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大道无情
离开充做暗娼馆的民舍,唐浩天回到蓬莱,竞比斗法的日子就到了。 三千仙山,三千仙门,无数海外洞府,都带着自家的金丹弟子齐聚蓬莱。 一场斗法,最终会选出百余人,获得前往“方丈之地”的资格。 斗法一共三场,唐天浩修的佛法中正,很快就取得了前两场斗法的胜利。 虽然昆仑仙君说名额有限,人人都需参加斗法,但如唐浩天这样掌教的亲传弟子,蓬莱的大师兄,并非全然没有特权的。连胜两场,第三场是输是赢,于唐浩天而言,前往“方丈之地”的名额都已然定下。 唐浩天的对手却不同,这福源洞府的道友名叫段博志,与此次福源洞府主事的掌令一样姓段,听闻有些家世渊源。却接连输了两场,眼看着便得随着段掌令回返洞府。 上场之后,唐浩天拿出一支宝杵,段博志祭出一支风水幡来。 双方互相见了礼,段博志便将手里的风水幡甩了出去。 风水幡通身玄色,巴掌大的幡帜迎风见长,瞬间从一支单手可持的小幡,长成十数米高阔的巨大旌旗。幡帜下黑气萦绕,乍一看竟有些昏天黑地,不辨日月之感。 唐浩天不敢托大,连忙后撤,想要退出黑气的范围。却几步便退到了竞比台边缘,退无可退了。 眼见无路可退,唐浩天当即气运全身,修为瞬间充盈宝杵。 宝杵顿时浮现出金色宝光,将唐浩天整个人包裹其中。 这修为充盈而出的宝光能够抵御进攻,更能隔绝毒瘴,面对不明来历不明神通的幡制法宝,本是极为稳妥的以不变应万变之法。临场监督的长老见唐浩天应对如此机敏,也不禁点了点头。 但长老欣赏的目光随即一凝,但见幡帜下的黑气却越来越浓,充盈整个竞比台,上上下下堵得严严实实,竟是连人影都看不清了。 长老心下讶异,灌修为于双目,目力穿透黑气,却更加疑惑了。 长老本以为段博志会隐身于黑气之中,借助唐浩天不能视物之便,不断偷袭,不断消耗唐浩天的修为精力,最终获得胜利。但长老透过黑气,只见唐浩天和段博志对面而站,竟是谁都没有动。 唐浩天身上的金光忽明忽暗,仿佛在与什么对抗,却就是一动不动的。 历来幡制的法宝都有些奇特,唐浩天不敢托大,立时用宝光包裹全身,但他到底还是中招了。 因为这风水幡的最大的神通不是遮蔽视线,不是发出毒雾,而是制造领域。黑气所至,便是风水幡的领域,被拢在领域中的人事物,尽皆要听从风水幡主人的命令。 这风水幡神通虽然霸道,限制却也很多,最大的限制便是施展的时间很长,能够制造的领域又很小。若是对手提前知晓了用处,看见黑气出来,或是打断施法,或是远远遁走,都能够破了禁制。 偏偏这风水幡是段博志连着输了两场,段掌令刚刚赐下的杀手锏,段博志是第一次拿出来用,唐浩天更是初次得见,并不知晓用处。又是斗法,只在竞比台上的一亩三分地,若是唐浩天主动下台,便是输了。 所以即便唐浩天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依旧中招了。 在浓郁的黑气将竞比台上下围成铁桶一块的时候,唐浩天就成了段博志的奴隶。 唐浩天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瞬间的空白之后,他依旧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之中。 唐浩天不敢掉以轻心,越发修为充盈全身,严阵以待,先是小心翼翼地向后走出二十余步,又向左走出二十余步,四周却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唐浩天开始察觉到异常了,不说别的,只说竞比台不过是个十米见方的台子。唐浩天先前为了避开黑气,更是退到了台子的边缘,决然没有走了四五十步还没走出去的道理。 四周静极了,唐浩天侧耳听去,段博志的呼吸声,甚至连台子外面临场监督的长老的呼吸声都消失了。唐浩天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一片静默里,被无限地放大。 “道友,你这使的是何法宝?” 唐浩天朗声问了一句,四周却依旧是极静的,太过于安静了,唐浩天甚至疑心听见了回音。 唐浩天在不可辨物的黑暗中茫然四顾,又问了一遍。 “道友,你这使的是何法宝?” “告诉你也无妨。” 就在唐浩天以为段博志不会回答的时候,段博志出声了。段博志一出声,唐浩天就知道自己想要通过声音辨别方位的盘算落空了,段博志的声音竟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 那种感觉,仿佛是段博志变出了许多的分身,站得四方六合,同时开口说话。又像是自己被关在封闭的瓮里,段博志在一个地方说话,便四处都在回音,嗡嗡地往耳朵里钻。 “这风水幡乃是高阶的领域法宝,中了这幡,便是元婴的修士也不能轻易逃脱。” 唐浩天倒并不疑心段博志说了大话,他研究过段博志斗法,先前两场,用的都是一只中阶下品的七霞福铃,想必那才是段博志的本命法宝。今日拿出的这个阴气森森的风水幡,或是有着家世渊源的段掌令眼见输了两场,为了给子孙求一个前去“方丈之地”的机缘而赐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法宝,就不是唐浩天一个金丹低阶修士可以抗衡的了。 修仙证道,根骨机缘缺一不可。投得好胎,家中有境界高深的前辈荫庇,也是一种机缘。 唐浩天识时务,知道自己输了,便立时认输:“还请道友撤去神通,是我输了。” 段博志却没有撤去法宝,他的声音,依旧从黑雾的四面八方袭来:“你前面连赢了两场?” 唐浩天不明所以,还是点头:“正是。” “我看见你了,连赢了两场,被众多的师兄弟围着,各个都恭维你,果然不愧是掌教的亲传弟子,”段博志的声音逐渐诡秘起来,“不似我,竟接连地输了,一场都没有赢,带着叔父好大的没脸。” 随着段博志的话,唐浩天可以明显感觉到黑气压迫感十足地涌了上来:“这一场,你不是赢了吗?” 唐浩天如此一说,压迫感顿时散去了,但黑气并没有散去。 浓郁的黑气中,段博志忽然问道:“你可知道何为领域神通?” 却不等唐浩天回答,他又自顾自地答了:“便是能够控制这领域内的时间和空间。” 咔哒——话音未落,什么金属之声,唐浩天的眼前,竟豁然大亮了。 眼前大亮的瞬间,唐浩天发现自己在洗澡。 唐浩天清楚地记得,自己为了争夺前往“方丈之地”的机会,正在竞比台上跟段博志斗法。怎么可能一转念,就在陌生华室里,被众多的奴仆簇拥着洗澡? 但这洗澡的感觉太真实了。 唐浩天修仙多年,已经许久没有将时间浪费在一个清洁咒可以解决的事情上了。 但此刻,唐浩天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浸泡到胸口的水的温度,闻到水面上漂浮的玫瑰花瓣的香气,浴桶旁的男仆,绞着湿润的棉麻帕子,在他赤裸的身体上细细擦拭的力道。 “这是哪儿?”唐浩天出声询问。 一个男人走到唐浩天跟前,他较男仆年长,也较男仆穿得贵重些,却依旧在唐浩天面前持着奴仆的礼数,恭恭敬敬地垂头:“请少爷起身。” 唐浩天被从浴桶里捞了起来,夹带着花瓣的温水跌落下去,唐浩天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几乎在看见的一瞬间,唐浩天就坚信,这绝不是他的身体。这具身体非常纤细,带着青春期,骨骼迸发,而肌肉来不及成长的羸弱,温水浸泡之后,越发通透细润,脆弱得不可思议。 唐浩天被安置在一张斜榻上,奴仆们都拥了上来,全是男仆,动作却细致周到。有的烘烤唐浩天带着皂角香气的头发,有的拿着细线绞去他面上的绒毛,有的攒干了他身上的水汽,敷上滋润的膏脂。 等唐浩天的头发被烘干了,那穿得贵重些的男人便亲自走了上来,也不知如何动了机关,唐浩天躺的本来头上脚下的斜榻,就变成了头下脚上。 唐浩天慌忙想要坐起来,旁边的男仆却扶着他,力道温和而坚持,不让他滑倒,却也不让他坐起。 男人不慌不忙地握住了唐浩天的脚踝,分开放在斜榻的两侧,咔哒,唐浩天的腿被锁住了。 “放开我!” 唐浩天挣扎起来,却毫无用处。 金丹境的修为石沉大海,唐浩天在几个凡人一副镣铐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男人从仆从递上来的托盘里,取出一支剃刀:“少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男人拿着剃刀,慢慢地接近了唐浩天的胯下。 唐浩天的双腿被分别锁在了斜榻的两侧,大张着,腿根里的东西在男人面前一览无余。 茎身稚嫩细长,龟头和睾丸的颜色都十分浅淡。但从小腹、下体一直覆盖到臀缝里的毛发,昭示着这具羸弱的身体已经开始成长,初初要有些成年男人该有的模样。 男人便是拿着剃刀,剃去了这些代表成熟的黑毛。 那剃刀磨得雪花一样亮白,十分锋利,幸而男人的手非常快,又非常稳,在褶皱里灵巧翻飞,连嫩肉一丁点的油皮都没有碰掉,便剃出光滑紧致的雪肤来。 唐浩天又有些疑心自己是在做梦,或者中了什么幻觉。 他竟如同一名孱弱的少年,被男人强行剃去了毛发,裸露出少年般光滑稚嫩的下体。 但这种感觉太过于真实了,唐浩天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手指是如何扒开自己紧张到颤抖的褶皱,刀锋带着跟手指截然不同的冰冷,是如何干脆利落地绞断了那些黑亮的杂毛。 剃尽了毛发,男人放下剃刀,又从托盘里拿起一个小罐子。 男人用银制的小匙从小罐子里挑出些绯色的膏脂,分别抹在了唐浩天的奶子、阳具和腚眼儿上。 唐浩天看不见自己的下体是什么模样,只见奶子上的膏脂被体温化开了,滋得奶子粉红透亮。 做完这一些,男人让唐浩天坐起来,吩咐男仆取来衣衫,给唐浩天穿戴。 此时的唐浩天浑身皂角香、玫瑰香和其他不知名的香,疑心自己已化身成了一个香陇,还以为男人必然要取了花红柳绿姹紫嫣红富丽堂皇的衣衫来配。 不想,送上来的却是一件青色布衫,十分素净。 衣衫穿戴好了之后,男人又打散了唐浩天的头发,只在头顶盘成一个髻,用玉冠束好。 唐浩天瞧着镜中,渐渐省过味来,这青衣发包,分明是书塾里求学的童生打扮。 发髻束好之后,男人跪下来,给唐浩天换上了与衣裳同制式的靴子。 正这时,一名男仆快步走了进来,在男人耳畔低语几句。 男仆虽然声音压得低,但唐浩天离得近,依稀听见一句“老爷”。 “正好,”男人点头,唇畔隐约带了一点笑意,抬头看向唐浩天,“请少爷出门。” 唐浩天便被簇拥着出了门,穿过长长的走廊,沿途见了雕梁画栋。待过了一处小桥前,男人站定,其余的仆从也不再上前:“少爷自己进去吧。” 唐浩天只能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那小桥是真的小桥,小桥下有流水,也是真的流水。 唐浩天上桥的时候,总得流水微风,吹得下身凉飕飕的。一开始,唐浩天还以为是毛发被剃去了的错觉,夹紧了双腿才发现,先前他没有注意,这看似寻常的童生衣衫,竟配的是开裆的裤子。从腹下到尾椎挖去一块布料的裤裆,露着他刚刚被剃得光溜溜的下体。 过了小桥,便是一所独栋的阁楼,唐浩天伸手一推阁楼的门,门便开了。 门的后面,坐在桌前的男人听见声音,便抬起了朦胧的醉眼:“过来。” 那是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极为英俊,即使是坐着的,也能看出极为高大。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宽阔挺直的肩膀撑得衣衫平整,一个褶子都没有。 唐浩天走了进去,男人又吩咐:“到床上去。” 唐浩天爬上了床,男人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只烛台。 唐浩天躺在床上,男人坐在床边,撩开了唐浩天青衣的下摆。下面果然是开裆裤,没有布料,也没有毛发,可以清楚地看见唐浩天细白的性器蛰伏着,温顺得有些稚嫩。 男人拿起了唐浩天的性器,男人的手指十分温热,带着养尊处优的柔软,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指尖,熟练地褪开了唐浩天的包皮,将龟头整个剥了出来。 唐浩天的龟头颜色浅淡,被膏脂滋得鲜润透亮,缀在雪白细长的茎身上,如同雪顶的一枚红蕊似的。 男人细细地端详着唐浩天的性器,目光逡巡,连肌理马眼都没有放过,俱用无法言说的眼神一一打量。 或是为了看得清楚一些,男人把烛台拿得近了。 摇曳的火光,照亮了唐浩天的龟头。 啪嗒——一滴鲜红的蜡油,滴在了唐浩天的龟头上。 龟头何其稚嫩敏感,骤然遭遇了完全融化的蜡油。 唐浩天浑身一僵,然后才感到随着热度扩散开来的火烫剧痛:“啊!” “痛吗?”男人忽然问道。 男人神色如常,声音低哑和缓,便生出些温柔来。唐浩天疑心刚才的蜡油只是男人的失手,他喝醉了,所以手抖,唐浩天点头:“痛,你小心些,不要再滴下来了。” 男人点着头,手中的烛台却又是一下倾斜。 先前蜡油很快冷却了,在唐浩天的龟头上凝成泪形的一块,剧痛过后的平静,仿佛是舒适。 但是这种佯装的舒适,很快就被男人再次滴落下来的蜡油打破了。 融化的蜡油,准确地滴落在脆弱的龟头上,产生了仿佛被烈火灼烧的剧痛。 “啊!” 唐浩天挣扎起来,他想要推开男人,羸弱的胳膊却全然不是对手,脆弱的阳具更是被男人握在手里。男人端着烛台,毫不留情地将蜡油大滴大滴地浇在唐浩天的龟头,茎身和睾丸上。 当性器被蜡油浇灌成直立的形状,唐浩天无力地躺在床上,发髻已在挣扎间散了,浑身都是津出的汗。 唐浩天再也不会疑心男人是醉酒失手了,从头到尾,男人动作都是从容不迫而有条不紊,他甚至在唐浩天的挣扎中,还能够确保蜡油准确地滴落在哪个部位。唐浩天的小腹、下体覆盖了厚厚的蜡油,如同穿了护裆的艳红色盔甲,却一直准确地保留着龟头中央的马眼,为火烫剧痛的余韵不住收缩颤抖。 最后,男人握着烛台的手,在唐浩天惊惧的目光中,移到了马眼的上方:“不要,爹,不要。” 唐浩天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称呼男人,男人并不是唐浩天的父亲。虽然唐浩天年少便被接到蓬莱修仙,但依旧保留着对生身父亲的记忆,眼前的男人绝非他的父亲。 但在这一刻,唐浩天脱口而出的哀求:“我会听话的,爹,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在先前的动作中,男人也热了起来,他面颊略红,些微气喘,黑眸在映着昏黄的烛光,闪烁着诡秘的笑意。在唐浩天的哀求声中,男人没有丝毫恻隐,笑容越发诡秘了。 吧嗒——融化的蜡油,准确地滴进了唐浩天的马眼里。 在没来得冷却干结之前,又落下数滴,堵得严严实实。 最最稚嫩的地方,浇入融化的蜡油,男人一放手,唐浩天便烫痛得床上不住打滚。 看着唐浩天在床上打滚的样子,男人突然扑了上来。 男人扑上来的时候,唐浩天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阳具,跟唐浩天此时细长稚嫩的尺寸完全不同,那是成年男人的阴茎,又大又长,热烫硬挺地抵在腿根。龟头已经湿润了,甚至能够通过紧贴的肌肤感觉到贲张的血脉,正迫不及待地突突弹跳。 要被干了,被大鸡巴暴烈地奸插屁眼了,这个念头让唐浩天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了。 果然,男人握着阳具往唐浩天的屁眼里塞,硕大的龟头抵住了唐浩天早就被膏脂滋得柔软的腚眼儿。 突然,一泡稠水冷冷地抛洒在唐浩天的臀缝里,那前一秒还刚猛硬挺的阳具,软鼻涕似的贴着唐浩天的腿根,还没进去就滑了出来。男人重重地趴在唐浩天的身上,无力地喘气 有一瞬间,唐浩天呆愣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瞬间之后,唐浩天才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生得这样英武雄壮,却是个不行的。 男人在唐浩天的身上趴了一会儿,翻身下去,趴在旁边:“干我。” 唐浩天侧眼看去,但见男人脱了裤子,露出修长健美的双腿。 男人跪伏在地上,双手向后主动拉开了双腿,腿上肌肉隆出健美的线条,臀瓣结实,咧出藏在中间的肉孔。那肉孔生得小巧,周遭长了几根稀疏卷曲的黑毛,兀自收缩个不停。 男人对上唐浩天的眼睛,又说了一遍:“干我。” 这是唐浩天决然没有想到的变故,他惊惧地看着男人。别说无心,即便是有心,他的阳具刚被蜡油一通蹂躏,现在还覆盖着盔甲似的厚厚红蜡,隐隐作痛,也是无力的。 男人忽然便暴怒了,一巴掌将唐浩天扇下床去:“没用的东西,滚!” 唐浩天捂着脸,连鞋都不敢穿,赤着脚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刚拉开门,却又听见男人的声音传来:“把邹管事叫进来。” 唐浩天出了阁楼,小桥的那头,许多的奴仆都散了,只剩下打头的男人,领着两名男仆还静候着。 唐浩天忽然无师自通了对方的姓氏,走到男人面前:“邹管事,爹唤你进去。” 那男人果然是邹管事,应着声,吩咐两名男仆送唐浩天回去,便独自一人过了小桥进了阁楼。 目送着邹管事的背影,隐在厚重的雕花大门后面,没了踪迹。 两名男仆带着唐浩天往回走,径自回到唐浩天洗漱所用的房间。 男仆跪在唐浩天面前,正要揭开了衣摆,门被突然推开了:“出去。” 两名男人对视一眼,躬身一福,齐齐退了出去。 人影跟男仆擦肩,走到了唐浩天面前。这也是个男人,宽肩长腿,相貌堂堂,眉目依稀与方才在阁楼里见过的男人有些相似,他代替男人,撩开了唐浩天的衣摆:“啧啧,竟搞成这样。” 粘附着厚厚蜡油的下体,猝不及防撞进了陌生男人的眼中,唐浩天下意识地一退。 男人却抓住了唐浩天的屁股,手指从被捏住的丰软之地,曳进臀缝,声音更加讶异了:“后面竟没动。” “三叔,”唐浩天并不认识面前的男人,在此之前根本未曾见过,更谈不上血缘关系,但他就是这样称呼对方,自然而然的,“三叔不要看。” 男人捏住唐浩天妄动的腰身,灵活的手指更往腚眼儿里送了一些,细细致致地探索了每一寸紧绷稚嫩的肠肉:“弄成这样还能忍着不搞,大哥不会是真的不行了吧?” 话音未落,男人却又自顾自地答:“也对,大哥自打被山匪放回来,已经两个月了就没进过任何一个姬妾的屋。真是搞不懂,大哥那脸虽然受看,但身段实在,那肩膀,那胳膊,那腰,那腿,啧啧……远不如我的小侄儿细嫩受用。伏虎山的那群莽夫,竟就爱好这一口荤的,真是口味独到。” 语罢,男人一阵轻笑,起身解开了腰带。 瞧着男人敞开的衣襟,逐渐裸露而出的成熟性器,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唐浩天转身就跑。 突然,唐浩天重重地绊倒在地上。 男人伸出脚,绊倒了唐浩天。 唐浩天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来不及呼痛,便被抓住脚踝,拖到了男人身下。 “不要,三叔不要。”唐浩天不住哀求,手指在地板上胡乱抓挠。 下一秒,男人的性器插了进去。 巨大的阳具,是成年人的尺寸。龟头已经肿胀了,抵住唐浩天的臀缝,强硬地撑开了腚眼儿。然后,硬挺的茎身长驱直入,寸寸熨帖着唐浩天紧绷的肠肉,结结实实地插到了最里面。 “啊!”被迫撑开的尖锐剧痛,让唐浩天仰着脖子溢出一声惨哼。 男人却毫不留情地动了起来。 啪啪,啪啪。 唐浩天能够听见自己的喘息,粗重凄惨,跟皮肉撞击的脆响,此起彼伏。 结束之后,男人意兴阑珊地系好腰带,看向还摊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唐浩天:“过几日,你二叔要回来挑修仙的子侄,你若一心想去,这几日该如何表现不用三叔细教,本来宗族耆老就很是舍不得……” 唐浩天所在世界忽然一震,面前的景象顿时消失了。 那男人未尽的话,带着难言的余韵,也一齐消失了。 唐浩天回到了竞比台,他的身体还残留着被蜡油束缚,被性器进出的感觉,但他就是回到了竞比台。 唐浩天的对面,那名叫段博志的道友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台上。 高阶法器固然神通霸道,但也非一个结丹初阶可以长时间驾驭,段博志受了反噬,当场吐出血来。 “蓬莱仙门,唐浩天胜。”旁边监督的长老,见黑气散去,胜负已分。虽然不明白段博志是如何落败,但还是兢兢业业地履行着监督之职,当下高声唱名。 “不,”唐浩天打断了长老的话,对上长老诧异的眼神,“是我输了,段道友方是此场胜利者。” 修士斗法,并不全然以表象论输赢,长老见唐浩天坚持,也就从善如流地改口:“福源洞府,段博志胜。” 段博志倒在台上,倒在自己刚刚吐出的鲜血中,道法反噬,动弹不得,只冲唐浩天投去复杂的一瞥。 唐浩天隐约猜出,他在领域幻境中所见到的,是段博志所经历的。 一念之善,唐浩天将胜利拱手让出,反正入选名额早已定下,这一场的胜负于唐浩天并没有影响。 但对段博志而言,却是至关重要的。 段博志因此获得了前往“方丈之地”的资格,数日后,成为跟唐浩天一同登上神行宝船的百人之一。 唐浩天最后一次见到段博志,是在“方丈之地”的王廷里。 当时,皇甫流云受伤,所有暗卫遭贬,唐浩天路遇了贬为辛者的同僚,上前去搭手推车。 车上的麻布一揭,唐浩天便认出了那躺在车上,因被制成鼎炉采补吸纳,采得精魄全无形容槁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人影,赫然便是段博志。 而同僚的话,点明了段博志最后的下场:“……只剩一口气,没救了,送去千珍院……给畜生食……” 与同僚道别,唐浩天望着那车,辘辘远去。 心中情绪莫名,最后只化为四个字—— 大道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