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之名(不老药,十生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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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这世界已容不下您本身,企图抹灭您存在于此方空间的一切痕迹。 假若,法则侵蚀了您的生命,让病痛缠磨您的躯壳,哀恸辗转于床榻之上,直至肉体腐烂灵魂溃败朽去。 假若,您天生情绪无感,且不具有辨别是非的能力。记忆持续错乱、噩梦永驻心象扉页之间。 然后,您将在一个纯白乖巧的年纪,找回当初丢失诸庭的武器,涅盘浴火重归大地。 被包容,被理解,被祝福,这是卑贱的我们所期待的“世界”。这是虔诚祈愿的我们为您,以双手奉上的、最终礼赞之花。 虽然悲惨,但莫名的合理,在这充斥战火的地方,我们想了许久。 Our master! ——节选 离被捡已过数日。 库柏勒族的王宫偏殿内,安魂香萦绕。 “霓……梦……霓影幻梦……”为什么就,没认出来呢? 格妮薇儿趴在桌上,桌子正对着霓梦昏睡的床,旁边摆放一扇巨型屏风。 而那原本应当是立在桌子前面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细长的手指缓缓把玩着砖红色的茶杯,浅啜饮尽:“男神你什么时候醒啊?” “……我都等成咸鱼了!” 暖橙色的眼睛直直临摹那人的容颜,成雪的发丝落在耳侧,前几日毫无血色的面上终是养出了几分红润色泽。 被绷带一圈圈精心裹着的半边脸颊,另一半眉眼精致,面貌英气俊朗,冰肌玉骨,却犹然蕴藏着一种天然的魅色,昳丽非常。 “好无聊啊……”叹气。 格妮薇儿懒懒地站起,往外间走动的同时带落重重帷幔,关上了一扇又一扇的门。 此外。 庭院花树繁茂,由白色鹅卵石紧密铺成的小路蜿蜒曲折,接引低矮绿意见得亭台岩山,过渡青板砖桥,水流菡萏。 忽然,幽静无声中有人破网而出。 双膝着地,抱拳,跪得僵直。 “大人,密宝回收成功!” “请下旨!” ——但是啊,影子只是影子。 是不能出现在人前的。 何况,他竟敢向自己的主人提出陈述。 “呵,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一小小暗影也敢贸然出现在我眼前。觑觎冕位?你做得出来吗?!” 冷酷的笑糅合讥诮语调,格妮薇儿目不斜视的自跪地的黑衣人面前经过。 她说。 “那么喜欢跪啊就跪个够吧!” “康斯坦丁,看着他。” 暖橙色彩的眸子深沉晦暗又寂灭。 隐匿拟形的人答道,“遵命。” 敝复藏起。 【卫者,第一条:匿于影,藏于形。忠其主,听其令。不予善举,不言好恶。】 戾气一闪而过。 3. 库柏勒族,历代居于桃源峡湾,位山林之中,初花草繁复,后豁然开朗。 ——不具名 晌午日光热烈,无甚趣味的孩童从奇行部令了任务,向作业区寻去。 他好洁,虽族中并未存在过污浊。 他路过堤坝,穿过桥梁,脚下河道之水引入沟渠,灌溉农作物。 他知晓,是水力带动筒车旋转,才将低矮处的水源导上高些的田地的。 “玛门~” 忽然,清醒了。 耕泥中,穿小吊带的女孩子,褐发苍眸。部分沾染着泥水的肢体,一个苗苗几个坑,着实欢腾了些。 他看着她,皱了眉头。 失神的心绪被唤回,黑发黑瞳的孩童想起了贝利亚交给自己的任务说:“德墨忒尔,族长叫你。” “嚯呀,难得你不嫌弃我脏呢。”德墨忒尔笑,三两步迈上田埂,将手中最后的禾苗分散,并扔进水田里。 她甩了甩手上的泥,轻轻浅浅地道了句谢:“……辛苦了。” 脑子有毛病啊,突然……到什么谢啊! 他瞥了她一眼,黑色的眼睛里讽喻的意味十足得很:“呵,白痴!” 脑补非常到位呢。 他侧身躲过德墨忒尔几次料想犯罪的手,“啪”的一声消失了。 啧,泥里滚过似的,脏死了。 却是忽略了一点,她自始自终都没有碰到一丁点儿的泥土与水,小麦色的皮肤上一层薄薄的物质隔离了一切。 田埂上,呆了许久的德墨忒尔笑成了傻子,“哈哈哈哈,这孩子!” 得多害羞才会有如此举措呀。 她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十指干净无垢,犹带薄茧。 心想。 虽然没摸到小家伙那头自己觎慕已久了的黑发,但是……咳,这教科书式标准的傲娇性格,真不是一般的合我胃口呢。 “那么,族长找我?”啥子事咧?! 好奇.jpg 4. 咚…!咚、咚…! 黑暗,漫无边际,耳边幽幽响起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熟悉的声音。 “master,该醒了。” ‘……可那,真的、是熟悉的…声音吗?’ 胸腔里的心脏,一直在剧烈的跳动,好像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即将破笼而出。 ‘哈啊……痛……’ ‘好痛啊。’ ‘是谁……到底是谁……’ ‘找到、他……’ ‘……哼……疼……’ “咕嘟咕嘟……” 接近深渊的水底,一张稚嫩的面孔浮现。 不断吐出气泡的苍白嘴唇,空洞而茫然的蓝色双眸,雪色发丝飘曳。 ‘——醒来,该怎么做?’ ‘你,还在那吗……’