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全文修改中,请勿点阅
书迷正在阅读:【虫族】当记忆苏醒、酒与心的竞赛、温泉物语、汁液横流(慎入/np/双性)、高门嫁男【甜腻生子】、男主总被攻略(总攻)、弟撑哥茓【双/骨科】、如鱼饮水(双性年下合集)、极致诱惑(双性NP,淫魔诱受)、现在想向你飞奔过来
两人一大早便上路。清晨下过大雨,山谷里湿漉漉的。林安刚走出洞口,就有两点水滴砸在脸上。顾深在前头走得飞快,完全不像是受过重伤的人,林安只得闷头跟上。 顾深说到做到,是一点儿也不照顾林安。 林安第一次跌入水坑时,顾深只回头看一眼,转身又继续赶路。林安这会儿才醒来没多久,迷迷糊糊的,污水溅了半身,这一激灵人也清醒了。林安自知不能对顾深有所期待,亦做好了心理准备,饶是如此,撞上顾深平静眼神,见人毅然决然离开,心里头还是一阵拔凉拔凉的。终归赶路才是正事,林安起身甩几下泥水快步跟上。 山路湿滑,跌了一回,后头便有第二、第三回等着。还有些路陡峭得很,顾深轻松一跃便下去,林安只能手脚并用、四肢伏地缓缓爬下去。如此下来,林安快认不出自己了,整个人蓬头垢面的,一身脏兮兮,衣服各处沾着污迹,鞋袜都是湿的,再给他个讨饭碗,说是流浪多年的乞丐也没人怀疑。 林安与顾深的距离越拉越大。一开始林安快走几步就能跟上顾深,被各种坑绊倒后便小跑几步。但林安自小体弱,如何比得上顾深这样受了伤还能走个不停的。林安急着追上人,一个没注意,又摔倒了。林安跌倒的声响如此频繁,以至于顾深已经懒得为之停顿身形。然而这次,林安抬起头时,前面再无任何人影。 林安试图追上去,只是还没站稳又回到了地上——他的脚扭了,一用力便疼得不行。真是祸不单行。林安颓然坐在地上,实在是累极,这大半日腹中空空,一路上又走又跑的,两条腿疲惫酸软,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兴许很快就能睡着。 “说不定,明天我又后悔了。”——顾深大概是后悔了,林安想不出顾深救他的理由,怎么看,他都是个累赘。 林安也未消沉多久,毕竟,他可不打算葬身野兽腹中,踮起一只脚,摸索一阵,终于在溪边找到根合适的木杖。难得遇见溪流,林安再忍不了两手脏污,伸手溪中洗净。若不是赶时间,在此处细细游玩一番也不错。 正出神,身侧一颗石子击入水中,泼了他半脸水。林安诧异回头,身后顾深闲闲倚在树旁,抛玩着石子,“在做什么,还不走?” “我……这就走。”林安急着起来,一时忘了伤脚,才触地便让他疼得跌落溪水中。偏偏溪中山石滑腻,林安撑了两下都滑开手,只弄得更加狼狈难堪。难堪是分程度的,人前人后,天差地别。对于林安而言,在顾深冷眼旁观下经历这些,真是恨不得凭空消失了。 顾深两步过来,蹲下身子,握住林安的脚,喀嚓一声接起断骨。 林安咬着牙忍痛,完了想道谢,却见顾深脸色不愉,许是怨他拖时间了。 “能走了?” “能、能。”林安不敢耽搁,扒着地捡起木杖要走。 “是么?”顾深轻问,一颗石子打在林安完好的脚上,林安脚一麻摔倒在地。 “你做什么!”林安一惊,完全不明白顾深这番动作。 顾深压上林安,一脸平淡:“不是还能走吗,那就做到你不能走为止。”说罢扯开林安衣衫俯身下去。 林安怕极,对着顾深又拍又打:“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才打了几下,顾深忽地转过身子一阵猛咳,林安趁机脱身。直到林安缩得远远的,顾深还在咳,似是真的很痛苦,林安心里又生起点内疚。 顾深咳完朝林安走来:“不闹了,我背你。” 林安躲在树后,手里抓着木杖横亘两人之间。 顾深抓了把头,叹口气:“要知道,我认真起来,你如何也不是对手。” 林安犹豫几许,还是放下木杖,爬上顾深的背。 “不是说不照顾我?” “我是不想,可你若有什么事,昨日我岂不是白挨刀子了?” 林安不满一哼,乍然又红了脸:“你……你还发疯!” “因为有个小乞丐偏爱逞能,受了伤还装作无事、故作坚强。” “你才小乞丐!”林安半恼半羞,两只手伸到前头往顾深脸上乱抹,要把脏污涂上去,又才想起自己不久前已洗过手。顾深乘隙探出舌头勾舔林安指腹手心,几番缠绵,林安痒得受不住,只好匆匆鸣金收兵。 “你伤了怎么不说,就算追不上,喊一声我也能听见的。”林安摔了不作声,顾深越走后头越静,心觉蹊跷返回去,便见林安一人枯坐地上,不多时瘸着一条腿起身,就着单脚摸找木杖,最后坐在溪岸边发愣——林安半句话也没说,可顾深光看着,就像有冰锥凿在胸口,糊得心里头酸苦难言。 “我以为,你后悔了。”说到底顾深何以这般赶,还不是为了那个林安不该问的人。林安忽觉此刻像是在做梦,顾深背着他,他们还能好好说话。又觉心中莫名酸涩,好梦不长,要是这路能一直走下去、要是…… “要是不用回去就好了。”林安想着,也说了出来。 “不回哪里?”顾深问,林安却没再答。 两人运气好,午时未到就出了山林。 面前是个小村子,低矮平房散落各处,还有几块水田,估摸不到三十户人家。 林安本不抱希望,没想一打听,村子里真有间医馆,还是能起死回生的神医,常有人千里迢迢跑来寻医——村里人对他二人这样破落身形也是见怪不怪了。 医馆里只有一位妇人,灰白头发,撑着脑袋坐在柜台后,一手噼啪敲着算盘,手边还搁着根烟杆。 两人进来,妇人头也没抬:“看病、抓药?” “看病,麻烦大夫……” 妇人这才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又恢复平静。一番望闻问切,算盘一响,“诊金,五两。” 林安与顾深对视一眼,各摸了身上口袋,却没找出一文钱。这一路逃难似的,那些东西指不定落哪了。 妇人拿起烟杆敲了两下:“虽说我这做的救死扶伤的事儿,可也没道理叫我吃西北风吧?” 两人各找出块玉佩,还未说话,妇人先笑:“哟,还挺默契的。” “大夫这玉您先……” 妇人摆摆手:“我可不识玉,真值个千金万金,一有闪失我更担不起。”转而又道:“二位可有歇脚的地儿?若不嫌弃,我这后头还有空房。至于诊金……” 妇人抓着林安的手翻看,又打量下顾深:“这手惯不是干粗活的,就留这儿给我打下手吧。至于这位,身强力壮,砍柴补屋顶的能做吧。” 正说着,一阵咕噜声响起,林安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妇人笑:“是到饭点了,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妇人姓华,是两年前搬到这的。华大夫素爱游历四方,天南海北地跑,在此处住得舒服就多待了些日子。 午后医馆里渐渐热闹起来,有相互搀扶蹒跚而来的,也有坐马车过来的,有的提了两只鸡,有的扛了几箱东西,有哭有闹,有说亦有笑,再大动静华大夫敲两下烟杆就镇住了。林安坐在边上帮着写药方、称药材、包袋子。走了几拨人,医馆里稍静些,林安同华大夫说了声便往后院去。 日头正好,院子里几根枝杈晾着他们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晾完衣服的人在檐下劈柴,手起刀落,干净利索,袖子挽到肩头上,虬劲筋肉似是抹了几道金粉,熠熠生辉,令人血脉偾兴的力量和欲望。林安站在另一头看着,不自觉吞咽了口水,胸口里半是悠闲心安,半是巨浪翻涌。 “过来。”顾深看过来,林安连忙避开眼,却听话地拄着木杖过去。 林安在顾深面前站定,顾深将人一下揽进怀里,林安脚下不便,僵着身子不敢动。 “好看吗?” 林安低着头,听顾深问又木然点几下头,好看,当然好看。 顾深轻笑,矮下身子吻住林安的唇,温柔得让人三魂七魄丢了大半。林安接不住招,连连败退,像只摊平的白兔子任由顾深揉搓。顾深周身热气染上林安,熏得林安几乎蒸发,两人如同挨挤在促狭笼内,交换着比唇更亲密的部分。 末了顾深抵住林安,低沉喑哑一声:“我想要你。” 晃晃日光让林安陡然清醒,猛地推开人,跌跌撞撞逃了。 顾深立在原地,唇角勾起一抹笑,忽地一愣又收起表情,抓起斧头使劲儿劈向木头。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夜里林安刚坐进浴桶,顾深便进了屋子。 “出去!”林安红着一张脸,尽力把自己身子藏入水下。 顾深没应他,当着林安面把衣服件件脱去,光裸着精壮身子朝林安走来,坦坦荡荡。林安惊慌失措,挡着脸缩在边上。 “也不是第一次裸裎相见,这么害羞?”顾深将林安抓到怀里,让人跨坐在大腿上。林安原先还挣扎得厉害,待两只手腕被顾深拿发带绑到后头就不动了。浴桶水深及林安胸口,要是顾深一松手,他就会往后倒进水里。 顾深锁着一截窄腰,细细嘬弄林安颈侧,一手流连林安身下各处,哑着声:“今日你在溪里摔倒那会儿,我就想肏你了。这些地方,都看得很清楚,这里也是。”说着抓揉一把林安半软性器,林安轻哼出声,身子蓦地一颤。 顾深手指探入林安后穴翻搅,林安浑身一激灵,穴口一阵绞紧,只得软着身伏在顾深肩头,连连轻喘,婉转吟哦,这几声可比什么催情药都利害,顾深重重喘着气,心道这小家伙真要人命。待顾深抓起林安两团臀肉,要人把勃发性器吞下,林安忽地剧烈反抗,极力扭动,拼命甩着手脚,“不、不要……” 眼见林安歪斜着身子要没入水中,顾深拉过林安把人提起来,解开林安手上束缚。林安急红了眼圈,像是大哭过一场,不住地小声哽咽:“不要、不要这样……” “好、好,我们不这样。”顾深将林安拥入怀中,一手环在林安后腰,一手托在臀下,轻声安慰着把人抱回床上。 床睡两个人稍挤,顾深搂着林安,亲吻安抚许久,才慢慢打开林安身子。顾深再忍不了,性器在林安身体里愈动愈发狠,活活一头发情恶兽,直折腾得林安呜呜哭着昏睡过去。 第二日林安醒来,见顾深在床头换衣服,那身衣服是他眼熟的,什么时候见过?林安躲在被子里偷瞄,那人光看着背影,就觉一身贵气高不可及。顾深换好衣服便出去,没说话,也没转身看两眼。林安还想赖会儿床,却再也睡不着。 林安换了衣服出来,还未到外间,便听得医馆内几声说笑,顾深和华大夫,还有个温柔女声。林安不自觉停在门边上,扒着门框瞥几眼,是个挺好看的姑娘,端庄大方,那眉那眼,那声那笑,和顾深立在一块,真真是对璧人儿。林安想着,心里又酸溜溜的。 不多时,顾深和姑娘便和华大夫告辞。林安蓦地慌了,那他呢?他呢! 林安拄着木杖急急出来,第一次喊出了那个名字:“顾深——” 顾深牵着姑娘的手,身形未乱,一个手势,赵管家便向林安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