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金主与明星，绯闻与系统
第十八章 傍晚时分，纵然中午爆出了某吴姓实力男星的出轨丑闻，韩九龄和井言的热搜还是热度不减。 几方势力角逐其中，各家营销号全力配合，水军在后面摇旗呐喊，各种小道消息漫天飞舞。什么内幕都不知道的粉丝们，在经纪公司养的粉头号召组织下，忙着控评反黑。 风起时，灰尘和泥土连同砂石也跟着乱舞。 本来看戏的张风眠，在太阳的余晖还遗留着温度之时，也被拉进了这场混战。 中午他睡醒时，看见了韩九龄的微信。一看韩九龄的问题，张风眠就知道肯定是系统的锅。但一时他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个东西，也不清楚他都知道多少，就暂时没回复。 后来看了热搜，张风眠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这……真是尴尬。性这种私密的东西，居然两次和他们一起分享……想到这，张风眠的身上又热了起来。 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又叹了口气，“哎……” 特别是那张自己和井言的偷拍照，实在无法不勾起他的那次记忆。井言勾着韩九龄的脖子，被撞得浑身哆嗦，而他自己就在前座儿让陶越肏得爽到脑袋眩晕。那种淫靡的气氛真的……太刺激了。 爆张风眠与井言料的是豆瓣某网友。 那个帖子的题目是： 那张照片里，井言的潮红的脸清晰可见，头靠在看不清样子的张风眠肩膀上，顺从柔软的样子让人浮想联翩。 照片里还特意在张风眠旁边，标明了【金主】两个字。 “那是上个月的事，无意中拍到了这张照片，原本没想那么多。看见今天的热搜，我觉得这个算给大家多个料吧。” 传到微博时，那位金主的身份就被确认了。 “这不是瑞思的太子吗？”有所谓“神通广大”的路人在线解答大家的疑惑。至于是不是路人谁理。 “瑞思？是那个瑞思吗？”有人追问。 “没错，就是那个！” “那难怪他能参演了。” 张风眠眼看着那么大一口锅砸下来，感觉对方真的是狗急跳墙。不过，如果他们能锤死，把井言搞臭的同时，也把韩九龄踢下神坛。虽然不可能一下子也把韩九龄搞完，但蒙了灰的偶像，到底不是原本那一个了。 张风眠手伸进口袋，摸了摸自己鼓起的性器，脑子一半想着陶越，另一半的思维在思考他们各自的筹码。 现在，是吴宇所在的天盛娱乐，和韩九龄占21％股份的九天影视之间的战争。井言的公司已经无力招架，狼狈地勉强维持，算是无力返回战场。如果没有韩九龄，估计井言就大概率被黑到凉，最后月华公司对造谣者出律师函，却已经于事无补。 豆瓣爆料的那方，也不敢再动作，可能怕弄巧成拙。 棋手之一的天盛，是上市公司。但近年接连的票房失利和决策失误让他们元气大伤，今年贺岁档他们有一部大制作的片子，仙侠题材。业内都听说，高层这是看到暑期档的大爆，天盛又追加投资，把原本的武侠，硬改成了仙侠。就是想要复制的成功。 最可能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的，是九天影视出品的科幻题材电影，男主正是井言。之前天盛多次蹭热度，他们的电影最起码少花了几百万宣传费用。而这也让他们清晰认识到的影响和流量，反而对井言主演的更加忌惮。 对于几乎全是孤注一掷的仙侠电影，天盛娱乐想要搏一搏。 结果就是，他们仙侠电影的男主直接被小三锤出轨，锤始乱终弃，锤践踏N条船，还有更加严重的家暴。 事情发展到现在压力已经不在井言这方。张风眠真想给韩九龄鼓掌三分钟。能烧了对方后院，也真是人才。 井言这边，性向问题其实只要没有捉基在床，就完全可以说是兄弟，是好哥们儿。这跟男女完全不一样。 还有人在黑井言的微博下问，“你哥哥弟弟是同性恋你就会杀了他吗？” “0202年了，同性恋就该死吗？” 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张风眠仰头，不甘地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西裤上有一条清晰的凸痕——那是不能释放的性器。他已经很难从单纯性器的刺激得到高潮了。 现在还是想想，怎么给那个扯他做筏子的人一点颜色。 拿过手机，上微博发了个上次庆功宴，自己陶越和井言韩九龄四个人的合照，配文：“你酒量太差了兄弟！@Adore组合_井言，@韩九龄 改天再聚。” 不一会儿，韩九龄转发了。“你忘了@偶像101选手_陶越。比赛加油小越！”算是投桃报李了。帮张风眠宣传了一波陶越。 再一会儿井言也转发了，“酒量要成为我永远的痛了。还有，我是一个严格的导师。” 底下吃瓜群众评论：“娱乐真是一个圈。” 张风眠一说话，金主与明星之类的流言也不攻自破，大家都觉得太扯了。 且不说井言出道就天团，根本不需要用身体换机会，即使后来因为各种原因组合不能合体。他戏演得也还不错。能大爆也算是自己努力了。 只是韩九龄那条信息怎么回复，他得问问陶越，对方到底知道什么。 仰着头靠在椅子上，张风眠想了想，给工作人员发了条微信。 “帮我叫陶越过来一下。” 选管叫陶越时，他正在把舞和主题曲合在一起表演。进度已经是遥遥领先，虽然他知道他不需要这么努力也会有大量好的镜头。但他既然要干这个，就要把这个干到最好。 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二十遍。 他不到一天就能完整表演，跟他一起的练习生都傻眼了。 选管经常叫练习生出去录影，采访什么的，大家也都习以为常。陶越一边擦汗，一边回应，“好的姐姐。” 选管有很多个。一个选手管理要负责十几个练习生，陶越这个选管是个漂亮的小姐姐。 “姐姐，我们去单采吗？” 陶越笑着问。 小姐姐摇摇头，“张总让你去一下办公室。我还有别的事，你知道在哪吧？” 陶越点头，“姐姐忙吧。我知道。” 去张风眠办公室之前他先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再出去，在院里，正好看见井言和一个瘦小女生从保姆车里下来。那个总是冷淡着一张脸的井言，此时满脸疲倦。他戴着口罩，拧紧着眉头，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看起来，状态很不好的样子。 因为上次车震事件，和昨晚的藤蔓，陶越看见他就尴尬得不行，想转身当没看见，那边却叫了他一声。 “A班陶越等一下！” 陶越无奈，干笑，“井言老师您回来了？” “你先在这等我。”井言对身边的助理露露说了句，就大步走过去。 井言气势很强，陶越一时间也不好判断他是什么意思，就呆那站着。 “陶越，你见没见过能动的藤蔓？” 气势磅礴地冲过来，问的却是这个问题。 “呃……”陶越左右看了看，又看向黑眼圈严重的男人，“那个藤蔓……井言老师……” 对面的目光已经像利刃出鞘了，陶越还是年纪太小，几个微表情就把自己卖了个干净。 “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井言上前一步，“第一次遇见你就发生那种事，昨天第二次看见你，之后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你别转眼睛了，如果知道什么，请告诉我。” 陶越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憋了个脸色胀红，最后一咬牙，“你跟我来。” “露露姐，你先去休息室。”井言转头对助理喊了一声，跟上了陶越的脚步。 临时办公室在六楼，敲门声过后，张风眠刚想问怎么这么久，陶越尴尬一笑，“老师，我把井言老师也带来了。” 他身后转出来一个刚从上海回来的黑脸赶场男。 挂了一天黑热搜，正在谈的合作都被暂时叫停，本来敲定的剧本，片方也突然态度暧昧起来。这样不黑脸都怪了。 可一回来就跟陶越来他办公室就不对了。再一看小少年一脸尴尬心虚，只能是昨天的事儿了。 跟张风眠对了个眼神，陶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师，他问我看没看过藤蔓，我……” 张风眠一摇头，制止了陶越接下来的话，对着井言一笑，“我正愁怎么回复韩九龄。你们碰上灵异事件了？触手？” 脸色尴尬，井言点了点头，“对。” “所以想问问我们有没有像上次一样，和你们一起中招？”张风眠示意他们两个坐下。 井言迟疑了下，才坐到椅子上，“太超现实了，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而你完全无法反抗。” 他说着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头，一脸心有余悸。 陶越心下自责，忍不住道，“那个是系统。做任务就能重新设置功能。” 无奈一笑，张风眠瞟了一眼小少年，“你啊！”手指在陶越头上敲了一记，“以后你可不能去经商。”还没怎么样就自己把自己抖搂底儿掉。 “九哥说那东西能跟他的思维直接交流，难道是你？”井言看了看陶越，一副纯洁小白兔的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陶越想捂脸，“不，那个说话的是系统，我和韩九龄一样能直接跟它思维交流。它会发布任务，任务完不成还会被惩罚。” “什么惩罚？” “变成女人或者没有小JJ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