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身世/表白/一大团成亲新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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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星元躺在姜慎的床上,又得到了姜大人亲手喂饭的殊荣。 司星元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问:“姜慎,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檐尚飞啊?” 姜慎道:“因为他无耻下作。” 司星元疑惑,人家不就偷个东西吗,说他邪恶,贪财,危害百姓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无耻下作了。 “给人下药,趁人之危不是无耻下作是什么。” 司星元无语凝噎,姜慎这不是在骂他吗?小心翼翼的问:“那…那个荷包是怎么回事啊?” 姜慎不耻道:“没什么,扔了,留着脏手。” 司星元哦了一声, 没想到姜慎默了一阵,又道:“如果以前发生过什么,都不是我本意,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在意,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发生。” 司星元抬头亲了姜慎一口,“我不在意,也不问,你不要多想。”又感动又心虚。 时至今日,司星元完全确定,姜慎一定要抓檐尚飞不是因为雪肉参,而是因为他以为那夜在皇宫下药辱他的是檐尚飞。 算了算了,为了感情和睦,这事是万万不能坦白的,檐兄你就多背一口锅吧,司星元在心底默默给江湖大盗道歉。 两人整日窝在房里腻腻歪歪,直到姜行带来皇帝口谕,要是他的侍卫长再不去工作,就换别的人来当,姜慎才被迫上岗。 司星元满面红光回了府。 一进门,屋里坐着个身形瘦削,白衣飘飘的人,整个人像张纤尘不染的纸。 “师父!”司星元惊喜极了。 易夕君微笑着看着他,冲他招手:“过来”他的声线轻轻冷冷,透着一股疏离感,不过对于听了二十多年的司星元来说,还能从里面听出他有一点点高兴。 待他坐下,易夕君手指搭在他手上替他诊脉“按时吃药没有?病症可有发作过?” “吃了吃了,也没有发病,我现在可身强体壮得很。”司星元保证。 易夕君摸他脉象平稳,点点头收回手,“听柳雷说,书在你这里?” “那本破书?”司星元奇怪,“怎么还要您亲自来拿,那就是本神怪小画册,不可信,你们别是被骗了。” 易夕君不置可否,“你先给我。” “怎么?”司星元怀疑,“为什么非要?那里面有什么秘密?” 易夕君不说话。 “所以我说对了?真的有秘密?”司星元胡搅蛮缠,“你不告诉我,我改明儿就把那书烧了,咱们谁也别想得了。” 易夕君毫无情绪的浅色瞳孔望着他,“你真想知道?” 司星元狂点头。 “那本书能救你的命。”易夕君道。 司星元:??? “我一直觉得应该把真相告诉你,可你父王…如今你长大了,我觉得你能做出自己的决定” 这是一个俗套的,爱恨纠葛的故事。 易夕君有一个姐姐,名叫岚月,岚月在一次任务中结识了安庆王,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不久便珠胎暗结。不过世事难料,长公主荣安也早对安庆王芳心暗许,不惜请先皇赐婚,君无戏言,安庆王被迫迎娶荣安公主为王妃,而岚月却只能从偏门小轿抬进王府当了侧妃。 安庆王愧对岚月,婚后对她百般宠爱。时恰逢边境动乱,安庆王得皇命带兵镇压,留岚月在府中养胎。而荣安公主妒嫉生恨,寻得一味天下难见毒药逼岚月服下,岚月拼死反抗错手杀了荣安公主,又在弥留之际产下一子,但那毒实在狠毒,竟然过渡到了胎儿身上。 “所以…那个孩子就是我,所以…我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司星元怔怔说道。 “是,我寻访这么多年,终于探听到一种毒和你中的非常相似,叫浣魄。长在没人知道的彼岸鬼蜮。” 易夕君道,“星儿,你把书给我,那是解开你身上毒的唯一希望,我一定找到浣魄为你解毒。” 司星元倏然站起,椅子发出“嗤啦——”好大一声想,他目光怔忪,语气痴颠:“所以我没有皇舅,也没有皇祖母,也不是郡王…” 易夕君皱起眉头:“那些都是杀你母亲的仇敌,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难道你也要像你父王一样贪慕虚荣,忍气吞声吗!” 司星元捂着脑袋尖叫“不,不是的,他们不是,他们是从小爱我疼我的人!我…” 然后他看到易夕君失望的表情,这样算来,易夕君其实才是他的舅舅,他跟了十几年,教会他许许多多的师父,才是他的血脉至亲。 此刻易夕君清冷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 他不忍心见那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转头拔足狂奔,逃窜而去,似乎要将一切都甩在脑后。 不是的,一切都是假的的,可能是在做梦,等醒了他还在姜慎的榻上。 对,对,对,姜慎,他要去找姜慎,姜慎… 司星元什么也不管了,运起轻功在京都街头飞驰,心慌意乱,只想要去找那个觉得安全的地方。 而姜慎还没有回府,他又飞奔至皇宫。 没找到姜慎,却先撞上了姜行。 “郡王,郡王。”姜行惊慌失措,“郡王救命,我兄长被皇上捉住要处罚,郡王,郡王…” 司星元已经飞奔出去,速度之快,姜行追之不及。 赶到之时,姜慎正在被打板子,后背已经见血,不知道已经被打了多久,他面色煞白,鼻尖额头全是汗水,却咬牙一声不吭。 “住手!”司星元目眶眦裂,大叫着扑上去,“住手,不准打!不准打了!” 掌罚的宫人见小郡王来护,怕伤着他,停了下来。 然而皇帝震怒,岂是能平息的,“星元!你干什么!现在连朕惩罚人你都能阻止了吗!” “皇舅,皇舅。”司星元双膝跪地,眼泪不停的掉,“他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罚他!” “错?”皇帝怒极,“他令朕不耻说出。” 说是爱之深责之切,姜慎一直是他很器重的臣子,现下更是怒火重重,“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把郡王拉开,给我狠狠的打!” 宫人要上来拉司星元,他奋力甩开,扑到皇帝脚边,拽着龙袍,“皇舅,皇舅,不管他犯了何事,看在我的分上,你饶了他吧,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他语气慌乱,哭得凄惨“我求求您,求您了…” 皇帝面色狰狞,对旁边跪在地上的一面容凄楚,哭得花容失色的女子吼道:“林嫔,你还不承认?!朕今天就将他打死,再将你个淫妇活剐了。” “皇上,妾身和姜侍卫从未有任何逾越,您让嫔妾如何承认。”林嫔梨花带雨,嘶声力竭。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男人戴绿帽更让他愤怒的了。 司星元顺着看过去,林嫔身前堆着一团布料,那是一件质地上好的亵衣,衣摆处绣着一个慎字。 司星元大脑“嗡——”一下,如同被人当头一棍,头晕目眩。 “皇上,此物是奴婢从娘娘床缝中搜出来了,藏得及其严实,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旁边一小宫女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 “打!给我狠狠的打!看他招还是不招!”皇帝如同抓狂的雄狮,吼声震天。 “臣,无,错,无,可,招。”姜慎气短声弱,然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司星元如鲠在喉,僵硬的转过头来,颤抖着嘴唇,“别打他,我招,是我,都怪我。” “司星元”姜慎吼道,“你起来,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说了第一句,后面的话也就说得更顺畅了,司星元擦了擦眼泪,手上的泥污在脸上带出一条泥痕,“那衣服是姜慎的没错,可和他和林嫔娘娘没有半点关系。那衣服是我偷拿姜慎的放在林嫔娘娘宫中。对不起皇舅,我不该一时任性,不该不知轻重,不该开这种玩笑。” “你胡说些什么!”姜慎挣扎着,却被按回长凳上。 皇上怒目圆瞪,“你们别互相开脱,你们俩关系好朕是知道的,凭你三两句话…” “我有证据。”司星元抬起头,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肩头的疤,“我起先和姜大人有些误会,便想找个法子整治他,素闻后宫中林嫔娘娘最刚断果绝,于是我想偷拿了姜慎的衣服放到娘娘宫中,娘娘发现,肯定会重重罚他,可是我去偷时却被姜慎发现了,我被他刺伤了肩膀,却还是侥幸逃脱,偷偷把衣服塞到娘娘床下。不过后来我与他解开误会,关系也慢慢亲近,却把早先的这桩事忘记了。也没想到,快两个月了林嫔娘娘才发现。那衣服的袖口处还有我的血迹,皇舅若是不信,就去查验吧。” 宫人去查验,“禀皇上,袖口上确有血迹。” 没等皇帝开口,姜慎突然出声,压抑着嗓音:“当真是你?” 这件衣服是怎么消失的两人心知肚明,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司星元当着九五之尊的面,也能很快的扯出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来,让姜慎心下冒出丝丝寒气。 他快分不清司星元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司星元坐在地上,低着头,肩膀抖了一下,“是我,对不起,姜慎,我一时糊涂。” “那晚…也是你?”姜慎睁着眼睛死死盯着他,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司星元一动不动,“是我。” 姜慎痛苦的闭上眼睛。 然而从两人的对话,及其目前的证据来看,皇帝已经确信了个十之七八。 司星元手捏成拳,仰视皇帝,“皇舅,你放了姜慎,要罚就罚我吧,是我错了。” 皇帝左看,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己宠爱的妃子,前看,是奄奄一息自己倚重的臣子,右看,是完好无损的自己疼爱的侄子。 他猛吸了一口气,大骂道:“混账!”抬腿一脚踹在司星元的心口,拂袖而去。 司星元被踹得猛的一下向后仰倒,重重摔在大理石板上,心口血气逆流而上,喉头一阵腥甜,眼冒金星,差点昏过去。 “郡王!”宫人们赶紧跑上来扶。 司星元勉强站起来,往姜慎那边走两步,又不敢靠近,略带哭音的叫了声:“姜慎…” “姜行,扶我回去。”姜慎头也不回,仿佛不曾看见他。 视线中姜慎带血的背影越来越远,远到遥不可及,司星元拼命的伸手去,也够不着,姜慎走了,丢下他,不要他了。 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在王府,安庆王,易夕君焦急的脸映入眼帘。 “星儿,你没事吧?”安庆王凑过来,又被易夕君扯开,手指搭上他的脉搏,易夕君问:“有哪里不舒服?” 司星元勉强牵动嘴角一笑,“没…” 然后一大口血呕出来,眼前发昏,安庆王和易夕君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 浣魄发得毫无征兆,且直接跳过了又疼又麻的阶段,恶化成疼痛非常,他终于理解将魂魄生生从天灵盖上抽出放入忘川中浣洗是何种疼痛。 “啊啊啊啊啊!”司星元龇牙瞠目,浑身筋脉凸出起来,肌肉拧成一条一条,痛得满床打滚,嘴角的血鲜红,模样狰狞可怖。 “星儿!星儿!” 几个人上来都按不住他,他嘴里狂叫着,整个人拧成各种不可思议的形状,骨骼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快要碎了一般。 易夕君抬手击了一下他的后颈,他被敲得昏过去,这才消停下来。 安庆王红着眼眶坐在床边叹气,一时间像是突然老了十岁,易夕君也面色憔悴,吩咐人在府中找那本彼岸志。 易夕君喂他服了药,想等他醒来再问彼岸志的下落。 然而侍女却来禀告,郡王不见了。 王府找翻天的小郡王此刻正站在姜慎门口,望着紧闭的房门,可怜巴巴的道:“慎之哥哥,你怎么样了?你见见我好不好,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对不起…”他身体虚弱,说的话多了,扶着柱子咳嗽不已。 “慎之哥哥,”司星元捂着胸口,吞下嘴里的苦涩,一字一顿,字字泣血,将所有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全然托出,除了他的身世,他不敢对姜慎撒谎了,可是这是违背皇命的杀头大罪,太危险了,他不想害了他。 趴在门上苦苦哀求,“姜慎,我全部告诉你了,以后再也不说谎了,你原谅我吧…慎之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不,爱你,我爱你在高台上以一敌百的模样,爱你穿着护卫服的模样,爱你意乱情迷的模样,爱你眼睛带笑的模样,慎之哥哥,你都忘了吗?我知道你没忘,我还要给你摘天上的星星呢,慎之哥哥,你开开门,我的病又发作了,你救救我,可疼了…” 然后泪水流了下来,咸咸的,他赶紧抹干净,不能哭,姜慎不喜欢他哭… 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他紧紧的闭着眼皮,许是眼皮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很疼,他还是死死的咬牙闭着。 门开了,出来的却是姜行,交给司星元一个信封,开口劝道“郡王,您还是先回去吧,等兄长气消了…” 司星元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沾血的信纸,还有一节断开的红线。 信纸写道:红线已断,再无羁绊。此绝。 司星元手指颤抖,快要拿不稳细细红线,不知道姜慎是用什么方法弄断了它,断口上也沾着血,他胸口堵得厉害,拼命喘也喘不上来气,眼皮重得张不开,眼泪全落下来了,他手忙脚乱的去抹,却越抹越多,抹了一手血… “郡王!”在姜行的惊呼声中。 司星元摔倒下去。 嘴里鼻子眼睛耳朵都冒出血来… 安庆王的独子,当今圣上的亲侄子,万物阁阁主易夕君的弟子——危害京都的混世小郡王中毒了,昏迷不醒。 三方有权有势的势力万两悬赏传说中的奇毒——浣魄的线索。 每天王府门前都排着长队,却没有一条有用的。 直到珍馐楼的小二送来一本破破烂烂满是油垢的书——彼岸志。 易夕君带领众弟子,皇帝派了一支军队共同去寻找浣魄。 好在人多力量大,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寻得浣魄,只是却未开花。 易夕君略一推算,司星元刚好快满二十,二十年前,荣安公主采过一次,说明正好是这段日子开花,一群人驻守岛上,终于在半个月后等来花开一日。 易夕君采了花瓣,不眠不休,十万加急的送到京都,给小郡王服下。 却不见小郡王醒来。 难道是哪里出错了?花瓣找错了?中的不是浣魄?药效过了? 御医们急得团团转,这些天找来的江湖神医加上御医都住了一大院子了。 皇帝愧疚难当,送来的药材补品也够堆两大院子了。 而任凭屋外怎么吵,也影响不到屋里的人。 姜慎坐在床边,握着司星元的手,一动不动,形同枯槁,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 司星元皮肤本就白,现在更是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安安静静的躺着,姜慎隔一段时间就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 “你说要给我摘天上的星星,怎么还没有摘来呢?你再撒谎我就不会再原谅你了”姜慎声音嘶哑的对他说:“你醒来,只要你好起来,我就原谅你了。” 他把脸颊放在司星元手心中蹭蹭,语气轻柔:“今天你就二十岁了,该加冠了,就成年了。” “你知道吗,其实,知道那夜的人是你时,比起生气,我甚至觉得有些高兴。每一次,你同我…我都会想到第一次不是与你,始终愧对于你,可是知道是你,我很庆幸,不是别人,而是你,从始至终,我只有一个你。你高兴吗?” “你还记得我把你丢在客栈那天,我以为你肯定恨死我了,结果你像条小狗一样寻来,你让我不要丢下你,那时候我的心就乱了。” “你还记得吴管家给你的新扫把吗?呵…”姜慎想起什么似的笑出了声,“你拖着扫把的模样像只小母鸡,当时我应该就被你可爱的样子迷住了。” “后来,你遇到柳雷,你和他拉拉扯扯还夜不归宿,我很生气,我去找吴小姐说话也是看着你回来了故意去找的,想要让你撞见,我那时想,要是你吃醋了,承认错误,我就原谅你,可是你死不承认,我在假山后面惩罚你,你哭得厉害。可还是嘴犟。我明明很生气,但是却不忍心。” “我让你不要随随便便哭,不是因为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只是因为,你哭起来的样子,让我总忍不住想要你。” “汤池后我已经准备好和父亲说这件事,想得了他的同意,去王府求亲,我想同你一生一世。”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花灯上写了什么吗?我告诉你,我写的是,愿此景长存,伊人如斯。”姜慎目眶泛红,“对不起,我弄断了我们的红线,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真正的月老庙求根更好的来。好不好?” “司星元,你怎么还不醒,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一个了,你醒来咱两就成亲好不好?如果…如果你醒不来,那我就一直守着你,直到我老了,就来陪你。” 他哽咽道,把脸埋进司星元的手掌中,“司星元,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然后指尖动了一下。 姜慎倏然抬头,对上司星元疲倦却带笑的眼睛。 他艰难的抬起手拭了姜慎的眼角一下,声音嘶哑:“慎之哥哥,我可全听到了。” 这是个什么小混蛋,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要揶揄他。 姜慎猛的扑上去,却轻柔的含住他的嘴角。 小郡王要和姜府的大公子成亲了。 两个男子成婚?这当真是闻所未闻。 十里八乡前来凑热闹的排成队,宴席一直从王府摆了一条街摆到隔壁姜府去。 司星元身着喜服,听闻易夕君要走,赶紧赶过来。 “师父。”司星元撩开袍子跪在他面前。 “你拜你父王,皇舅就够了,我受不得你这一拜。”易夕君冷脸,司星元醒过来的时候,他要将他带走,是司星元执意要留下来。 “我承认,得知身世那日,我确实想过,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我的生活是一个谎言,不如就此不再醒来,了却了这荒诞的一切。” 易夕君震惊的看向他,司星元言辞恳切,“不过我不敢那样想了,昏迷的几日,我其实能听到你们的声音。我知道师父为了我去寻药,日夜不眠。我的命是师父和大家救回来的,我知道你们都爱着我。安荣公主害了我母亲,我母亲却也杀了她,我是这场仇恨的火种,我愧对您,愧对皇舅和皇祖母,我不敢不醒,我得用我的后半生来补偿你们,师父。”,他扯着易夕君的衣袖,软软的喊,“舅舅…” 易夕君盯着他半晌,长叹一声。 特别在经过司星元这一遭事后,他意识到只要眼前这人没病没痛,健康的好好活着,前尘旧事,不提也罢。 伸手把他扶起来,“大婚在即,把喜服弄脏了怎么办。” 姜慎骑着红绸大马,一身红衣,常年面瘫的姜大人今天也依旧面瘫。 过场似的走了一条街,在喜官“大人,还没走完啊,要绕城要绕城”的呼声中,径直往王府去了。 司星元也同样身着喜服,唇红齿白,红衣翻飞,奔至王府门口,宛若画中走出来的神仙模样。 “你跑来做什么?”姜慎问。 他仰头看着马上鲜衣俊朗的男子,转了一圈,笑道:“跑来给你看啊,好看吗?” 一路面瘫的姜大人,终于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脸,这回答道:“好看。” 两人携手拜过安庆王,皇太后,皇帝和易夕君,又骑着马并排往姜府去了。 “咦,这不是去姜府的路啊?”司星元疑惑。 姜慎言辞凿凿:“喜官说要绕城一圈。” 两人拜过姜大人和姜夫人,在群众猜测到底是谁嫁给谁的八卦眼神当中,谁家也没留,回新辟的府邸去了。 “从此,这儿就是咱两的家了。”司星元欢呼着倒在床上打滚。 眼见姜慎端正的站在门口,跳起来拉他一起倒在床上,“夫君,别绷着了,自己家随意一点咯” 姜慎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眸色危险,“你叫我什么?” “夫…唔…”司星元被亲得猝不及防,呼吸权和嘴巴的掌控权被姜慎夺走了,唇齿缠绵,红影交错,司星元憋了个大红脸,姜慎退开些,让他吸气,声音低哑,听的人耳心发痒:“再叫一遍。” 司星元眼眸盈盈如水,一勾嘴角,不吝于魅色,“夫…君…” 然后又被姜慎吻住,姜慎的舌头霸道的探进来,深入,翻搅,缠绵,占有,将司星元的舌头都逼得没有地方放了,哭唧唧的哼哼,“唔唔唔…嗯嗯…” 手到之处,衣衫尽退,软玉温香渐渐露出,红浪翻滚,两人赤裸着搂在一起,红纱层层叠叠堆在地上。满室满眼都是红色,司星元眼眶也红了,上挑的眼尾像是染了胭脂,口水都来不及下咽,他紧紧搂住姜慎的脖子,过多的津液从两人相贴的唇缝中溢出来,姜慎手指划拨着,沾湿了手指往下摸去,留下一路水痕。 温热的指腹揉搓胸前软软的小肉粒。 “嗯唔…”司星元喘息,薄薄的胸脯挺起,自发把小红豆送到姜慎手上任他把玩,姜慎顺着他湿漉漉的唇角舔舐,一路往下,把刚刚的水渍舔了个干净。 他的舌头像火种,游走到那里,司星元就觉得那里燃了起来,焚得他神识全无,身下的小肉棒悄悄站立起来。 姜慎手指捻起一刻肉珠逗弄,双指夹住乳晕固定住中间的小粉粒,拇指按压揉搓,圆滚滚的小豆子被揉得东倒西歪,快感更是从那小点拼命席卷而来。 “不…啊嗯…”司星元白皙皮肤下泛起潮红,美艳如斯,令人忍不住采撷品尝,玉段儿似的身体扭成波浪,迷了姜慎的眼。 肉豆被蹂躏得不得不绽放开来,充血的红肉又硬又鼓,中间的小孔颤巍巍的露了出来,姜慎看的眼热,一口含住,舌头就往里钻,像是要舔开奶孔,钻进司星元的心口里去。 “不…啊啊…不要了…呜呜…”司星元受不住的摆头大声浪喊,软绵绵的手似推似捧的抱住姜慎的头,身下的肉棒已经被刺激得滴水了,软滑如水的身子贴着姜慎健壮的躯干摩擦,姜慎横在他腿间的喷张阳物几乎要烫坏了他大腿内侧最嫩的皮肤。 姜慎听他哭闹,终于松口,哑声问:“真的不要了?” 骤然停下,司星元快感刹车,被置得高不高低不低,难耐至极,喘息着去挺胸把小肉粒送到姜慎嘴边,:“呜…要的,还要…还要…” 姜慎得逞坏笑,“要什么?” “要…要…”司星元大脑混沌,话也说不清楚,只可怜巴巴的望着姜慎。 姜慎心软得一塌糊涂,轻声骂道:“小傻子” 司星元被他这种痴嗔骂俏的声音刺激得一个激灵,这样坏坏的无可奈何的姜慎,也骂到他心坎去了,他急急的抱住他,舌头也不打结了“要慎之哥哥,要夫君亲亲我…” 淫词艳语张口就来,姜慎被他撩拨欲火中烧,低头又含住另外一边茱萸,要吃下去一般的狠狠啃舐,舔弄。 “嗯啊…”司星元忘情的呻吟,“好舒服…还要…” 催情剂都不如他的叫声猛,姜慎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伸手去堵他的嘴,却被司星元捉住放在嘴里含弄,小嘴紧紧包裹他的手指,含住吞吐。 姜慎不可抑制的联想到某个地方也是这样的景致,抽出手指往那个地方袭去,小菊穴已经收缩了许久了,终于等到一根手指,迫不及待的含入进去,尽管已经有些许情动的肠液,但是还是稍显干涩。 “啊啊…”司星元颤了一下,被情欲蒸熟了,眼角眉梢都透着浓浓的媚意,长腿自发抬起来夹住姜慎的腰,“还要…啊嗯…深点…” 姜慎粗喘着,手放过被捏肿了的小乳粒,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过一个盒子。 “什么…什么东西?”司星元睁着朦胧的眼眸问。 “师父给的,好东西。”姜慎低笑道,拧开盖子,挖出一团乳白色的膏体,就往司星元身下抹。 “呜…好凉…”司星元哼哼。 姜慎亲了他皱着的小鼻头一口,温声道“揉一揉,就不凉了。”然后手指贴着菊门打转画圈,多余的膏体抹进肠道里。 “呜…啊哈…好…奇怪…啊…”刚刚还凉凉的膏体被姜慎一揉,真的不凉了,甚至还有点发热,甬道也渐渐发热起来,不是很烫,而是暖烘烘,丝丝缕缕的浸染身体,浑身都升腾起一股暖意来。 “师父说,多用这个对你身体好。”姜慎见他面色红润,眼眸含波,也放心下来,还怕他会不适应呢。 菊门扩张开来,姜慎探进第二根手指,将多余的膏体尽可能的往肠道深处抹去,膏体融化,整个肠壁都湿漉漉的,又软又滑。 “嗯呜…不要了…不要手指…”被撑开的肠道泛起一阵空虚,不断收缩着,手指的长度和粗度都不够,司星元开始嚷嚷要求换更大的东西。 “再等会儿…”姜慎也是憋得狠了,额头汗水顺着鬓角留下来,肉棒充血翘得高高的,可是还在认真扩张,等膏体吸收。 “不…就要…就要…要慎之哥哥的大家伙…夫君~”司星元身体急需要被填满,空虚感抓肝挠肺,快把他逼疯了,嘴里咿咿呀呀乱喊。 姜慎肌肉绷起,差点忍不住插进去干死这个不是好歹的小混蛋,却还是低头亲亲司星元的脸颊,带着气音安抚,:“在等等,马上就好…” 司星元迷乱的转头和他唇贴唇,下身急切挺动,在姜慎的腹肌上摩擦小肉棒。 待菊穴终于将膏体吸收完,肉穴果然变得弹性十足,又软又湿,姜慎急不可耐的抬起司星元的腿搭在肩头,后腰发力,一杆进穴,韧性极佳的软穴密实的包裹住滚烫坚硬的阳物。 “嗯啊…”两人均发出满足的喟叹。 “好深…啊啊啊…好烫…要坏了…啊啊啊…”姜慎憋得厉害,终于进入到温柔乡,便疾风骤雨的挺腰抽插起来,司星元被干得魂魄升天,不管不顾的失声淫喊。 “叫我。”姜慎鼻翼阖张,肌肉鼓胀,粗喘着命令身下的人。 “慎之哥哥…啊啊啊…”刚叫了一声,穴心就受到了猛烈攻击,姜慎知道他身上的每一个弱点,电流激打在脆弱的神经上,司星元猛烈一抽,差点受不住。 “夫君…夫君…轻…啊啊…轻点…”司星元连连求饶,泪水也被挤出眼眶,可怜兮兮的模样更让人想欺负了。 “啊啊啊…不…要…死了…”姜慎速度更快了,捣的肠道里乱七八糟,肠肉颤抖,绛红色的肉棒青筋狰狞,带出的淫液被快速摩擦成白色的泡沫粘在粉色的穴口周边,淫靡非常。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回荡在四周,淫水四溅,司星元的臀肉上,姜慎的黑色丛林上,小腹上,都被染得湿透。 司星元腿根发抖,小腹更是一抽一抽,快要撑不住了,小肉棒随着姜慎的撞击,没头没脑的到处乱甩,顶端分泌的腺液甩的到处都是,有一滴甚至甩到了姜慎唇上。 姜慎伸出舌头舔了进去。 “啊啊啊啊…”那张禁欲高冷的脸做出这个色情的动作,视觉冲击及其强烈,司星元仿佛被什么一拳击中胸口,被勾得要疯了,大叫着身体抽搐,射了。 肠道骤然绞紧,姜慎闷哼一声,被夹得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直直射进肉棒进不到的肠道更深处,司星元痉挛得厉害,那浓液恨不得能流进他的胃里。 好半晌,两人才双双从灭顶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姜慎阳具都没拔出来,就着这个深入的姿势,扶着司星元的腰调转个位置,司星元骑坐在他身上。 “啊…”司星元惊呼一声,怒目而视,当然在姜慎看来是目含羞怯。 姜慎好整以暇,“我累了,换夫人动一动。” 司星元瞪他,气呼呼的道,“谁是夫人!我不是!我才不动!” 姜慎低下嗓音,宛若磬声,“夫人不动,那…我的小夫君动一动,如何?” “你!”司星元心口碰碰直跳,这个人是谁?什么时候被调包了吧? 什么小夫君,叫得人…叫得人脸皮发烫。 姜慎面含微笑,“小夫君不是很厉害吗?第一夜可是你一个人动的啊。” 司星元脸皮火辣辣的,怒道,“你这是报复,堂堂侍卫长居然这么记仇。” 姜慎大方承认,“是有怎样,你既然入了我的门,反悔也来不及了。” “你!”司星元一生吵架罕有败迹,此刻恨得牙痒痒,气得一口咬住姜慎的嘴唇磨牙,恨恨道:“今天为夫不振振夫纲,你就不晓得我小郡王是谁!” 于是直到第三日早晨,振夫纲的小郡王都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