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季国公爷亲自提亲、鱼美人嫁妆和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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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医馆打烊后,江竹鱼凭着敏锐的听觉和熟悉的房屋道路,不用人搀扶,拄着盲杖很快回到内院内宅。 “小鱼,你怎么又不让采云扶着你?”还没走进内宅的三出门口呢,江竹鱼就感到一阵风似的,熟悉的温暖气息在身侧 江竹鱼无奈:“哥哥,我只是暂时看不见,也不是完全看不见,何况我也不是残废,采云哥哥碍手碍脚的,还总哭唧唧的。” 江竹鸳心疼的眼圈红肿:“知道你能,走。” 江竹鱼虽然看不到,可一进屋也发觉气氛不对。 待听了季远修说的话后,江竹鱼‘蹭——’地站起来,瞪大一对琥珀色猫眼儿,气笑了:“什么?!赵家还敢要求娶我?!” 季远修无地自容的低头。 皇帝与他计较说,现在不是彻底覆灭赵家的好时机,何况赵家现在还尚了皇帝的亲弟弟,长皇主,哪怕罪证齐全,也不得不看着四大家族的根基上,暂缓。因为革新势力和寒门文臣力量不足,而武举又多出于门阀势力之下。 所以赵家自请严惩自家,皇帝还要暂时做赏赐,平衡力量,真是因为如此,赵家才肆无忌惮的为嫡子求娶江都统府的二公子江竹鱼。 江家两子,长子嫁给天下巨富,是他们一直都想要从季国公府一方拉拢过来的势力。 江竹鸳皱眉,揉着鼻梁:“此事不行,季兄,我和我家夫君哪怕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不能让小鱼进相府。” 季远修声音嘶哑:“赵家有几个儿子,只有嫡长子赵狄是原配所出,一直离家求学,后又弃文从武的清流名士,现在户部挂牌行商,他与赵相和几个兄弟并不亲和,还和现赵相爷夫人有旧日仇恨,皇上的意思也想拉拢他,从内部彻底击破,也想让赵狄做赵家家主,所以也是皇上的意思,想要小鱼嫁给赵狄。” 江竹鸳腾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季远修的手腕,捏的死紧:“季远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弟弟并不是朝廷的御医,只是暂领御医之职,为的是你我两家多年的情分,现在,治理瘟疫伤了眼睛,没有报答,反而还要强娶硬赐婚不成?” 季远修见江竹鸳怒了,更是自惭:“我……阿鸳,我可以下跪赔罪,是我对不起小鱼,对不起你们。” 柯以湛上前挡住自家突然化身老虎的威武夫郎:“鸳儿有话好好说,你别急,事情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要是没有,季兄也不会来找我们商议。” 他这些年做生意越做越大,读的书也越来越多是越来越沉稳老油条了。 江竹鱼眼睛上系着的丝带也湿了,鼻头也红了,委屈的抱住江竹鸳:“哥哥。” 到底才十七岁,他也想嫁个喜欢的男子,或者是个踏实的良人也好,赵家本来就背信弃义,不是什么好人家,况且赵狄是赵卯的哥哥,定然都是一路人,他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江竹鸳把他搂在怀里,摘下他眼睛上的丝带给他拭泪:“好弟弟,哥哥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进相府的,不怕啊?有哥哥哥夫呢?” 柯以湛也心疼了,到底是从小抱到大,一直宠溺长大的妻弟,摸摸小鱼的头,温声:“不怕,哥夫在呢,咱们家在楚国、文国、孤竹也有花卉和布庄生意,大不了咱们避走桃花源,离开此地,天涯海角,总有能逍遥自在的地方。” 江竹鱼吸了吸鼻子,呜咽着点头,总算冷静下来了。 混血兄弟两个一起抱着,一个高壮一些的清冷大美人,一个娇小一点的可爱灵动小美人,看着异样的令人心动怜惜。 季远修欲言又止:“事情还不到如此地步,我和皇上周旋,我说……小鱼弟弟与我是旧日相好的关系……皇上大喜,说既能稳固皇权、季家的势力,已经拟定好圣旨赐婚我与小鱼弟弟。” “啥?”江竹鱼蒙了,哭都忘了哭。 江竹鸳和柯以湛也是一脸惊愕。 季远修说着就耳赤,像是他要老牛吃嫩草一样,他多大年纪了根本就是把小鱼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并不是真的有此意,只是权宜之计,只有如此,皇上才能彻底放弃把小鱼弟弟当做棋子任意安置,而是把小鱼弟弟当做我季家的主姆,是党派伙伴是栋梁忠臣的内眷,不敢轻举妄动。” 江竹鸳和柯以湛对视一眼。 其实他们二人心中都有个念头闪现。 小鱼的性子古灵精怪,模样又惹人儿,被不少权贵相看着暗中惦记着,何况那一身的医术,若是随便嫁了个普通汉子,未必护得住小鱼。而季远修,相识相知,人品靠得住,年岁大些对小鱼更是照看呵护的多。 不失为一个良人,而且权势滔天,护得住小鱼。 江竹鱼表情纠结,说出的话惊世骇俗:“可是……季大哥,我一直都像尊敬自己老爹一样的尊敬您,何况,咱们俩不大合适吧?” 柯以湛很不仁道的捂嘴噗嗤憋笑,被江竹鸳带笑嗔怪了一眼。 季远修的表情更是吃了瘪,他可是国公里最年轻的一个,今年才三十五岁,可结婚对象十七岁,还是…… 江竹鱼一脸的不愿意:“更何况,季大哥,你说权宜之计,是假结婚的意思吗?那不也是皇上那里认定的亲事儿,我要如何脱身呢?难不成一辈子都和你假结婚,一辈子窝窝囊囊的都呆在你的季国公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柯以湛江竹鸳更是人精儿似的人物,他们更清楚,这个权宜之计,虽然可靠,但是后果很可能就是无法脱身,假戏真做。 季远修沉思片刻,认真道:“我有秘药能假死,何况你是神医,也定知道有功法名龟息功,你我假装夫夫相处一二年,等着圣上不注意,我上报朝廷你去世了,用龟息功或是秘药……” 江竹鸳和柯以湛瞬间明白了,都劝江竹鱼:“鱼儿,此法很不错。” 江竹鱼还是不乐意,气的小嘴儿撅的老高:“凭啥?我为啥要假死?我为什么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活着?这算什么道理呀?乱点鸳鸯谱,我还是功臣呢?我还就不信了,我就是不嫁!” 江竹鱼说的是气话,越说声音越小,眼睛红红的,他本来还想说“让狗皇帝把我杀了,他自己出嫁好了!”但他不是独身一人,他有亲人,有像阿姆阿爹一样照顾保护他长大的哥哥和哥夫,还有几个可爱聪明的小外甥,他怎么忍心牵连他们一起受难,所以硬是憋回去。 季远修看江竹鱼一对大猫眼儿美瞳湿漉漉的,很是可怜,胸口鼓噪着什么:“小鱼……小鱼在季国公府你随意出入,如果你喜欢,在京城里开医馆也可以,我不会限制你的。” 江竹鱼哽咽:“呜呜……我不想远嫁!呜呜……我不要离开哥哥!” 季远修看着着实心疼,他知道江竹鱼是一个多善良美好的可爱小哥儿,他也不知道如何解决此事了,但是他不愿意见到江竹鱼委屈难过的样子。 江竹鸳淡淡一笑,上前揉了揉江竹鱼的脑袋:“鱼儿也不能一辈子都跟着哥哥吧?小哥儿都是要嫁人的,你可以随时回来,哥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姆家。” 柯以湛看着季远修左右为难,绞尽脑汁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 这么多年,虽然柯以湛不吃醋了,可到底觉得季远修是个定时炸弹,三十五了,听说后院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谁知不是还在惦记着他的鸳鸳。 而小鱼本质就不是个儿女情长的小哥儿,是个潇洒自由大咧咧的哥儿,最适合治一治季远修这个痴情的毛病,虽然对小鱼有点抱歉。但是他和江竹鸳比小鱼年长太多,又有好多孩子生意,有时候还是对小鱼保护照顾不周。要是季远修和小鱼在一起,对小鱼也是好归宿,还能绝了季远修对他的鸳鸳的肖想,毕竟都娶了弟弟了。 “小鱼,你跟哥夫说实话,是不是真的忘记了赵卯那个人渣?”柯以湛突然道。 江竹鱼窝在江竹鱼怀抱里,吸着鼻子,不高兴:“哥夫,不是说了不提他了么?” 柯以湛咧嘴一笑,看向季远修:“小鱼,你其实也不讨厌季兄吧?既然你说把他当做长辈一样尊敬,我看你和季兄相处的也甚是熟悉,你且当做去京城中小住,你季大哥搬到了赵家,好好收拾了赵卯,也算是帮你出气。” 江竹鱼撇嘴:“切,我和他们较劲儿做什么?他们也配?” 柯以湛笑:“其实也不然,鱼儿,你觉得你季大哥怎么样?你为了你季大哥和咱们家的情分,仗义去救灾,你季大哥心里可是过意不去呢。” 江竹鱼听声音就觉得柯以湛带着调侃,明明光明正大的,却被柯以湛的语气弄的脸微红:“季大哥是个好人,和他没有关系,我真的没事儿啦!眼睛过几年就会好的。” 柯以湛认真起来了,对着季远修拱拱手:“季兄,你也知道本朝对于小哥儿的名誉有多看重,我妻弟出身江家官宦一族,家教严格,假结婚太入末流,委屈我弟弟人品,你若是真的为了我弟弟好,不如拿出点诚意,喜欢我弟弟,才能迎娶,好好疼爱保护我弟弟,若是不喜欢,我们再做他想。” 季远修听后,颔首沉思一瞬,撩袍单膝下跪:“既然如此,我正式求亲。” 此话一出,江竹鸳都愣了,柯以湛却笑意深深。 江竹鱼脸红,柯以湛的话很明白了,没有意思就不假结婚,有意思才好好的正了八经的真结婚。 江竹鸳柔声道:“鱼儿,你若觉得季大哥不讨厌,你对季大哥也有意,才能答应,知道吗?” 柯以湛应声:“对,小鱼千万不要有心理压力,成亲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咱们绝不弄虚作假。再者,你哥夫我也相了一个好办法。” 江竹鱼:“什么办法?” 柯以湛耸肩,侃侃笑道:“有道是天家不难为出嫁子,我与你哥哥这些日子赶快给你相看一户好人家的男儿,招赘进门儿,再给你们另设府邸,赵家再不要脸,也不敢抢夺已经为他人夫郎的小哥儿,圣上这个婚定然也是另外找人选。” 江竹鱼气的声儿都颤了:“哥夫……你和哥哥要把我随便嫁出去吗?怎么可以这样儿?” 江竹鸳憋笑:“不许吓唬小鱼,但是小鱼,你也不小了,不能因为赵卯,对全天下的男子都不喜,哥哥和你哥夫会好好相看的,一定要你自己点了头,但是我们也要抓紧,乖,不怕啊?” 他也是为弟弟操心,弟弟十七了,这个年岁的小哥儿都有了夫君,孩子都生了几个了,他弟弟还是野的很。 江竹鱼哑巴吃黄连,但是他知道他没得选,除非现在就假死。他已经对嫁人死了心,也没喜欢过那个爷们儿。 “好吧,反正迟早都得嫁,季大哥不嫌弃我眼睛瞎,针线厨艺一窍不通,就娶了我吧。”江竹鱼两眼一翻放空的看着根本看不到的天棚,没形象的半躺在椅子里。 季远修瞳孔放大,他真没想到江竹鱼会答应。 心脏却莫名的重重跳了几下。 “好,赐婚的圣旨会先在京城的季国公府颁布,在这个月中旬抵达北城甜水镇。我会在三日后来下聘,下聘后的第七日,我们就要启程回京城了。”季远修道。 “这么急?”江竹鸳不舍。 柯以湛道:“不怕,给弟弟的嫁妆早就准备的七七八八了,何况我们全家一起去京城,再把宅子规整规整,陪弟弟一直到大婚后三个月。” 季远修试探性的轻声:“小鱼?” 江竹鱼又从袖口里摩挲着掏出荷包,捏着拿出猪肉脯吃,一脸稀松平常:“哦,行,知道了。” 季远修走后,江竹鸳拉着弟弟回了房间,忧心忡忡的:“鱼儿,你可考虑清楚了?” 江竹鱼点头,反手握住江竹鸳的手,脑袋贴在江竹鸳脖子处,噘嘴:“对啊,哥哥,现在只有他能护得住我,唉,我都这么大了,还总是给你和哥夫惹祸,嫁出去也好,再说,季大哥也是个好人,他说了给我自由,想来也没有比他更好的夫君了。” “哥哥不是说你惹祸,而是……”江竹鸳哑然,可是,可是这个夫君—— 江竹鱼摩挲着往自己哥哥嘴里塞了一只肉脯,自己吧唧吧唧吃的可爱香喷喷:“嗯唔,反正小哥儿都是要嫁人的,我又不想孤老终生,真好吃,哥哥你看这肉脯就是季大哥送的呢,好吃吗?想来他喜欢过哥哥好久,我也是和哥哥同类的,他也喜欢?感觉,他好像的确对我有点意思?我听哥夫说两情相悦的还是少,一定会有一方多爱于另一方,哥夫让我找个爱我的,而不是我爱的,真是可惜,我还从来没爱过哪个男人呢,对赵卯也是凑合觉得熟悉就寻思成婚作伴儿不让哥哥你操心,我其实,是对男人没啥兴趣,我觉着能快活自在的过日子才不枉此生。” 江竹鸳缓缓咀嚼着肉脯,是甜口微辣的,着名的扬府点心大厨做的,也有些宫里的师傅做的味道,季远修的确很是宠他弟弟,两家交好,年年的年礼给他弟弟的都很多,而且及笄礼的时候,季远修送了一座宅子给他弟弟还有各色宝石赤金头面。 再者,他弟弟能看的这么开,也是一件好事。他也明白自家弟弟这个性情的原因了。他们是同父异姆,他的阿姆是西域来的最受宠的侧君,而弟弟小鱼的阿姆是他的阿姆的侍奴,爹爹的一些行径给小鱼留下了阴影,唉。 “不论如何,哥哥希望你能幸福,开心。”江竹鸳摸摸江竹鱼的脑袋。 江竹鱼暖暖的活泼一笑,依恋的蹭了蹭江竹鸳的脖子:“一定会的,我最爱哥哥你了。” 江竹鸳亲亲江竹鱼的脑门儿:“不高兴了,受委屈了,就立刻给哥哥写信,知道吗?” “嘿嘿,哥哥你忘记了,我虽然擅长解毒,可我也擅长制毒,谁敢惹我,那就是自寻死路,哼哼。你放心好啦。”江竹鱼黏黏糊糊的抱着江竹鸳的腰,小宝宝一样粘人。 江竹鸳轻笑:“嗯。” 小鱼就像他的孩子一样,没差了。 # 季远修的聘礼足足二百八十抬,只黄金就一万多两,白银更是装了满满几大箱子,银票地契也装了两箱子,各色奇珍异宝,沉甸甸的招摇过市。 百姓们纷纷在官兵夹道护卫下,挤挤挨挨的凑热闹八卦。 “快看快看!!听说小江神医终于出嫁了!!” “对啊对啊,那些都是聘礼!!听说小江神医辅助朝廷救治瘟疫立了大功,皇商赐婚,马上就要嫁给当朝勋贵季国公,季国公爷了!!看看着聘礼,十里也不为过了。” “都说这样的联姻,夫夫不喜,可瞧着咱们这位乘龙快婿好似真的很喜欢咱们小江神医呀!”一个老头笑着说。 一个伙夫垂涎道:“那可不,咱们北地双艳,大小二江,大江冷艳壮丽,小江绝色爱娇。小江神医可是咱们北地的第一美人,人美心善,童叟无欺,真真是便宜了他们季国公府了!” 柯以湛和江竹鸳却很是矜持的收了聘礼,坦然处之。 七日后,全部的聘礼柯以湛和江竹鸳一样没留,反而添了三倍之数,足足一共一千一百二十台嫁妆随季远修江竹鱼入京备嫁。 轰轰烈烈的让人见识了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柯家巨富,再也无人敢说江竹鱼高攀国公府。 柯以湛和江竹鸳早在小鱼九岁上就开始准备小鱼的嫁妆,现银就是几十万两,银票金票数不胜数。大到紫檀雕花拔步床、汉白玉的美人靠、沉香木贵妃榻、金丝楠木的小几、小到沉香木镶嵌百宝的马桶、帝王绿翡翠棋子、羊脂白玉比翼鸟摆件等等、绸缎绫罗皆是江氏织造庄最奢靡精致的料子,一件银丝暗纹满天星兰花儿的雪紫罗裙都要几十个绣哥儿刺绣织造整整一年。 一路上,江竹鱼和柯以湛、江竹鸳、季远修说说笑笑,丝毫也没有不高兴的模样,说小段子能把季远修不苟言笑的心腹贴身侍卫都逗的呵呵笑。 然而太过活泼了,也有一点反常。 季远修看着江竹鱼不停说话的花瓣小嘴和无神疲惫的大眼睛。 他知道,江竹鱼并不快乐,不仅如此还很不安。 入京进宫朝见皇帝。 季远修被封为当朝最年轻的异姓诸侯王,襄王殿下,而江竹鱼也以县主的封赏出嫁,为襄王嫡正君,季家主姆。 他们举办了盛大的成婚礼,到场来宾非富即贵,无不皇亲国戚,家世显赫。 一身新郎官红袍的季远修今日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比平时看着更精神温雅了许多,儒雅和气的招待着客人。 “张大人,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