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回国合作、老叶艳遇京剧名伶墨朝沄

    叶秋寒用强大的意志力低吼一声，瞬间压过那一阵阵蜂拥而上的痛苦幻觉，咬的唇角流血，结成暗色血痂。

    “我们马上去医院！！别吓唬我好不好……”洛玉瓷声都哭颤了，紧紧抱着男人，方寸大乱，胡乱拿出手机结果还掉了，他想要联络人。

    喉结滚动，叶秋寒艰难的认真的一字一句，红着眼盯着洛玉瓷的脸：“玉瓷，你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你的那番话，把我换成蓝瀚森、或是任何你喜欢的男人，都会成立，你会很幸福。放手吧，我太累了。”

    洛玉瓷扶着他凄恻哀怨：“不……除了你，谁都不行。”

    “算我求你，洛玉瓷，给我留口活气儿吧。”叶秋寒沙哑的声音，眼睛上下眼线都是血红色的，眼眶潮湿，就像溢出鲜血一样的恐怖痛苦。

    就算再喜欢，再深爱，也抵挡不住作为人类自我保护的本能。

    洛玉瓷被这样的神情慑住了，美目汪着一泡伤心欲绝的紫湖水，凄恻的蠕动嘴唇，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啪——”地打开车门，夺路而逃。慌忙中，脚还绊了一下。痛的洛玉瓷满脸泪水。硬是一瘸一拐的快速离开，边走边哭。

    “呜呜呜……”原本只是哽咽，越走越快成了失声痛哭。

    洛玉瓷惊恐，他永远也不想再看到叶秋寒那么痛苦的眼神。

    是他令他心爱的男人那么痛苦的？！洛玉瓷心痛的想死，他真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了么？真的无法弥补么？

    或许，他真的应该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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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寒坐在驾驶座好久，捂着额头，缓过那一阵阵抽痛后，给他的主治医师发了一些讯息。

    副驾驶还放着一摞文档袋儿，洛玉瓷仓皇离开连这些东西都没带走。而座位底下还有一只金色的高跟凉鞋子。

    “怎么鞋子还掉了？”叶秋寒捡起来扔到后座，心里堵得慌。

    他想，这次洛玉瓷如果还有些自知之明，一定会放手了。

    但叶秋寒并不高兴，不论分手或是不分手，他都不高兴，只是肩膀上的沉重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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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

    迅速处理完R国的遗留工作。

    叶秋寒和陆宁臣夫夫打了招呼，收拾行李登上了回L国的飞机。

    落叶归根，在爱情上一败涂地，但在亲情上，他还有他的继父和朋友。总不能一辈子呆在R国，就像在躲避什么。

    杀人也是为了自保和救孩子，难道一辈子笼罩在阴影里出不去？况且洛玉瓷已经一周没再出现，一切都过去了。

    叶秋寒也惦念那些进入新福利院的小孩子们，也想去看看他们。

    飞机经济舱有带着小孩儿的乘客，闹闹哄哄的，人很多。一向喜欢安静的叶秋寒一般都乘坐商务舱或者头等舱，但这次经济舱，让他有种灵魂归位的感受，接一接人气儿。

    飞机抵达首都机场。

    叶秋寒坐在出租车里，眼前有些茫然。

    看着两侧飞速掠过的广告版上，楚邦集团最新大型选秀节目广告图文，房地产图文等等。楚邦集团当家小生楚泽运的电视剧海报，楚邦集团一姐尹诗诗的电影海报，等等。进了市区内，防止堵车，叶秋寒乘坐地铁，那洛玉瓷的海报更是铺天盖地。代言的牛排、红酒、零食、服饰、奢侈化妆品等等、几乎全都是洛玉瓷的广告。

    “小人果然都是吃得开的。”叶秋寒对此很是佩服。到底是他无能，还是世态炎凉，已经分不清楚了，也不想去追究了。

    B都的那套老房子早已卖了，钱三分之二打给了叶秋原，在老家东北Y市买了一套大平层外加一间门市房给窦阿姨做早餐铺子。剩下三分之一和破二手车都处理成现金，他请求洛玉爱帮忙给慕容文秀开了户头，让这个大孩子有金钱能用，能靠着这个傍身保护自己和那几个小孩子。

    在市中心比较好的地段儿，叶秋寒长租了一套酒店式单身公寓。简单收拾后，去租了一辆车，赶往福利院。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孩童们的读书声稚嫩整齐，院长福利院院长宋芳和蔼和亲的引着叶秋寒参观教室。

    “叶先生，您放心，这么多年以来，您一直资助孩子们的教育和生活，扶持福利院有了现在的规模，虽然是合资福利院，一切都是按照国家标准来定的。宫先生也经常派员工来慰问捐款，宫夫人也经常带着女儿来玩儿。您能回国，我们福利院上下都非常高兴，尤其是那些孩子们，都很想念您。”

    叶秋寒淡淡的微笑：“我还有许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多亏院长您收留这些孩子们，日后孩子们的教育直到成人，我都会负责到底。”

    宋芳感动：“您如果经济上不宽裕，也不用每年定时汇款，现在社会捐助流程正规，不仅仅有宫先生，还有一些企业名流，名人都来捐助。”

    毕竟这座福利院是叶秋寒八年来，主投建造的，叶秋寒是出资最大的人，原来是福利院的法人之一，后续人命官司导致他没了法人的地位，但洗清罪名后，虽然不是法人，他也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宋芳对叶秋寒非常尊重。

    叶秋寒拧眉看着读书的小孩子们，人越来越多：“后续领养问题上，不要轻易答应，要报到我这儿来，另外招聘的教师一定要严格把关，那些所谓的名人来，如果是真心要看望孩子就热情接待，但绝对不要让孩子和他们单独在一起，也不许他们领孩子出去参加所谓的义学表演等等，都不可以！你记住了。”

    宋芳见叶秋寒突然声色俱厉，吓了一跳，忙说：“好，我记住了，这方面福利院一直很注意，叶先生您方希。”

    “你把捐赠名册还有福利院的账目给我看看。”叶秋寒跟着宋芳进了办公室。

    熟门熟路，叶秋寒从前虽然忙碌也会抽空来福利院做义工。

    宋芳给了叶秋寒，不免有些紧张，虽然她并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儿，但有些小错误难免的，她还没有对账，她年纪大了，用不惯计算机，都用的是算盘。

    叶秋寒顺手用起了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打。

    两个小时候，账目理清干干净净的，只有三项出入有错。其中一项给孩子们、教工的宿舍安装新空调和立式中央空调、液晶大屏幕教学电脑投影仪等等电器的一笔款项不是小数目，但却凭空出现，也没计算到总账里。

    叶秋寒拧眉：“是教工自己出钱安装的吗？”

    宋芳眼角皱纹笑出来：“真是对不起，叶先生，是我忙疏忽了，这部分是洛玉瓷洛先生捐赠的，他直接捐物，所以钱款上都是工人的费用，也是洛玉瓷先生负责。”

    叶秋寒沉默片刻：“他还有其他捐赠吗？社会捐赠详细名册上怎么没有？”

    “有一些是无名捐赠。洛先生定期也会来的，去年来的尤其频繁，还向我打听您”宋芳犹豫片刻，还是说了。

    叶秋寒轻叹：“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慕容文秀那孩子听说您回来了，带着刘小玉几个人非要来看看您。”

    “等下课，我去看看他们。”

    下课铃声一响。

    大大小小的孩子们蜂拥而出，操场上嬉闹声，小孩子们太阳花儿般的笑容无忧无虑，令大人的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

    叶秋寒坐在紫荆花藤廊下，笑着轻轻握了一下慕容文秀的小手，又捏捏已经变成小胖子的小城的脸蛋儿，拍拍刘小玉的额头。

    几个孩子看着叶秋寒，异常安静，一个个眼睛红红的，要哭不哭的。

    慕容文秀哽咽，小手抓着叶秋寒的手，小小年纪已经显露秀丽的眼睛泪汪汪的说不出话，他本来也是哑巴。

    小胖子哭着说：“叶叔叔，您这次回来，就不用再进到那个可怕的地方了吗？”

    叶秋寒噗嗤一笑，给小胖子擦擦鼻涕，温润化雨，他真心微笑的时候，眼下是有卧蚕的：“不用，你看我不是没事儿吗？以后，叔叔一有空就来福利院看你们。”

    慕容文秀抹着眼泪，踢了一下小胖子的屁股，手语‘叔叔好好的，你哭什么？！烦人！’

    他上前犹犹豫豫的给叶秋寒一幅画，比划着手语：‘叔叔，你看，这是我画的画，送给您。’

    叶秋寒有些惊讶，继而展开图画，眉梢一挑，连声夸赞：“谢谢你小文秀，真是很有天赋的，画的真像，就是……就是这个翅膀……”

    小孩子才十二三岁的年纪，没学过美术就能用圆珠笔画出素描的效果，真是不错，就是给他加了一对儿翅膀，怎么看怎么肉麻。

    慕容文秀紧紧的握着叶秋寒的手，笑着比划：‘叔叔就是天使！一下子，就飞到我们身边了。’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飞的样子。

    “哈哈哈哈……”叶秋寒笑的前仰后合。

    几个孩子也都哈哈哈的傻笑，最后演变成了大笑。

    自从出了事后，叶秋寒很少都没笑的这么开心过了。他眼眶有点酸涩，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们，如果长大以后，明白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知道他叶秋寒杀了三个人，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不得不庆幸，当时，他把孩子们锁在了那小房间里，否则血腥的一幕，他一个成人都受不了，孩子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真的不敢想象。

    刘小玉腼腆的，希冀的：“叔叔，谢谢你，我想抱抱你，当然可以。”

    叶秋寒就坐在那里，逆光下，笑着张开手臂：“当然可以。”

    刘小玉扑进叶秋寒怀里，叶秋寒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小胖子也扑过去。

    “哎呦我去的。”撞到了叶秋寒下巴，叶秋寒无奈失笑。

    慕容文秀矜持了片刻，咬着小嘴儿也扑上去了。

    “唉……”几个孩子们把叶秋寒抱成了一团。

    叶秋寒摸摸这个的脑袋，拍拍那个的后背，笑的眼眶发酸，嘴角发涩。

    善良的小孩子，大抵是世界上最干净最可爱的物种了。

    他们本不应承受这些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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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福利院呆了一天。

    叶秋寒决定聘请音乐教师和美术教室教授孩子们特长。

    虽然投入资金可能会更多，但一切都是值得的，素质教育比什么都重要。

    那些分红，叶秋寒一回来，就花的差不多。

    也不能总是吃老本，叶秋寒决定工作，写几个剧本卖一卖。

    宫一若就像一只嗅到花蜜味道的马蜂，一听福利院的义工像他汇报了叶秋寒回国的事情，立刻从院长那里要来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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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寒晚上正在熬粥呢，就接到了宫一若的电话。

    “我说叶老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当时我去看你，你丫的当初是怎么承诺给我的？好家伙，洗脱罪名后，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宫一若语气中带着惊喜和埋怨。

    叶秋寒语气温和无奈：“宫老兄，我也才刚刚落脚B都没几天。你消息倒是灵通。”

    “出来吧，咱俩好好谈谈，在吃个饭。”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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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上明都海鲜城，VIP大包间。

    宫一若的阵仗搞得极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古代王府里的奢华厅堂。

    “你，不至于吧？就两个人，吃个便饭就好。”叶秋寒愣了一瞬。

    宫一若嬉笑着，给他拉开了椅子，按着叶秋寒的肩膀：“我可是要礼贤下士，三顾茅庐求得诸葛亮，能不搞的大些，让你看看我的诚意吗？对了，我爱人一会儿也过来了。”

    叶秋寒颇惊愕，他以为宫一若是那种游戏人间，不可能结婚的人。

    短短一年多，竟然都结婚了。

    宫一若很热情真诚：“你可真是不够意思啊，老叶，你那点事儿，我查到了一知半解，大家都有难处，你至少也应该联系我一下，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啊。”

    “抱歉。你的结婚错过了，等你孩子满月酒，我是一定会去喝的。”叶秋寒还是一副淡笑平和的表情。

    宫一若大笑：“哈哈哈那可不能那么简单了，今天我就和你说道说道。”

    “吱吱——吱——”手机突然响了。

    宫一若接了电话，语气撒娇发骚，笑容渐渐消失：“爱爱～怎么了？都等你呢。什么？加班？你一天天搞得比我还忙？”

    洛玉爱那头正在设计稿件：“对不起，一若。”

    宫一若知道洛玉爱不喜应酬，其实宫一若也不大喜欢洛玉爱和叶秋寒见面，不过随口邀请，他媳妇儿不来更好。

    “那成，一会儿我让秘书给你送餐，牛牛接了吗？行。”

    挂了电话，对上叶秋寒疑惑的眼神，宫一若颇得意的亮了亮手指，那白金婚戒：“呵呵，最后还是落到我怀里了，哈哈，看你的眼神，我爱人就是洛玉爱。”

    叶秋寒淡定的表情，总算有一点波动了：“祝贺你，祝福你们。”

    真难得，宫家会让洛玉爱进门儿？他本以为宫一若是玩玩，没想到是真的。

    “啊……”宫一若举着高脚杯把满满一杯的白酒一饮而尽，丹凤眼迅速红了，眼神中阴鸷带着戾气。

    喝完后，宫一若给叶秋寒倒了一杯葡萄汁，用自己的酒杯和叶秋寒碰了碰。

    叶秋寒看他神情狼狈恼怒，喝了果汁：“有事不防直说。”

    宫一若冷笑：“叶老弟，不瞒你说，楚邦去年遭难，被上头的人查了一多半的身家，本来整个集团岌岌可危棺材进了一半儿，偏偏楚宇飞那货色和演艺部部长黄灿的女儿联姻了，政商联姻，黄家还有军部的一些势力，于是楚邦又活了。那小子像个疯狗一样，对着我的宫海传媒开刀，我的三个当家艺人被楚宇飞那孙子挖走了，不仅如此，影视部的创作团队也辞职了一大半儿，妈了个逼的，我和楚宇飞早就是死对头，他这么做我不恼恨，我只恨我宫一若待那些叛变的人不薄！干股粉红年终一样不少，结果还是沦落至此！干他妈的！”

    破口大骂，宫一若细长的丹凤眼眯着：“楚宇飞真是能耐的，牺牲色相也要和我对着干，他连谁要整他，他都没搞清楚，不过看他这么生气较真，我挺痛快的。毕竟我抢了他的宝贝儿么～”

    最后一句话阴森森的带着怪气儿。

    叶秋寒沉默，所谓的宝贝，不会是……洛玉爱吧？

    宫一若又给他倒酒，自己又喝了一大杯白酒，喝的太急喘粗气：“呼……老弟，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不必楚宇飞能自己当家作主，我和我爸是死对头，我祖父是向着我的，但他最近病重，权柄下移，于是宫家的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再被某些不怀好意的对家挑拨，他们动手弄了我好几个大型房地产项目，现在又要参股投宫海传媒，宫海传媒是要扩大规模上市的时候，此刻内忧外患，我身边缺乏能用的人。”

    叶秋寒看他又要喝白酒，以手掌捂自然的捂住了他的杯子：“你预备怎么做？”

    宫一若嗤笑，抬起眼皮盯着叶秋寒的脸：“老弟，你越发稳了，也是，你也是个下定决心就心狠手辣的爷们儿。”

    叶秋寒心脏砰砰一坠，难道宫一若知道……

    宫一若笑着拍拍叶秋寒肩膀：“放心老弟，老兄我别的不敢说，最讲得就是商场上的江湖道义和信誉，何况那三个人早就该死，那些肮脏事儿不至于会脏了老弟的手。”

    “你来我这儿吧，在影视分部担任执行官，我相信你的实力不会令我失望的，合同我都准备好了。”宫一若打了个响指。

    他的心腹助理立刻奉上一只不薄的档案袋。

    宫一若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拿出来两份合同：“我知道你这人清高的要命，宁可脊梁骨碎了，也不受制于人，这合同还是照老规矩，项目合作，我给你绝对的话语权和自主权，你自己也可以按照你私人的这方参投，但是你这五年只能和我合作。并且务必全职担任影视部CEO，我另外给你丰厚的月薪和年终奖分红，还有一套住宅，配车等等，一切按照劳动合同走，你有需要直接打电话给我。除了项目合作紧限我司，别的一切好说”

    “五年，老弟，这是我最的底线，毕竟你知道，做影视走的是长线。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三天内给我答复。”宫一若定定的拍着合同道。

    叶秋寒拿来合同，抬手止住他的话：“我现在看完就可以给你答复。”

    宫一若兴奋的瞪大眼，他根本没想到一向谨慎的叶秋寒变了性子，这么痛快：“好好好，你慢慢看。”

    一个小时后，叶秋寒只是在合同上加了一条“不可抗力影响工作，给予乙方谅解补救的时间。”一条，不参与应酬，不接受任何潜规则。

    宫一若笑着：“你放心，我不是不近人情的老板，潜规则就更不可能了，我对员工从来不逼迫，另外有些东西，公关部经理就会免去你的所有麻烦，不用担心。都加上，可以可以。”

    叶秋寒听了，拿出随身的钢笔，签了名。

    宫一若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大笑着张开手臂：“老弟啊，我可真是等到了铁树开花儿，咱俩必须抱一下！！”

    叶秋寒皱眉，嫌弃的推开靠过来的嘚瑟少爷，抱软软奶香的可爱小孩子可以，抱大美人可以，抱什么公狐狸精。

    “哈哈哈哈……不抱就不抱！老弟啊我太感动了！我果然没看错你！”

    “没什么，也算略略报答你当初去探监的情分。”叶秋寒淡淡的。

    宫一若半醉了，松了松领带，丹凤眼挑着眼梢看叶秋寒：“啧啧，老弟，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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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宫一若吃过晚饭后，叶秋寒推辞了宫一若让司机送他回家的好意。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慢慢溜达，预备走半个小时坐地铁回去。

    他们吃饭的海鲜城是上层富豪来的地方，开设的地点也有点偏僻，可能是为了避嫌。街道两旁都是一些茂密的绿植树林，渐渐走了十几分钟，才有一些商铺门店。

    忽然，听到一阵阵丝竹响声从小巷子里传出来，还伴随着玉珠落金盘的貌似是京剧的唱腔。

    叶秋寒被吸引，顺着丝竹声，绕到小路去看，路的尽头竟然是一栋三层楼高的仿古式建筑茶馆，灯火通明。

    很特别的茶馆，竟然不能直接开门进去，而是得在门口一个小窗框内购买门票。

    一进屋，人竟然还不少，虽然大部分都是一些中老年人。一楼的戏台子雕梁画栋描金绘彩。台上的大青衣高挑身量，偏圆的饱满鹅蛋脸，下巴尖尖，扮相异样妩媚妖娆，惊艳众生，雌雄莫辩，眉眼间一股子难掩的英气和傲气，唱念做打却是柔柔媚媚，千百般的风情绰约，头戴明珠点翠大凤冠，穿五彩大宫装，肩膀戴云肩，下裙内着百褶裙。裙子上的苏绣和金玉米珠色泽渐变，细腻奢华。

    唱腔如汀泉乍破叮咚，大小玉珠落金盘。运气酣畅，韵味醇厚。格调新颖，以声绘情。以情带声。他唱的正是经典曲目。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啊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鸳鸯来戏水，

    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啊，水面朝，

    长空雁，雁儿飞，

    哎呀雁儿呀，

    雁儿并飞腾，

    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

    不觉来到百花亭。

    那一声声一句句，娉婷婉约，国色妖媚，把个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以京剧表演的淋漓尽致，令人回到盛世大唐。水袖一扬，犹抱琵琶半遮面，缓缓露出一对儿妖娆英气的清拔媚眼儿。

    叶秋寒站在门口，惊艳的片刻恍神，听了一段儿，都忘记了入座。这人的表演，真有一种能让人忘记现实烦恼的能力，如梦如幻，视听享受震撼。

    “先生，先生，请出示您的门票，请随这边来。”女服务员对此笑了下，已经见惯了，引着叶秋寒坐到了一个靠近台子第三排的优越茶座。

    服务员笑的温柔秀美：“请您点单，京剧昆曲儿表演是三个小时，我们通宵不打烊，京剧表演后还要相声表演，现在距离古典曲目表演还有两个小时，您可以点一出您喜欢的，当然这不是必须消费。”

    叶秋寒在菜单上，随便勾了一出招牌推荐的，点了一壶西湖龙井和绿豆糕。

    “好的，马上为您安排。”

    “等等，也是台上那位演员表演吗？？”

    “您也可以指名，但是很抱歉，今天墨朝沄先生的指名表演已经满额了，您可以提前两周预约。”“

    “墨朝沄……”

    女服务生笑靥如花，指着舞台两侧挂着的大海报：“墨朝沄先生，是国家大剧院的定向委培大学生京剧演员，是难得的天才，小小年纪已经得了无数奖项，您可以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