余韵中有些疲惫，另一方面转欲之力效力消失后，回想刚才的场景令伊兰觉得有些不真实。似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个非常原始非常肮脏的状态，伊兰曾经接受的教义是要弃绝这些邪恶的杂念，专心侍奉虚无缥缈的神只。但如今传说中的神出现了，但神却要求自己做与圣训完全相悖的事情，伊兰对此感到有些迷茫与纠结。

    伊兰转头看向一旁的奥兰克和杰森，两人赤身裸体地沉沉睡去。

    伊兰有些紧张地看向菲欧拉问道：“他们两个人怎么样了？”

    “凡人接受转欲之力之时全身的精力都被调转到了性欲之上，昏睡过去是正常现象。”

    菲欧拉淡淡地说道，眼神完全没有看向地上的两个男人。

    “你还没回答我，第一次性爱的感觉怎么样？”

    沉默了一会儿，伊兰才缓缓开口说道：“还……不错吧。”

    菲欧拉没有继续谈这个话题，转而说道：“这是你第一次吸纳精液，虽然对方只是普通人类，只能提升少许的力量，但对于羸弱的你来说，应该也是非常显着的提升了。站起来试一试吧。”

    伊兰点了点头，打起精神站起来，惊讶地发现原本被操得有些红肿的肉穴短短时间内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伊兰想这想必是菲欧拉的永生之力令自己的身体得以复原到最佳状态。不仅如此，伊兰刚刚还疲惫的身躯，此刻仿佛焕然一新，充满了力量。伊兰暗自感叹着创生之力的强大与美妙。

    “看来你很习惯这新力量啊，很不错……”菲欧拉点了点头，似是赞许。“接下来我们准备离开这里吧，只是待在这里的话，对抗厄墨提斯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要离开这里的话，那我们先等一等杰森和奥兰克醒来吧。”

    菲欧拉的神情变得相当严肃，眉头紧皱，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们是要献给圣湖的祭品，只有献祭了他们，我们才能离开。”

    伊兰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献祭？为什么黛瑞斯修女完全没有和他说过这样的事？

    “什……什么祭品？为什么？”伊兰感到不可思议，虽然只与奥兰克和杰森短短相处了数个小时，但菲欧拉突如其来三言两语间就需要他二人作为祭品，还是令伊兰有些难以接受。

    “万物起源于水，圣湖不仅仅是我的沉睡之地，圣湖底更是当初圣伊索德创世的核心之地。我们要离开的话，也是需要潜入圣湖底，借由当年创世神的法阵遗迹离开。只是这里的法阵已经失去能源供给很久了。人类虽然不堪且粗鄙，但当时好歹也是创世神亲自创造的生灵，多多少少还有一些灵力潜质。两个活人作为生祭的话，供我们离开这里应该是足够了。指引你来这里的人看来准备的很全，做的非常好。”

    菲欧拉的声音平静而动听，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无比精巧的乐器在演奏乐章。但伊兰的思绪追回了之前，黛瑞斯修女在前殿要了两个兵卒护送自己，在后院的神堂要求两人承诺誓死守卫自己……原来一切都是在黛瑞斯的计划安排中。

    伊兰觉得内心有了一些异样的情绪，仿佛一团火在心头燃烧，伊兰心想，这大概就是被欺骗的感受吧。

    菲欧拉似乎是看着伊兰的样子不太对劲，于是询问道：“怎么？舍不得吗？”

    伊兰咬着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是不对的，从小伊兰就接受的教育是不允许伊兰有诸如愤怒、嫉妒、贪婪等等恶性的。但此刻的伊兰，真的非常不希望奥兰克和杰森成为祭品，也许是难得遇到关心的人，也许是和他们的性爱很舒畅，更可能的是，伊兰觉得这两个人可以成为自己的朋友。而现在，眼前的神在他们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自己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杀人的帮凶。

    伊兰恳求着菲欧拉：“我们不能从原路返回吗？为什么一定要牺牲奥兰克和杰森？这……太残忍了。”

    “听着。厄墨提斯的性情凶狠且残暴，他最大的乐趣就是享受人类的痛苦。既然需要你来唤醒我，这说明世间已经陷入了浩劫。外界的魔物气息很浓重，我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厄墨提斯就在不远的附近。幸好我已在圣湖沉睡许久，创世神的气息被洗去大半，他无法远处察觉到我的存在。你若是原路返回落入他的手中，他对你造成的创伤即使是我的永生之力也不能再将你治愈。我亦无法完存。你若是舍不得牺牲这两个人，那么这个世界落入厄墨提斯的手中是迟早的事。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陷入悲惨的绝境中。”

    菲欧拉的声音无情又冰冷，一声声话语仿佛利剑刺入伊兰心中。

    “即使如此，你也不愿牺牲这两个人吗？”

    伊兰不自觉地闭上了眼，心中反复回响着菲欧拉的话，无数次想坚定决心点头，但一想到奥兰克和杰森就要被迫牺牲心头的刺痛又让伊兰犹豫不决。伊兰完全失去了主意，泪水簌簌落下，口中反复喃喃自语着：“为什么……怎么办……”

    菲欧拉倒也耐心，就静静于一侧旁观，等候伊兰下最后的决定。

    圣湖依旧如往日的幻华流光，只是不同于往日的静谧宁静，伊兰轻微的哽咽声在岩壁间回响。不知道过了多久，伊兰的声音也止息了，圣湖又回归了宁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圣湖是亘古不变的寂寥。

    “想通了？”菲欧拉的声音还是如此平静，伊兰突然觉得菲欧拉和黛瑞斯修女很相像。

    “嗯……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希望你能让他们两人离开的没有任何痛苦。因为我听说，溺水是非常痛苦的……”

    “好的，我答应你。”

    伊兰将还在沉睡的奥兰克与杰森原本的衣服完完整整穿戴好，并把二人拖到了圣湖畔，菲欧拉口中念念有词，闭目吟诵着咒文。念完咒语，菲欧拉让伊兰把手放在两人的心脏位置上，一瞬间，两道白光从奥兰克与杰森的身体飞向天空，但很快又散作星华降落于湖面。伊兰心似乎停了一拍般的难受，但没有多言，只慢慢将两人推入圣湖，看着两人慢慢沉入湖中。

    “我们现在也赶紧到湖底的传送阵去吧。对了，你会泅水吗？”

    伊兰摇了摇头。

    “不会吗？那有点糟糕。你屏住呼吸一直往下游，到最底下有雕画石板的地方。那里就是离开此处的传送阵，到了那里之后由我启动法阵就好。过程中你虽然不会死，但是可能会比较难受，你可以做到吗？”

    “我会尽力……不，我可以做到。”

    “很好，那就去吧。”

    伊兰长吸了一口气，闭眼一头猛地扎进水里。伊兰不知道该怎么在水中活动身体，虽然知道自己有永生之力守护，但一种被死亡威胁的恐惧依然萦绕在他心头，只得胡乱地在水中运动着。

    “别急，慢慢来。有规律地划动手脚，这样你才能节省力气的同时游得更远。”菲欧拉的声音即使在水中传递得也非常清晰，这样平静的声音确实让伊兰不至于慌乱到手舞足蹈。伊兰试着划动四肢在水中游动，也许是吸取了奥兰克与杰森的精华的缘故，伊兰感觉自己的体质和四肢协调能力确实照从前有了不少的提升。无师自通地，伊兰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游泳的技巧，伊兰仿佛一条游鱼，倏尔远逝，很快就接近了圣湖的底层。

    水底光线昏暗，之前伊兰看不清水下情形，但在接近底层时伊兰明显感觉水底的光线要明亮不少，越接近底层越是如此。远远望去，水底的石板上法阵咒文的光芒让整个湖底看上去像一幅巨大的石版画，恢弘的气势让伊兰不禁为之震惊。

    菲欧拉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到你现在正对的右上角那边去，有一个被石柱包围的区域，到那里去。”

    伊兰按图索骥，很快就发现了菲欧拉所说的地方。石柱群包围着一个法阵，法阵中间有一个石碑，石碑上不知是图画还是文字，总之伊兰无法解读。菲欧拉继续指挥道：

    “你尽量稳住重心站在法阵中央，我来开启这个传送阵。祭品只有两个，还是没有经过灵力修行的普通人，应该不会传送到很远的地方。接下来你最好决定一下前行的方向。”

    伊兰照做的同时心想，自己自幼有记忆以来的日子几乎都是在修道院度过的，对于外界所知甚少，莎尔王国已然覆灭，今后该何去何从？何况如今自己身上还多了一副极重的担子，与创世神的灵魂对抗，何等严峻？

    但还来不及多想，菲欧拉就已经启动了传送法阵，强烈的白光笼罩住了伊兰，伊兰眼前再也看不见东西，身体仿佛也变得虚无。再睁眼是眼前已是另外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