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隐蔽的欲望在线阅读 - 番外二二十岁那年的初秋,天气微凉

番外二二十岁那年的初秋,天气微凉

    “眼罩戴好。”林飞温柔的声音在封闭的漩涡深处传来,王矜矜跟着陷入了更深。

    灰暗的记忆仿佛一瞬间被着了色,声音清晰的像是刚刚才发生,鲜明至极。

    王矜矜跪在地上细细的将眼罩戴好,她仰起脸的样子好单纯,嘴角挂着稚嫩的笑,调皮的说道:“我戴好了哟!”

    “跟我来。”林飞俯身牵起王矜矜脖颈的绳子,拽着她走到大门口,一门之隔抓着她的头发让她口交,王矜矜跪得小心翼翼,她双手试探性的摸他的裤子,却被他打了一下,“不许用手碰。”

    林飞拽着她的头发调整好角度,大力的操弄她的嘴。他知道她喜欢,在某个夜里,王矜矜一时醉酒,将受虐倾向以及希望成为林飞脚下的奴,这样的想法统统表露了出来。林飞知道,越是粗暴刺激,她越爱。

    “喜欢吗,贱货?”

    “嗯……”

    林飞松了手,他闭了眼深深呼吸,像要将这份感觉体验个尽似的。“自己深喉,用力一点。”

    他分明知道她不会深喉,那种感觉太容易呕吐,她受不了,他也不会循序渐进。

    王矜矜假意含到自己最深的样子,假装在用尽全力的深喉了,嗯……林飞满足的仰起头,难道这就是深喉吗?可是感觉并没有特别舒服。

    “是不是要插到嗓子眼里啊?”

    “不不不,我不敢。”

    “那,我不伤害你,但我说什么,你得照做。”

    王矜矜生怕他会再弄疼自己,慌乱的应着,“嗯嗯。”

    林飞抱着她的头继续狠狠操了两下,在她稍稍动情的时候,林飞忽然把门弄出声音,接着悄声附耳说道:“走廊上有个人正看着你小嘴巴被我干呢,要不要叫他一起玩你呀?”

    “不不不不!”王矜矜吓得把嘴里的鸡巴吐了出来,着急的讲道:“哥哥,你不能这样,我害怕。”

    “乖乖舔,不然我喊他了啊。”

    “嗯,我舔。”

    林飞把门关好,闭了眼享受了一小会,温柔的说道,“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有些……过头了吧……”王矜矜仰头说道。

    “说喜不喜欢。”

    王矜矜犹豫了一下。她看着林飞不耐烦的样子,甜甜的仰头笑着说,“也喜欢的。”

    “我就知道,你是最契合我的那个骚货了。”

    无数画面在王矜矜的脑海里翻过,像是开了快进模式,她闭了眼不敢看也不想看,可是那些声音却像是长了脚,拼了命的往王矜矜的耳朵里面跑。

    “你发骚的样子我特别喜欢,喜欢到想跟全天下的男人炫耀,我有这么好的一个骚货。”

    王矜矜口交的姿势一顿。

    林飞何其聪明,“骚老婆,我们以后结了婚,我喊你骚老婆好不好?”

    “好。”王矜矜甜甜的抬头笑着,她戴了眼罩,看不见林飞的表情,只听见温柔的呼吸和温热的手,像爱与欲的融合。

    多磨合磨合兴许就好了,她想。

    并没有过去很久,季节尚未转换,街上的叶子还是郁郁葱葱,林飞温柔的声音钻进耳朵,病床上的王矜矜不由得皱了下眉,顾谨之一抬头刚好察觉,他食指打着圈在她的眉间轻轻按摩,“忘掉吧,矜矜,我在。”

    她的眉头渐渐舒缓,可是林飞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还是不行吗?就一次。我都已经答应他了……”

    “很舒服的,你试一次……”

    “难道你不想两个男人一起干你吗?”

    王矜矜略微有些发情,林飞抓住机会,“你是贱货呀,贱货难道不喜欢被很多很多男人操,等我们结了婚,我们找一百个男人操你好不好?”

    “一百个?”王矜矜在发情娇弱的重复着。

    “嗯,一定要凑够一百个男人操你,你太骚太下贱了。”

    见她不答,他催促道,“你贱不贱?”

    “贱。”王矜矜跪在床上,奶子任由他把玩着,眼神迷离的答道。

    那男人并不是很高,但很瘦,说不上多舒服,王矜矜很害羞,躲在被子里,最后还是被拖出来操了,并没有持续很久,就结束走了。

    王矜矜躺在床上被子盖着脸,她悄悄露了一点眼睛出来,看着那男人穿衣:“和你老公一起操你,喜欢吗?”

    王矜矜点点头,又摇摇头:“老公??”

    “对啊,你们不是刚结婚吗?你老公说,你们玩了很多年了,但是刚结婚,所以想满足你。”

    哈哈哈哈。这样子吗。王矜矜内心无尽的苍凉。

    人性这张表皮一旦撕碎,就是无望的深渊和放纵。

    回来的路上一路无话,入了夜,林飞仍然操着她,她不讲话,也不刻意叫床,但林飞在射了以后紧紧拥着她,他自认为已经对她足够好了,于是终于,提了那个心底的要求。

    “你都已经舒服过了,也该让我舒服舒服了吧?”

    “你什么意思?”王矜矜冷冷冰冰。

    “如果你不能答应让我双飞……那就换妻吧!”

    “妻。”哈哈哈,王矜矜内心全是爱在破碎的声音。

    换女朋友操,我该如何相信你是爱我的呢。

    秋日渐冷,从病房的窗外看去,阳光格外诱人,顾谨之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王矜矜,好想带她出去看一看这人间暖热,将她心底里的那些冰块敲的粉碎。

    王矜矜内心泣血,她爱极了这个男人,林飞其实很好,但他不是Dom。

    她内心不停的摇头,像是不断的否定自己,又像是心底的自己在和理智的那个自己解释,解释自己真的爱过,解释那真的是爱。

    “我自甘自愿的相信着他是爱我的,林飞也一直是这样说的。”像是内心两个小人在挣扎,她在黑暗里不知对着何方无力的解释着。

    对面的小人无声的笑着。

    “假如我没有发现那些裸聊的记录,那些勾搭女人的事实,我仍然相信他是爱我的。”好似察觉了对面的讽刺,她自嘲的续着。却仍旧不甘的表达:“我仍然相信他是用心爱过我的。”

    “那些四季时间流过,下雨的日子,下雪的日子,那些日日夜夜,让我如何相信都是假的?”

    好似突然又有了声音,王矜矜眉头一皱,紧接着流下泪来,泪水无声的从她的眼角滑落,顾谨之看见了急忙擦去,他焦心的唤着“矜矜,矜矜!”却没有任何作用。

    回忆里那个自己的声音愈加清晰。

    “你可以踩着我的手操我吗?”是稚嫩的声音。

    “把我的手绑起来。”

    “你可以用脚踹我的屁股,我很喜欢。”

    “你打我的奶子吧,我想试试那种感觉。”

    “你可以在操我的时候骂我吗?我想听。”

    “你可以……试试打我的脸吗?边打边操。”

    “抓我的头发,求你了。”

    “老公?不不不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想喊主人。”

    “我想做狗,我可以在跪着爬的时候你用力踹我吗?”

    “我想洗完澡爬过来找你可以吗?”

    “操死我吧!林飞。”

    “都是我来想怎么玩我,好没意思哎。”

    “没有新鲜感。”

    阳光洒进病房,洒在王矜矜的脸上,眼泪泛着金色的光,她内心情绪颇为激动,表面却没有一丝动静,只有眼泪不断的流着。顾谨之喊了医生过来,只有仪器上的监测指数代表着王矜矜此时情绪激动,医生转头望着顾谨之,“应该就快醒了。”

    林飞的声音很温柔,“你这么喜欢被掌控,要不我来掌控你吧,我说做什么样的骚货,你就做什么样的骚货,做一个浪逼贱货,好不好?”

    王矜矜被粗口迷了情,她跪着仰起头,天真的笑着,她说,“好呀。”

    他竟想到了多奴,王矜矜内心泣血,好似又在跟脑海里的小人吵架,内心有个非常理智的声音告诉她,怎样才是正确的,可她不信邪,偏要证明林飞对她有爱的存在,或者说,她真的爱过林飞。

    她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些过往的伤害。像白莲花看着自己黑化的灵魂,她无法忽视那些淤血,那些角落里的泥泞,都是她走过的路。

    裸聊……趁王矜矜睡觉的时候偷偷掀开被子拍照片给别的男人分享,找别的男人操她,以3p为由实则收了钱……

    喊她去做小姐,拒绝了,林飞想不到她竟然会拒绝,“你还想不想做骚货了?”

    “不想了。”

    “怎么,受不了自己这样放荡了?”

    “我是放荡,我骚,我贱,可难道这样,我就不配拥有尊严了吗?一个女人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她就不配为人,不配得到爱情?”王矜矜泣血般歇斯底里的喊道。

    林飞被震的一愣。他没想那么深刻,骚货要什么尊严,再说爱情,“难道我没给你爱情吗?”

    “哈哈哈哈!”王矜矜痛苦的笑着,似是用了极大的力气遏制,但仍旧一字一顿,“你给的爱情,我嫌脏。”

    “矜矜,我爱你,你也很爱我,你知道的,你不能不承认!我们两个人在骨子里是一样的,我们的灵魂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肮脏又真实!

    王矜矜冷冷的笑着,“分手,没得商量。”

    “不,不要这样,矜矜,不分手,怎样都好,你如果很介意,我们这样好不好,开放式恋爱,你也去找别的男人,我们分享彼此的感受……”

    这是我想要的吗?欲望……真的是这样的吗?

    王矜矜喝了酒,她破罐破摔般放纵的喝着酒,醉倒在宾馆的大床,待她醒来却在旁边的床上看着林飞在操着别的女人。

    “老婆,你醒啦?”

    他又在假装我们是夫妻了,王矜矜内心寒凉,有什么意义呢?

    林飞用力顶了几下对面的女人,那女人嗷嗷的叫着,看着就很舒服,很快她就被操趴下了。林飞起身走过来,到这边的床上轻吻王矜矜,王矜矜一时错乱,她躺在床上头痛欲裂,看着这个深爱的男人用这种方式带她进入这个污浊的圈子,BDSM,原来是这样的不堪?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这样放纵的欲望吗?爱情?爱情和欲望真的能融合吗?这真的是我想要找的男人,是我想要的生活吗?这样的放纵真的是对的吗?老婆?呵。

    放纵,谁不会?

    那女人的老公休息好了走过来,“一起尝试一下吧!我老婆第一次也放不开,3p一次就好了。”

    “好啊,欺负谁没有3p过似的。”王矜矜甜甜的笑着。她已经很会虚伪的面对这些老男人了。

    男人进入她的身体,她的内心如泣血一般,痛苦又挣扎。

    不想回忆了,都走开,回忆都走开!病床上的王矜矜奋力摇了摇头,她深深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隔天的阳光很灿烂,却怎么也无法晒进王矜矜的心,她像是发了霉,又像是终于贴近了林飞的愿望。

    林飞暖暖的笑着,温柔的声音冲进来,“矜矜你看,我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你也很舒服对不对?”

    王矜矜苦笑,她端起酒杯,假装优雅的喝了酒,可林飞知道,她的酒量不过就是最多三瓶,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可却无法做到更多。在欲望的贪念和爱情的贪念里,他全都想要。

    而王矜矜,在这个躲不开的牢笼里,除了灌醉自己,别无他法。

    她只想远离这一切,拒绝这一切,用所有的理由,用任何的可能。

    她开始伤害自己,用各种自己能做到的方式。

    日日灌醉自己,终于伤了肠胃,去医院检查得知自己是急性胃炎,她躺在病床上,觉得特别舒服,好像这样就算是得到惩罚了,像她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幸福,非得身体受了疼痛,才好似得了惩戒,才配继续再往前走一段。

    她开心的伤害着自己,乐此不疲。

    林飞去看王矜矜的时候,一直叹气,“你何必呢?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们相爱的日子你都忘了吗?我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就不能好好的走下去吗?”

    “是啊,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分手呢?怎么就分不掉呢?到底我要做到什么份上才能分得了手呢。”她无力的流下泪来。

    “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我爱你,你是知道的。”

    “哈哈,爱。”

    “是的,你也很爱我,你否认不了。”

    是啊。王矜矜无法否认,她的确是深爱着他。可是两个人明明相爱,却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呢?为什么两个人都想好好的走下去,却会走成这样呢?

    “就去见一次,最后一次了矜矜!”

    林飞的声音传出来,王矜矜痛苦的挣扎着,“我要分手,我要搬走,你胆敢再强迫我去面对那些男人,我就去死!”

    “可是,你也喜欢啊,不对吗?”林飞洗脑般温柔的抚摸着她,“你骨子里难道不想成为一个真正的贱货吗?”

    正常人……应该是怎样的?

    正常人这种时候应该生气的吧?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毕竟她真的是个贱货啊……可能贱货就是需要那样被对待吧……

    王矜矜把自己灌醉,再清醒……再灌醉,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大把的脱发。?

    分手异常艰难,想起那些林飞不断的说再最后见一次面,最后一次吃饭,最后一次……

    她恶心极了最后一次这个词。

    直到她真的被他逼到自杀,他才答应放手。

    和别人讲起过往,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的全貌,那些他的龌龊,被迫和她的性癖一起隐藏。

    大概他料定了她不敢说,所以放肆的做着深情的人设,逢人就说自己对王矜矜的爱,深刻的无法放弃。

    旁人都看不下去了,来指责王矜矜,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才让那么深情的一个男人受了伤!他隐晦的表达她找了别的男人走了。?

    于是就有人来骂她,说她骚的没边了,深情眷恋的不要,非要骚的不行找男人,真是骚货。

    她苦笑的对着旧日里掏心掏肺的朋友,对啊!我是骚货,我是贱货,特别浪的那种,没有男人不行。?

    破罐破摔的接受着他感情的鞭挞。

    承认着,也只好承认。

    终于熬的有些麻木了。?

    一开始还哭着和别人掐头去尾的讲过往,她是用了全部的心力去爱的,总是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声,几次下来,终于可以哭着讲完全了,再后来她换了一座城市,再认识人,又像讲故事一样,几次下来,从哭着讲,到笑着讲,最后竟可以冷淡无感情的讲出来了。

    就像在做一个表演。

    就像把它们都七零八落的释放出去。

    好像这样就修复了,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见不得人的脓疮全都封闭了起来,层层包裹浇筑成墙,被牢牢锁在内心看不见的角落里。

    她表情越发清冷,再换城市的时候,几乎没了以前的样子。只剩陌生的再也无法相信人、再也无法掏心掏肺交朋友、再也无法相信爱情的王矜矜。清冷,衿贵。

    没想到有一天他还会回来,诉说他的欲望。

    “再也没有人像你一样,和我那么契合了……”他哭诉着自己的爱,也哭诉着自己的欲望。

    王矜矜哂然苦笑,她哪里是最契合的。她分明是为了爱情愿意交付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底线。

    而我,在隐藏自己压抑自己的艰难修复历程中,终于走了出来,再也不想面对这样的男人。

    不管再怎么不承认,她的心里也非常明白,那个傻白甜一根筋的她曾经用尽全力的爱过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曾经真的爱过。

    她在混沌里,昏迷着,沉沉的睡着。好像在和自己的回忆告别,又好像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她出不来,也不想出来,她要将这一切牢牢记住,暗自警醒,以后绝不再犯。?

    渐渐失了感觉,没了颤抖的情绪,只隐约记得二十岁那年的初秋,天气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