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肖老三的白嫩小美人、捉鸡贼倒赔钱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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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的美人若锦兰绽放,馨雅飘香,一张鹅蛋脸儿瘦的下巴尖俏,睫毛若小蒲扇浓密纤长卷翘振动,耳上戴着一对儿珍珠坠子,身上穿着媚俗的桃红绸缎袍裙衣裳也挡不住通身的高雅贵气,一头浓厚的墨缎发美极,光华闪闪,令人想摸上一摸。 柯以湛咋舌:“肖大哥,你最好是问一问,看他的样子非富即贵,别是那人牙子作祟把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劫来。” 人牙姆姆笑的合不拢嘴:“怎么样?若是满意,把尾款给我结了吧?” 肖云三此刻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对柯以湛道:“应该是没啥问题。” “对啊,对啊,能有啥问题,我做这行当几十年,就没失过手。”人牙子笃定的给肖云三吃定心丸。 江竹鸳却阻拦要付钱的肖云三,冷淡的道:“人是昏迷的,你说没失手,我们无法确信,你看如此可好?姆姆,你把人带回去,等人苏醒了,我们自己去领回来。” 人牙姆姆笑脸僵了:“人都带来,可没有收回去的理儿。” 肖云三着实心动,但柯以湛拉住他,江竹鸳轻笑一声:“姆姆,人牙子卖人若无问题定然不会晕死过去给买家看,你说他身体弱没关系,我这位大哥买哥儿是想作夫郎好好相待,做伴儿的疼爱的。可若是这哥儿全身像那八十岁老姆姆似的瘫痪不得行走,你这就是缺德,把废人卖给农户,若事情传出去,你那人牙子院儿第二天就会被官府封掉,哪怕不被封,你这生意口碑也就彻底坏了。再者,你笃定没问题,又何必介意等一两日人苏醒过来呢?钱已经付了一半不是吗?” 车夫呸了口水,凶狠的瞪着江竹鸳,挥着马鞭:“你们是想讲价?二十两就是二十两,马上给我拿出来!” “啪……”一声巨响,那鞭子挥过来。 江竹鸳抬腿就把鞭子踩住了,动作轻缓很准。 车夫瞪大牛眼:“……” “再说一次,钱我们都准备好了,但要人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也不需人多么健康,呵呵,姆姆你家车夫动手可是心虚?别忘了这里可是甜水村,容不得你们仗势欺人,夫君,去告诉里正,让他来为咱们评评理,买卖就是要一码是一码。”江竹鸳冷声道。 柯以湛马上狗腿的道:“哎!这就去!” “等等别啊……你个驴粪蛋儿还不快把鞭子收起来!!夫郎呀,咱们有话好商量不是?”人牙子姆姆出了汗,他可不想惹事,本来他卖的的这个哥儿的确是腿脚有问题。 肖云三也反应过来了,看着麻袋里的人,忍住怜惜:“你和我说实话,这哥儿到底怎么了?” 人牙子姆姆看隐瞒不住,江竹鸳又会功夫,肖云三又膀大腰圆的,人多势众,只得说了。 原来小哥儿是邻县柳城人士,家族是当地的名门望族白家,因生出世上罕见的女子着名,而那位女子便是小哥儿的姑姑,这位白小姐被选入宫中受尽万千宠爱,册封为贵妃,触怒了后君殿下的利益,于是白家落败,几个儿子叔伯开始争夺家产,白家又落罪,最后家破人亡,这位小哥儿就是被舅父卖到菜市口儿,然后被人牙子姆姆买回来的。 人牙子姆姆一脸衰:“我本来也是看他模样好,卖到大户人家值个三四百两银子,卖到妓院更是千把两也未可知,所以买的时候他昏死我也没在意,谁承想,他两腿不得行走,竟是个残废,要不然我可能二十两就卖了吗?” 柯以湛和江竹鸳听着心中唏嘘,可是可怜归可怜,他们都是吃过苦难的人,自然是向着肖云三。 “肖老哥,你家也不富裕,你若买了他,身子弱些没事儿,不能行走,你打猎都没法放心,耽误太多事儿了。”柯以湛很现实。 他也没办法不现实。 肖云三挠挠头,有些纠结的在原地团团转。 江竹鸳早看穿了一切,垂着眼淡笑不语。 肖云三还是付了尾款,人牙子姆姆喜滋滋的离开甜水村。 ## 肖云三抱着昏迷的小哥儿回屋,大手温柔的把小哥儿放在床上。 “你熬写姜水给他灌下去,他受风了。”柯以湛道。 江竹鸳拉着柯以湛的胳膊:“肖大哥,我们回去了,若有婚事或是别的事,来家找我们。” “唉,成。”肖云三脸红,送江竹鸳和柯以湛出门儿。 # 爷们粗糙的瓦房里突然来了个天仙似的小哥儿,肖云三还害羞上了,他也没忘记正事儿,把野姜汤煮好,再从柜子最高层掏出个小包,里面是金贵的红糖,舀出一勺放入姜汤里。 他扶起床上昏睡了许久的小哥儿,细细吹凉一些姜汤,再用小勺一点点灌进去。 “哎我的姆姆啊,累死我了。”他生怕抱坏了这个玉似的人儿,喂了大半碗姜汤比打猎一宿还累。 暖热姜汤下肚,过了半个时辰,人开始滚滚冒汗,肖云三摸一把湿淋淋的,惊叹柯以湛那小子给人看小毛病的能耐,他翻箱倒柜,总算找到几件他阿姆年轻时候的衣裳,虽说旧了些,但都是好细布好颜色。 两手发抖的给床上的美人宽衣解带。 “不许给我想歪的,肖云三儿!”肖云三干脆闭上眼,不停的念‘阿弥陀佛’。 小哥儿被他粗手粗脚的弄疼,惊醒了,睁开一对儿大椭圆娇憨清艳的荔枝美眸,惊恐的发现自己只穿着大红肚兜,蜷缩到床里,害怕的裹上被子:“你……你是是谁?” 肖云三闭着眼,胡乱挥舞着手里的衣裳,挠挠头:“我……你先别怕,你出了一身汗,我只是想给你换衣裳,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换吧,我这背过去,保证不看。” 小哥儿手虚颤着穿上衣裳,皱着柳眉,棉布衣裳刮的他细嫩的肌肤生疼,还不如原来的呢,但把原来的衣裳捞起来,湿乎乎的有汗味,有洁癖的小哥儿还是穿着细布衣裳了。 “你可以转过身了。”小哥儿声音轻慢软和,带着一点点不自觉的娇贵气。 肖云三像头熊一样闭着眼僵硬转过身,睁开对上小哥儿的圆圆大眼时,心跳都快了,古铜色皮肤透出红,一直红到脖颈:“我是甜水村人,我叫肖云三,你,你可以叫我肖三儿,或是肖大哥,都行。” “肖三儿,我是柳城人士,姓白,名静香,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卖到这里,定然是遭歹人暗算,但我不能在此地,只要你能送我回去,我愿意送你一个比我美上千百倍的哥儿,另再奉上一万两金子。”白静香裹着过大的衣裳,说话还有些虚浮,眼睛直视着肖云三,似是一脉锋利又温柔的水箭,眼睫煽动间,情态妩媚翩跹。 肖云三:“……” # 柯以湛和江竹鸳肩并肩往自家走,天色全黑。 “竹鸳,喏,你让我买的鸡,还有两只大鹅,还有一把香。” 江竹鸳把鸡放回笼子里:“锅里饭菜都好了,叫小鱼吃饭。” 柯以湛打开盖子,是一海碗的炒羊肉粉条豆角丝,一盘子溜肥肠,一叠炝拌辣野菜,一盆玉米细面饼子,一盆鸡蛋汤。 “小鱼,来吃饭了。” 小鱼抱着课本,宝贝似的吃饭都带着:“哥夫,先生他懂得好多,今天我们学了‘窈窕淑哥儿’,‘君子好逑’,但我还是不大明白什么叫窈窕淑男。” 柯以湛给他个饼子:“就你哥哥那样儿的叫窈窕淑男,脸蛋儿漂亮身材好,君子就是你哥夫,人品好还顾家,潜力无限。” “哈哈哈,哥夫是哥哥的好夫君,哥哥是窈窕淑男?哈哈我哥哥最漂亮~哥哥在哥夫眼里是最漂亮的对不对?”小鱼大笑着拉着柯以湛纠缠着问个没完。 “没错儿。”柯以湛厚脸皮,眨眨眼“我最爱你哥哥~” “爱哥哥?”小鱼眨着大眼睛,还不是很明白。 “你和小孩子胡说什么?”江竹鸳愠怒好笑的说着,他脚一迈进屋就听见自家男人和小弟胡咧咧。 柯以湛一本正经,无辜的笑弯弯作孽凤眼:“嘿嘿,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再给咱弟弟树立正确的审美价值观。” 江竹鸳洗手后,也坐好拿了饼子:“不知所谓,快吃饭,今天晚上我们早点睡。” 柯以湛忍不住犯贱,凑过去:“嘿~宝贝儿也想早早的要夫君呀?唔——” 脚背被狠踩了一脚,疼的柯以湛脸红脖子粗。 “是让你睡觉,不是让你做梦,不许在小鱼面前说荤话儿。”江竹鸳低声嗔斥。 柯以湛瘪瘪嘴,故作可怜。 “今天还没折腾够?插秧不累么?”江竹鸳有点心软,轻揪了下男人的耳朵不冷不热的揉揉凑近。 “好啦,人家错了啦~”柯以湛赖唧唧的抱怨后,专心吃饭,把饼子中间切开,把羊肉粉条豆角丝儿塞进去夹着吃:“唔……肉夹馍,真好吃!要是有点辣酱就更美了。” 小鱼有样学样的照着柯以湛的做法也夹着饼吃:“唔唔,哥哥哇好好吃呀~” 江竹鸳失笑的看着俩活宝,感觉像养了两个小孩子。 ## 柯以湛坐在被江竹鸳改造成的简朴‘架子床’上,美滋滋的,吧唧吧唧嘴儿:“夫郎,等咱家有钱了,吃精米饭和荤油成不成?粗粮一天吃一顿呗?” 江竹鸳在辅导小鱼写作业,闻言头都没抬冷哼:“等你赚到了再说,咱们家已经是村子里饭食最好的,也就只有顿顿吃肉的肖大哥能比。” “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和小鱼继续跟着我吃苦滴。”柯以湛懒洋洋的歪倒床上。 “嗯,明儿你去里正那院子买了,咱们家也算有个根儿。” “行,你不跟我一起?” “一起,我们先送小鱼上学。” 小鱼鼓起腮帮抬起小脑袋郑重的看着夫夫:“哥哥,哥夫,小鱼一定会努力让你们吃上精米滴!” “哈哈哈,好孩子,哥夫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等哥夫给你积攒大大的嫁妆,待你成年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柯以湛从床上认真的坐起来,托着下巴。 凑到眉眼笑意盈盈的自家夫郎身边:“不行,还是招赘一个好了,否则咱家小鱼被欺负了咋办?” 江竹鸳被他说的心里暖和,‘嗯’了一声。 小鱼写完作业,柯以湛早已睡了,因为插秧一天没直起腰,累的打着小呼噜。 江竹鸳端来一盆热水让小鱼洗脚,又去打了一盆热水拿了湿帕子给柯以湛擦身,小声:“小鱼,哥哥给你订了书桌,以后你想在正堂学习,还是想有个自己的房间?” “都可以。” 小鱼仰着头冲自家哥哥甜笑:“哥哥,小鱼想有自己的房间。” 其实小心脏诽谤,他哥哥总算愿意把他挪出去了,他虽然小,也马上要六岁了,从前在郡王府里什么脏的香的大人事儿他不知道?他早知道哥哥哥夫是要在一起……睡觉的,第一天搬来,他哥哥和哥夫亲亲的时候,他就是装睡的。 装作天真不知道,真的好辛苦,他好想快快长大帮哥哥和哥夫干活赚钱。 江竹鸳摸摸他的小脸儿,柔声:“鬼精灵,有自己的房间也不可以贪玩儿不睡觉,知道吗?” “耶~” 小鱼特别开心,他的小床总算能搬出去。 # 半夜,一家人熟睡,突然听到前院鸡舍里母鸡的挣扎叫鸣。 “啊啊啊……”一声刺耳的嚎叫声刺耳扎心。 柯以湛猛地从床上做起,小鱼吓醒了,但小家伙只是红了眼没哭,跑到大床上:“哥哥,小鱼怕。” “不怕不怕,以湛,你看着小鱼,我出去看看,哼。”江竹鸳并未惊讶,冷笑着抖开衣服,潇洒利落的穿上。 “我也去,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柯以湛说话声还带着浓浓的倦意,家里来贼他怎么能不管。 一家三口来到前院儿一看,那跌倒在地狼狈的男人,两只手都被老鼠夹夹住,一只脚也夹住了,他满脸慌张拼命想把脚拔出来,然而那老鼠夹却不知用了何种办法深陷地下,他也没法逃走。 看清那男人样貌,柯以湛怒了:“柯岩?!” 柯岩赔笑:“哈哈……柯小弟,我、我就是半夜睡不着出门儿散步,想来你家串门子,谁想不小心踩到老鼠夹子上了,哈哈哈。”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来我家散步?!昨天的鸡是不是你偷得?啊?”柯以湛全醒了,怒了上去就要踹柯岩。 江竹鸳拉住他,淡定:“夫君,不要动手,咱们不要和这种鸡鸣狗盗之徒动手,去找里正来,看看里正如何说,柯九哥,您大小也是族老的亲戚,这么做不会自掉身价吗?我想这鸡您不会想白吃我们的,只是趁着我们一家睡着,便以为这是不要钱的鸡?” 柯岩冷汗直流,赔笑:“江夫郎,咱有话好好说,我赔钱赔你们还不成吗?把老鼠夹子给我撤了吧?啊?我错了,我真是对不起你们。” “不行,夫君,去报里正,你是第二次了,我们如何相信你?偏我还以为是哪里的黄鼠狼偷吃了我的鸡,却不想是村里人。” 柯以湛怒哼一声,跑去找里正,里正本不愿意大晚上折腾,但听家里夫郎说柯以湛他们夫夫要卖那破院子定居,少不得管上一罐,毕竟是同村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五两银子,小夫夫也是踏实有能耐的人。 “啊~呼……柯九,你偷了人家多少鸡?”里正打着哈欠,眼角挤出泪,困倦的点燃旱烟杆子抽搭。 柯岩被江竹鸳五花大绑,像个虫子一样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哭丧脸儿:“我就偷了他们家三……五只鸡,里正求您了别告诉我家公,他得打死我不成。” 里正拿出纸笔,立下契约:“按照村规,你得三倍赔偿给柯以湛夫夫,打三十鞭子去村西山守坟一个月,你自个儿选吧。” 柯岩哭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没那么多钱啊,里正求您绕我这一次吧。” “滚你姆姆的!!江夫郎说你是第二次,屡教不改!多少年在村里偷偷摸摸的都是你夫郎和你家公擦屁股!真给我们姓柯的丢脸!!”里正也怒了,算排辈儿,柯岩是他的外堂小弟。 这不打他里正的脸,所以他不愿管,但江竹鸳没少往他家送东西,人家小夫夫也不容易住着破院子还偷人家的东西。 在里正主持下,柯岩把兜里的三十文钱留下,按了手印儿,被两个村里大汗带走。 里正安慰江竹鸳和柯以湛:“你们歇着吧,放心,村儿里绝不姑息这样的事儿,鸡必定会赔给你们,只是你们院子也快些办下来。” 柯以湛忙感谢:“真是谢谢您里正,我明儿就和夫郎一起去办。” “里正,晚上叨扰您为我家的事儿出力,真是谢谢您了。”江竹鸳手里是个小草篮儿里边放了五只鸡蛋送给里正。 里正没要:“行了,知道你俩不容易,小柯你夫郎怀孕了少让哥儿家进山,不安全,我走了。” 看着里正晃悠悠抽烟离开的背影,柯以湛觉得这个人也不是很坏也不是很好,但真的是个很有人情味儿的小村官儿。 “以湛,柯岩赖不掉的,我们的鸡不会白白给他。”江竹鸳拍着柯以湛的背,拉着一大一小进屋。 # 第二天,夫夫俩去里正家办买院子的事儿,里正说到做到,柯岩果然赔偿了他们三百五十文钱。 为了协调村里人的交际关系,江竹鸳要柯以湛去村子里的养鸡大户买几只公鸡几只母鸡,夫夫俩拎着好几只鸡笼子乐滋滋的回家。 家里的木头打的鸡舍不够装,江竹鸳和柯以湛一起在后院准备单独弄个鸡圈,再把原来的木制鸡舍扩大一倍好让母鸡能进去抱窝下蛋。 “看你高兴的。”柯以湛捏了一下江竹鸳的耳坠,笑了。 江竹鸳眉眼乐呵呵的,挑眉:“自然,以后咱们家都不用买鸡了,那两只鹅,也单独圈出来,配种下蛋,和鸡圈一个地方,日后再盖上一间猪圈,去镇子上买两只猪崽,咱养到年尾就能杀了吃肉,腌制腊肉能吃两三年。” “成,只是养猪咱家还得多种些玉米。”柯以湛被他说的心动,农家小院儿,吃喝自理,快活自在。 江竹鸳淡笑:“以湛,我们再开两亩旱田,目前家里的情况,水田是暂时开不起的,精米再缓些日子吧。” 精米实是太昂贵了,他们家真是吃不起。 柯以湛握住他的手,心动,温柔:“我就是那样一说,偏你还上心了。” 江竹鸳睨了他一眼,淡淡:“出嫁从夫,应该的。” 没良心的男人,哪句话他江竹鸳不上心了? 柯以湛搂着他一口亲亲侧脸儿,厚脸皮儿的笑:“我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才能娶到你。” “不是娶,你是纳了我,名分别搞错了。”安顿好鸡后,江竹鸳站起身撇下男人往前院走去拿锄头。 柯以湛跟屁虫似的,夺走:“都说了,我一定会娶你的,宝贝儿,还用你扛锄头,我来。” 二人并排站着,柯以湛突然高兴的大笑:“哈哈哈……” 江竹鸳被他笑的瘆得慌:“你发什么疯?” 柯以湛贴上去,和江竹鸳面对面比划着头顶:“嘿嘿,小夫郎,你看看,咱俩现在差不多高哟~” 江竹鸳抬手量,挑眉:“还差一点点。” “靠,你能不能有点情趣?这样?这样呢?啊?!”给柯以湛气够呛,拉着江竹鸳来到院门边的石头,自己站上去一下就比江竹鸳高出半个脑袋。 江竹鸳扑哧笑出来:“哈哈哈……高,你最高了,好了,下来,别摔着唔唔……” 柯以湛借着“身高优势”低头吻住那张诱人的愈发红润的菱形薄唇,手拉着手。 江竹鸳也不害臊,眼角含笑意,抬头与男子亲吻。 反正家里也没人,荒郊野岭的,夫夫之间亲热也不怕。 “嗯唔……唔唔……”卷舌缠绕,唇齿相依,唾液交融,吞吃火热。 四瓣唇分开之时,胶黏般水声淫意暧昧,江竹鸳抬头看着男子红了一圈深情水溶的凤眸,勾魂摄魄的眼神,情不自禁抬手摸上去。 柯以湛吞咽口水,“哐当——”扔了手里的锄头,拽着江竹鸳进屋:“我不行了,忍不了了!!” 不料被“风情万种”的混血大帅哥一推,柯以湛急的没出息的跳脚:“又咋了?夫郎,小弟又不在?我忍三天了!” 江竹鸳捂着被没出息夫君吸肿的薄唇,羞耻又无奈:“总要洗一洗,我出了汗的……晚上不成吗?” “我也出汗了,哎呀咱俩啥关系没事儿谁也不嫌弃谁!!快点的!别害羞!”柯以湛猴急的像个色鬼,硬是拽着江竹鸳进卧室。 江竹鸳木着脸:“我没害羞。”他是真没害羞,而是有活没干完,这个臭男人一天到晚的都想着这事儿。 拽的他这个累,柯以湛升腾起邪火儿,他非要变得比江竹鸳强壮,到时候嘿嘿嘿,不从他这个老攻就直接扛起来或是公主抱抱~一展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