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辰宇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随着咖位越来越大，辰宇的事情也渐渐多起来，这两年辰宇几乎忙得脚不着地，去年辰宇都是早出晚归，忙完了回到别墅偶尔还要伺候先生，一年下来瘦了十多斤，休假期借着游学的名义跟先生去欧洲玩了一圈，才养回了点肉。到了今年，先生便让辰宇搬出别墅了。

    这次回来他是刚结束了一段工作，巡演结束综艺录完，新专的余下工作也不用辰宇每天泡在录音棚里，算下来，他几乎是有了快三个月的休假。

    辰宇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一夜他的下巴上冒出了刺手的胡渣，辰宇去了卫生间，看见先生正站在马桶边小便。辰宇没再往里走，垂下头跪在了门口，等着先生尿完，他爬过去想要含住男人的阴茎，却被男人俯身先捏住了下巴。

    辰宇抬起头，眼里写满了疑惑，男人弯下了腰，吻住了辰宇的唇，他应当是刚喝了咖啡，浓郁的香味扫过辰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辰宇立刻给出的回应，迎合地用舌尖与男人纠缠，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呜咽声，男人没有将吻再加深，反而拉开了一点距离，原本捏着辰宇下巴的右手抚摸过他的脸颊，拇指从眼角一路向下，最后又滑过他下巴的胡渣。

    “刮胡子去。”

    辰宇听着男人的命令站起身，对着洗手台挂起胡子。一年前他的刮胡刀就放在男人的洗漱用品边上，如今他的东西都不在了。辰宇看着崭新的一次性用品，愣了愣，慌张地抬起眼，看见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再后面是男人凝视着他的深沉的面孔。

    辰宇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眼角，那里是岁月留下的遮不住的细纹。

    “先生……”辰宇的声音有些晃荡，“我是不是该去做个去皱？”

    “还是长大了啊……”男人叹了口气，离开了洗漱间。

    辰宇双手撑着洗漱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卸了妆的他此刻彻底是一副成年男人的长相。唯有那双眼睛微微扬着，含着媚态。

    辰宇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看着弯弯的眉眼，晶莹的牙齿和笑窝里那点娇憨的孩子气，心底才有了一点安稳。他赶忙洗漱完，给自己戴上了项圈，爬出了洗漱间，去了餐厅。男人坐在餐桌边，管家站在一旁，看辰宇过来，为他拉开了凳子。

    “坐。”男人看着报纸没有抬头。

    辰宇看着凳子上的按摩棒，掰开臀瓣扶着柱身坐下去，按摩棒并不十分粗，却比一般的性器要长，辰宇咬了咬牙，坐到了底，管家站在辰宇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确认全部插进去后打开了开关，按摩棒猛地震动起来，辰宇赶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菜一道道被端上餐桌，辰宇和男人坐在两头，两人都低着头，静默地吃饭。辰宇的背挺得笔直，吃起东西来毫无声息。他显然已经很饿了，即便身体被按摩棒刺激着，却还是一口不停地进食。他从来都贪吃，餐桌礼仪却一直出奇得好，这得源与他从小良好的家教，男人抬眼瞥了一眼辰宇吃空的碗，嘴角扬起了一丝笑。

    吃了七分饱的辰宇放下了筷子，填饱肚子后他的注意力便彻底地被身后的刺激夺去了，然而餐桌上静默的规矩辰宇却一直谨记在心，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长期没有得到发泄的身体却敏感的过分。辰宇闭上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让按摩棒更体贴地操干自己。没有得到先生的应允，辰宇又半点不敢让自己射出来，他在高潮边缘徘徊，几乎要忍不住，忙用右手掐住自己的阴茎，青紫色的龟头被他狠狠一捏，反而更兴奋地颤了颤。

    辰宇几乎要射出来时，男人放下了筷子，让管家给辰宇拿了个碗。

    “射碗里。”

    辰宇双手捧着碗碗，扭着腰上下起坐，在按摩棒的操干下射了出来，精液喷洒在碗里，辰宇的身子软透了，再跌坐在按摩棒上时体内一阵酸麻，他憋不住地呻吟了一声，嗓音沙哑，声音轻弱，像只小豹子。

    男人听着他的声音笑出了声，管家从辰宇手中把碗又拿回去，过了会儿还是那只青花瓷的碗，一碗鸡汤放在了辰宇面前，辰宇闻到了汤里浓郁的精液味，他此刻刚射完，没半点性欲，闻着这股味道并不舒服，却还是面不改色地一勺一勺把汤喝了个干净。

    “箱子收拾好了吗？”

    管家弯着腰上前了一步，“都收拾好了，先生，下午三点的飞机，孟先生那里也安排好人去接了。”

    “好，你带辰宇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叫人送他回去。”

    辰宇听着男人和管家的对话，惊讶地抬起头。

    “先生，我……我的工作差不多完了……”

    男人冲他点了点头，“嗯，天冷了，你也让阿方给你安排着找个暖和的地方玩玩，照顾好自己。”

    辰宇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时没了声息，过了很久，他才垂下了头。

    “是，先生。”

    辰宇走的时候穿得是先生给他挑的衣服，阿方开着辆新的跑车来接他，红色的法拉利是他刚出道时偶然提起过的。辰宇上了车，阿方笑着看着辰宇系上安全带。

    “先生是真的宠你啊，这辆车是新送你的。”

    辰宇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他的脸贴着车窗看着跑车一路飞驰下山，穿过街道往他自己的公寓开。

    开到一半，辰宇忽然转过头来问阿方，“我是不是老了？”

    阿方笑了，“怎么会，你看那些走偶像路线的小生，二十多岁看起来还没你嫩，何况你还是实力派。”

    辰宇摇了摇头，“先生觉得我老了。”

    阿方忽然沉默了，过了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辰宇啊，你不是不愿意的吗？”

    辰宇叫阿方停了车，在路边裹紧了围巾，点了颗烟一个人闷闷地抽。阿方怕有媒体拍到辰宇素颜抽烟的样子，守在边上谨慎地观察着四周。不过辰宇现在戴着灰色的帽子，衣服裹得紧，倒不太看得出来是谁，只能知道是个瘦而挺拔的富家子，偶尔走过的路人把视线跑过来看得都是那辆拉风的过分的车，反倒不太在乎路边的辰宇了。

    抽了半包烟，辰宇才带着一身烟味上了车。辰宇第一次抽烟是在高三，那时他考音乐学院文化课成绩不够，一年熬下来还是没能成功，最后复读了一年才得偿所愿。等他上了大学离开家，父母闹起了离婚，终于他的母亲出了国，父亲娶了别的女人，辰宇也有了抽烟的习惯。

    他原本烟抽的淡，爱抽烟的是先生，他常常身上带着浓浓的烟味，辰宇无数次将男人的食指含在嘴里，那股烟草香就仿佛从男人身上渗进他的骨子里。

    辰宇关上了天窗，车里被烟味填充满，和先生的味道一样。

    阿方见辰宇神色恹恹，也没再和他说话，只是把辰宇送到公寓叮嘱了他一句不要自己下厨房，阿姨会来给他做饭，夜里饿了就叫外卖，别的也没再多说。

    辰宇冷着脸关上门，把室内的空调打得很高，脱光里衣服，缩在卧室床边，用毛毯把自己裹住，蜷成了一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