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把小孩欺负哭了
场面可以说是一边倒,宁不归左冲右突,拳拳带风,杜峻见招拆招,以守代攻。 宁不归的招式,明显能看出部队训练的一些招法的影子,还有些一板一眼。杜峻却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章法森严,洒脱利落,守得密不透风。 阿白已经看出来,杜峻明显是在试宁不归的成色,宁不归却已经打出了火气,失去了理智。 哨兵经过的近战训练远不是寻常士兵能比,他们学习的很多近战技巧都是从封建时代就传承下来,千年打磨又取其精华的智慧结晶,虽然大部分哨兵的基础都是这些近战法度,但是随着个人经历和性格,都会形成自己的风格,比如杜峻,就是非常堂皇正大,招法森严,招式连贯流畅,绵绵不绝又节奏分明,看似在被动防守,实际上牢牢掌控住了节奏。 反倒是宁不归,如果他能一直保持住基本水平,仅凭军用武功的完善均衡,也能多坚持一会儿,可惜他失去了理智心,招式就越来越凌乱,往往每一击都把力气用尽,收都收不住。 打斗到了这个地步,并不是说宁不归就已经到了极限,而是他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这在哨兵里是非常危险的。 哨兵对上普通士兵的优势非常大,普通士兵根本跟不上他们的力量速度和反应能力,哪怕宁不归陷入这种轻度失控的状态,也只是伤害更大,没什么影响。 但是面对同样的哨兵,尤其是杜峻这种经验丰富,实力强劲的哨兵,宁不归形不成碾压的优势,那就很容易失去控制,逐渐落入对手的掌握。 这种情形,就是自我控制不佳的哨兵进入狂化的早期征兆。 难怪宁家三叔要把他送过来…阿白无奈地看着老唐咋咋呼呼地喊着:“我的暖壶,我的杯子,桌子!诶呦喂祖宗啊床板啊!” “好了就到这儿吧。”阿白头疼地看着开始变得狼藉一片的宿舍,主要是宁不归弄得。 “你管不着。”宁不归毫不领情地吼道。 不过杜峻却出招骤然加速,宁不归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杜峻一个反手擒拿,扣着后脖颈,别着胳膊,按在了桌面上。 “把他扒光了!”阿白对老唐说。 老唐瞪大眼睛:“啊,啊,这不好吧,这光天化日的!” “没事儿,到了咱们乌苏里,就得听咱的,扒光了!”阿白坏笑道。 “好嘞。”老唐乐呵地应了一声,伸手就把宁不归的裤子扒下来了,宁不归穿的很单薄,里面就剩一条白色的三角裤衩,兜着白嫩的两瓣圆肉,老唐还故意猥琐地在他大腿上摸了一下。 宁不归当然是想要挣扎的,可惜他双臂被反制着,撒疯一样蹬腿又被老唐轻易镇压,裤子早就被扒下来了。 杜峻皱皱眉,用眼神询问着阿白。 阿白给了他一个不容置疑的“听我的”眼神,便坏笑道:“坏孩子必须得被惩罚!” 他用食指挑了挑那两团白嫩,竟让它们微微颤了颤,他勾着三角的边缘,高高挑起,拉到中间,又一松手,便啪地挤在一起,夹在两丘之间的沟壑里,把两瓣嫩白的臀丘全都露出来了。 “混蛋!变态!你们给我放开!”宁不归挣扎的更加猛烈,但是老唐和杜峻助纣为虐地一个抓腿一个抓手,被牢牢按住桌子上,怎么也逃不开。 阿白伸手轻轻按在上面,稍稍感受了一下光滑细腻的手感,量了一下位置,便毫不留情地开始拍击。 啪啪的打屁股声又脆又响,两丘白肉颤了又颤,抖了又抖,很快就红起来,但是阿白还不肯停,找准掌印落下的地方,有节奏地左右交替,最后竟打出两个淡淡的红色掌印来。 “你们这群混蛋!牲口!变态!我要告你们,我要让你们上法庭!”宁不归一直叫着,不过小孩儿到底家教好,部队那些粗话还没学过,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牲口!混蛋!变态!我要杀了你们!” 到最后他也不出声了,默默忍着,但是那股怒气却在沉默中积累着。 “给他扔到门口的雪窝窝里去。”阿白终于收了手。 哨所门口只有一条上山路,两侧都是山岩,山岩之间天生便有不少坑,有些地方深过人高,冬季一来里面满是积雪,根本不化。 这还算浅的,白驼山脉里有的是积雪极深的地方,甚至人掉进去都完全没过头顶,还没到底儿,想爬出来都难。 杜峻对于阿白刚才的做法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无奈这事儿有了开头,哪怕他半途反悔也没用,只好由着阿白胡来,现在一听,不由皱起了眉。 “听我的!”阿白重重拍了他一下,这次用上了“好同志你必须支持我”的眼神。 杜峻知道,虽然阿白平时老是说些不正经的话做些不正经的事,但是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他们好。 当然,这是他的想法。 阿白当然只是先顺手占占便宜好好欺负欺负这小子,不过看到宁不归掉到雪坑里,直接没了进去,身上沾得全是雪,老唐还奉命不许他爬上来,这场景自己看上去还真是个恶人啊。 不过,刚才因为和杜峻对战而产生的躁动,狂怒,经过那番打屁股羞辱的激发,再经过反抗无望的严重挫败,又加上冰雪一冻,宁不归有些失常的精神状态终于稳定下来了。 他也不再爬了,不再挣扎了,委屈地穿着小裤裤光着腿坐在雪坑里,捂着脸,虽然不出声,肩膀却一抽一抽的。 “行了,给他拉上来吧。”阿白终于发了善心,“你的精神状态太差了,竟然这么轻易就达到了狂化边缘,你刚才是想杀死我们?啊?” 宁不归本来还生着脾气不理会老唐伸出的援手,但是一听这话却是吃惊地抬头,眼睛红红地看着阿白,他突然意识到,往常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早就有人给他打安慰素了,没想到今天没有安慰素就恢复过来。 虽然这个过程,非常羞辱和憋屈,但是这个阿白确实比那些只知道打安慰素的科学家厉害多了。 如果他知道其实阿白有很多方法可以不用安慰素缓解他的精神状态,偏偏选了最欺负他的一种,就不知道他和杜峻会怎么想了。 宁不归委屈地伸手被拉上来,也不敢炸刺了,光着两条腿回到屋里。 老唐给他端来一碗姜汤,如今这已经是阿白的日常饮品,每天都备着。 宁不归皱着眉头,偏开头噘着嘴不肯喝。 “喝点吧。”老唐温声安慰道,“暖身的,刚冻了那半天,别凉着,喝了酒没事儿了。” 然而小屁孩换了个方向,还是无视老唐。 “你还以为你在家呢,谁都得宠着你。”阿白接过来,自己捧着喝了。 “谁稀罕你们这个破哨所,我还不想来呢!”宁不归气的对他大吼。 老唐和善的笑容微不可查地收了点,他想了想,拿来一个空碗,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碗沿:“这样吧,小宁啊,你要是能把这个碗从我手里拿出来,我就做主把你送回去。” 宁不归眼睛一亮,转头去看阿白,他脾气虽倔,却不傻,知道只有阿白才能决定他的去留。 阿白眼睛明亮,啜了一口姜汤:“就照老唐说的。” “那你可不能反…”宁不归说到这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伸手要去拿碗,老唐动作快的影都看不见,只能看到宁不归的手刚伸出去,就被老唐拿碗底敲了一下脑袋:“玩阴的,不学好。” 宁不归不服地双手抱着碗开始拉。 老唐捏着碗,还翘了个兰花指,碗纹丝不动。 宁不归双手踩着旁边的桌子,把桌子都蹬跑了。 老唐跟尊大佛一样纹丝不动。 宁不归抬着眼睛神色鬼祟,猛地向老唐手腕扣去,老唐就那么一只单手一个碗,左敲右拦,一闪影又打了他脑袋一下。 于是不信邪的宁不归叮叮当当地挨了十来下,回回都是一个地方,既屁股手掌印之后,脑袋又多了个包。 老唐和善地笑着:“乖,把屋子收拾了,自己盛碗姜汤去。” 然而宁不归却从老唐那宽容憨厚地笑容里读出了一股让他敬畏地寒意,他乖乖起身干活,回来之后捧着姜汤坐在桌边,乖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