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束缚/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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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麒这次的新客人喜欢的是特殊的东西。 初次见面的时候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结果刚见面就给他跪下了。柴麒眉头一跳,好在之前也有过这种事,所以很快就镇定下来。 柴麒在心里骂了将和喻好一阵子。怪不得加钱了,柴麒虽然不反感这些事情,但正如他自己一直念叨的,他最怕麻烦的事情,但就算只是给别人做几天的主人,都不是什么简单随便的。别看表面是当奴的那个百依百顺的,但所有的节奏都是主人拿捏,比给普通金主当情人要累多了。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柴麒和将和喻说过他不想接这样的金主。 这次为什么给他接,柴麒也猜得出原因。一是罚他这次随随便便就跑路,二是真的被金钱冲昏了头脑。 这个新老板出手是真够阔绰的。 结果就在柴麒打算把人给绑起来时,酒店房间外面就有人敲门了。 新老板身体一僵,略显惊慌地抬起头来看着柴麒。很明显他还没走出那个状态,还是全身心地相信柴麒。 柴麒把睡袍往他身上一扔,“先穿上。” 他走到房间门口,无视了外面的砸门声,等到新老板整理好后,才慢吞吞地开门。 外头站着的,除了满头大汗的酒店经理,还有脸黑得跟黑炭差不多的顾行彦。 柴麒懒得看他,直接问责酒店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 经理搓着手,脸上的笑像哭,“这……是有一些……”他这简直里外不是人。身边这位不能惹,里边那位他就惹得了吗? “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柴麒也知道人是无辜的,不忍心为难他,而且他在这也的确没法谈事,不如放人家一马。 经理也是有眼力见的,看出柴麒是可以说话的人,他们这些人的事不是他可以插手的,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等旁人离开后,柴麒才看向顾行彦,“顾先生,你有什么事?”他看了看身后,还是又补了一句,“或者你找的是陈先生?”陈先生就是他的新老板,还在里面没出来。将和喻没告诉他这两个哪个更厉害点,所以还得圆滑点。 顾行彦忍着火气,沉声道:“跟我走。” 柴麒扯了扯嘴角,展出一个笑来。好看是好看,但也是一个完美的营业性笑容。“顾先生别开玩笑了。” 别犯神经了——这才是柴麒真的想说的话。他在心里又把将和喻杀了好几遍。 他自己也有毛病,为什么昨天不直接答应将和喻,飘神个什么劲。现在倒好,自作自受来了吧? 我真他妈是个大傻逼。 柴麒面无表情地暗暗把自己给骂了一顿。 两个人正对峙着,柴麒的新老板终于出来了。柴麒扭头一看,心里的烦躁更甚。新老板已经穿戴整齐,看来是要把场子让给他俩了。 倒挺行,有钱是有钱,但在其他方面还是比不过顾行彦,所以也得退了。 柴麒猜错了一点,他的这位新老板势力不只是普通的比不上顾行彦,还是从小就被对比着长大的,说是见着顾行彦腿就打颤都不夸张。在房间里面听到顾行彦的声音,那汗都直接滴下来了。 柴麒目送着新老板的背影,神色淡淡,等人走了,他冲顾行彦点点头,“既然顾先生没什么事,我也走了。” 结果还没等他迈步,就被顾行彦拉了个踉跄。柴麒诧然,他从不知道顾行彦的力气这么大——之前在床上,都是他指导得一切,顾行彦怎么软怎么来。不过柴麒也不想想,他比顾行彦小了这么多岁,平时虽然有锻炼,但也只是为了保持身材而已,不工作的时候就猫在家里,哪里比得上常年健身的顾行彦。 现在顾行彦火在头上烧,是真不管不顾了。 “你要干什么?”柴麒越是紧张脸上就越是绷得更紧,只是要仔细听他的声音,就可以发现已经开始抖了。 顾行彦进了房间,见到地上的绳子,这一路上积攒的愤怒与嫉妒顿时炸开。他把柴麒拽到床上,将人的手绑在床头。他动作太大,柴麒吃痛地哼了一声。 不等他反应过来,顾行彦已经压在他的身上,强硬地扯下他的裤子,握住还是疲软状态的性器。 顾行彦同时粗暴地扯下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插进阴道里,随意在里面插了几下。这次他完全感觉不到快感,只是想要里面流出东西好当润滑而已。 “顾行彦!”柴麒的脾气也上来了。要是在合同里面,金主想玩什么他都可以调整自己的心态去接受,既然拿了钱,自然要让人开心。但现在他和顾行彦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前面忍着就不代表可以给他脸了。 “你现在想干什么?强奸我?”柴麒额前的几缕刘海搭了下来,他的眼神透过其中,直直地射向顾行彦,冷得就像能掉出冰渣子一样,但里面又含着火,剐着顾行彦的肉。 顾行彦躲开他的视线,只是固执地在继续在自己的阴道里插着,还不忘捏住阴蒂揉捏拉扯。他的身体还是敏感,很快就起了反应,手指沾上了点点黏腻的东西。 柴麒闭上眼,他的手已经被绳子磨红,也破了皮,怕是再挣扎就要出血了。他的性器还被顾行彦撸动着,渐渐有抬头的趋势。“顾行彦,你别疯了。”他喃喃道。 如果顾行彦这时细心一些,他会发现柴麒话语中的颤抖,可他还是错过了。 顾行彦抬着身体虚虚坐在柴麒的阴茎上,动着腰让自己的女穴在那上面蹭着。他的身体对柴麒实在是太熟悉了,刚刚弄了好一会的女穴里头立刻就开始反射性地收缩,往外流的水随着顾行彦的动作滴在底下的性器上。 顾行彦停下来缓了一会,扶着柴麒的性器,对准湿漉漉的女穴往里捅入。 与顾行彦不同的是,即使是现在这个状态下,柴麒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只是耳垂随着身体的反应泛着红。 等全部坐下去后,顾行彦两手撑在柴麒身体两侧,他似乎是想亲吻柴麒,却又不敢,只能怯怯地在他的下巴上蹭几下。 柴麒没有睁开眼,此时的他在酒店房间里特意调出的灯光下竟然映出几分脆弱来。他本就是有一副漂亮长相的,只是对外总是表现得更强势。不言不语的时候,这份苍白弱感更加的明显。 “柴麒……”顾行彦喃喃着,阴道痴缠着其中的性器不放,越缩越紧。柴麒压抑地闷哼着,阴茎里涌出了一些东西,被顾行彦都吃了。 顾行彦抬高身体,挪动着让阴茎抵在自己的后穴,他上下起伏着,后穴被这样的戳刺弄了几下,就已经能吃进前面一部分了。 “柴麒,我做得不好吗?”顾行彦在柴麒的耳边低声说着,两腿大开,分开自己的女穴,让粗壮的性器重新插了进去,这次进得更深,几乎要插到底了。顾行彦晃着腰,黏腻的声音从他们交合的地方传出。 柴麒终于又睁开眼睛,他看着顾行彦在自己身上动作,神经却是被手上的疼痛刺激。将他从温柔乡里又拖回来。 顾行彦开始在柴麒的腰上坐合,由他自己来控制节奏。他做得很慢,肉棒挤开紧合的甬道的快感从他的小腹传到四肢百骸。不管是身前的性器还会已经凸起来的阴蒂都在不住地颤抖。 顾行彦喘着气,将自己的重量都卸了下去,完完全全坐在了柴麒的腰上。柴麒胯间粗硬的毛发刮在顾行彦的下身,他的腰一软,几乎趴在了柴麒的身上,腿根都在打抖。 插在阴道里的性器捅到了最深处,顾行彦蜷着身体,连脚指头都缩在一起,他咬住自己的食指,还是又抬起腰狠狠往下压。顾行彦的眼泪被接踵而至的快感逼了出来,他连尖叫都卡在喉口发不出来,吐完精液的性器软软地趴在一边。 过了好一会,顾行彦撑着身体起来,他体内的阴茎滑了出来。 结束了这一切,顾行彦仿佛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低着头,不敢看柴麒。 柴麒却是不想再去推测他在想些什么了,一反刚刚的态度,平静地问:“还想做什么吗?” 顾行彦的身体抖了抖,他皱着眉,嘴角紧紧地抿着,艰难地说:“我不想这样……” 他不说这话也就算了,一说柴麒就是被点了引线的炸弹。 “看来是我误会了,没想到顾先生这么厉害。把我绑起来,爽完以后跟我说什么都不想做。”柴麒冷笑道:“原来我还得谢谢你?” “……我要和你重新订合同。” “我不接。” 顾行彦想起刚刚才从房间里离开的人,忍不住质问道:“你接别人的,不接我的?” 柴麒的手被勒得生疼,实在不想再在这里绕些有的没的,“原来您也知道我是个认钱的鸭子。那我和您说清楚,我不单只认钱,还认规矩。我不操别人的老婆,不想被别人砍死在床上。这个理由可以了吗?能把我放开了吗?”他心烦意乱,只觉得这是一场无妄之灾,又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嘲讽,说:“您既然玩得开,和别人结婚以后再出来找鸭子操,那大可去找些更好的,更干净的。我不是什么白莲花,就是靠的底下这根东西活,以后还会吃几年青春饭。您是挺重感情,但我看只是认这根鸡巴而已。我看谁都别浪费时间了。您要是舍不得,就自己再用一次,反正占便宜的是我,是吧?” 柴麒话音刚落,脸上就被一个拳头蹭过。顾行彦临到一下又收了力气,但柴麒的脸还是被带的往旁边偏过去。 顾行彦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手。 被打了一拳,柴麒反而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他叹了一声,“所以你要继续吗,顾先生。” 就在僵持之际,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顾行彦吃了一惊,从柴麒腰上滑到一旁,同时用被子盖在他们身上,掩盖住一片狼藉。 柴麒抬眼看去,是将和喻。 “顾先生,看来您的事情都谈完了,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吗?”将和喻一手插兜,脸上是一派和气,对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觉得奇怪。 顾行彦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只能看着将和喻走过来,替柴麒解开绳子。 柴麒静静地在被子的遮掩下穿好裤子,起身的时候站不稳,被将和喻扶了一把。 柴麒即将走出房间时,顾行彦想要说什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绳子上带着的血迹和刚刚的那一拳,将他彻底浇了个透心凉。 隐私玻璃升起,将车内分隔开两个区域。 将和喻处理着柴麒手上的伤口,说:“看不出来,顾行彦还会玩得这么狠。” 柴麒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冷冷地讽着他,“你可以来得再晚一点,干脆直接给我收尸不是更好?” 将和喻的动作停了一下,“新老板你可以不用陪了,你该收的钱还是你的,等会剩下的那些给你转过去。为了补偿你,这次我四你六。” 柴麒翻了个白眼。柴麒给他缠好绷带,递了一颗糖,柴麒接了过去。他含着糖,听到将和喻问,“他打你了?” “脸上红了吗?”柴麒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边,是有点疼。“嗯,大概被我的话给气到了,也不算真打到。” 将和喻笑了笑,“刚刚害怕了吧。” 柴麒撑着下巴看外面,“嗯。”他倒是没有否认这点。 不害怕才怪。柴麒刚成年不久就跟了将和喻,但碰到的金主都是好聚好散,他也只不过二十一岁而已,接的人都多少比他大上几岁,心里多少都带着点顾忌,床上的那些玩意要说出格也算不上太上,真正变态的将和喻也不会给他。这次真的算是个意外了。 将和喻点点头,拿过一张毯子展开盖在柴麒的头上,将他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车子中途停下,将和喻换到了前面的座位。 下车前,他说:“可以下车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柴麒没理他,只是缩到了角落里。 过了一会,极力压低的啜泣声从那处传了出来。但因为被毯子盖着,断断续续的,其实听得也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