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原在想什么?
“没什么搞不懂的,除了爱情,还有很多种感情可以产生强烈的牵绊,尤其是原这样,有着特殊过去的人,更容易因为某种感情而产生执念。”冷静的分析着,阿全一边把冥王要的水果拼盘递到了主人的手边。 “你能明白?”从昨天晚上开始高云飞想了整整一天一夜,连晚上睡觉都是满脑袋的问号变成了怪兽追得他跑了一夜。他以为原这个火星移民的想法谁都无法理解,所以才跟冥王和阿全抱怨了两句,没想到阿全竟然明白。 没有回答高云飞,阿全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所以你昨天晚上就扔下原逃走了?” “没有,原抓着我不肯放,不停的问我是不是讨厌他了,我看他都快哭出来了,哄了他两句,就在工作室陪他睡了。” “那现在他人呢?” “我送他回红馆了,应付客人的时候我看他没什么不对,所以就来绝色了,等半夜我还要去接他。” “别去刺激原,他已经很痛苦了。” “可是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到底为什么愿意跟我上床?” “很多人都愿意跟你上床,不是只有原一个。” 知道阿全指的是莫非那些人,高云飞烦燥的深吸了口气,“那不一样,那些人喜欢我,也喜欢做爱。” “原也喜欢你,做爱对他来说就是跟任何人都可以,为什么不能跟你做?” “……”好像他跟阿全的沟通也有问题? 看高云飞那白目的样子阿全就有想抽他的冲动,“飞少爷,不是每个人都把上床看得那么神圣的。过去的几年里原一直在跟不同的男人做爱,性对他来说只是把一根圆柱型的东西插进他的身体里快速的抽动而已,仅此而已。对他来说这也许不好受,但是比被打要好的多。但是不管怎么说,那跟爱完全扯不上关系。” “所以,不管谁要做,他都会让对方干他?” “没错,虽然这对你来说有点残忍,但是只要原意识到他不能反抗那个人,他就会让对方骑到他身上干他。因为性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等到把身体里的精液洗掉之后,对他来说等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虽然听懂了阿全的解释,但是高云飞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他虽然不喜欢滥交,但对性也没什么洁癖,所以他才能接受原的过去并且爱上他,但是现在听到阿权的的解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接受。 “飞少爷,原会这样看待性并不是他的错,这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只有有个人去爱他,教他爱和性之间的关系,他才会明白你跟他上床意味着什么。” “所以,我想要的时候,他从不拒绝,因为他本来就不会拒绝任何人。” “那倒末必!”顿了顿,看高云飞等着下文的眼神才接着到,“对别人是不能拒绝,对你却是因为你想要。” “你是指他是自愿的?” “原很信任你,只要是你要求的,他都会照做。” “你是说他愿意让我做,是因为他信任我?”这简直是个匪夷所思到让他无法理解的答案。 “让我们来还原下你跟原的相遇。你跟原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现场秀的后台?” “对!” “因为某些原因,原对你产生了一种仰慕和向往的心态。他想靠近你,觉得你能带给他某种力量。” ——那种感觉也许飞少爷你永远不会明白,就好像会闪闪发光一样,就连待在你身边的人也会染上这种光,变得与众不同起来。就算是个男妓,只要待在你的身边似乎也会变得高档一点。 “那种仰慕渐渐变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信赖,他相信你有某种力量,只要按你的话去做,他就能得到这种力量。即使事实并不是这样,他也只会责怪自己,觉得是自己做的方式不对,却完全不会去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力量,你在他的心里已经变成了一种信仰。” ——所以我才会一直去找飞少爷,我会听飞少爷的话,也是因为我想就算一点点也好,想变得像飞少爷一样。呵,结果却被狠狠打了一顿,让我明白自己有多自不量力。所以那不是飞少爷的错,是我自己没搞清状况。 “而你每帮他改变一点,就会让他更深信这种力量的存在。他会完全的服从这种力量,期待自己能脱胎换骨。即使你要求他跟你做爱,他也会觉得这是他得到力量的必要过程,对你的信任让他完全不会怀疑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只想得到力量。” ——你是我的调教师,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不是么? “在他渐渐已经有了改变的时候,这个时候他最怕的会是什么?” “力量突然消失。” “没错,所以他不想惹你生气,他会害怕你会离开不再给他力量。他会愿意做任何事来平熄你的怒气,但是他没办法做他不理解的事。如果过去的时间里没有人爱过他,他很可能根本不明白爱是什么。他会觉得是某些原因惹怒了你,所以他只要找到那个原因并且改过来就好。” “所以他才会觉得我是因为他没有勃起,所以才生气。” “原对你的感情比爱情的牵绊更深,他完全的信赖你害怕失去你,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那种力量之前,如果失去你他很可能会崩溃。”顿了顿,阿全玩味的笑了起来,“所以飞少爷,做不做爱只是小问题,你还有更麻烦的问题要烦恼。” 静静的想了会儿阿全的话,高云飞突然抬头问到,“你说在他觉得自己得到那种力量之前,那么之后呢?如果他觉得他已经得到了,是不是我就没有用了?” “不会,一般这种信仰只要被建立起来,并且不被外力破坏,就会一直存在。这有点类似于宗教,他相信你能带给他力量,在任何他需要力量的时候,你都会是他的支柱。而且时间越长,这种信赖就会越稳固。” “听上去有点像邪教啊!”低声的嘀咕着,高云飞又不明白的问到,“但是昨天晚上原跟我顶嘴,我觉得他对我的话已经有逆反了。” “可能是他长期的被压抑,现在终于释放了出来,所以会有个强烈的反弹期。他会有强烈的想要自己思考、自己做决定的想法,这种强烈的欲望会让他具有攻击性。如果这个时候还有别得东西在一旁刺激他,他的反弹会更强烈。不过飞少爷你不用担心,只要原还相信你能带给他力量,他就没办法真正的反抗你,到最后他必定会屈服。” 有别得东西在一旁刺激?阿全的话倒是让高云飞想起了段天泉。虽然他听不见段天泉对原都说了什么,但是他感觉原在车上的态度肯定跟段天泉脱不了关系。 “那么他为什么不愿意离开红馆呢?如果他真的那么听话,我劝过他几次,为什么他都不肯?” “或许原觉得在红馆可以证明自己,检验自己得到的力量。但是归根到底,我觉得是因为原在你这里没有归属感,他觉得他不可能长久的待在你这里,而红馆是一个他暂时无法离开的地方,只有真正找到能让他有归属感的地方,他才会有强烈的动力想要离开红馆。” “没有归属感?你不是说他很信任我么?” “信任和归属感是两回事,也许他觉得你的生活里没有属于他的位置,他会觉得跟你身边别得东西显得格格不入。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只要能让他爱上你,他自然会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也自然会想离开红馆。” 只怕到那个时候他想走都走不了了——不对,也许现在就已经晚了,洪老板已经嗅到了原的价值,现在已经不可能那么轻易放手了。 静静的想着,再回过神时突然发现耳边清静了很多,高云飞神奇的看着阿全,“听上却好像很有道理,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阿全才见过原两次吧?最多也就听了他几句抱怨而已,竟然能分析出那么多事来? 阿全扬眉,“你怀疑我专业的意见?” “专业?”他好像一直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阿全你平时是做什么的?” “我是心理医师,帮别人做心理咨询。” “……”心理医师?多神奇的职业?这个心理医师还是个性奴,自己就是个变态,更神奇了…… 沉默中,冥王沙哑的声音突然不经意般的说到,“昨天钟禾闻气冲冲的去找了帝君。” 一听到帝君,高云飞的注意立刻被带了过去,“怎么回事?他不是正跟星光在一起?” “可能是星光被发现了。” “可能?那是什么意思?那两个混蛋都是疯子,知道是阿君搞得鬼后绝不会放过他的,阿君后面还有什么计划?” “没有了。” “没有?”这可不是阿君的风格,他不是那种捅了马蜂窝之后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 “至少他没有告诉我。”缓缓的晃着酒杯,冥王很平静的说到。 看冥王这样,高云飞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半晌才问到,“阿澈呢?”如果那两个人想对付阿君,阿澈肯定也会有危险,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能让阿君痛苦的人只有阿澈。 “我把他留在我在东区的别墅里了,那两个人找不到他的。” 冥王是阿君选中的,他说没问题的话阿澈应该就没问题了。但是他现在担心的是阿君,他已经被关了半个多月了,当中虽然跑出来过一次,他却没有见到。说实话他真的很担心,就算知道那两个人其实对阿君不错,阿君也不是会吃亏的人,但是他就是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总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似乎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对,原,做的很好。”看着那个漂亮的器官渐渐变大,硬挺得站了起来,段天泉满意的夸赞着,手下继续揉弄着红润的乳珠,以及抚摸着原敏感得腿根内侧的皮肤。“记住让你兴奋的感觉,手指在你身上抚摸的触感,很快就会兴奋的。” 原的双手被铐在了头顶,张开双腿敝开着身体任男人玩弄着,看着胯下渐渐立起来的性器,原的心底似乎松了口气。 “原,你是不是我的奴隶?” “唔!”手指刺进了后穴,原忍耐着不舒服的感觉,低声说到,“是的,我是你的奴隶,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