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梦见自己被肏
季缊光是听着这些下流无比的话从男人唇中说出来,就已经浑身发软打颤了。 他脸色苍白得就像鬼一样,震惊中透着失魂落魄。 周泊铠……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双儿的。 他拼命挣开对方,紧紧咬住牙不发一言跑了出去。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生了一张英俊无俦的脸,拥有极高的权势与地位,却和那天在会所猥亵他的男人一样,极度下流肮脏。 季缊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周绪眼睛盯在手机上,不耐烦了:“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不就用了你一顿饭钱吗?今后我去四叔公司上班了你觉得我还会缺钱么?” “不是,不是钱……” “下次给你就是了,别再说了啊,去洗澡吧你先,我这儿接个电话。”周绪站起来,快步走到窗户边,“喂,妈?嗯,我一个人在家呢……跟四叔聊得挺好的,我估计着没什么问题……那当然啊!您放心吧就,安排个工作而已,四叔那种身份的根本不在话下,我绝对会好好干的哈……” 季缊望一眼他的背影,心事重重进了浴室。 夜深得像墨汁浓稠。 季缊从梦中昏昏沉沉惊醒,额上冒着一层虚汗。 他怎么会梦到他? 那个陌生又恶心的男人。 距离那天在餐厅吃饭,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听周绪说,周泊铠给他安排了职位,明天他就可以正式入职了。 季缊这几天也在四处找工作,本来已经强迫自己忘记那天的事。他都不敢想自己如果真告诉周绪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可没想到,自己今晚居然突然梦见了那个男人。 梦里一片混沌,汗水暧昧,交融纠缠……那个人紧锢着他的身子,又粗又硬的鸡巴往自己痒得难耐的后穴里撞,他只管抬着头呻吟浪叫,看不清身后男人的脸,只闻到那陌生的气味、听见低哑的声息,就知道……是他。 他操穿了自己的两张骚穴,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耳后,让他想躲又想要,任凭蚀骨滋味窜上头皮,软瘫到极致,动弹不得。 季缊在被子里,一身薄汗冷却下来,看着漆黑的虚空之中,知道自己是真在睡梦中遗了精。 阴茎软疲地搭在身下,黏兮兮的精液淌在内裤里,和着前穴里流出的淫水一起,沁湿了床单。 他和周绪是有阵子没做爱了。 可他不至于,要在春梦里梦见那个下流邪恶的男人,梦着他操自己来释放情欲。 季缊心里像坠着块寒铁一样又沉又冷。 周绪今天不在这边住,说回家去陪他母亲。 季缊沉沉抬起手,抹去额头上一片湿意,起身洗澡,直接把弄脏的裤子扔进了垃圾桶。 镜子前,男性纤瘦修匀的身材一览无遗。 与寻常人不同的是,他下体的器官呈现奇怪的性征。 阴茎比起一般成年男人要稍细短一些,茎身下有个隐秘的小穴,不同于菊穴的圆嫩褶皱,倒更偏向于女穴的细窄形状。 这也是季缊觉得自己一辈子,都难以启齿的地方。 他是个双儿。 从小,亲生父母就将他寄养在舅舅家,很少联络,到他成年之后,更是如同陌路人般断了往来。 他知道的,他们以他为耻,宁愿从没有生下过他。 这个秘密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周绪知道。 周绪从不因此轻视他,用异样猎奇的目光看待他,这也是季缊从这份感情里得到的最大的安慰。 他望着镜子出神,一瞬间脑海中响起那天那个男人的话,那种像被赤裸看穿的惊惶感觉,现在还让他觉得害怕慌乱。 “你不是很爽么?” “今晚就干穿你的两张骚洞……” 不…应该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周泊铠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 他应该是指的,上面嘴巴和菊穴,两个洞…… 一定是的。 季缊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半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勉强面露无力的苦笑。 以后,那个恶心的男人没机会再来侮辱自己了。 ……这件事放下吧。 周绪说,等工作步入正轨,有一些积蓄之后,就给两人买一间二居室的房子,正式带他去见父母。 所以现在自己也要努力攒钱,为两人的未来做打算。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季缊没有学历,但好在手脚灵活,做事情专心认真也肯吃苦,一般的工作他都能胜任。 前两天面试的一家劳务公司,中午给他打来电话,说有个家政助理的工作机会他符合要求,但是雇主要求的工作时间较长,问他愿不愿意去。 家政助理说白了就是保姆。 季缊觉得做保姆起码工作环境要比酒吧会所什么的单纯得多,试探问时薪是多少。 人事主管呵呵呵笑了几声,“这个你放心,雇主要得急,所以开的价很高,抵过你打好几份工的。你要是可以就过来把合同签了,下午开始上班,不然我就联系下一个人了。” 季缊按照地址早早出发,转了地铁又打了车,终于在立着“私人道路”标牌的柏油路上,看到那栋深色外观的别墅楼。 果然是有钱人家。 他拎着家政工具箱,压下心中的忐忑挺了挺身子,往里走。 奇怪的是,一路进来,没看见有门房保镖,也没听见任何人声。 别墅的大门紧闭着,季缊按了半晌的门铃,根本无人应。 突然留意到电铃旁边的指纹输入锁,他鬼使神差按上去,不到两秒,听见轻巧“叮咛”的一声,门居然打开了。 也许是雇主工作特别忙,趁家里没人的时候让家政保姆来打扫做好饭。 季缊不敢多耽误,匆匆环顾过室内简约庄雅的装潢,将楼下大厅和家具都消毒打扫了一遍。 出乎他意外的,这里实在是很干净,地板上连灰尘都少有,可以说是很轻松就把活干完了。 他在厨房炖上汤,小米粥软糯适中,做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放在保温餐柜里,正松口气,准备解开身上的围裙。 门口传来“叮咛”声,皮鞋踏在光滑地板上的声音,在空荡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沉笃清脆。 是雇主回来了,季缊有些紧张,手不自觉地抓紧围裙边边,尽可能露出一个显得真诚的笑。 面前的男主人一身精良银灰色西装,衣角边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袖口的蓝宝石袖扣透出深熠低调的光泽。 笔挺身躯足比季缊高出一个半头,他从玄关一步步走过来,眼神带着乌黑沉锐的色彩,唇边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看着厨房前呆立静止的人影,周泊铠冲他淡淡微笑,“闻着挺香,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