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他非常需要你。
“你在这坐着,我去找他。”周蒙按着想要起身的谭栀,独自爬上汽车旅馆的楼梯。 “开门!” 李翘眉心一跳,走到门边,“谁?” “开门,报丧的!” 李翘带着链子把门开了一条缝,走廊里是个模样纤秀的omega,怒气冲冲地对着门踹了一脚,链子绷紧了哗啦啦地响,那omega转头朝走廊什么地方骂了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oa打架吗?” 那omega掀了兜帽,把一支钢笔顺着门缝扔进李翘怀里,恶声恶气,“让我进去,谭玉出事了。” 李翘脑袋里嗡地一声,这一天的焦虑不安方法被这句话点燃了,他把这个来历不明的omega放了进来,追问道,“阿玉怎么了?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我来跟你报丧。”周蒙气不顺,也不想让别人好过,故意压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说,“谭玉死了。” 李翘差点一头栽在地上,脑海一片空白,心头乱跳,下意识问,“你说什么?阿玉他……不可能!我昨天晚上才见过他,他——” “原来是你啊。”周蒙想起昨夜谭玉精神状态的异样,嘴上更是刻薄起来,“难怪谭玉走得那么急。他之前任务里被几个畜牲按着轮暴了,人差点崩溃了,信息素紊乱到了致死的程度。昨天才刚刚好过一点,出去透个气,你跟他说什么了?” 李翘跌坐在汽车旅馆狭小的床上,脸上的血色褪尽了,“轮暴……阿玉……” “是啊,我就奇怪,之前他一直念着你,怎么昨天忽然改了主意要找志愿者了?”周蒙还觉得不痛快,朝濒临崩溃的alpha走了两步,“可是他恶化得太厉害了,没能撑下来。李翘,你说说看,他为什么不让我们告诉你他出事了?” “为什么……不告诉……”李翘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阿玉被人……那样伤害了,我说了什么…… 我说他、说他……“脏” 李翘倒吸一口气,眼泪从干涩的眼眶涌了出来,嘴唇哆嗦着,“我……是我害死他的……我用……我折磨他……” 他难以忍受地想起谭玉那天有如实质的痛苦,终于找到了那一天的异样之处。 谭玉一向是有主见的人,他的自尊心很强,就算李翘提出不想见他,谭玉也不该是连回头看他一眼的行为都没有。 阿玉,他在害怕。 李翘后知后觉地想,阿玉怕我恨他,怕我嫌他,怕自己最后的尊严也留不住。 我说过再也不见他了,可是却不曾想那是真正的永诀。 信息素紊乱。这种病能给omega带来多么深重的痛苦,李翘再清楚不过了。阿玉就是……那么疼,那么寂寞,带着我那可笑的爱离开的吗。 李翘踉跄着站起来,抓住omega的肩膀,“他在哪儿?”他几乎把周蒙挤在墙上,“让我去见他,让我——“ 一股大力直接把他掀开,强横的alpha信息素瞬间充满了空间,来人直接把周蒙挡了个严实,侧过头冷冷地俯视着李翘。 “陆成。”李翘完全失去了寒暄的力气,机械地开口,“阿玉呢?他很害怕,我得去陪他。” 陆成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在周蒙头上,没有回答李翘,“宝贝儿,我记得我们答应过谭医生,不来告诉李大少。” “没错。”周蒙恶意地笑了笑,“不过你们都是些正人君子,我可不一样。我们小人就是不会遵守承诺的。” 李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外走。陆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别哭丧着脸,谭玉还没死。” 李翘呆呆地望着二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却没有笑。 “快去吧,他非常需要你。”陆成简短地说,“我送你。” 方林把注射了抑制剂的谭玉安顿好,木然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手里翻着病历和报告,却完全没办法集中精力。 谭玉还是很辛苦,可是药已经不能再加了。方林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帮助这个倔强的病人,只能一遍一遍地确认他的状态。 “能不能……让我睡一会儿。”谭玉虚弱地问,“我好累……” 方林只得再次凑过去,劝道,“第一轮发作不会太久的,再坚持一下,等你平静下来我们再商量治疗方法……”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低下声音。第一轮确实不会太久,可是后面还有更加残酷的发作等着信息素紊乱的omega,死亡会来得缓慢而痛苦,发作的时间间隔不过是恐惧的温床。 “够了。让我舒服一点。”谭玉喃喃道,他的眼神已经虚了,人根本不在逻辑的链条上,“什么都好……让我结束……” 方林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可以。但现在不行,你必须在理智、精神正常的状态跟我说清楚。谭玉,为了让你走得有尊严一点,我可以担责任给你个解脱,但是不是现在。” 可是谭玉已经被折磨得失了神智,“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他的声音沙哑又哀戚,“疼,好渴……你把我打晕吧……难受,难受……” 但凡还有理智,谭玉是不会这样哀求的,可是他被摧折得太厉害了,只知道面前的人能决定他的救治。 方林自虐似的听着。韩钦体弱多病,清醒的时候少,反而不像谭玉这么痛苦。omega的身体太依赖于信息素了,一旦多个alpha的信息素在他的体内互相争夺,神经痛会侵袭omega敏感的身体。 “我答应你。”方林哑着嗓子,“要是你清醒的时候还这么要求,我破格给你做安乐死。” “不……”病房的门开了,李翘冲进来,直接奔到了谭玉床前,把方林的视线隔开了,“阿玉,别选,你先别选。” 方林怔了一下,面色复杂地看向谭玉,omega的脸被李翘挡住了,可是身体却显而易见地舒展开来。于是他起身离开了病房。 “阿玉?”李翘已经在路上听陆成和谭栀讲了谭玉的情况,心痛如绞,“我来晚了,对不起,我来帮你。” 谭玉的眼睛里根本没有光,只是空洞地盯着他看,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眨也不眨。他和李曾儒事件的时候比瘦了太多了,到了形销骨立的程度,憔悴得像一盏快要燃尽的美人灯。 李翘知道要做什么,也知道谭玉的身体不能拖了,他把虚弱的omega抱在怀里,“不要怕,阿玉,我……你太辛苦了,我先帮你。” 谭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任凭自己被分开双腿,碰到后穴的时候他剧烈地喘息,一插进去就开始流水,眼中也落下泪来。 “全是我的错,我伤了你的心。”李翘不知道该怎么跟谭玉剖白,只能先按照要求缓解他的情欲,“宝贝儿,玉儿,别害怕,很快就不难受了。” 插到底的时候,谭玉剧烈地颤抖着射了出来。他显然已经被折磨了太久,身体根本受不了任何刺激,腿都抬不起来,雪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气。 李翘心疼得发疯,他知道信息素紊乱是很疼的,就算是饥渴难耐,体内也还是会有强烈的痛感,尤其是生殖腔。 可是李翘不得不进入谭玉的生殖腔。 那处毫无戒备的肉环一顶就开了,谭玉的身体紧紧地绷着,一插进去就弹动着抽搐。李翘一边细细地吻去谭玉面上的泪水,一边小幅度地在生殖腔里抽送,借由柔滑的生殖腔口加速自己成结的效率。 他必须尽快给谭玉一次完整的标记,不然的话,这具虚弱的身体恐怕就要坚持不住。 谭玉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的身体在剧烈的刺激中迎合着,顺从地打开每一处关隘,让李翘深刻地标记他。咬住后颈的瞬间,李翘感觉到宫口抽搐着一缩,狠下心来往里一挤,靠着痉挛的生殖腔开始成结。 谭玉浑身都在颤栗,新的信息素注入并不全是爽的,这股熟悉的信息素冲刷着他的血管,那些彼此争斗的alpha信息素混杂在一起互相攻击,疼痛又翻了上来,不容他拒绝。 李翘知道他疼。信息素紊乱的omega需要连续几次标记才能压制住其他信息素,可是谭玉的身体明显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连最基本的哭叫都成了消耗体力的难事。 李翘松开谭玉,替他擦去额上的冷汗,“玉儿,是不是疼?一次标记不够的,你还撑得住吗?” 谭玉身上溢出淡淡的蜂蜜甜香,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李翘给他喂了点糖水,心里有点慌,“玉儿,你忍忍,我再给你一次,把那些……不好的信息素压下去,好不好?” omega咽下糖水,琥珀色的双眼像是一对无机质的玻璃珠,痴痴地望着他。 李翘受不了这样的凝视,几乎是哽咽着把谭玉拥在怀里,“阿玉,我是个畜牲、傻瓜,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骂我也好,阿玉?” 谭玉在他怀里无意识地磨蹭,下面又流出水来,带着伤痕的长腿难过地蜷缩起来,喘息声像一只濒死的幼兽。 李翘只能再次把自己埋进去,抵在前列腺上细细地磨。谭玉似苦似乐,反应比第一次的标记更加激烈。他软在李翘的怀里,哭喘着扭动身体,浑身都在试图往alpha的皮肤上贴。 他确实很痛,可是欲望实在熬人。体内翻涌的血液悉数化为岩浆,侵蚀着他的肉体,只有得到稳定的标记,才能略微解脱。李翘刺激他前列腺的方式很温柔,可是他还是承受不了,过分敏感的神经颤栗着把酥麻堆入小腹,阴茎里面苦不堪言地酸痛起来。 “呜……嗯!”谭玉啜泣着,灰白的脸上浮起一点生机,玉挺的鼻梁上都是汗珠,鼻尖可怜地红着。 李翘心疼地用手抚摸他脖子上的淤紫,不敢想这样的掐痕是怎么留下的。他之前凭借味道认定自己的omega被重新标记了,可是现在那个腺体上交错的疤痕却让他痛得连咬都舍不得咬。 可是不行,谭玉需要非常深刻的标记,就算他再不忍,也要这样做。 被咬住腺体的时候,谭玉终于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大量的信息素摧枯拉朽一般冲击着他的身体,凶悍地驱赶其他alpha留下的痕迹。痛、痒、酸、胀,谭玉琥珀色的眼珠被泪水浸得水亮亮的,全身的毛孔仿佛都被热气蒸开了,没有一处忍受得了这么深入的占有。 “啊……啊啊!”谭玉浑身甜得像是泡在蜜水里,哭着蜷起脚趾,红痕遍布的手腕难以忍受地扭转着,想要排解生殖腔被攻占的刺激。 李翘过于了解他的身体了。硕大的龟头只是在碰到生殖腔口的伤痕时犹豫了一下,接着就进入得极其坚定而精准。谭玉的身体非常柔顺,即使在痉挛中也会吮吸着李翘往里吞。李翘压下拼命挞伐的冲动,分辨着生殖腔软糯的内部,然后对准那处曾无数次欺负得谭玉失态尖叫的地方碾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早已虚弱脱力的谭玉仍旧是受不了这个,被贯穿身体的极乐逼得狠狠弹动起来。李翘托着他细弱的腰肢,安抚性地拍了拍,“阿玉,是我,是我。” 谭玉根本停不下挣扎和哭泣,激动得失了神,可其实他的扭动也没什么力气,柔弱得像一只被钉穿在床上的蝴蝶。李翘打定了主意要让他舒服,一遍一遍地碾弄前列腺滑入生殖腔,搅着生殖腔口敏感的肉环,然后用按摩似的力度去刺激生殖腔壁上的弱点。 欲海不容拒绝地吞噬了谭玉,疼痛已经不能夺走他的注意,只有不断叠加上去的快感撕扯着他的神经。这一次的成结爽利得人浑身发麻,好像被撑开卡住的不是体内的器官,而是浑身的神经,谭玉完全失去时间的概念,射得一塌糊涂,清夜顺着后穴洇湿了大片的床单。 “呃……啊……”他整个人陷在浓郁的余韵里,李翘不住地吻他,恨不得把他浑身的伤疤都舔舐一遍。可是谭玉这是细弱地呜咽着,敞开了身体任他抚慰。 “玉儿,跟我说句话。”李翘哀求似的跟他额头相抵,“说点什么,求求你别这个样子。” 谭玉半睁着眼睛,睫毛颤抖着,慢慢在床上蜷缩起来。 “疼吗,你是不是疼?”李翘忍不住落泪,却不敢把他抱得太紧,“阿玉,宝贝儿,你还难受是不是?医生说你需要……至少标记三次,你还有力气吗?” 谭玉的嘴唇动了动,流着眼泪把消瘦的手臂伸向他。李翘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顺着谭玉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我知道了,没事的,不要怕,都交给我。” 这一次的标记谭玉全程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怎么触碰都会叫出声,呜呜哭着倒在李翘怀里痉挛。他反应太大了,李翘甚至隐隐觉得害怕,一直这样抽搐、痉挛,omega柔弱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可是谭玉死死地绞缠着他,泣不成声地用指尖攀着他,那双雪白的长腿根本挂不住,却一次次试图去贴着他的腰。李翘最后也被撩得快要失态,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点理智才咬住omega的腺体,尽可能温柔地成了结。 谭玉终于抽着气瘫倒在床上,阴茎早就射无可射,酸痒地抖了抖,竟是空射了一回。 李翘松开嘴,轻轻舔舐腺体上的伤痕,“睡吧。”他轻声安慰,“没事了,睡吧。” “李……李翘……”谭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叹息似的唤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忽地弓了起来,往床边上倒。 李翘骇得揽住他的肩膀,“阿玉!你怎么了!医生!医生快——” 谭玉身上蜂蜜的甜香全退了,反射性地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方林冲进来,顾不得避嫌,直接给他推了一针药剂。 谭玉细细地喘着,消瘦的胸口起伏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翘看,可是终于还是抵不过药性,闭目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