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开窍
王明文是个双性人这件事，除了家里面的人，外人都不知晓。她妈妈那时候生产也是在家里生的，奶奶就会接生，也没有麻烦其他的人，所以这件事才没有抖搂出去。 母亲原本是要给他做手术的，甚至询问好了最佳手术时期，但人算不如天算，她意外一走，这个原本就算不上富裕的家庭的负担就更重了，王明文的父亲也有些一蹶不振，除了努力打工赚钱供两个小孩读书外，并没有余钱来给他做手术，这件事也就耽搁了下来，并且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提上日程。 其实男性器官下面多了一条裂缝这种事，除了让王明文在宿舍里洗澡的时候会注意一点之外，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他性格的形成原因也不单单只是因为身体上的畸形，更因为天生脑子就没有寻常人那么灵活，也因为没有母亲的陪伴的关系。 双腿间的雌花还是火辣辣的疼，王明文皱起眉头，找了张卫生纸抹了抹，上面还有红红的血迹，不算多，但是颜色鲜艳，看的他有些惆怅。 不会要死了吧？ 王明文心里冒出这个念头，顿时像是被吓住了一般惴惴不安。他自然不敢去问别人，换下来的带血内裤也摸黑搓洗干净晾了，在第二天他的内裤上还沾了一些血，那里也还有些隐痛，幸好在周末的时候就好了。 贺扬在学校确实出众，成绩太好，各科老师都熟悉他，也喜欢在课堂上点他回答问题，也喜欢让他去黑板上写答案。贺扬的字很漂亮，字如其人，带着一股松柏气质一般。王明文常常是负责擦黑板的那一个，每次擦到贺扬写的字的时候都要停留好一会儿，心里冒出一股恋恋不舍。 他担心那两个小混混招惹贺扬，总是防备着，但半个月之后，就传出那两个小混混因为抢劫同学当场被抓获的消息，这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十一长假后天气就冷了下来，王明文两只手都拎满了开水瓶，略有些艰难的回到了宿舍。因为还没到熄灯时间，一群人正围在下铺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一个个专注的要命。王明文放下开水瓶，下意识的先抬起头往床上的贺扬看了一眼，见他依旧打着小手电在看书后，心里冒出了一股敬佩之情。王明文去洗了脸，回来后就有男同学朝他招手，“王明文，过来，给你看点好东西。” 王明文愣了一下，他很少主动被人打招呼，而且对方不是要他做事。看他呆呆的样子，另外一个男生笑道：“你叫他干什么？他说不定毛都没长齐，哪里知道看这个？” “你怎么知道？他比我们年纪都大吧？嘿嘿，过来。” 看到一群人带着看玩笑的神情盯着他，王明文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等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小小的屏幕上才发现他们正在看什么，某个同学将自己的MP4带来了，而比巴掌还要窄一点的屏幕上正播放着一片肉色，有个同学把声音调大了一点，女性的吟哦声就响了起来，听的王明文羞了个大红脸，不自在的想要后退。 之前叫他的男生却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拖了过来，“好好看看，算是你平常给我们干活奖励你的。” “别，我不……”王明文的拒绝向来没什么用，而且男生对这种事向来有种天生的好奇心，他心里虽然推拒，眼神却还是情不自禁的落在那窄小的屏幕上。 片子并不是高清，不过却是无码的，漂亮的女优躺在床上，雪白的双腿大张着，一个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算不上太粗长的东西往一个地方入侵着，抽送间都发出了肉体碰撞的“啪啪”响声。 王明文连色情图片都没有接触过，对性爱完全不知道，此刻看了这么大尺度的东西，并不算白皙的肌肤瞬间就红透了，连耳朵都透着红，呼吸都有些急促。旁边的男生笑嘻嘻的注意着他的反应，又将屏幕朝他的双眼凑近了一些，“好看吧？仔细看看，别到时候找了女人都不知道往哪个洞进。” “哈哈，他真的能找到女人吗？” 奚落的话语一句一句的响起，王明文却没有在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窄小的屏幕上。紫黑色的丑陋阴茎正往一个粉嫩的肉洞里面顶，两瓣蚌肉被挤到向两边撑开，黑色的毛发纠缠在一起，随着抽插，大量的汁水都溢了出来，而女优被干的胡乱淫叫，脸上都布满了潮红…… 王明文看的微微张开了嘴巴，瞳孔也睁大了，正入迷的时候，下身突然被人抓了一把，吓的他几乎滚落在了地板上，终于回了神，惊骇的看着出手的男生。男生嘲笑了起来，“啧，这么快就硬了？也是个男人了嘛。” 王明文羞窘不已，紧绷的内裤让他意识到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一窝蜂的嘲笑声音让他羞的浑身打颤，勉强站了起来，红着脸道：“我、我不看了……”他算是落荒而逃，跑回了自己的被窝里，留下后面一串嘲笑的声音。 脸色通红的埋进了被窝里，王明文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刚刚那极为刺激的一幕仿佛映了在他的脑海中一样，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了起来。他身边躺着的人就是贺扬，可是他根本不敢去张望，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盼着下身的肿胀赶紧消下去。 那群同学得了趣，有个大胆的又来撩拨贺扬，问他：“贺扬，你要不要也来欣赏一下？” 王明文浑身顿时紧绷了起来，支着耳朵听贺扬的回答。其实他们离的这么近，即使不这么专注也肯定能听到，但他就是紧张极了，害怕错漏贺扬说的任何一个字眼。等了十几秒钟，贺扬的声音才响起，平静的，但显而易见的带着不喜欢，“龌龊。” 王明文听到这两个字，宛如一盆冷水浇到了头顶。 他的语文虽然不好，但还是能理解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那刚刚的事在贺扬眼中，也是“龌龊”的吗？王明文心里有点慌张，身体微微扭动着，却又不敢去看贺扬，也不敢去解释什么。 这个晚上他做了人生中第一个春梦，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梦遗。 那个梦是朦胧的，像是隔上了一层轻纱，唯有隐秘的地方是无比的清晰。他梦见自己张开了双腿，朝着另外一个人袒露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在他的肉棒下面，也长着跟女生一样的雌穴，两瓣蚌肉被拨弄到张开，下面流出了透明的汁水，而且里面好像还泛着一股痒意，让他渴望着有什么东西捅进来，就跟看到的A片里的一样…… 他的渴望有了结果，确实有一根阴茎抵了上来，颜色还嫩，也不算太粗长，那根阴茎在他的雌穴口磨蹭了一番，就往他的肉穴深处顶了进去。王明文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欢愉，喉咙里沙哑着想叫着什么，身体也在微微扭动着，屁股也抬了起来，像是想要迎合……他全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放浪的举动，在品尝到欢愉的同时，只想看看进入他的人是谁。他伸出手，拼命的去拨开那一层一层的轻纱，想让近在咫尺的脸露出来给他看清楚，他拨了一层又一层，等最后一层轻纱被拨开，王明文看清楚那张脸上的五官时，整个人就惊醒了过来。 裤裆里的黏腻让王明文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一样，他在被窝里躺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这才发现不止裤子里面是湿的，身上也冒出了汗水。王明文睁大眼睛，兴许是有月光的关系，寝室里并不完全是黑的。他回味着刚刚的梦境，双腿间的雌穴像是又被刺激了一样，无意识的缩了一下，又吐出一股汁水来。 不会又出血了吧？ 从第一次被踢到流血之后王明文就有些害怕，他抖着手伸进了裤裆里面，曲起双腿，手指探到那入口。黏腻的触感无比的陌生，碰到其中一片软肉时，顿时像是有电流蔓延过那里一样，冒出一股又酸又麻的感觉来，而且有一种冲动想要冲出喉咙，王明文咬住嘴唇才忍住了呻吟。他有些惊慌的闭了闭眼，却舍不得那种快感，手指又摸了一次，这次稍稍适应了一些，更多强烈的快感冒了出来，让他忍不住一摸再摸，最后摸到一个令他极其舒服的肉蒂，在那里揉了不到一分钟，王明文就觉得一股极其强烈的快感涌了出来，而手指被洒上了一股热液。 王明文用被子蒙着头，蒙出了一身汗，等呼吸平静了一些才钻了出来。他无声的大口喘息着，自己也意识不到自己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梦中的那个人影变得更清晰了起来。 是贺扬。 他梦到他跟贺扬一起做了羞耻片里的事情。 王明文羞耻的要命，却忍不住偏过头去看贺扬。贺扬就睡在他身边，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他是平躺着睡的，呼吸均匀，显然睡的很熟。王明文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隐隐约约的，但已经足够让他心乱如麻。 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事呢？明明、明明那是男女啊，而自己…… 王明文的脑子向来算不上清楚，这种时候更是乱糟糟的，他咬紧了嘴唇，忍耐住更多的惊疑，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暗恋的酸涩情绪里，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