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替你报仇。
阿禾跌跌撞撞地走在密道里,一抬手扯下了头顶的摄像头。 “啊……”他哆嗦着靠墙滑落在地,忍无可忍地揉了揉自己的腿间。渴求已经快要把他活活烧死,可是周锦和给他用的药不知道是什么,无法判断要用什么解药。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酥痒难忍的阴蒂,却难受得直哆嗦。长时间的强制高潮已经让他射无可射,可是腿间还是一直湿答答的,连走路都会酸涩发痒。 他控制不住自己躁动的身体,幽幽的omega信息素在四周蔓延开来。 不行,需要温暖的身体……必须是真正的肉体才能……alpha…… 他放弃似的丢开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别睡啊,给我醒醒……” 陆天猛地捂住耳朵,尖锐的蜂鸣刺得他脑内生疼,杂音过后,他听见对面焦急的呼叫。 “陆副队!副队!” 陆天侧着头揉揉耳朵,压低声音,“通讯恢复了?报告你们的位置!” 对面急切地回复了位置,汇报道,“一楼上二楼的一个窄道塌了!张队在里面,还没——” 陆天猛地切断信号,弓身后仰,子弹擦着耳侧飞过,他稳住身型,一抬头就看见了周锦和冷漠的脸。 “杨湛晖在哪里?”陆天举枪反击,周锦和闪身避到墙后,只让手下与他周旋。 “他在实验室的床上好好地躺着呢。”周锦和慢慢开口,“取卵的手段好像太过于刺激了,这孩子一直哭着求我给他打麻醉。” 陆天脑子里嗡地一声,恨不能活撕了他,只能拼命压抑着怒火,带领下属攻击。 “你要见他吗,湛晖很喜欢你。”周锦和有趣地看着陆天的表情,“取卵针刺破他的卵巢的时候,他还一直尖叫着哀求我,让我不要破坏他的生育能力,是不是很可爱?” “你梦里的哀求吧!”陆天一阵恶心,不甘心地用枪瞄准周锦和躲藏的位置,“我的小羊才不会求你这条畜牲,等着坐牢吧!” “是,他确实没求过我。”周锦和边退边打,始终躲在后面,“陆天,你是要抓我还是救湛晖,选一个吧。” 陆天暗骂一句,一边在脑海里构建这宅子的结构,一边朝另一侧包抄过去。 深夜逼近凌晨,寂静却愈发森然。 杨溪沉在混沌中,其实隐约还能感觉得到外界,只是一切都隔了一层浓雾,并不真切。他有些恼怒地任凭防卫队员把他安置在车上,只言片语透过昏沉的瘴气抵达他的耳边。 “信号中断……张队……陆副队也……” “还是联系不上!” “我们……怎么……” 杨溪勉励想要听清,可是身体被药性压制住,连眼皮都掀不起来。 “张队!张队他……” “医疗队快……压在……” 唔……杨溪的意识拼命冲击着肉体的桎梏,手指痉挛着颤了颤。 “张队在碎石里面,清理……有信号了!” 杨溪猛地倒气,身体狠狠一震,浑身酸软着睁开了眼睛,他用力抓住身边一个队员,哑声道,“张骁怎么了?” “杨老师!”那人惊愕地看向杨溪,“张队被压在周宅局部倒塌的砖石下面,初步确认暂无生命危险,医疗队已经进去了。”他紧张地想要去扶杨溪,“杨老师,你怎么醒了,这才一个多小时,药性还没退——” “无妨,给我一把枪。”杨溪抿着唇坐起来,忍过一阵短暂的眩晕,“我以前被用过很多药,对这类东西有抗药性。” 他撑着座椅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周宅的方向走,“周锦和的目的还不明,我不能放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地在里面乱闯。” “操……”张骁把魏初血淋淋的尸体挪到一边,倒吸了一口气。狭窄的楼梯间坍塌了一半,差点把他闷死在里头。 外面的防卫队员小心翼翼地搬开砖石,试图救他出来。张骁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牵动着腰肋一阵生疼。 “张队没事!”医疗队把他转移到担架上,继续进一步的检查。 张骁顾不得包扎,抓住身边的队员,“陆副队那边联系上了吗?” “陆副队与周锦和交火中,增援已经去了。” 张骁抬起一只手,“帮我把肋骨固定一下,我也——你!” 他震惊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视野里出现的人。 杨溪迈着长腿几步赶到担架前,把半坐起来的张骁按躺下去,“肋骨断了就老实躺着,任务交给年轻人。” 张骁惊疑不定,“溪哥,你怎么……” “抗药性。”杨溪简短地说,他苍白地笑了笑,“阿骁,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哦,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张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溪哥,别去。” “没关系,他杀不了我。”杨溪轻轻擦去张骁额上的血迹,露出英俊的眉眼,“你等等我,我去替你报仇。” 周锦和带人往三楼退去,毫不犹豫地按下楼梯口的按钮,整个二楼到三楼的通道被一道铁门斩断。 “信号恢复了吗?”周锦和看向身后的随从,“找到杨溪了没有?” “暂时没有,一楼到二楼的窄走廊坍塌了,看不到监控,魏哥也没有消息。” “阿禾还是不老实。”周锦和叹了口气,“我看在阿溪的份上没有杀他,看来是太纵容他了。” 那随从还要再说什么,却忽地喉间咯咯一响。周锦和警觉地转头后退,却见陆天打晕了那个被他锁喉的随从,迎面朝他扑过来。 “怎——”周锦和顾不上问,这时陆天带的几个队员已经和他的其他同伙缠斗在一起,他奔向最近的密道入口,咔嚓一声扳开了机关。 陆天猱身而上,趁着密道门关闭前,挤进了未知的黑暗中。 墙壁在身后重新闭合,把其他人关在了外面。陆天只身处于昏暗的密道里,分辨着声音去追逐周锦和。 “站住!”陆天眯着眼睛,顾不得适应光线的变化,径直冲向脚步声的方向。脚下忽地一空,密道内部竟然也是一道陡峭地楼梯,陆天就势一滚,在到达低端之前抵着墙壁停了下来。 这时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密道里幽暗的灯光,周锦和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密道的二楼两侧时不时可以看见隐蔽的门,这周宅内部的构造就如同光线和影子,隐藏着内层的秘密。 周锦和心下骇然。他想不到陆天是如何绕过火力追到三楼的,也不敢想这个年轻人居然这么快又到了他身后。他慌不择路地撤入一扇门中,抓起房间内的陈设往门口堵。 可是陆天太快了。 门还没锁死,就被一只手掌硬生生地掀开,堵在门后的架子哗啦啦倒下,撒了一地瓶瓶罐罐。 周锦和边退边开枪,却根本阻止不了年轻的alpha迅速近身。 “杨湛晖人呢!”陆天用装满药瓶的铁架荡开子弹,一手卡住周锦和手腕,“他在哪儿!” 周锦和破口大骂,扣动扳机,却被陆天用蛮力压在地上,子弹射空了之后枪支脱手,凶性上涌,居然猛地一翻,跟陆天滚在一地的狼藉里。 “他是我跟阿溪的儿子,关你屁事!”周锦和一脚踹翻了一个药架,碎玻璃和金属架子砸在里陆天背上,扣住他的手腕却铁钳一般,没有丝毫放松。 “你他妈——操!”陆天难得地爆了粗口,挣扎扭打间手臂忽地一阵刺痛,周锦和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抓起了一支针剂,刺入陆天体内。 陆天忙抬手去拔,周锦和借机发狠地一挣,攥着针头甩脱了禁锢,头也不回地往房间的另一扇门处跑。 “唔!这是什么——”陆天顾不得理会,紧追不舍,却渐渐接触不对来。身体内部翻滚着奇异的躁动感,血管突突直跳。 这该死的老变态,在自己的密室里都存的什么下流的东西! 陆天对着周锦和瞄准,却觉得视野不稳,击不中目标。耳机里电波杂音纷乱,也无从知道外面的情况。 再次被截下的时候周锦和也打红了眼,抓起地上的矮桌就往陆天身上砸。陆天闪身避开,却晃得头晕目眩,胯间突突地硬挺起来,顶着裤子支棱着,眼睛熬得发红,“操……你这个杂碎!” 周锦和却不与他缠斗,避开陆天失了准头的一击,矮身一扫,把他绊倒在地上,余下的半支禁药也刺入了陆天手臂。 陆天闷吼一声,压抑着体内悍然爆发的热度,拔掉针头,追着周锦和跑下暗道。 “别追了,去找你的队医救命吧!”周锦和咬牙切齿,“不然等你发了狂——呃!” 陆天弃枪用刀,周锦和闪躲之下被一把抓住手臂。没料到他在重药之下还有如此判断力,手臂咔嚓一声脱了臼,咬牙暗骂一声,遂不再恋战,捂着胳膊往外跑。 陆天欲追,却渐渐不能自持,迷乱间听见周锦和恶狠狠道,“阿溪没来,便宜你了。我家里还有个饥渴得发疯的o,等会儿他就闻着味儿来找你了。” 陆天不是没有经历过易感期。在最冲动的时候,他甚至曾经在狂乱的情欲下把杨湛晖折腾到哭着哀求他停下来,他的小羊为此两天下不了床。 可是这次完全不一样。 暴虐的情潮无休无止地从骨头里往外钻,全身烫得发疼,可是皮肤却一阵阵地麻痒。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书上说omega高烈度的发情堪比万蚁噬骨——药物折磨下的身体内部不断产生啃咬似的痛痒,下体敏感不堪,囊袋和肉棒里酸痒得好像无数触须刮挠,一碰就难受得发疯。 “啊……操!”陆天艰难地解开皮带,只是脱掉裤子就熬得浑身发抖,棉质的内裤湿漉漉包裹着粗长的阳物,扯掉内裤的瞬间,织物暧昧地吮着过度敏感的海绵体,尖锐的快感逼得陆天闷哼一声,耸着腰在空气里足足挺动了十余下才勉强冷静下来。 昏暗的地道里,年轻的alpha光着下身躺在地上,汗水早就浸透了全身,涣散的双眼找回一点神采,他终于抬手握住了自己。 “呃!”陆天浑身紧实的肌肉狠狠一跳,仰着头艰难喘息。太爽了!快感强烈到无法抵抗的地步,只是手掌包裹着柱身,就快活得大脑一片空白,敏感的肉棒像是神经裸露在外,怎么撸都舒服得发狂。 “小羊……小羊!”陆天眼睛发红,半挂着裤子的双腿反射性地蹬着地面,粗壮的阳物几乎握不住,在掌心无节制地乱撞。 “啊……在、在哪……”他眼神发虚,脑海里全是omega蜜汁横流的软穴,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孔。 是omega!紧致、柔软、流着汁的蜜穴! 插进去……小羊……顶到生殖腔的肉瓣!是我的、我的…… 陆天踉跄着爬起来,龟头滴下一道黏液,只是走路的程度,阴茎甩动的感觉就让他酸涩难当。 在哪里……是我的、我要……成结、对,成结了就能舒服…… 他向一只被欲望征服了的野兽,半张着嘴,慢慢走向气味的来源。 好甜……要、要标记……这是什么味道……操死他……这个味道…… “不……”陆天狠狠地咬上自己的舌尖,“不是……不行!”他双眼赤红、痛苦地低吼一声,“不对……呃!小羊……” 他艰难地把理智从泥沼中拔出来,抵抗本能的欲望使他浑身麻痒难忍。陆天疾退几步,在密道的侧面找到一个小门,毫不犹疑地把自己关了进去。 刚刚我居然……陆天晃晃头,驱逐着脑海里的绮念。这是个小小的杂物间,一条水管贯穿其中,地上堆着些乱七八糟的纸箱。 “醒醒,陆天。”他喃喃道,抖着手掏出手铐,把自己的双手牢牢地铐在水管上。 “陆副队?陆副队你还好吗?”通讯设备里传来队员焦急的声音,陆天喘息着,苦笑一声,“周锦和逃入了楼梯下的密道,你们……啊!” “陆副队?” “没事……你们继续抓捕目标。暂时、不,在任务结束前不要来找我。”陆天勉强压制着想要大声呻吟的冲动,眼前一阵阵发黑,“继续定位杨湛晖的位置。” 他勉强关掉耳麦,跟手铐的钥匙一起扔在仓库的角落,然后靠着水管跌坐在地。烈火似的欲望燃烧上来,终于夺走了他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