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怕当个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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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最怕当个饿死鬼 几个人这一路快马加鞭,几天之后便带着那犯人回到了东京汴梁,将那囚犯暂且监押,几人便去面见大学士包拯,包拯见他们回来,很是欣慰,让他们坐下来,问这一次去荆湖南路访查盗案,情况如何。 徐良回禀道:“禀大人,那一窝贼寇看似只是山贼,然而山寨攻破的时候,烧了一些纸张,不知是与哪里的信件,只怕这里面还有蹊跷。” 公孙策在一旁点头道:“烧毁了机要,很可能是为了掩护幕后之人,只可惜那大头领跑得倒快。” 房书安笑嘻嘻地说:“公孙先生,虽然大头领跑掉了,然而路上却捉了一个小喽啰,有趣得很。” 白云瑞听他提到这件事,铁青了脸,道:“房书安你还在笑,这件事要不是三哥机警,我等名节不保。” 包拯和公孙策见白云瑞面色如此严峻,便知道这件事定然非同小可,白云瑞虽然办案的经验没有徐良丰富,然而他聪明能干,又艺高人胆大,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做害怕,此时脸色绿成这个样子,很显然遇到了极为棘手的事情。 徐良淡淡地笑着,便将前情讲述一遍,这一下不但公孙先生,连包拯的面色都为之一变,他捻着胡须,望着白云瑞鬓边那朵银光闪闪的并蒂莲花,沉吟道:“居心险恶啊,倘若真的饮了药酒,做出了什么,我们开封府便名声扫地,老夫也只好引咎辞职。” 更多的话他还没有说出来,若是徐良等人没有做出其她,而是关了门彼此发泄,后面冷静下来,只怕也不好再作同僚了,到那时自己的开封府纵然是不关门,却也倒了一半,主使之人其心何其毒辣。 公孙策建言道:“大人,既然捉了那下手之人,便提上来审问一番,或许能够得到些讯息。” 包拯点头道:“很是,便将那人带上来,我要问话。” 冯渊站起来便说道:“我去提了那人来。” 不多时,冯渊便带了那个叫做江寿的男子来到内堂,江寿进来时看到开封府的牌匾,便已经抖作一团,此时见上面坐了一个黑脸的官员,想着是包龙图,登时更加害怕,扑通一声便趴倒在了地上,不住地哆嗦,颤声道:“大人饶命……” 包拯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明白了方才徐良那一句“只怕禁不得重刑”是什么意思,自己主理开封府这么多年,江洋大盗亡命之徒自己见过,不上台面的小毛贼自己也见过,前者是硬骨头,怎么打都不说的,后者没有什么品格,有的甚至不用打,只要摆出刑具吓唬一下,便会全盘吐露出来,然而这个人一看就是很麻烦,若是打板子,只怕连疼带吓很快就会晕过去,倘若是不打,只是审问,这江寿又是哆嗦成一团,说不出话来,在这样恐惧之下,竟然是智商急降,让人拿他一时间没有办法。 然而包拯也只好慢慢地问:“兀那江寿,是何人指使你下毒,什么人给你的毒药?你好好地说出来,我不加罪于你,放了你回家去。” 白云瑞斜睨着地上那人:多么优厚的条件啊,你还不赶紧说出来? 江寿又发了一会儿抖,终于说了一句:“是个男人。” 几个人几乎绝倒,公孙策点了点头:“好了,剔除了一半人的嫌疑,暂时不必查女飞贼了。” 包拯沉声问道:“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江寿继续抖,然而这一回便只是呜咽,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包拯一发声催问,他便连声哀求饶命,身子瘫软在地上,简直蜷缩成一个团,还将手塞进嘴里啃咬着,瞬间缩小了年龄,仿佛一个饱受惊吓的幼童一样。 徐良白云瑞与包拯公孙策面面相觑,徐良等人的表情很显然便是:一路上就是这样过来的,所以这么多天都什么口供也没有问出来,倘若多问几句,只怕就吓死了他。 包拯一时间也有些为难,这人的罪行不轻不重,若说他是伤人害命,下的只是春药,而且那效力最后都报应在了他自己身上,但是若说这件事并无大恶,倘若徐良他们当真喝了,后果也是难测,更何况这人豆腐一样,轻不得重不得,若是就这么放了,又实在有些不甘心,白云瑞第一个便不会答应,于是包拯想了一想,便说道:“带他下去,每天只给他饮水,他一天不说出来,便一天不与他饭食。江寿,你可听清了,实招与饭,不招当饿死。” 江寿登时差一点吓得晕了过去,趴在地上连连摇头,房书安和冯渊在一旁直乐,站起身来拖了他下去了。 然而几个人马上便乐不出来了,从包大人那里出来之后,迎面便碰到了卫莺莺,那卫莺莺一如既往地花枝招展,头上插了十几只金钗银钗,明晃晃地闪人的眼睛,脸上和嘴上的胭脂抹得通红,一见他们的面,登时便眯起眼睛咯咯地笑道:“啊呀老三老五,老房小冯,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你们不在,我烧菜都没有劲头儿,正巧昨儿刚刚琢磨了一个新花样,你们赶今天就回来了,等等我马上下厨房做给你们吃啊!” 冯渊顿时心中惨号:饶命啊! 徐良和白云瑞脸上也一阵发绿。 房书安最是机灵,一脸赔笑地说:“莺莺姐何必这样客气?这些好东西做给白芸生艾虎他们吃就好了,不必特意等着我们。” 卫莺莺白了他们一眼:“一有这种事情就要互相推诿,你们可真对得起兄弟。不要谦让,我都准备好了,马上便去做,刚刚回来的第一餐饭一定要在开封府吃啊,否则可是不团结了!” 眼看着卫莺莺飘然而去,几枚腕钏在手上叮叮当当作响,几个人眼神发直,目瞪口呆,看卫莺莺这一副兴奋的样子,晚饭不知是何等奇葩。 果然半个多时辰之后,卫莺莺送了晚饭上来,一个大木桶里面装了酱褐色黏糊糊的一堆东西,每个人面前的碗里都盛了两大勺,虽然香气倒是也有,然而那品相简直好像屎一样。 卫莺莺一边给他们盛饭,一边还解释着:“猪肝酱饭,我把猪肝剁成了泥,和着米一起煮的饭,猪肝可是好东西,补血的,你们这一次出门很是辛苦,精气神消耗颇多,所以特意做了这猪肝饭给你们补一补。啊呀你们倒是快吃啊,冷了就不好了,发腥气。” 徐良叹道:“莺莺姐,吃了这么多年你做的饭,这一回的猪肝酱饭也可以排在前三位了,登峰造极啊。” 卫莺莺咧嘴笑道:“我也晓得,你们是嫌这饭样子怪了点,可是虽然如此,这猪肝酱煮出来的米饭可是很滋补的,我在里面还放了猪血,吃过了之后一定又是生龙活虎,开封府的公差,刀光剑影都不惧,难道还怕吃这样的一碗饭吗?” 白云瑞:“江湖儿女头可断,血可流,莺莺姐您这个饭……”我实在是吃不下啊o(╥﹏╥)o 房书安眼珠儿一转,嘿嘿笑着说:“要说莺莺姐的这个猪肝酱饭,我想起了谁最适合吃。” 冯渊也笑:“只可惜大人的策略是饿饭逼供,倘若过几天他还不肯招供,我们倒是很可以跟大人建议一下,让莺莺姐专门做饭给他吃,只怕马上就招了。” 江寿给关在开封府的牢房之中,自那一天开始,果然是只给他喝水,不供应饭食,江寿一连饿了三天,两颊眼看就凹陷了下去,每天包拯只是派人一天三遍地问话:“到底说是不说?那人长得什么样子?公孙先生乃是个绝好的画师,照着描述便可以将人画出来的。早一点说了,早一点吃饭,再不说可就要饿死了。” 然而那江寿却只是趴在地上哀告救命,其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一天冯渊又进了牢房来,蹲在他面前问他:“江寿,你还是不肯说么?看看你,现在已经饿成什么样子了?你说出来,我拿蛋羹给你吃。” 江寿早已饿得没了力气,缩在角落里抱住自己的身体,低声哽咽着,胡乱抹着眼泪。 冯渊扳过他的身体来,仔细看着他的脸,只见这男人头发散乱,面色灰败,本来他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在一个人最精壮的时候,如今却面颊深陷,眼窝下凹,这一下便显得那眼睛更加大了,只是那眼神却呆滞得很,目光涣散,仿佛已经视物不清,好一阵才将焦距对准了自己。 冯渊正想再劝说两句,哪知江寿却忽然惊恐地叫了起来:“鬼,鬼,有鬼啊!我不要!” 然后江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冯渊手里挣脱出来,缩进被子里,用那一床厚棉被将自己整个儿包了起来,连头都蒙住了,昏暗的油灯之下,只见那一团棉被轻轻地耸动着,想来是江寿在那里面仍然不住地发抖。 冯渊轻轻摇了摇头,出了牢房去禀告包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