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情需破冰(少量人兽)
翌日,楚夭回到了宠物店,环视一周却发现少了人。“苗幽呢?”她向正在看书的龙啸问到。龙啸听到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楚夭有意无意地摸着手上的戒指下意识的闭紧了腿。那个东西实在难受,但过了这么长时间倒也习惯了,没有震动他感到非常侥幸,而如今楚夭回来了,是否意味着噩梦的开始?“苗幽呢?”楚夭见他在发呆,便又问了一遍。“他被人买走了。”龙啸后知后觉听到她在问苗幽的事,缓过神来回答道。“买走了?”楚夭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开始“工作”。又要轮到可怜的夭御了呢。进了房间却没有看到人影,抬头看见一条银蛇盘在柱子上,吐着鲜红的蛇信子,满怀戒备地看着她。“下来,不用我请吧。”夭御内心十分委屈,他仍处在发情期,可第一次的惨痛经历已经让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这几天甚至没有去找女人。他仍在柱子上犹豫,而楚夭已经抓住了他的尾巴,一下子就拽下来了。“发情期还没过啊,不如我给你找条母蛇怎样啊。”夭御被她悬在空中,失重感让他下意识地盘在楚夭身上,漆黑的眸眼燃烧着炽热的温度,直直地盯着她。楚夭微不可察地笑了笑,手指沿着尾巴向上摸去:“我劝你收一收。”语义隐晦但夭御已经明白了。他浑身一哆嗦连忙将两个生殖器收到皮肤下,想从她身上滑下来,却已经被她甩到了一旁的床榻上。“只不过呢,母蛇找起来太麻烦了,而且我觉得吧,也没有哪条蛇经得住吧。”楚夭摸到他尾部凹进去的地方,“唔”夭御不禁缩起身体,抬起头。手指戳进了那个地方,湿润的感觉很是奇妙。“你要干什么?”夭御警惕地问。“你觉得呢?”夭御的眸眼中湿漉漉的,望向楚夭血红的眸底只觉得浑身无力。酥软,想要。楚夭邪魅地笑着,直接幻化出阴阳,掐住他的头,强迫他看向自己,单刀直入带来痛苦的同时还有隐秘的快感。“唔”夭御闭上眼,楚夭看见了他的泪。被c哭了吗???【一番云雨过后】夭御幻化回了人形,只觉得下体一阵冰冷,而发泄过后又全身无力。“什么东西。”“防止你四处发情的东西。”冰冷的锁囚禁了欲望,也在无形中囚禁了夭御对其他女人的感觉。 夜晚,楚夭走回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猫叫声,而且似乎含着痛苦,遭到了虐待。楚夭仔细一嗅,眼神一凛,居然是苗幽的妖气!五识全开,黑气一闪,楚夭便到了那家人窗外。透过窗,只见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对一只黑猫又踢又打,地上流着一滩滩的鲜血,还有被拽下来的毛发,破碎的啤酒瓶,暗红的烟头。而黑猫无力地发出疼痛的呻吟,甚至无力躲闪。“狗屁天条!”楚夭恨恨地骂了一句,破窗而入。“砰”一拳暴击,窗户四分五裂。“MD谁啊?”那个醉醺醺的男人没好气地转过头,朦胧的影子中看见一个美的不像人的女人笑的却像恶魔,“呃”楚夭伸出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下力道加大,那男人双目爆出,便死不瞑目了。楚夭厌恶地甩开他,去抱地上的苗幽。“苗幽?”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只觉得怀中猫的身体冰凉的可怕。“你来干什么?助纣为虐吗?不如把你的剔骨鞭再拿出来甩几鞭子,反正我现在也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黄光一闪,苗幽变回了人形,没有隐去耳朵和尾巴,浑身赤裸,却是血迹斑斑,背上还有着烟头烫伤的痕迹。他虚弱地靠在墙上,眸中没有光芒,就那样默默地注视着楚夭。今夜是他一生中的噩梦,人类,甚至比楚夭还可怕。无休止地踢打谩骂,烟头贴在自己皮肉上,无情暴虐地扯落自己的毛发。疼痛,只有疼痛。而自己却必须遵守天条,人类面前,不可用法术。戴罪之身,不可现原形。而现在已然麻木,看到这个女人,甚至都没有恐惧的情感,如果她想对自己为所欲为,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而已。楚夭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耳朵,“你的卖身契呢?”“我没有卖身契。”苗幽轻声说道,幽幽地看着她。她一把搂过苗幽,“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宣布我买下你喽。”苗幽听闻,瞳孔猛然一缩,缩成一条缝,透出猫族的幽绿。他笑了笑,不知怎的却是无比的凄悲:“魔君纵然一手遮天,可也无权觉得他人的所属吧。”楚夭挑了挑眉,也笑起来:“是吗,可是我记得天条上写的清清楚楚,罪妖之主若死,罪妖重回本部。既然如此,我去问龙啸要便是了。”楚夭走近他,手指触摸上他锁骨上的烙印,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着,那是罪印,能使罪妖和本部永远连在一起,难以逃脱。苗幽气恼地瞪了她一眼,但很快沉默下来。“随你。”自己这般身份,也早就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了吧。楚夭却笑的更灿烂了,魔气从指间溢出,丝丝缕缕顺着那个烙印进入他的身体,所有伤痕尽数除去。“罢了,我也没有兴趣养宠物。”她收回了手,理了理衣物,“明天见。”她这么说着,黑气闪过,苗幽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见人影。 回到家中楚夭洗洗便睡了,却做了一个梦。 那是小时候的楚夭吧,很小很小还很天真,却是魔尊的掌上明珠,无人敢惹。那一年天界送来了一个质子,据说是一条龙。楚夭很好奇龙到底是什么样的,很想去见一见,可是周围的侍从都说,神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最惹人厌的东西,决计是不能见的。楚夭那时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神张狂跋扈,不讲道理,是决计不会让人喜欢的。“那神还真是讨厌呢。”楚夭从小便被灌输神都是坏人的思想,对神的厌恶也在不知不觉中养成。那一日她支开了侍从,偷跑去御花园游玩,走到了温泉边,却看见了她的三个哥哥。“你不是龙吗?龙不是会游泳吗?你游一个给我们看看啊!”大哥如是说道。“切,游泳算什么,大哥也应该知道,龙可是会飞的,让他飞好了。”侧面看去只看到了二哥阴冷的笑容。三哥只是抱胸旁观,仿佛在看戏。湿润的地面上跌坐着一个男孩,年龄也不大,身上有着魔炼鞭的伤痕,只见他跪着说:“几位少爷就饶了我们吧!公子是神体,与魔瘴相冲,根本无法使力啊!”“哼,什么狗屁神体,不过是一条臭龙罢了,据我所知龙族几百年前还是妖籍,这是刚入了神籍,就真把自己当个东西啦?!”楚夭听到这里终于听明白了,想必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天界质子的随从了。她又走近了一点,终于在温泉中看到了一条龙的身影。那条龙浑身都被魔瘴纠缠,在不停地挣扎想要上岸,怎奈一旦用力就被魔气入侵,痛苦不堪。此处温泉本是魔界贵族疗伤修炼之地,魔气充裕,也是魔界中魔瘴最浓的地方,这条看起来就不太厉害的龙又怎么可能从这里面出来?楚夭如是想着,连忙走了过去。 “小妹,你怎么来了?”几人看见楚夭都很惊慌。“我为什么不能来啊。”她做了个鬼脸,又看向泉水中,只见鲜血一片片晕开,没想到这条龙居然还受伤了。楚夭的声调瞬间拔高:“哥,你怎么能让神族的血液污染温泉?!”说罢便揪住那条龙的角,一把扯了出来。龙碰到地面周身的魔气散开了不少,蓝光笼罩住他变成了人形。楚夭低头望去。少年一身白衣虽是被水浸湿,却抵挡不住内里的仙气,皮肤白皙可能因为魔瘴而显得苍白,脸容长得很是好看,脸颊边却是一道深深的魔炼鞭痕,因为水的浸泡已经发白,血液却仍然沿着脸颊向下淌。少年看见她一时愣住了,清澈的眸眼中带着茫然和恐惧,看到几位少爷对她如此恭敬想必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此刻怕是要更厉害地折磨自己了吧。少年一直都被灌输魔是邪恶的,他们有着深深的魔念,他们只想摧毁纯洁美好的东西。事实的确如此。当初少年无论如何都不想来魔界,可少帝一直看他不爽一道圣旨便将他贬了下来,于是就是无尽的欺凌。每天都在混沌的魔瘴中偷安,小心翼翼地压制着法力只怕魔气入侵走火入魔,被欺凌了也只能默默忍受。 “少爷.....”侍从直接留下了眼泪,满满的心疼和无奈。三少见小妹看他看的入了神,连忙挡到她面前遮住视线:“小妹,这神界的人不太听话,不给点教训怎么能行。”楚夭眨了眨眼似懂非懂,“那他怎么不懂规矩了鸭。”楚夭又转到三哥后面去看少年,少年抬头的一瞬间只觉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就像天帝那样高贵,肯定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啊。楚夭蹲下来,端详着他,触上他脸边的鞭痕,从开头摸到尾部,瞬间结疤。“哥,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楚夭无意听到他的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着。“都说神界的人很可恶,我怎么没有觉得呢。”好想揉他的脸。“小妹你可不要被他骗了,他只是在魔界没有办法施展法力罢了,要是到了外界,他还指不定猖獗成什么样呢。”三哥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满满的不满。楚夭斜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笑起来:“反正只要在魔界不捣乱就好啦,至于其他界域,与我无瓜哦.....”说罢她就拉着那少年和他的侍从走了。 “谢谢。”少年低垂着头,看不见表情。“没事啦。”楚夭闭上眼,手指触上他的额头,丝丝缕缕的魔气顺着指尖传输过去。少年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漫过身体中的经脉,不禁有些惊讶地看了楚夭一眼。“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楚夭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看的少年有些失神。“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问到。【以后等我得势,也好报恩。】楚夭摸了摸他的龙角,“我叫楚夭,你叫什么名字啊。”“楚夭.....”少年喃喃几遍,默默将这个名字牢记在心底,又说:“我叫.....龙......” 楚夭突然从梦中惊醒,向窗外一瞥竟已经天光大亮。“龙.....龙什么啊.....”楚夭有些烦躁地想着,居然梦见偏偏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这应该是她小时候的事情吧。哎,自从她天赋觉醒后,小时候的事情,便都记不太清了。神界那年来过应该质子,她还记得,可那个质子是谁,和她发生了什么,后来怎么样了。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姓龙吗?楚夭心里想着,等哪天得空,可以去问问龙啸,是否有这样一个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