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的猛男追妻火葬场番外彩蛋1
读高中的时候,他很喜欢玛格丽特·杜拉斯写的,那是一本很奇妙的书,写了她和年轻时遇到了的那位中国情人的爱情故事。湄公河见证了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蓝天白云,穿着奥黛的少女骑着自行车经过河岸,码头上的劳工光着膀子,正在从货船上搬运着货物。法国少女在渡船上,风吹起她的头发,也吹乱了那个男人的心绪。 法国少女和中国男人相遇,他们原是一场性交易的买卖双方,却又不知道何时,他爱上她,她也爱上了他。 阮宋很喜欢这里,他爱着那个书中的西贡,饱经战乱的国家却充满了恋爱的风情。当他从自己的床上醒来之后,又觉得可笑,西贡是杜拉斯的西贡,西贡已经不存在了,它已经变成了胡志明市。 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曾作为佛教徒的阮宋早已经抛弃了之前的信仰,他收拾了母亲去世之后剩下的神佛塑像,装进垃圾袋里,在经过垃圾车的时候将它们随手扔进了垃圾车。 胡志明市全年潮湿温暖,空气中弥漫着东南亚特有的水汽和闷热。穿着奥黛的少女缓缓从他身边经过,他拿了些钱,走到一旁的餐车旁,坐下。 “我要一份菠萝汁,两份春卷。” 他有礼貌地付了钱,餐车老板给他把点好的食物端来,在餐盘的旁边还多加了一小块的黑面包。 阮宋知道那是餐车老板的礼物,他很快地吃掉了自己的午餐,擦了擦嘴便离开了。他要去湄公河边去,在那里他有一条小船,或许还可以躺在那里晒晒太阳,睡上一觉。 他跳上自己的船,坐在船头的木板上,像往常一样先是朝着河里撒了网,随后他怡然自得地慢慢躺下,享受着阳光给予的温暖。 阮宋晒不黑,但是在这么毒辣的太阳底下到底还是睡不着,好在船上还有本书,他把书翻开,铺在自己的脸上,在微风的吹拂下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睡着睡着,船身突然轻轻摇晃,脸上铺着的书也被人拿走,湄公河午后的强烈阳光直射下来,烧热了的红铜似的拍在他脸上。邻居家的阮氏姐弟也常常帮着父母在湄公河卸货,和他交好,他以为是姐弟中的阮青竹,刚想要出声抱怨两句,睁开眼睛时却发现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本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面孔,却让他心跳加速,两年前的那些情景又重新在脑海中浮现,他愣了一会儿,随即,之前的职业媚笑很快就回到了他的脸上。 “哟,这不是暴哥吗?您怎么在这里啊?” 眼前的这张脸和记忆里的脸渐渐重合,好久不曾说中文,软滑的嗓音也带了些微东南亚的口音。 阮宋当然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之前的债主了,他还了债之后甚至还带着他妈去了越南,本就是想要换一个环境好好地生活,不想再和之前的一切产生牵扯,他不动声色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随后迎向张轶翔的眼神,有些防备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阮阮,我……我来找你……” 听见阮宋还叫他叫暴哥,张轶翔心里很不是滋味,慌慌忙忙想要伸手拉住阮宋,对方干脆又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离船头只有十几公分的位置,张轶翔怕他掉到水里去,只得讪讪地收回手。 “您来找我干嘛啊,这么跋涉千里的?”阮宋的声音很轻,又有点漠然,“之前我那个毒虫老爸的钱我可都还给暴哥您了,三百万,一分都没少,您的手下可是亲自点了整整十遍呢。” “阮阮……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轶翔急忙开口,想要解释点什么,却又被中途打断。 “难道您来找我,是突然发现少了钱吗?”阮宋装作吃惊的样子捂住嘴,看着张轶翔的眼神暗淡下去,“没有。” “那……是您突然想要把钱翻倍?可是欠条在我还给您的时候就已经被您的手下撕掉了啊……”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阮阮……我就是……” “还是说,您根本就不打算放过我,”阮宋根本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还想着来白操我不给钱,想再体验一下拿钱抽我脸的感觉呢?唔……可是我已经不干两年了,欠您的也早就还清了,暴哥您要是想要做爱的话,我倒是可以给您推荐一个好去处哦,绝对能把您伺候得像皇帝一样,里面都是正点的泰妹和越南姑娘,我带您去的话还能打折。” “够了,阮阮,我不是这个意思。”被打断了数次还被阮宋各种曲解自己意思的张轶翔有些着急了,“阮阮,我就是想……想来找你。” “找我?”阮宋故意发出惊呼,“找我干嘛呀,您要找也是要找妓女啊,我又不是妓女,您来找我我也不卖啊。请您让开一下啊,我要把我的渔网拉上来了,您身上要是溅了水,我现在穷,您的衣服我赔不起。” 阮宋麻利地准备拉网,张轶翔也眼巴巴地上去,他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弄湿,接着让阮宋赔衣服的借口再纠缠一波,或者看能不能趁这个机会,抱住自己找了这么久的美人,再用点什么办法让他把自己带回家去。 可惜,他没有找到任何的机会,阮宋拉网的动作很麻利,随后他找了船上放着的桶子,把网里的东西都倒进桶里。今天的收获不多,只有一些贝类,但阮宋已经很满意了,他提着木桶准备回家,把张轶翔挤到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见阮宋要走,张轶翔赶紧小鸡崽儿一样地跟着阮宋走,一边追还一边叫着让阮宋慢点。阮宋听得烦死了,朝着张轶翔一瞪,提着手里的木桶开始一路小跑。 河岸上,货船上的货物已经差不多搬运完毕,阮宋听见隔壁的阮氏姐弟在同他打招呼,转头看去的时候,阮氏姐弟光着脚,已经朝着他跑过来。 阮氏玲是姐姐,如今已经是个十八岁的亭亭少女;弟弟阮青竹比阮氏玲小两岁,但长得很高,比阮宋都要高出一个头。两人刚帮着父母卸了货,正巧看见阮宋,跑来同他打个招呼,顺便看看他今天又有些什么收获。 “阮宋哥哥,你要回去了?天阴下来了,马上就要下雨了。”阮氏玲朝着他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她朝他伸出一只手,里面是两块糖果,“这个是给你的。” “谢谢。”他接过那两块糖,微笑回到了原本铁青的脸上,随后他看了看弟弟阮青竹,把手里的木桶朝他扬了扬。 “这个,你们带回家吧?我一个人住,吃不了那么多。” “谢谢宋哥哥。” 阮青竹接了过去,然后转过头,狐疑地盯着不远处站定的高壮男人。阮氏玲也看过去,看了两眼之后,又看看阮宋。 “你认识那个男人吗?好像看起来,有点危险。” 阮氏玲有些害怕,那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像个善类,姐弟俩清澈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拍拍阮青竹的肩膀,然后他故意做出了一个举动。 他把阮氏玲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关系的,他就是一个贱人而已。”他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怀中的少女,轻轻哄着她,让她不要为自己担心,“玲,和青竹早点回去吧,好像真的快要下雨了。” 他松开阮氏玲,双手插进自己的牛仔裤裤兜里,阮氏姐弟还站在原地,没有了木桶的束缚,他觉得自己的脚步都轻快了些,下雨前熟悉的气味很快弥漫而来,阮宋加快了速度,身旁,大雨将至,行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他听见自己心里声嘶力竭的悲哮,恍惚之间,他感觉有人追上来,握住他的肩膀,他又看见了张轶翔。 “你别跟着我了。”阮宋觉得自己很累,他甩开张轶翔,对方又钳住他的肩膀,强迫他停下。 “阮阮……我没有地方去,快要下雨了。” 张轶翔的声音很温柔,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他想起两年前他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样子,把他压在床上,操他,掐他的脖子,骂他是个贱人,然后拿很厚的人民币,抽他的脸。一张嚣张跋扈的脸,突然和面前这张委曲求全的脸重合起来,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更多的是冷笑。 “滚!你给我滚!” 阮宋突然疯狂起来,他尖叫着推开张轶翔,随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越南盾,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伸长手拿那叠厚厚的钞票去抽他的脸。 “你没有地方去对吗?贱人!我给你钱啊!给你钱啊!给我滚啊!” 越南盾是塑料制,那些钱币尖锐的四角,划破了张轶翔的脸。张轶翔皱着眉,却没有走开,那些钱币被阮宋扬手扔在了他的脸上,像蝴蝶一样慢慢地落在了他的身侧。 阮宋头也不回地走了,张轶翔急得不行,蹲下身把钱一张一张捡起来,确认都捡上来之后才跑着去追阮宋,他想拉住阮宋,阮宋把他狠狠推开,不仅没碰到美人反而被美人教训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没办法,干脆把阮宋抱进怀里,任由对方气急败坏地骂他打他咬他,甚至忍耐了对方一拳砸他鼻子上,把鼻子砸出血的痛苦。 “阮阮,别生气了。”流着鼻血一脸狼狈的张轶翔赶紧趁着这时候安抚起阮宋,他知道阮宋怨他,所以脾气也软了不少,“我现在没有地方去,你把我带走好不好?” “你滚啊!你滚啊!” 阮宋根本不听,一个劲地想要挣脱,大雨就在此刻间倾盆而下,张轶翔赶快拉住他的手,趁着这时候抹了把鼻血,带着阮宋去了个能避雨的屋檐下。 白色的法式建筑是上世纪的产物,之前所在的南洋市也有这种建筑,张轶翔拉着他去躲雨,也看见了一个卖帽子的小摊,只可惜只有绿色的帽子,张轶翔想了想,心一横买了一顶给阮宋戴上,尽管自己也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也不愿意买一顶给自己戴上。 阮宋很冷漠,他站在白色建筑的屋檐下,有些漠然地站在原地,沉默着。张轶翔偷偷看了他几眼,刚握住他的手就被赏了个清脆的巴掌。 “阮阮……” 阮宋不说话,把手从张轶翔手里扯出来,张轶翔有些急,急忙抱住他的肩膀,哀求道,“阮阮……你带我走吧……我没有地方去……带我回你家好不好?” “可以啊。”阮宋看向他,唇是勾着的,看上去像是笑了,但眼神却依旧冰冷。张轶翔有了点希望,急忙看向他,“真的?” “当然了。”阮宋重新走进雨里,“如果你愿意当我的狗,我就把你带回去。” ? 记得第一次见到张轶翔的时候,是在十八岁高中刚毕业的暑假。 父亲吸毒成瘾,欠了一百多万的高利贷,已经到了收债的时候。张轶翔带着他的手下到了他家里,把他原本就稀烂的家搞了个乱七八糟,狠狠地揍了他的那个毒鬼父亲。 也就是从那开始,他的父亲逼他去做娼妓,他没有办法,只能照做。被当时还是暴哥的张轶翔开了苞,每天就是接客,还要被毒鬼父亲敲诈索要,借更多的高利贷。那时候张轶翔还是暴哥,他要给他爸还债,各种对他卑躬屈膝;后来毒鬼父亲欠的钱越来越多,他最后动了杀心,借刀杀人之后,张轶翔带着人闯进他的家里,威胁他要把他的母亲卖到妓院去,来抵他父亲的债。 他没有办法,只能说让张轶翔来找他,他来还他父亲的外债。他母亲是被拐来的越南妇女,生的几个孩子都被犯毒瘾的父亲卖掉换毒品去了,她知道儿子为了还债在做什么。张轶翔,不,暴哥亲自跟他说,三年之内,让他还清利滚利的三百万,还逼着他写下了欠条,签了字。 在那三年里他受尽了屈辱,当时还是暴哥的张轶翔没过多久就要来找他发泄性欲。他掐他,折磨他,拿人民币抽他的脸,羞辱他,他只能乖乖地满足暴哥的一切要求,希望他们能够放过他的妈妈。 但是现在,天道好轮回,张轶翔像条狗一样,被他带进家里。 阮宋的家在闹市区,住在这里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房租便宜。他走得很快,路上到处都是转移的小商小贩,还有骑着单车和摩托车的人们,下雨下得地上都是泥,很不好走。他没有等张轶翔,张轶翔跟着他,小腿还被单车狠狠地撞了,乌青一片,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还要一蹦一跳地去跟着阮宋的步伐。 “阮阮……你等等我啊!” 拐过好几条羊肠小道,阮宋在一片老式建筑下停下脚步,他上了二楼,开了已经锈得斑斑驳驳的大门。张轶翔跟着他进了家,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不同的香味,进了门之后他仔细看了四周的布置,发现并没有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痕迹,所有的生活用具都是一个人的,墙上摆着他妈妈的遗像,供着骨灰盒。 “阮阮……” 张轶翔开口唤他,阮宋并没有理会,他很快地走进里面的卧房里,翻出几件干爽的衣物。洗衣机在客厅里,他当作视而不见一般当着张轶翔的面脱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部扔进了洗衣机里。 “阮……阮阮……” 目睹了一切的张轶翔害羞得不行,胯下小兄弟似乎略有抬头之势,阮宋抱着干爽的衣服赤着脚走进浴室里,可惜浴室在卧室的那边,他只能看见浴室的门没有关,但是不能看见阮宋在里面洗澡时的身姿。 虽然说心里是挺想看阮宋洗澡,但是现在的张轶翔不再是之前那个呼风唤雨的暴哥,之前阮宋还欠他钱的时候,他可以说是要让阮宋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阮宋现在什么都没欠他的,反倒是他跑来缠着阮宋,现在张轶翔在他面前是坨看了就恶心的狗屎,也别怪他阮宋看着他反感了。 阮宋在里面洗澡,张轶翔不敢坐下,只好四处看看阮宋家里的摆设。这房间实在太小,不到十平米的客厅,后面连着个不到五平米的卧室,卧室的后面是卫生间和厨房,家具也很少,简直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小物件杂乱无章地摆在桌子上,张轶翔想帮他收拾一下,又怕被骂,只好等着阮宋洗澡出来。 阮宋倒是没过多久就出来了,他没有拿正眼去看张轶翔,张轶翔有点紧张,怯怯地开口,“阮阮……” “去洗澡吧。” 阮宋动了动自己的胳膊,揉了揉最近有些疼痛的肩膀,准备去烧点开水拿热毛巾敷一敷,张轶翔见他不拿正眼看自己,迟疑了一下,也还是小跑着去了。 见张轶翔去洗澡,阮宋的脸上倒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外面的雨依旧是下得很大,湿衣服和昨天的衣服都放在洗衣机里,他倒了一勺洗衣粉进去,启动了洗衣机。 外面的雨很大,他走到走廊上去,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点燃一根。年纪还小的时候还不会抽烟,后来开始卖身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嫖客身上捡来的习惯。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很里面的浴室,张轶翔在那里面,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着他来,明明他现在已经没有卖身了,钱也已经还清了,好不容易过了两年安生日子,突然一天再见到他,还答应说愿意做他的狗。 做他的狗?阮宋忍不住笑起来,他总会想起自己欠张轶翔钱的时候他来白操他有多粗暴。他甚至可以拿警棍捅到他的下面,可以在他的下体里塞乒乓球,有一次甚至还威胁他,如果不给他的手下轮一遍,就要把他的妈妈卖到妓院里去。 阮宋笑了笑,眼角流出了眼泪。 张轶翔出来的时候,阮宋已经在走廊上抽了好几根烟。他不敢叫阮宋的名字,他看见阮宋在哭,只好呆呆地,站在他的面前。 站了很久,阮宋也没有理会他,他的心隐隐抽痛起来,阮宋也学会了抽烟,看他那样老练的姿势,烟龄也不可能很短。走廊的石头扶手上很快便多了一堆的烟蒂,张轶翔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唤了他的名字。 “阮阮……” 阮宋听见他的声音,突然将手指间夹着的未燃完的烟,狠狠地摁灭在扶手上。 “暴哥。”他冷然的脸上,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看向面前的男人,“您想要我做什么?我记得,钱我还清了,我也不卖了。您告诉我,我还欠您钱吗?难道是我那已经在棺材里烂了的毒虫老爸在阴间又向你借了个百十来万?阴间的事就不归我还了,要是他在阴间借了您的钱,您自己劳烦下去问他讨。” “不是钱……阮阮……不是钱……我……”张轶翔知道他在故意这样说,话语间也有些慌乱,急忙为自己辩解,“不关钱的事,只是我……想要来找你……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之前不过就是个卖逼的婊子,劳烦暴哥您来看我。” 他把头别过去,看着楼下的人群。大雨之下各自奔逃,像是大难之后的蚂蚁。 “阮阮……我……我是真心的……” “真心?”阮宋噗嗤笑出来,“你说你是真心?” “阮阮……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是真心的……” 张轶翔急切地想要表明自己的情谊,连表情都带上了焦急的神色。 “哦,明白了。”恍若恍然大悟一般,阮宋点了点头,“既然是真心,说吧,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钱?” “对啊,钱。”阮宋笑得越来越灿烂,“暴哥您这么有钱,怎么也轮到您拿真心来说事情呢?作为婊子,在我这里真心是最不值钱的了,您既然来找我,不就是准备嫖我嘛。虽然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做这个营生了,不过您要是什么特殊的要求,我也一定能竭尽所能把您伺候好。” 两年不见,记忆里逆来顺受的阮宋已经彻底不见了,现在所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刀一样往张轶翔心上插,仿佛是心口长了上一颗痣,偏要硬生生地把它剜下来。 “阮阮……你不是婊子……你不是……”细看下去,张轶翔眼里似有泪雾弥漫,“我喜欢你……喜欢你……阮阮……” “什么喜欢啊?别找什么借口,什么对我有真心,您还不如给钱给我,陪您一天您要给多少都随便,按市价来,人民币可以,美元也不错,如果想要用越南盾结算,也不是不行。” “阮阮……我……”张轶翔咬紧了嘴唇,“我没钱……” “您在说什么笑话呢?暴哥在我这也拿了三百万回去呢,没钱?暴哥您真会开玩笑。” “是真的……放贷的生意我没做了,我说要来找你,他们都说我疯了……为了来找你,我已经净身出户了……”张轶翔的声音越来越小,“为了找你,我连回去的路费都没了……” “没钱?”阮宋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没钱你说个鸡巴!滚呐!” “阮阮……我!” 见阮宋生气,张轶翔急忙想要抓住他的手,阮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他的后背撞上围栏,砸得生疼,眼睁睁地看着阮宋走进门里,在他的面前狠狠地甩上房门。 天很快便暗下来,东南亚的雨天潮湿不堪。张轶翔在外面冷得发抖,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不得不抱住膝盖,守着紧闭的,心上人的大门。 白天里热闹的城市,入了夜后很快安静下来。他在这安静的夜晚,听见房间里的人走路的声音,很慢很慢,随后便没了,他猜阮阮是已经躺在了床上。他在床上干嘛呢?是已经睡着了,还是在看书,还是在自慰?张轶翔朝着手心呵了一口气,抱着膝盖靠在冰冷的墙上,在胡志明市的雨夜中睡在了外面。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阮宋还是南洋市卖逼,他会去找他,时不时会折磨他,让他跪在自己面前让他给自己口交。本来他就尺寸巨大,阮宋含不下去,会求饶,他却偏要掐住他的脖子,摁着他的后颈让他全部吞下去。现在的他好像也在那旁边,看着往日的自己折磨阮宋的样子,想要阻止又阻止不了,看着阮宋哭泣,求他轻一点。 好后悔。 每次被折磨了一晚上的阮宋总会在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在厨房里熬汤,南洋市盛产贝类,水产很便宜,阮宋的母亲是越南人,教他煲了一手好汤。被操了一晚上的阮宋把汤端到他的面前,给他舀汤喝。 他没有想到阮宋会突然之间把钱全部还清,也没有想到他会不告而别。他去找他回来之后就一直失魂落魄,四处打探,终于听说他在越南,甚至为了他断了和家里的关系,直接来异国他乡寻找他。 把这事情搁在五年前,他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喜欢一个卖身的娼妓。 可惜出师不捷,吃了个闭门羹。 阮宋睡到半夜,起来上厕所时发现外面还在下雨。越南几乎每天都要下雨,他想起外面还睡着个人,本来想着无事高高挂起,后来躺在床上了,还是内心忐忑了很久,决定把那个家伙先带进来。 不过……那家伙还在外面么? 下了床没找到鞋,他赤着脚去开门。扭开客厅里的电灯,他打开门,往外面一看,张轶翔还坐在地上,靠着墙壁抱着膝盖,已经睡熟了。 阮宋觉得自己贱,火气都发在张轶翔身上,朝着他狠狠踹了一脚,把人从睡梦中踹醒。张轶翔看着站在门口的阮宋,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进来吧。” 他侧身进去,给他留了门。张轶翔站起身,乖乖跟着他走进去,阮宋把大门锁好,看了看健壮的男子,手指了指更里面的浴室,“去洗个澡吧。” 身上的衣服是湿的,全身都冷得厉害,张轶翔这是第二次进了浴室。阮宋把水温调高了一些,给他找了几件不穿的宽大衣服,轻轻地放在浴室里的置物架上。 “洗完了之后,就到床上来睡吧。” 阮宋说完之后便到床上去了,张轶翔听了这话,心跳快了几倍,连洗澡的速度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不少。 换上干干爽爽的衣服,张轶翔走出浴室,阮宋已经再次进入了睡眠,他的呼吸绵长而又平稳,张轶翔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本想安安静静不打扰他躺在阮宋的身边,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块头太大,上床很快就被压出一个大的凹陷,睡在一边的阮宋,竟然朝着他这边滚了好几圈,直到他吓得马上下床,阮宋才停下在床上的翻滚。 强壮并不是张轶翔的本意,他有点无奈地再次爬上床,只是比之前更加轻手轻脚,安安稳稳躺在阮宋旁边之后,他的心也跳得很快。 在南洋市的时候,他几乎看不见阮宋睡觉的样子。他的性欲很强,可以白操美人之后几乎去找人就是干,阮宋之前一晚上还能接两个客人,然后洗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但要是他来找阮宋,不仅接不到客人还要被他操上一夜,操到第二天天空泛起鱼肚白,然后他会在交缠了一晚上的床上睡几个小时,阮宋则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遗弃在一边,去浴室清洗自己的身体,随后他得去准备午餐,因为他想要喝阮宋炖的汤。 现在,阮宋就在他的身边,只不过他变了很多,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之前对他好只是因为他是债主,因此用身体和性来讨好他。那种疏离感让他很害怕,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碰到阮宋的肩膀,却又像是被烫到一样,慢慢地缩回手。 阮宋没有反应,他却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大胆得让他心生恐惧。 阮阮睡着了,好想他……想要插入……他…… 心里的邪恶想法种子已经拨下,很快便抽出茂密的根茎,他像是疯了一样,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随后脱下阮宋的衣物,指尖触摸之前藏在布料下的,柔软的蜜穴…… 张轶翔已经整整两年没有过性爱,仅仅是躺在阮宋的旁边都让他硬得发痛,他很快就分开阮宋的双腿,朝着干涩而紧闭的柔嫩蜜穴,挺着屌缓慢地插进去。坚硬的龟头很快便挤开柔软粉嫩的阴唇,挤进紧致的肉逼里,肉道里的嫩肉很快便拥了上来,很显然也是许久未曾经历云雨,紧致得像是处子逼一样,快要把他夹射。 阮宋的第一次是被他破的,张轶翔想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发抖,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伤害了阮阮,但是那么紧致而又柔软的地方,实在是让他着迷得无法逃离。 他抱住阮宋的两条腿,有力的腰绷得紧紧的,正不断地放缩,凶猛地操干着身下的美人。 阮宋很快就慢慢醒来。 下体传来被操干的感觉,原本以为这是个噩梦,没想到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他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梦。 这就是实打实的性交,他感觉到了男性生殖器的温度和坚硬,正以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深度狠操着宫口。他不动声色,听见身上的男人发出满足的叹息时,猝不及防地伸出手狠狠地甩了张轶翔一耳光。 “啪!” 动作停了,张轶翔也被打蒙了,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两人之间,他很快便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张轶翔的脸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有记忆里的呻吟,没有记忆里的敏感和欲迎还拒,没有记忆里的温柔和顺从。张轶翔看见了阮宋的脸,一张没有感情的脸,没有柔情和妩媚,一双冰冷的眼睛,勾起的嘴唇,似乎是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阮……阮阮……” 被抓包的张轶翔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不出话了,着急地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意。 “滚。” 阮宋看着他,声音很轻很轻,他一下急了,“阮阮!我!” “滚。” 不咸不淡的声音,不像是在下达命令,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阮阮……” 原本紧裹着他的肉逼突然撤离,阮宋抓起散落在一边的衣物跳下床开始穿衣,他一言不发,眼神冷得像是零下一度的冰,几乎是衣衫不整地往外走。张轶翔跃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他,掰过他的身体。 “阮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阮宋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他。他的手抓住张轶翔钳住他肩膀的那只手,一根一根地掰直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打开房门,离开了家。 ? 那一晚上都在下雨。 阮宋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回来。张轶翔没有办法,他不认识路,不敢出去找他,只能一个人乖乖待在家里,等着阮宋回家。一直等到天大亮,他忍不住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睡了一段时间后,又被叮铃咣铛的声音吵醒。阮宋已经回来了,他穿着的背心已经湿透,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张轶翔低低唤他的名字,可是阮宋并没有回答他,一根粗黑的铁链从他的手中垂掉下来,叮叮当当地磕在地上。 “阮阮……”张轶翔不断地叫他的名字,希望阮宋能够注意到他。阮宋朝着他看了一眼,没说话,向他走过来,脸上似乎还有了笑意。已经有很久没有看见他笑的张轶翔有些心悸,虽然那只是阮宋的一点虚假笑容,却依旧让他非常满足。 “我记得,昨天您说过,您愿意做我的狗,是吗?” 阮宋的脸其实很好看,之前是带了点稚嫩的清秀,但现在已经完全长开,变成了一种性感的熟美,张轶翔想要去碰碰他的脸,却被不露声色地躲开,眼神中也溢满了厌恶。 “我愿意。”张轶翔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阮阮,只要你不赶我走。” 阮宋的脸重归与面无表情,他背过身去,声音冰冷疏离,“脱。” “什么?” “把衣服脱掉,光着身体面对我。狗是没有资格穿衣服的,懂吗?” 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张轶翔沉默着去脱衣服,阮宋没说话,点了烟抽。直到张轶翔轻声地在他的身后叫他,“阮阮……已经脱好了……” 转身的时候,张轶翔站在原地,光着身子还显得有些忸怩。阮宋冷冷地看他几眼,扫视他的身体。不得不说,对方的身体是很漂亮,高大强壮,拥有虬结的肌肉群和健壮的腰身,腹肌和胸肌更是达到很多人喜欢的多少块多少块的标准;蛰伏在胯下的阳具对着他显然有勃起之意,狰狞巨大的柱身青筋环绕,更是恐怖。 但是现在,他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敢兴趣。 “过来。”他说。 张轶翔向他走去,他拿起原本应该戴在狗脖子上的铁制项圈,紧紧地卡在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地拉了拉手中的铁链,逼得张轶翔只能前进几步与他对视。 “很好。”看样子,阮宋很满意,“只是我真的没想到,当时把我当成狗的暴哥,现在也成了我的狗。” 恨意在这一瞬间爆发,张轶翔看他的眼睛,只从里面看见报复的快感。膝盖上被重重地踹了一脚,他被迫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阮宋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狗是没有穿衣服的资格的。”他看着阮宋的脸上绽出微笑,手指死死捏住他的脸颊,“你是我的狗,我可以打你骂你,羞辱你,但是你做不到反抗,因为你只是我的狗,另外,如果你随便对着我发情……”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格外狠厉,“我就把你下面的那一根剪掉,让你变成一条阉狗。” 阮宋没有管他,去浴室里洗澡去了,张轶翔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膝盖都被粗糙的水泥地板磨掉了一层皮。阮宋出来之后就去了床上睡觉,但他不敢靠近,他怕阮宋生气,所以一个人卑微地靠在墙角,在阴雨的天气里蜷缩着身体取一点暖。 阮宋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们之间几乎是零交流,阮宋不想要跟他说话,而张轶翔则怕跟他说话惹他心烦,也沉默着。下午的时候,阮宋出去了一趟,结了一笔货款,顺带着买了点菜,晚上做了顿简单的晚餐。张轶翔只能等他吃完了之后才能吃一点残羹冷饭,还得全包家务,原本养尊处优的人现在只能笨手笨脚地做家务,见他搞卫生搞得慢了,阮宋还会非常凶地斥责他,骂他是条愚蠢的蠢狗。 可惜这一切都是自己作出来的。张轶翔现在任劳任怨,挨打挨骂,不敢反抗,生怕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惹阮宋生气。对方压根就对他置之不理,把他当狗一样使唤,阮宋根本不想看见他,无奈对方追来,只能被迫对着这张令他厌恶的脸,一见到这张脸,他就会想起在南洋市耻辱的三年,他曾经也被张轶翔当作狗,当作肉便器,让他跪下来就得跪下来,让他口交就得口交,就连他发高烧的时候都被强迫着被操逼。阮宋一看见他,手指关节就被握得咯吱作响,气得心口发痛,张轶翔越卑微,他就越厌恶,真恶心。 所以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在五年前,他还只有十八岁,因为父亲的高额债务而对着张轶翔低眉顺眼,卑微到尘埃里,拼命讨好,现在张轶翔做他的狗,被他剥夺穿衣服的权利,对着他低眉顺眼,连他脸上稍微有点变化都担惊受怕。他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逆来顺受的家伙了,生活的磨砺把他变成了一个心硬的人,只有心足够硬了才能活下去。 那么张轶翔现在是什么角色?也不仅仅是他的狗,他还有更多用处,要做到物尽所能,才能更加激发价值。阮宋几乎不让他靠近自己,更别说上他的床睡觉了,只要他朝着张轶翔看一眼,对方都能被吓到不敢轻举妄动。 啊,真可笑,简直是太可笑太有趣了,阮宋一个人在自己船上笑到眼泪都掉下来了,眼睛里有泪可眼里目光狠厉。他装作若无其事,把船开到湄公河江心,在雨季的湿润空气中静静地躺在他的船里,听着雨水打在船顶上的声音,他觉得很安心。他在江心待了很久,狂风吹得浪花很大,只有他一条船还在湄公河中。他从船篷下钻出来,站在雨下,任由狂浪和雨水拍了他一脸。 那天,阮宋浑身湿透着回的家,张轶翔在家里笨手笨脚地给他煮好了晚饭,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在家里一直暗暗地担心着阮宋的安危。天快要黑时,阮宋回来了,全身已经被雨淋得湿透,其实阮宋有伞,但伞握在手里,并没有撑开,张轶翔很担心地看着他,开口叫他的名字,“阮阮……” “别叫我!”他暴躁地瞪了张轶翔一眼,转身走进浴室里洗澡。他觉得真的很累,洗了个彻彻底底的热水澡,光着身子从浴室里走出来,把头发吹干。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尼古丁带来短暂的迷醉感,头又开始痛了,从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就没有放弃过折磨他,都怪他那个该死的毒虫老爸,一想到那个男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就算是千刀万剐了他也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愤怒! 就是因为他吸毒,才让他变成这种半男不女的怪物!才让他十八岁就被迫卖逼还债!他毁了他的一生! 吸了一半的烟被狠狠地摁灭,阮宋下床去找了两颗止痛药,和着水服下了。张轶翔探出头,本来想叫他去吃饭,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光着身体的阮宋往后看了他一眼,原本已经到了喉咙眼里的声音,又被活活吞了下去。他看着阮宋的裸体,内心烧起一股强烈的欲火,原本耷在双腿间的巨物更是立即充血,笔直地竖起来,害怕阮阮看到了生气,他赶快把手放下来,把自己的鸡巴挡住,不让阮阮看见。 “阮……阮阮……”对视几秒后,张轶翔有些害羞地叫他的名字,“那个……我们吃饭吧?菜都有点凉了。” 阮宋很快就注意到张轶翔用手拼命挡住的那一块,笑话,他张轶翔鸡巴那么大,这么容易就能挡住?阮宋勾起唇角,似嘲非嘲,双臂抱住自己颇有些揶揄,“别挡了,越挡越清楚。” “那个……阮阮……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就让它消下去!”以为他不喜欢,张轶翔马上就往浴室里走,准备去冲个冷水澡,却被阮宋一把拉住了脖子上的锁链。今天阮宋的表现有点奇怪,张轶翔还有些惊喜,阮宋的手一路往下,握住他已经高高竖起的下体,手法娴熟地为他手淫。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阮宋一脸风轻云淡,“刚好我也想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我愿意!” 被他撸鸡巴的张轶翔一脸兴奋,同时又十分不耐,他想要现在就抱住阮宋,想要吻他,然后再操他。当他朝着阮宋张开双臂的时候,阮宋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随后朝着他推了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 “等等我。” 阮宋开始翻箱倒柜,张轶翔看着他,有点不解,以为他是要找安全套,还有点脸红,还暗暗想着这种东西以后要自己准备好,要对阮阮负责,看着阮阮找东西时高高翘起的圆滚滚的屁股,他就想起那两团臀肉美好的触感,越看鸡巴胀得越痛,直到阮宋啪地一声合上抽屉,手里拿着个绿色外壳的小本子,把内页展开,找了胶带把它贴到了墙上。 张轶翔的脸上顿时毫无血色。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每一个娼妓都必须有,登记好所有的资料,入库,后面还有每个星期的体检结果。合法的娼妓必须持证上岗,那是娼妓从业证书。 “阮阮……你……” “这样的话,我会稍微好受一点。”阮宋贴好了证书,轻轻爬上了床,抓住张轶翔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现在就开始吧?” 张轶翔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心脏很痛,他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却被阮宋厌恶地别过头。 “阮阮……”他叫他的名字,眼睛里泪光闪烁。 “嗯?” 阮宋偏头看他,他已经彻底被性欲裹挟,但是眼睛里只有性欲,从那里看不到更多的感情了。他想要吻他,但也被他捂住了嘴,“别吻我,”他说,“直接操我就可以了。” 张轶翔悲哀地发现,他只能以一个嫖客的身份去占有阮宋的身体,在阮宋的心里,这就是一场性交易,他再次变成娼妓,用娼妓的身份来面对他。 “阮阮……” “快点啊。”他不耐烦地催促他。 “……好。” 即使只是用娼妓的身份来面对他,张轶翔都觉得自己对此甘之如饴。 他们彼此熟悉对方的身体,张轶翔昨天就因为自己忍耐不住而在阮宋睡梦中插入了他。他想,他不能再伤害阮宋了,但是在阮宋向他提出要求的时候,他又不由自主地被他引诱。 妈的!那现在就开始操逼吧。 本来就忍耐不住的张轶翔抓住他,挺着鸡巴往逼口送,阮宋的表情慢慢地变得纠结,五官都揪在一起,粗大的柱身挤开肉逼里的嫩肉,缓慢地全部填满,阮宋咬紧了下唇,直到全部插进来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阮宋太紧了,已经多年没有经历过性生活,张轶翔也为这样的紧致而疯狂。被逼紧紧夹住鸡巴的爽感让张轶翔一把反扣住阮宋的身体不让他反抗,挺着鸡巴就往阮宋的骚逼里狂插猛操!的确很爽,他也已经很久没有操过人了,自从阮宋从南洋市离开,可以说他完全没什么精力去找乐子。阮宋的反应不大,这让他很疑惑,然后更加用力地操逼,希望能让阮宋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