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选秀惊奇再见索兰庭,封妃宫斗(素剧情)
71章 广钧四年初,皇后巡例举办民间大选,此次甄选不召官家子入宫,旨在为皇帝寻觅民间美色,充后宫八十一常侍,各地官员为此广选民间男子,其一要求通文识字,其二要求身世清白,等到大选当日,皇帝在百官陈情之下及早退朝,亲自坐镇选秀。 此时天气合宜春暖花开,喜德安忙的脚不点地一头大汗,眼见得最后一批人进去,这才松了口气,里面伺候着点选的是皇后宫里的大太监菊英,小徒弟春雨见喜德安终于能站着喘口气了,连忙跟着自己师父递茶水,笑道,“师父你说,皇后娘娘让留下八十一位,能够数吗?咱这瞧着怎么拿了牌子的才二十来个。” 喜德安用拂尘敲了他的蓝顶子一下,嗤道,“边儿去,小猴崽子懂个屁,咱们皇后娘娘那是贤德,皇上要真选满了八十一个,那咱们皇上不成了好色皇帝啦?就好像师父我跟你说捡好的挑,你能把师父家底子掏空吗?客气话都听不出来,你这脑袋里是空心儿的?” 春雨扶正了自己的帽子,嘿嘿笑道,“师父教训的是,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多谢师父提点,嘿嘿。” “哼,你别搁这儿候着啦,赶紧回养心殿去收拾收拾,督促那些不长心的小子们把门帘子换了,皇上昨个儿说屋里头闷得慌!快去!”喜德安拂尘一甩。 “好嘞!”春雨把手里的茶杯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搁,屁颠颠的跑了。 喜德安这边在外头候着,擎等着皇上喜笑颜开的出来打赏自己,哪知道里头却出了大事了。 最后一批秀男进去,皇帝原本坐在上头百无聊赖的盘着蜜蜡手串,随手点了两个留了牌子,心里盘算着差不多够三十了,哪知道等到几个人站起来谢恩的时候,皇帝呼啦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将桌子上头的茶碗都带翻了。 叶疏风眼眸一缩,心头一阵乱跳,定睛再去看她,只见皇帝像中了摄魂术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正中间的男人,那男子看着年纪不轻与他相当,按理说皇帝是不会瞧中这样的中年男子的,只是那人姿容委实出众,站在一排人里犹如鹤立鸡群,叫人看着就形容不出得那种骄矜贵气。 在座的还有皇贵妃月什幽和昭贵妃胡振英,也是对皇帝突然的异常举动面面相觑。 然而叶疏风再仔细去瞧,就更是心头狂跳不止了,一个惊骇至极的念头呼之欲出,因为没有人比皇后更熟悉那张脸,那张脸就像是林述与燕顾琛的结合版,琉璃灰色的眼眸,细密绵长的眼睫,果然,就在叶疏风快要攥碎了手中茶盏的时候,燕轻雪终于叫出了那个名字来—— “庭哥哥……是你吗……?庭哥哥……”燕轻雪跌跌撞撞的走下去,站定在了那男人面前,痴痴凝望着他的脸。 然而那人却懵了,一脸莫名其妙的道,“回陛下……奴家名唤谭松……”说罢不知该不该行礼,被皇帝吓的直朝后退。 “不,不,你听我说,你叫……索兰庭!”燕轻雪双手抓住他的臂膀摸索着,想要扒开他的上衣,求证他到底是不是索兰庭。 叶疏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起身道,“陛下!” 菊英有眼色的示意其他几人退出大殿,燕轻雪这才终于回过神来,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道,“你们都给朕出去!” 胡振英闻言咧嘴一笑,给月什幽打了个眼色,二人就告了退,好在叶疏风还能强撑着主持大局,扬声道,“你们都下去吧,皇上累了,在玉漱宫小憩片刻,本宫在这里陪着皇上,明白了吗?” 菊英连忙带着宫人出去有眼色的关上殿门,留下燕轻雪、叶疏风与一脸莫名其妙的谭松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 “把衣裳脱了!”叶疏风复又坐下,命令道。 谭松脸红的像虾子似的,皇帝刚才并没有留他的牌子啊,他只是被地方官的县衙门强行送进宫里来充数的,没想到皇帝竟然真能看上自己,而且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突然这样魔怔了似的盯着自己,皇后还让他把衣服脱了…… “这……草民……不,奴家,奴家就在这里脱……脱吗?”他捂着胸口有点受惊过度的说。 “对,脱,让本宫看看你的身上有些什么。”叶疏风盖上茶碗,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 燕轻雪激动的眼睛都红了,又怕自己认错了人失望,但不论如何,她要留下他在宫中伴驾是绝对的了,于是她也催促道,“别怕,你脱了衣裳叫朕看看,朕封你做昭容,好不好?” 谭松无语了,心想这皇帝跟皇后怎么好这口,皇宫里面果然是淫乱……只是他腹诽的同时却还是解开了宫装的盘锦扣子,燕轻雪嫌他动作慢,干脆一伸手“哧啦”一下将他剥了个精光。 只见他一身白肉细致紧实显然是注重锻炼的身子,而他的胸口处有一簇浅褐色的花状疤痕,像一捧盛开的花似的,叶疏风凝眸一看,当真是“卡啦”一下捏碎了玉扳指,割的虎口鲜血直流,燕轻雪更是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含着一汪眼泪推着他转身,果然见到他腰上的一颗血痣,谭松刚想发问,燕轻雪却哀叫一声陡然软倒在地了。 谭松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到来使得皇帝晕倒、宫内大乱,他被宫侍们带入了一处宫殿里,惶惶了两日,忽然来了几十名宫侍与太监跪在殿外给他请安,口称“元贵妃”。 为首的太监道,“娘娘,奴才叫于富海,是内务府派来伺候您的,这些人清一色都是皇上安排来供您支使的,奴才们请主子赐名。” 于是下面跪着的一群人就纷纷叩头道“请主子赐名。” 看的谭松倒吸一口气。 很快,封妃的圣旨就到了,谭松如坠云中,怎么一下子从一个乡下渔夫就成了皇帝的妃子了?他看着宫殿里人来人往的,到底心里不踏实极了,只想找皇帝问个清楚,在他追问于富海第六十一次皇上什么时候来的时候,燕轻雪终于出现在了承乾宫里。 燕轻雪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温柔道,“不要怕,给朕讲讲,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吧,好吗?” 谭松望着她的脸,舌头直打结,局促道,“陛下,奴家……从何讲起?” 燕轻雪道,“从头讲,讲讲你入宫之前的事。” “奴家……入宫之前就在老家卖鱼……嗯……每天我爹出去打鱼,我们家在广陵城的一个小镇子上面,挨着河,其实整个庄上都是靠打鱼为生,我爹说我小时候被河水冲走过,所以不让我上船,我也想帮他干活,就只能去卖鱼了,……”他说着说着,见燕轻雪没有不耐烦的样子,才放松了一点,忍不住问道,“皇上,您为什么让我做您的妃子?” 燕轻雪回神一怔,反问他,“你觉得朕很奇怪是吗?” 谭松果然点头。 燕轻雪叹口气,“你就从来不曾怀疑自己的身世么?谭松?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叫谭松吧?你可知道元妃的元,是什么意思?” 谭松瞪着眼睛摇头。 “好,朕也有个故事,要对你说。” 燕轻雪的故事很长,长到天光大亮,而谭松终于在她的故事中找到了自己缺失的那段人生,是了,村上的人都说他是他爹捡来的孩子,从来没有人提起过他娘,而他多年来也曾思考过自己胸口的伤疤到底从何而来,他爹对他说是他贪玩掉进河里被鱼竿挂的,可是燕轻雪现在却解开他的衣服,抚摸着那簇伤口,告诉他,那是箭伤,所以才会呈花状。 对于这些,他都能够接受,唯一要消化一阵子的消息,就是他竟然有个二十多年不曾见过的亲生儿子,竟然就是当朝的大皇子仪王。 他想起前两年广陵大涝,民不聊生,仪王前去赈灾,查办了不知多少贪官污吏,许多百姓都为他立了长生牌位,不由得欣慰了许多。 天光大明,皇帝要去上朝,而他也要去给皇后请安了。 承乾宫中一片宁静,他却不知外面已是血雨腥风,皇帝在大选上与元妃重逢,引得后宫纷纷瞩目,暗叹杀出一匹黑马,一直以来皇后与仪王关系亲如父子,可以说是无人能够撼动皇后的地位,而元妃出现,仪王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知这未来的后宫是否会出现后妃相争的局面。 谭松进了德佩殿自然是万众瞩目,他只感觉到一路过来有无数的眼神皆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他有些胆怯,但却不得不去面对,于是到了近前去给皇后奉茶,而后跪着听训了。 叶疏风虽然明知不可与皇帝拧着来,可是那股子火气就是去不掉,尤其是一想到这个人在皇帝心里扎根了二十多年,害自己当年入府受尽天下人耻笑,如今又回来想要跟他抢儿子,他就忍不得了,显而易见的折腾他,处处与他为难。 谭松倒是能理解皇后快要爆炸的心态,什么也不说的默默挨着。 好不容易等到落了座,皇后的拥簇者就坐不住了,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元妃娘娘真是好福气,这封号也是头一份的,不过您还是得尊着皇后娘娘,这夫侍之别,您可得多提醒着自己。” “哎呀,胡说什么呢?元妃娘娘可是四十多了,吃过的咸盐比你见过的大米都多,不过元妃娘娘,到了四十多还没嫁妻生女的在民间可不常见啊,您是为皇上守身如玉来着吗?” “哈哈,依奴家看,民间男子做了四十多年冷板凳,大多数是家里穷酸的拿不出嫁妆来,不过元妃娘娘除外,单论这国色天香的姿容,就羡煞我等。” “唉,要我说,长的好家里却破落的,那是红颜薄命,大多数都被卖进青楼了,成了下等人。” “元妃娘娘初来乍到,我们可要拿出点好东西放放血,我有一副皇上御赐的初夏落雨图,下午就给送过去。” “我说你能不能不那么虚啊?送礼要雪中送炭懂不懂?你送什么字画,元妃娘娘能看的懂么?奴家我要送二百两碎银子,留着元妃娘娘打点下人用,这才叫及时雨。” 眼见这些人说的谭松脸色都黑了又青,青了又红的,叶疏风终于快慰了一点,扬声道,“行了,要恭喜元妃,你们就多朝着承乾宫走动,别在这儿七嘴八舌的,不过,元妃——”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移到元妃身上,“本宫倒有一事要与你说明。” 谭松见皇后一本正经的,连忙站起身来俯首道,“娘娘请讲。” 叶疏风见他还算乖觉,心里更舒服了一点,直接道,“本宫今日当着后宫众人的面告诉你,仪王殿下乃是本宫之子,本宫含辛茹苦养育他二十多年,断不会允他另认他人,往后你若为此与本宫相争,本宫断不会容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