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开封府中引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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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开封府中引荐会 冯渊这便是真正把江寿抓在了手里,了却一桩心事,于是过了两天,便买了一些猪首蹄子来,自己下厨房整治了,然后请了徐良白云瑞,卫莺莺沈明杰,再加上自己房里的三个人,一共七个人围坐在一起,开了这么一桌宴席。 见客人来全了,冯渊便要江寿给大家斟酒:“阿寿,难得大家给面子,快给诸位满酒。” 江寿“哦”地应了一声,站起来端起酒壶,便逐一给各人面前的杯子满了酒。 徐良是个厚道的人,笑着说:“不必了,自己来吧。” 房书安嘿嘿乐道:“三哥你不用客气,本来就是他正当本行的勾当,当初不就是开酒馆的吗?不得那一次的事情,他也到不了这里。让他服侍一下给倒杯酒又怎么了?这么大的案子,结果只是罚酒三杯,芝麻绿豆的小科目,他平日里服侍得可更累呢……” 白玉瑞不由得皱起眉头,把手一摆:“房书安你不要说了。” 沈明杰和卫莺莺都不住地笑,连徐良也笑了,道:“虽然曾经走错了路,不过终究还是个老实人。” 这时冯渊抿嘴一笑:“三哥不要看他一张脸憨憨的,其实着实油嘴滑舌,泥鳅一样滑溜得很呢。” 沈明杰的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居然还有这事儿?他能油嘴滑舌,那么也离甜言蜜语不远了,这是吃了油条蜂蜜还是怎么?” 卫莺莺拿了一串素签,一边吃一边说:“油条还是蘸酱油的好吃,蘸蜂蜜不是很对味道。” 徐良倒抽着“哽”了一声,一口山西口音又出来了:“莺莺姐就是什么都喜欢蘸酱油,买来了杨梅呢,便拿来蘸酱油,一个苹果切成了片,也要在酱油碟里浸一浸,然后吃得美滋滋的,我看着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了。” 卫莺莺颇有一点急切地说:“真的好吃,真的好吃呢,顶好是在里面在加一点蒜蓉,酸甜咸辣的口味都有了,非常美味的。” 徐良嘎嘎笑道:“广南西路的人可真是可怕,我知道蒜泥白肉,没听说过蒜泥杨梅。” 卫莺莺翻了个白眼:“可惜了你走南闯北的,竟然不晓得这件事,显然是见闻还不够广博,今后要多看多听才是。酱油蒜泥的果子算得了什么?总比吃什么都要放醋强,明儿我给你们煮上一锅浓浓的二陈汤,陈醋加陈皮的,如今虽说是八月了,天气仍有些燥,倒是很该喝一点这样的汤药,燥湿化痰,理气和中的,免得一个个感冒咳嗽,这偌大的开封府便无人当班了。” 卫莺莺这几句话说出来后,顿时连白云瑞的脸色都有点发绿,众人都素来晓得这位卫大姐乃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物,什么事情旁人干不出,她干得出,她执掌厨房这么多年,将开封府的差官个个修炼成铜肠铁胃,什么东西都吃得下了,然而这新款二陈汤也很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二陈汤原本是极其常见的一种汤药,东京大街小巷都有人叫卖,那配方本是半夏、橘红、茯苓、甘草,如今给卫莺莺换做了陈醋VS陈皮,取这原材料的第一个字,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二陈汤”,然而那味道只要一想就喝不下去啊! 江寿低着头听着她们说笑,脸上一阵阵发烧,冯官长真的是好会冤枉人啊,自己那一天晚上不过是有感而发,说了一句“就地正法”,就给他取笑到今天,还说自己是油嘴滑舌,天地良心啊,自己一向笨嘴拙舌,哪里像这位冯差官一般,调笑的话一句追着一句,有时候自己真是好奇,他的那些话到底是哪里来的?明明是他自己那般浮浪,却要扣锅给自己,让人真的是含冤莫白,那冤情简直赛过了窦娥。 本以为虽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包大人却终究是个清官,乌云之中总算是有一点光亮,哪知他这开封府里的水却也如此浑浊,让人对国家的律法简直是不抱希望,倘若是有事,可怎么敢进衙门打官司么! 这里面唯有那位徐差官是个忠厚之人,给了自己一个公道,自己确实是老实了,每晚如同一条装满了土的麻袋一般,老老实实趴在床上给人家弄屁股,纵然是心慌羞耻,却哪敢哼一声呢?有时想一想自己还不如外面拉车的马,那马套上了笼头,才如此俯首帖耳,自己没有给勒着嚼子,却比骟了的马还要驯服,不要说根本不会咬人,连大声叫唤都不会有的,冯渊想怎样戳捅自己的肠子,就怎样抽插取乐,半点不用担心自己会捣乱的,自己虽然没用,毕竟也是身强体健的一个汉子,怎么就落到如此窝囊了?想想真的是羞愧啊。 沈明杰这时笑着说道:“喂,江寿,怎么只顾吃面前那盘菜?来吃这个,这烧蹄髈很不错的,也真亏了冯渊的手艺,烧得又酥又烂,十分入味。” 房书安摇头晃脑地也说:“这烧蹄子可真香啊,俺老房在外面也吃过不少红烧蹄髈,都没有这个味儿的,我说冯渊,你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冯渊笑道:“也没什么别的,就是放了许多醪糟汁,替了黄酒和糖,再加些酱料慢慢地煨炖,最后就是这个味道了。” 白云瑞向来不是个注重口腹之欲的,对于吃不是很讲究,有的时候堂兄白芸生就说他,实在勤苦得很,心无旁骛的,剃了头发就是个苦行僧,然而听了冯渊这一番叙述,却也觉得巧妙得很,心中莫名地便有一种淡淡的温柔,再夹一块蹄髈,细细地咀嚼了,果然尝出一种不同的味道来,方才只知道好吃,这个时候才发觉有一种格外醇厚的滋味,比起自己平时吃的菜来又是一番味道。 白云瑞转过头来,居然对江寿说了一句话:“江寿,好吃吗?” 江寿没想到他会与自己说话,楞了一下连忙点点头,低声回答道:“好吃。” 房书安斜睨着江寿,乐道:“还真是个有口福的,冯渊这小子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也没动手做过菜,这些日子三不五时的,也做了有十几顿,那手艺虽然与莺莺姐不能相比,比我是强多了,以后过年时开封府厨房放假,就让他做给我们吃,不用出去下小馆子了。” 几个人边吃边聊,话题很是闲散,卫莺莺说着:“那个做春药的冬瓜精放了出去后,居然给庞太师网罗了去,道是他乃是个异人,听说十分礼敬的,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虽然卫莺莺话没说多,然而在座几个人也都心领神会,房书安两眼望着屋顶,说道:“大概是要上天吧。” 要说当今的仁宗皇帝别的也无般不好,为人十分宽厚,只是太过信任太师庞吉,那庞吉乃是包大人的死对头,最是谄佞媚上,极其擅长宫心计,把个赵官家哄得眉花眼笑,虽然许多正经公事都信任包大人,然而情感上却似乎更加亲近庞吉,这便让人感觉不安,所有有时候房书安也觉得,朝堂上的纷争与后宫的争宠也差不了多少,仅仅有谏诤的采纳还是不够的,倘若能够产生亲厚的感情,那便更加稳如泰山,就如同冯渊对江寿一样o(╯□╰)o 纵然都是自己人,然而几个人都是谨慎之人,因此点到为止,也没有多说,冯渊脑筋一转,道:“冬瓜精三个字是怎样想来的?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我家乡的虾卤瓜也是极好的,自小我娘极喜欢用它下饭,倒是好该腌一点送粥饭,也算是一样小菜。” 房书安挥着手扇风,说道:“你可算了吧,什么虾卤瓜,不就是臭冬瓜吗?本来已经有个臭乳腐,你还嫌不够,又要弄个臭冬瓜出来,真不愧是明州人,久闻宁波三臭的名目,还有一个叫做什么来着?” 江寿笑道:“大哥知其一不知其二,明州三臭乃是指臭冬瓜、臭苋菜管、臭菜心,那芥卤乳腐还数不上哩,等日后我一样一样地腌来。” 房书安捏起鼻子道:“臭豆腐你可放过我老人家吧,到那时屋子里得是什么味儿啊?还能住么?” 江寿咯咯直乐:“房大哥你一脸苦恼做什么?那臭乳腐如今不是也能吃两口?还道是味道也还行哩。大鱼大肉吃厌了,倒是吃一点这样的臭菜很是开胃。” 几个人说说笑笑,这一餐酒饭倒也是尽欢而散,送走客人收拾了桌面,江寿便在那里呆呆出神,冯渊今儿请客的意思他自然也明白,因为自己之前投毒之事,几个当事人对自己终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这一回也算是“饮过这杯和合酒,彼此一笑泯恩仇”了,今后就不好再揪着旧事不放。冯渊这一份心意,自己也很有一些感动,可见这人这些日子如此对待自己,竟不完全是为了泄欲,让人心里莫名地稍稍安慰了一些。 只是方才那气氛虽说是其乐融融,然而他自家知自家事,这种快活自己是无法参与进去的,因此也只有羡慕,蓦然间便想起了从前未曾被逮时,与自家会中姊妹兄弟一起烧夜香拜菩萨的时候,那种亲近友爱的情形,然而如今自己的那班教友却死的死流的流,思想起来好不伤感啊。 冯渊洗完了手脸,转回来看到江寿有些发呆的样子,便笑道:“又在发什么愣哩?方才看你吃的倒也不少,虽然老实不说话,吃饭上却不扭扭捏捏,很是实诚的,想来不至于饿到。” 江寿脸上一红,自己方才可不是闷着头只顾吃饭么?说话是不敢的,反正吃饭总归不会出错的。 冯渊贴近了他身边,搂住他的腰身,笑着又问:“方才的几个朋友,觉着都还好相处么?” 江寿犹犹豫豫点了两下头。 冯渊见他脸上带了一点勉强的样子,显然有一些违心,便咯咯笑着问:“是谁让你如此为难?莫非是徐三哥么?” 江寿连忙摇头。 “我想着也不是的,三哥虽然相貌特异,人却随和,很好说话的。那么是莺莺姐?” 江寿又摇了摇头。 “如此必然是白五哥了。” 这一回江寿低着头没有再动。 冯渊的手指轻轻掐着他的腰间,笑道:“倒也是会看人得很,五哥向来是眼里不揉沙子的,那件事幸亏你没办成,否则定然是重刑。” 江寿给他的指甲捏得腰身痒痒的,不自主地便轻轻扭动了起来,冯渊咯咯地笑着,扳着他的身体面对着自己,抬起他的下颏便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