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美人受刺激流产、四次抢救ICU

    教授为洛玉瓷检查一下，打保胎针开药后建议：“尽量少行走，虽然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但也不排除流产的可能性。另外情绪一定要控制住。保胎六至七个月胎儿才能稳妥。”

    洛玉瓷刚刚哭肿了双眼，此刻面无表情：“我知道了，谢谢您。”

    毕竟做手术吃尽苦头，卧床两个多月更是折磨，他不可能功亏一篑。于是，坐轮椅包机去Y市。

    洛玉瓷清楚地知道叶秋寒不会乱搞，但他也清楚蜂蜜吸引苍蝇的道理，蜂蜜本身没有错，错在蚊虫苍蝇太烦人，他必须要去‘探班’宣告他才是独一无二合法爱人的主权。

    情绪脆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流泪。

    洛玉瓷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但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能吃。

    飞机上，看着蓝天白云间，洛玉瓷的心绞痛着提着，他想告诉叶秋寒他怀孕的事情，但他又害怕适得其反，但想尝试一下。

    哪怕离婚重头开始也是一次机会。至少他们可以慢慢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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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寒半夜也还在拍摄，小亮跑来找他的时候，才不得不提前结束拍摄。

    “今天原定计划拍摄内容只进行了三分之二，我把今天晚上的内容合并到后天的，怎么样？后天全是夜间拍摄。”墨朝沄拿着本子跟在叶秋寒旁边记录询问。

    叶秋寒：“行，最重要的是效率和充足的时间都要兼顾。”

    墨朝沄拍着胸脯：“放心吧，有我在，没错滴～不过导演大人您也得注意休息呀，早去早归。”

    小亮和叶秋寒被他逗笑了。

    天气寒凉，墨朝沄抱着一团被子来叶秋寒的房间找他。

    却听见房间内有争吵声，他贴在门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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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二人剑拔弩张，叶秋寒急着出去定拍摄场地，而洛玉瓷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走。

    叶秋寒的脸明显阴沉发黑，他不知道洛玉瓷又要作什么妖。

    洛玉瓷的脸惨白的透着紫，眼睛模糊，声音抖哑的不成调子：“我也不想来打扰你……我知道你忙……我有一句话想问你，你回答后，我就立刻离开。”

    “说。”叶秋寒隐隐觉得不对劲，皱眉上下打量洛玉瓷。

    白种人一旦得了病，皮肤变灰，且会隐隐透着紫青。

    洛玉瓷欲言又止，紫眼泪泽滂沱，看着叶秋寒那张冰雪雕琢一样的俊脸，脸上疲惫显而易见，黑眼圈都浓重，眼里一点光亮也没有，透着阴郁和冷漠，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为了躲自己，没日没夜的拍摄，一整年都没怎么在B都，都是自己害的他这么辛苦。如果告诉他自己有了身孕，会不会令他更生气？更疲累，更痛苦呢？

    洛玉瓷心脏针扎一样，犹犹豫豫的又不想说了。

    何况说了又能怎么样？他苦笑勾唇，他们这几个月根本没做过几次，搞不好，男人会认为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他洛玉瓷又出轨不要脸……何必自讨苦吃呢？

    叶秋寒眼皮跳的厉害，没了耐心，语气加重：“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如果……我是说假如……我怀孕了生下我们的孩子，我放手，我们离婚，你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爱侣，但……每个月，求你，不……哪怕两个月一次也好，你……你能来看看我和孩子吗？”洛玉瓷苦涩的弯唇，一字一顿缓缓说出口。

    他的眼睛亮的惊人，渗出仿若绝境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深深孤独和极度渴望，卑微的颤声请求。

    叶秋寒抿着菱形薄唇，嘲讽的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尖：“洛玉瓷，你是不是忘了，我是gay，虽然对双性也有反应，但我本质是gay，你指望用孩子拴着我？我就明摆着告诉你也无妨，你现在得意，我不得不和你订婚，但山不转水转，人不可能一辈子得意无落魄，你最好祈祷你和你的父亲，你的家族一辈子得意。别搞别的小动作，拖拽无辜的人下水，也别提孩子，孩子犯了什么罪？和你纠葛在一起？”

    “呵呵够狠……寒……你既然这么恶心我……为什么不和别人在一起呢？那么多人喜欢你，想要扑倒你这根天草，你完全可以为了报复我和他们一起呀？我不会干涉的，真的～只要你舒服……你为什么拒绝呀？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洛玉瓷心脏裂开一样痛快，自己欺骗自己，默默流泪反而还笑了一下。

    叶秋寒表情凝固，他觉得洛玉瓷已经精神错乱了。他实在懒得在和洛玉瓷唧唧歪歪，他还有正事儿，推搡洛玉瓷：“我这人眼光太差，有你一条毒蛇咬住不放还不够，再来几条？难道我是受虐狂？你起开——”

    洛玉瓷被他推开，一个踉跄差点撞倒，勉力撑着自己，捂着下坠绞痛的下腹，眼睛红的能滴血，阴凄的看着叶秋寒消失的背影：“寒……我刚刚给过你离开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你好绝情呀，打消了我的全部顾虑，呵呵，我决定了，以后，哪怕是我死了，我也不会放手的。你身边的那些狐狸精……我会一个个的收拾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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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城某别墅内。

    洛玉瓷坐着轮椅，对着监控，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杜曼莎。

    某废弃酒店大楼内，杜曼莎迷蒙中睁开眼，惊惧害怕的想喊叫，突然发现她的手腕脚腕儿被绳子绑着，嘴被胶带封着着，根本喊不出声：“唔唔唔……唔唔唔……”

    昨天晚上勾搭叶秋寒不成反而被开除，她气急败坏的想回B都，谁料路上昏厥？？醒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房间内了。才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饶是身经百战，熟悉娱乐圈内的肮脏，也不免害怕，还以为自己被黑社会盯上了，怕没命。这样秘闭的没有窗子的简陋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床边站着四个戴着口罩的年轻男人。

    突然，屋内响起了诡异的电子变声。

    “杜小姐，你应该知道，你勾引的那些男人都是有家室的人吧？”杨昊说着。

    杜曼莎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嘶啦”嘴上的胶带被撕开，她大口喘气，恐惧又气愤：“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别装神弄鬼的吓唬人！！我……我要报警！！”

    “你何必这么害怕呢？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敲门，上半年，李导、薛总的太太应该都警告过你，可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杜曼莎瞪大眼，吓得直哆嗦：“我知错了，我……我真的错了……别害我……”

    杨昊继续说：“我家‘太太’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选，要么和那些夫人们正式道歉，退出娱乐圈，离开L国，并保证以后不许破坏他人家庭，五年内不许回L国，我们家‘太太’从此既往不咎，等你归国后，给你一部电影主角资源和五百万。要么，你继续留在L国，看看你面前的这四个男人，好好伺候他们七十二个小时，我家‘太太’愿意给你一部电影女主角的资源，同样以后对你‘既往不咎’。不过事先告诉你，这七个男人都是R国专门培训过的A片演员，对应你曾经勾引过的七位有妇之夫，当然，他们比你曾经经历过的男人都要年轻力壮，做死人也不无可能。你自己想清楚再做选择。”

    杜曼莎放松了，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正室’呢，真像个小孩子玩儿过家家似的，吓唬谁呢？心一横，不就是伺候几个男人嘛：“我……我凭什么离开L国？这、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我……我选第二个！！”

    “你确定？”

    “我……我确定！！”杜曼莎咬着牙。

    她后悔了，她确认她肯定是得罪人了，从前在HK城就被富太太封杀，以为来了内地就能好许多，她本来也没想和那些土豪在一起，不过就是捞钱捞资源，唯独对叶秋寒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所以才不顾廉耻的贴上去。但叶秋寒没有‘结婚’啊？！

    肯定是别的人。

    不论如何，她不能放弃，她好不容易才混到现在这个阶段能接点女二号，女三号，再找几个圈内好色的丑男人，她就熬出来了。

    监控室内，杨昊看向洛玉瓷。

    洛玉瓷没什么表情，眼里带着悲哀：“没想到，圈子里还真有的是傻子，这么明显的选择，她都要自寻死路？再问她一次。”

    杨昊看向视频里女人的目光有些鄙夷：“我们家‘太太’再给杜小姐最后一次机会。”

    杜曼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我在HK城的时候，NP都玩儿过！要不是你们这种人老珠黄的糟糠老妇一定要霸着男人，我早就成了影后了！你以为我惦记你家那些丑货老男人啊？是他们自己做梦非要跟老娘我玩儿真的？老娘当然要趁机会敲一笔了，送上门儿的肥肉是个人都吃，我不过是和你们家老男人各取所需而已，老娘我就算玩真的要嫁，也得是秦家太子爷那样的财力，叶秋寒那样外貌的极品男人！！！来啊，不就是七个嘛？情色片老娘我都拍过多少部了？！一天最高纪录吓死你！”

    最后那一句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洛玉瓷痛苦闭眼，肩膀发抖，抓着小腹盖着的毯子，疼的小脸全是冷汗，半低着眼帘，掩盖住一抹狠毒：“呵，偏要找死，满足她，好好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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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十八线女星杜曼莎和‘男友’在酒店玩儿嗨嗑药猝死的消息赫然出现在八卦三无小报纸的头页版面。隔天，杜曼莎“主演”的某爱情动作“录像电影”登上娱乐新闻网头条和某成人网站。

    一个小女星死了，没有掀起一丝半点儿的水花儿，圈内的人没有知道内情的，就算隐隐察觉到不对，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剧组照常运行，世界照常运转。

    制片也早已让一个演技很不错、兢兢业业的龙套替补女孩儿顶上了杜曼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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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到五天，剧组突然就出事了。

    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拍摄许可突然出现问题，不得不中断拍摄。

    叶秋寒刚想去相关部门咨询，徐部长突然就带着“一群”便衣保镖空降，把“恭敬”地请上了一辆专车。

    车内，叶秋寒不得不打电话安排剧组善后事项。

    “对，对，并不是取消项目，只是暂停，让演员们回去等候消息，酒店还有其他的给他们结账一部分，对，事情会解决。”叶秋寒一连好几个电话不间断。又打给宫一若，宫一若生气，不明白怎么弄的，这样延误拍摄，浪费人力物力。

    挂了电话。

    徐谋秘书长语气很严厉：“等会到医院，你不要继续使用电话。宫海传媒方，我会派人回B都替你转达。”

    叶秋寒淡漠：“好，反正你们弄死我，我也没什么挣扎的能力，随你们便。”

    徐谋看到叶秋寒的反应，愕然几秒，口吻还算客气：“小玉，他流产了，大出血进了ICU洛总理才知道，小玉进手术室前跟洛总理说你不知道，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这算哪门子的夫夫啊……

    叶秋寒震惊的僵在座位上，眼珠转动都吃力了，瞳孔放大：“他……他……流产？”

    “双性育高症、重度子痫，目前在Y城市立XX金山医院抢救第三次。”

    叶秋寒耳朵嗡鸣，呼吸困难，像在溺水中听徐谋的话，挣扎似的梗着脖子，哑声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与……我……与……我无关。”

    “无关？小玉怀的是你的孩子，你做好心理准备，总理也心脏病突发，但还是守在ICU门前。知道你对小玉有心结，你不信他怀的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必须看看这些检测报告，流掉的胚胎已经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没必要欺骗你。如果小玉出了事情，总理未必能熬的过来，到时候，希望你能付得起这份责任。”徐谋严肃沉重道。

    叶秋寒双眼弥漫红血丝，一页一页快速翻看，脑子响了炸雷一样，检测报告上还有胚胎的彩色四维b超，还有基因亲子鉴定，人工受孕手术报告……等等。

    “哗啦……”掉落的到处都是。

    徐谋感慨的看着，痛苦抱头混乱中的年轻男人。

    也是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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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市某公私合营金山医院。

    比起市立医院，这里的条件最优越，偏离市中心，也最方便集结国内外专家为特定“人群”服务。

    灯火辉煌的大楼，全体医护人员都不敢吭一声。

    叶秋寒都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

    手术室外，朱元洛坐在特制沙发上，右手吊水，一向刚毅强势的笔挺腰背此刻些微佝偻，头发从夹杂着黑灰的白，变成了全灰白，还有一名护士一名医生专门陪他。

    看到叶秋寒，他那张刚正不阿的国字脸蜡黄色，嘴唇也紫黑，眼睛潮湿了痛恨的死死看着叶秋寒，虚弱的声音开始变得激烈：“我朱元洛……这一辈子……除了小玉……从来都没有以公谋私过一次！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只小玉这么一次！！都不能如愿？？”

    “是我错了！我朱元洛大错特错！！报应啊，真是报应……什么报应都朝着我来吧……放过我儿子……”人仿若苍老了二十岁，朱元洛闭眼落泪，泣不成声。

    他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杀了太多贪官？杀了太多人？才让他的儿子流落在外多年，让他的儿子历经磨难和痛苦？？？

    此刻，他不是什么硬派的爱国爱民的国家元首，只是一个快要痛失独子的老父亲。

    “您别这样……您是总理……”徐谋也掉泪了，他说不出安慰的话，他也有孩子。如果是他的女儿，他可能会弄死叶秋寒，或者让叶秋寒彻底离开，而朱元洛反而没有这样做，他作下属的，很心疼，却更佩服。

    叶秋寒如同灵魂出窍，僵硬的贴着墙坐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行尸走肉一样。

    他现在脑子放空，根本什么都不愿去想，眼睛直直的看着手术室，这是第四次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